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壓抑着心中的波瀾,一步步踏過墨淺念殺出的血灘屍堆,隨手收集了些異能者的晶核,跟上墨淺唸的腳步。它突然很期待,期待BOSS帶着小丫頭和它們一起與人類開戰的那一天。可以想象,認可了它們的墨淺念,與它們並肩作戰時的血腥場面。面具後,血刃輕輕舔脣,它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墨淺念獵殺的節奏持續着,原本脆弱的心臟因爲KI給的藥物作用,一直有力而平穩的跳動着,她有種衝破枷鎖的暢快之感。終於擺脫了這具病嬌身體給她帶來的限制。跟墨勿罹坦白之後,她也不用在擔心自己的行爲會讓墨大腿感到怪異,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做自己了。墨淺念心中歡喜,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明豔。然而她卻不知道,如今滿身染血一臉微笑模樣的她,在普通人眼裡有多可怕。
聚集在解家庭院正門前的武裝匪徒,原本人數上的優勢,在後續支援遲遲不到,和墨淺念大肆的虐殺中,顯得悽慘被動。他們是人,並不是無所畏懼沒有痛覺的喪屍,在面對墨淺念時他們本能的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攻擊本就因爲血刃的精神力壓制而受限,好多匪徒已經開始在想辦法遠離墨淺唸的靠近,甚至有不少開始四散着逃跑。
墨淺念冷笑,在她眼裡這些人跟之前自己要獵殺的目標沒什麼區別,作爲獵殺任務零失誤的她,怎麼可能讓獵物逃脫。
“蹭——”的一聲,銀光如練飛射而出,一個驚恐逃竄的匪徒被纖薄的匕首貫穿了脖頸。墨淺念手腕一抖,穿透那人脖子的匕首又飛了回來。周圍的人這纔看清,那把匕首的手柄末端連着一條細細的銀絲,銀絲的另一頭纏在墨淺念纖細的手腕之上類似皮質的手環上。匕首被銀絲帶回的軌跡上,幾個因爲震驚站在原地的匪徒,脖頸處一道極細的血痕出現,接着血如泉涌失去了氣息。原來那條銀絲也是如此的鋒利的武器,墨淺念掌控着它劃過的軌跡,收割着新一輪的生命。
血刃瞳孔微縮,看着匕首由着墨淺念手腕銀絲的牽引回到她的手中。心中暗歎,好精細的武器。
“小念念,你這匕首好漂亮,有名字嗎?”血刃心情似乎很好,語氣輕快的根本不像在戰鬥。
“它啊,叫牽魂。我最貼心的夥伴。”墨淺念有些自豪的說。牽魂是她原本作爲殺手無念時最常用的武器。穿越到這裡後,在末世之前籌備物資時她給自己製作了一套新的。可是原本的身體狀態根本發揮不出牽情的實力,如今有藥物幫助,她終於又可以跟老夥伴一起殺敵了。
“好名字。”血刃兩顆火球出手,燒焦了四個異能者之後,邊收集他們的異能晶核邊說道。
墨淺念微笑,牽魂甩出,銀光帶着殺氣所到之處必然會有至少三人倒地。
墨勿罹聽着不遠處血刃與墨淺唸的交談,心中煩悶更甚。小面積雷網鋪出,電暈了身前的一排匪徒後,快步衝到了墨淺唸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哥哥,你沒事了?!”墨淺念手腕被握住,新一輪的攻擊被打斷,轉頭一看是墨勿罹便欣喜的喚到。
“我們需要活口,你到冰牆堡壘裡面去。”墨勿罹的聲音有些冷硬嚴肅,將墨淺念推向堡壘方向。
墨淺念一怔,墨勿罹的態度讓她不解。接着心底涌上了一陣失落的難受。看墨勿罹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迎向血刃,墨淺念手腕一抖,牽魂的匕首飛向冰牆頂端,深深的釘入冰牆後,墨淺念扭轉手腕,後退兩步助跑,躍起藉助銀絲的牽引攀爬上了冰牆頂端平臺。
“小勿罹?我們來幫忙你怎麼還不開心啊?”血刃看着墨勿罹難看的臉色,笑着問。
“離念念遠點,她跟你們不一樣。”墨勿罹瞪着血刃一眼,精神力散出,周圍存活下來的匪徒瞬間昏迷倒地。墨勿罹在用精神力感受到軍區的支援已經進入A區之後,便收回了籠罩在整個A區的精神力監控,直接將周圍的人用精神力迷昏。
“哼,小勿罹你在彆扭什麼?小念念爲了救你們奔波了一晚上了,你那是什麼態度啊?不就是殺了些人嗎?至於嗎?”血刃爲墨淺念鳴不平的說道。
墨勿罹也知道剛剛自己的態度很差,可是看到讓他陌生到無法掌控的墨淺念他就會不安,看到血刃與墨淺念相處的很融洽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這些匪徒都是喪屍,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糾結了?就因爲他們是人,即使他們威脅到了你的安全,你也會手下留情?”血刃不贊同的接着問。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跟蹤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們的敵人是研究所的人,這些匪徒腦域中都有精神力暗示,他們不一定是心甘情願的,沒必要趕盡殺絕。”墨勿罹壓抑着怒氣低語道。
