下一刻,許悠的腰肢被遊烈纏上了,隨即她貼上了遊烈的胸膛,遊烈親熱又霸道地摟着她,沉冷的黑眸冷冷地瞪着寒天明。
對上這個讓人趨之若鶩的大總裁,寒天明總覺得自己連直起腰的勇氣都沒有,臉上不自覺地就扯出了討好的笑容,只差沒有點頭哈腰變成哈巴狗。
“遊總,你好,我是寒天明,咱們見過的。”說着,寒天明一邊手拿着許悠不接的花束,一邊手伸向遊烈,想與遊烈握手。
遊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並沒有與他握手,而是瞟了一眼他伸過來的手,冷冷地擠出話來:“髒!”
寒天明的臉瞬間就漲紅起來,悻悻地縮回了手,臉上還掛着討好的笑。
“我纔想着去找你。”許悠在遊烈的懷裡仰起臉,溫聲說道。她對遊烈的態度讓寒天明心裡一抽一抽的,過去她對他也是這般的溫和,她說話總是輕聲細語,聽着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愛她的不僅僅是她的美麗,還有她的柔和,可惜他卻親手放棄了他愛着的這一切。
遊烈低首就戳吻了一下她的紅脣,當着寒天明的面,也是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權。
寒天明心裡嫉妒得發瘋,他和許悠相處五年,只拉過許悠的小手,她的紅脣,他連碰都沒有碰過,每次想吻她一下,都會有意外發生,如今,她卻溫順地窩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溫順地接受那個男人的親吻。
“我不想讓你等我,所以我便來了。”
許悠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咱們是夫妻,所以心有靈犀。”
“呵呵。”
許悠再笑。
遊烈忍不住又戳吻她一下。
兩個人就當着寒天明的面,濃情蜜意的,視寒天明如同無物。寒天明尷尬不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吱——”
一輛車忽然開到了三個人的身邊緊急地停了下來。
遊烈連頭都沒有轉動一下,看都不看來人是誰。寒天明一見那輛車,臉色煞地一下子白了起來,就算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卻抹不掉他內心涌起的幾分惶恐。
“天明,你在這裡做什麼?”
來人是康婷婷,寒天明的老婆大人。
“我……路過,見到遊總,便與遊總打了個招呼。”寒天明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那是習慣使然,過去他在康婷婷與許悠兩個
人之間不停地撒謊,以至於他撒起謊來連想都不用想,就能謊話連篇。
“路過?”康婷婷冷笑着,狠狠地瞪了許悠一眼,在接收到遊烈陰冷的眼神時,她趕緊斂回視線,改而瞪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很不客氣地走到寒天明的面前,擋着寒天明的視線,不再讓寒天明對着許悠。“你去哪裡路過此地?”
康婷婷質問着。
“你說你要出來辦點事,原來是出來給這個賤……給她買花嗎?”遊烈在場,康婷婷不敢再罵許悠,並且也記起了許悠的身份。她一度蜜月回來,父親就告訴了她,遊烈和許雅都親自到康氏來幫許悠辭職,兩個人都擱下了警告。
父親不知道遊烈有沒有動手整他們康氏,但康氏的生意卻漸漸在淡冷,不是很明顯,可就是在下滑了,他身爲公司的掌舵人自是最快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敏感,他總覺得自家公司生意下滑,極有可能與遊烈有關。
他擔心遊烈已經開始在報復康氏爲許悠出氣,特別是知道許悠就要和遊烈舉行婚禮的消息後,康總心底裡的擔憂也就越來越甚。
遊烈報復人的手段,他聽說過,遊烈不會一下子就讓你的公司倒閉,他會讓你的公司一步一步地陷入絕境,讓你從中忙得焦頭爛額的,最後還是於事無補,他大爺則在一旁愉快地看着好戲。而且他要吞併別人的公司時,都是從搶生意入手,這是商業競爭,不違法。就算知道遊烈是故意的,可人家光明正大地談生意,做生意的人,向來是哪家的利益重就和哪家合作的。他們無法告遊烈,只能被他當成貓一樣戲耍着,還要失去拼搏來的事業。
就因爲如此,一般人都不想得罪這位才接管遊氏三年的大總裁。
會吃不完兜着走。
康氏連遊氏集團的下巴都仰望不到,哪裡敢得罪遊烈,偏偏老天爺心情鬱悶,想看好戲,就讓康婷婷搶走了寒天明,一同欺負了許悠,惹來了遊烈這尊大佛。
“寒太太,我家悠悠可是連他的花都沒有碰着,你可不要隨便冤枉悠悠哈。再說了,我家悠悠不缺人送花,我天天都可以送她一卡車。寒先生的花,我想,還是留給寒太太自己欣賞吧。”
遊烈淡淡冷冷地說了一句,攬着許悠的腰肢就走,在越過康婷婷夫妻倆的時候,他忽然頓住腳步,很認真地看着寒天明,眼神卻冷得刺骨,嘴角微彎,似是在笑,其實笑得很可怕,讓人毛骨悚然,頭皮
發麻,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的邀請:“對了,寒先生,寒太太,下個月十九號便是我和悠悠的婚禮,也在聖安禮堂裡舉行,寒先生和寒太太要是有空,記得前去觀禮,我和悠悠會很開心的。”
說着,他攬着許悠離開。
報復!
康婷婷和寒天明的心裡都閃過了這兩個字眼。
轉身,寒天明想說什麼,耳朵一痛,康婷婷忽然揪住了他的耳朵,惡狠狠地在他的耳邊低吼着:“馬上跟我回家!”
說着,她鬆手,氣呼呼地轉身便走。
“老婆,這花是要送給你的,並不是要送給許悠。我真的是看到遊總在這裡,才停下來的。”寒天明顧不得去看遊烈和許悠了,趕緊討好地把那束花遞到康婷婷的面前,解釋着,“我會路過這裡也是因爲前方的路段塞車,我認識這一帶的路,便想着從這裡穿出去,繞過塞車的路段。”
寒天明過來的時候,前方路段的確塞車,不過並不嚴重,可在康婷婷來的時候,卻塞得很嚴重,她還是繞了路才殺到這裡來的。
雖然表現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康婷婷的臉色還是和緩了很多,瞪着寒天明,質問着:“你不騙我?”
寒天明趕緊上前擁住她,寵溺地把花束往她懷裡一塞,應着:“我真的不騙你,我在國豪酒店訂了包間,想着和你到那裡吃飯的,路過花店瞧着花美麗便買了一束給你。”
“那你怎麼抱着花束下車?就算你看到遊總在,想和他打招呼套近乎,也不用抱着花束下車呀。”康婷婷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寒天明老到地辯解着:“我平時給你買了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我一下車不都是習慣性地拿上禮物嗎,這一次也是習慣性使然。”
康婷婷很想說那是因爲他次次買了禮物給她,都是在看到她時纔拿着東西下車的,不過想想次數太多,或許他還真的成了習慣,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但還是警告着寒天明:“天明,如果你敢揹着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在A市也無法活下去!”
寒天明親了她一記,只差沒有發毒誓地應着:“婷婷,你放心,我不會的,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要相互信任的。”
許悠,他能搶回來的機會爲零,他只是不甘心而已,康婷婷便成了他可以改變人生的籌碼,寒天明沒有笨到在沒有搶回許悠之前與康婷婷反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