“哼!答應了小念唸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血刃瞥了墨勿罹一眼說道。接着面向冰牆堡壘上的墨淺念,揚聲說道:
“小念念,軍區的支援馬上就到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給他們就好了。有時間記得來找我們玩哈。我走啦!”語畢衝着墨淺念揮了揮手。
“謝謝,拜拜!”墨淺念揮手道別。她不得不承認,今天血刃給予了很及時的配合,也沒有給她惹麻煩。要不是有它的喪屍小弟幫忙,他們不可能順利的阻擋住A區其他方位趕來支援的武裝匪徒。銀白已經回來了,它一直跟喪屍們在一起,它們都很乖,除了用異能阻擋基本沒有傷及人命。
血刃再次擺了擺手,轉身飛一般的消失了。
遠處,軍區支援的武裝隊伍陸續趕到,墨勿罹站在解家庭院的大門前,跟走下車的趙山海交待起襲擊的情況。
墨淺念看着一直沒有望向她的墨勿罹,心中酸澀。她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她只是心急想要幫他的忙,這也不對嗎?
墨淺念失魂落魄的走下冰牆,早先吃下的膠囊已經失效,疲憊不堪的身體,低落的心情刺激着她缺少藥物保護的心臟,讓她胸口一陣陣的悶痛。
“小念,你還好嗎?很累?”樓疏影也剛剛走下冰牆,看到她憔悴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
“沒事,有些累而已。”墨淺念低聲說道。語畢她環顧四周,冰牆堡壘裡的人看到軍區的支援到了,也都鬆了口氣,只是他們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墨淺念納悶的低頭,看向自己,原來自己一身淡紫色的小禮服如今已經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們的眼中也不用閃着懼怕吧?感覺他們像在看即將變異的喪屍一般,滿眼的恐懼還有些別的什麼她說不上來的情緒。
“媚兒姐,你們都沒事吧?”墨淺念看到明家兄妹,便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明媚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態度也沒了往日的熱情。明媚今晚確實是被墨淺唸的模樣刺激到了,之前他們遭遇喪屍圍攻的時候,她可以跟墨淺念並肩作戰,那是因爲他們獵殺的都不是人,可剛剛墨淺念面不改色殺人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她無法將那個嗜血的殺手與原本乖巧可愛的墨淺念重合到一起。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些驚人的畫面。
“爺爺年紀大了,折騰了一晚上,我們先帶他回去休息。”明修拉了自家妹妹一下,對着墨淺念說道。
墨淺念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她感受的到明家兄妹奇怪疏離的態度,心中更是不解。她到底怎麼他們了?爲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反常?
“小念,你還好嗎?臉色這麼差,心臟有沒有不舒服?”顧以凡安頓好了墨成軒他們後,快步走到墨淺唸的身邊,一邊探着她的脈搏,一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以凡哥哥,我做錯了什麼嗎?爲什麼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墨淺念因爲墨勿罹的態度心中本就委屈,在面對這麼多奇怪的眼神後更是難過,如今看到對她關懷如昔的顧以凡便忍不住的問道。
“傻丫頭,你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們只是受驚過度你不用往心裡去。你的心跳有些過速,需要儘快休息,這裡交給我們就好了,先回去休息吧。”顧以凡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下丫頭的頭,安撫道。
他當然明白其他人的心裡變化,說實話他在目睹了墨淺念剛剛的獵殺後,也震驚了好一會兒。可是他知道小丫頭會這麼拼命也是爲了他們的安危。他不管墨淺唸到底是什麼樣子,在他的心中那都是他喜愛的小丫頭,總是一次次的爲了身邊的人拼命的小丫頭。
“丫頭,你那匕首挺有意思的,等回去了給洛哥哥瞧瞧。”柯洛也走了過來,笑容溫暖的說道。他也是殺手,對於墨淺唸的獵殺狀態除了親切以外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適。而且他對這個一直給他帶來驚喜的小傢伙更好奇了。要不是這邊事情沒處理完,他恨不得現在就開始跟她研究她那神奇的武器去了。
“好呀,等回家給洛哥哥看,你要是喜歡我做一套給你。”聽到柯洛的話,墨淺念低落的情緒緩和了不少,笑着說道。
“小念,先讓銀白帶你回去休息吧,你看上去太累了。回去後吃點東西好好休息,這裡有我們呢不會有事的。還有”樓疏影話說了一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墨淺唸的身上接着說道:
“墨老爺子和樂樂在家,你這一身血的回去會讓他們擔心,先穿我的外套吧,回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好好休息。”
“謝謝你疏影。”外套披上身的溫暖,讓墨淺念本就委屈的心一暖,鼻頭有點酸的跟樓疏影道謝。情不自禁的扭頭望向大門口還在跟趙山海他們說話的墨勿罹,他依舊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長長的嘆了口氣,墨淺念叫過來銀白,翻身騎上後,向着S區的莫名別墅飛去。
墨勿罹仰頭,看着飛遠的銀白的背影,心中有些懊悔。他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啊?自家寶貝哪次拼命不是爲了他,他生氣小傢伙不聽他的話私自去找血刃它們,可當時的情況換做是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不是嗎?他又不是不知道原本的墨淺唸的來歷,他犯得着因爲覺得不安就對小傢伙發脾氣嗎?如果不是將他放在心上,小丫頭又怎麼會變得無所保留,他真是蠢啊,現在傷了寶貝的心,心疼的還不是他。
嘆口氣,墨勿罹提起精神,趕緊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好快點回家安撫自家寶貝重要。轉身跟着趙山海向着軍區指揮車走去,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他不會放過解家,不趁機打壓解家的勢力實在對不起今晚自家寶貝的辛苦。
墨淺念騎着銀白飛入莫名別墅的庭院中,轉身想要收起之前築起的冰牆。
“還是我來吧,你太累了。”血刃突然出現在墨淺唸的身邊,有些無奈的說。
“誒?你怎麼在這裡?”墨淺念看到憑空出現的血刃驚訝的問。
“我回去就被KI訓了一頓,它說你一定吃了它給你的增強心臟機能的藥物。它嫌棄我不出力,讓你吃藥拼命。還說那藥雖然可以暫時改善你脆弱的心臟,但是藥效過了雖然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但該有的疲憊和對心臟的負擔一點都不會少。我不放心你就只好回來等你了。沒想到你還真能逞強,都這麼虛弱了還想用異能收起這麼大規模的冰牆,丫頭你作死啊?”血刃一臉不贊同的說道,語畢動手收起了圍在整個莫名別墅周圍的冰牆。
“謝謝。”墨淺念心情複雜的道謝。今晚墨勿罹的冷漠着實讓她傷心委屈不已,這會兒血刃的關係體貼讓她更加難過。
“好了,我的大小姐,別一張苦瓜臉的模樣啦。你看看你嘴嘟的都能掛油瓶了。你呀以前都沒學過爲人處世嗎啊?也不懂得收斂鋒芒,就你剛剛殺人的那副樣子,那些人看了不害怕纔怪。”血刃拉着墨淺念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像個長輩一樣的勸說道。
“嚇到?他們那麼看我是因爲他們害怕我嗎?”想起冰牆堡壘裡的那些人的眼神,還有明家兄妹奇怪的態度,墨淺念有些恍然的問道。
“廢話,你剛剛殺的都是人好嗎?又不是喪屍。他們當然會覺得害怕,你看你年紀小小的,那麼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殺人,他們難以接受不是很正常嘛。你既然已經做了,犯得着這會兒鬱悶嗎?”血刃手中藍光閃耀,一個光球出現,接着用火系異能使水球變的溫暖之後,一邊幫墨淺念洗掉臉上和手上沾染的血跡,一邊說道。
“可是他們都是敵人啊!不殺他們難道要等着被殺嗎?”墨淺念無法理解,她對於與自己無關的人的生命從來不放在心上,她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殺人。穿越到這裡之後認識了墨勿罹他們,她才懂得如何保護在意的人,今天她殺人不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夥伴嗎!爲什麼這樣做還會被懼怕甚至厭惡。對沒錯,那些人眼中她不懂的情緒就是隱隱的厭惡。
“唉,丫頭啊,你以前都是怎麼長大的啊?人類就是這樣的天性,對於過於強大會威脅到他們生命的人都會本能的懼怕和疏離,甚至厭惡。不然他們爲什麼要圍剿喪屍啊?還不是因爲喪屍這種生物是以人類爲食物的啊,它們的存在比人類強大,會威脅到人類的生存空間和統治權威。你今天如果獵殺的都是喪屍,他們會把你看成英雄,可你今天殺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就會擔心有一天因爲利益的不同,你也會好不猶豫的殺了他們,所以他們本能的懼怕你,排斥你。懂了嗎?”血刃耐心的解釋道。
墨淺念有些無語。她不理解。也許是她從來就沒有怎麼跟人正常相處過吧。
“我到覺得,跟那些傻乎乎沒有思想的喪屍相比,人類才更加可怕。要不然也不會有你和KI的存在不是嗎?難道你們不是被同爲人類的所謂科學家研究製造出來的?喪屍可沒有這本事。”墨淺念鬱悶的說道。
血刃眼神微變,心中涌起了奇怪的情緒。
“對,你說的沒錯。但是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卻是打着爲人類造福保護人類的名義研究出的我們。即使跟殺人沒什麼區別,卻冠冕堂皇的可以被人類接受。”血刃說道。
“靠!說白了還不是恃強凌弱。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跟人相處,從小到大也沒人教過我這些,我只學過如何殺人,看不順眼的要傷害我的企圖傷害我在意的人的,我就只想殺了他們。”墨淺念有些惱火的說道。
“呵呵呵,我的小祖宗啊,如果你有絕對的權利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可是如今你生活在人羣裡,就要遵守他們的規則,否則你就是異類,會被排斥甚至變成他們的公敵。好了,彆氣了,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也沒人敢對你怎麼樣,你只要不會因爲別人的眼光和態度而難過就好。”血刃嘆息一般的說道。雖然它嘴上說着規勸的話語,心裡卻在叫囂着,墨淺念絕對會成爲它們的夥伴,她跟它們一樣可以無視人類的規則,只保護在意的,其他人的生命對它們而言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我懂了,以後我會注意,反正我更擅長暗殺,實在忍不了誰,偷偷殺了就好了。”墨淺念頭疼,她之前作爲職業殺手當然也明白殺人不能明目張膽而爲,她只是想着如今是末世了,剛剛她殺的那些又是等同與恐怖分子的歹徒,沒想到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真是心煩。
“陌生人怎麼想本來也不甚重要,你的同伴們理解你就好了。”血刃接着安撫有些炸毛的小丫頭。
血刃不提還好,一提起墨淺念就忍不住的難過失落。明家兄妹是因爲她弒殺的行爲而變得態度奇怪,那墨勿罹又是爲了什麼?別人不知道,他應該清楚她是如何長大的啊?他說過可以接受真實的自己的,那他剛剛又是因爲什麼生氣呢?如果墨勿罹接受不了這樣的她該怎麼辦?改變嗎?她在遇到墨勿罹之前的生命裡只學過這些,要她如何改變?又要變成什麼樣子?
“怎麼了這是?你可別哭啊!”血刃看着墨淺念有些無措憂傷的小臉,心中暗叫不妙。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麼就要哭了?姑奶奶,BOSS看着呢,我要是把你惹哭了還不得被扒皮啊!!
“呼~~沒事,我只是不明白哥哥爲什麼生氣。”墨淺念長嘆了口氣,有些無助的說。
“這個我也不得而知啊。我也覺得他剛剛的態度有點過分,好歹你累了一個晚上了,不管怎麼樣他不該對你發脾氣的。不過我想他應該是最瞭解你的人吧?既然瞭解你就應該能理解你,自然也不會責怪你什麼纔對。”血刃儘量說的含蓄。其實它很想大罵墨勿罹是個不近人情的混蛋什麼的。但是還不到時候,墨淺念如今願意跟它聊天是因爲她如今傷心低落,加上之前他們並肩作戰也算配合的挺愉快,所以纔不那麼排斥它。但如果它太明顯的數落墨勿罹的不是,小丫頭一定不會願意聽,也達不到它要的效果。這矛盾嘛,都是由小而大慢慢積累的,所以不能過於着急。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我纔對。希望他能接受真正的我吧。”墨淺念心中沒底,語氣就很是惆悵。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進去休息吧。我也得走了,要是小勿罹回來看到我在又要跟你發脾氣了。還是別讓他知道我來過的好。”血刃一副十足爲墨淺念考慮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墨淺念由衷的說,雖然之前她被血刃算計過,但當時他們立場不同,如今雖然他們也不是一類人,但至少沒什麼利益衝突。某些程度上他們還是一條戰線上的,所以對於過往的事情,墨淺念也就不計較太多了。
“客氣什麼,好歹我們也做了一晚上的隊友。我走了,你好好休息。KI給你的藥還是不要隨便用,不是爲了保命沒必要逞強,藥效過了更難受嗯?”血刃囑咐道。
墨淺念點頭,跟血刃道別後,走進去別墅大廳。血刃也轉身隱沒入夜色中,向着製藥廠的方向跑去。
“BOSS能說的我都說了,小丫頭身體不是很舒服而且有點傷心失落。接下來要怎麼做?”血刃一邊跑一邊用精神力與自家BOSS溝通。
“今天這樣就夠了,其他的等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