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想那麼多啊!現在怎麼辦?”夏班又尷尬又窘迫。
容定塵在書房踱步,轉了幾圈後,幽幽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讓不相干的‘那個人’出面解決了。”
“哎?王爺是指……”從容定塵眼中得到肯定答覆,夏班瞠目結舌,“有這必要嗎?不過是個有些可疑的女人而已啊!”
一抹困惑眼神掠過,容定塵望着窗外初起晨光,嗓音忽而變得低沉。
“我不知道。和她對視時,我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好像……好像我們曾經見過一樣。那種感覺,讓我很懷念。”
此時的白鳳隱與夏班猜測不同,並沒有因爲被捕驚慌失措失聲痛哭,而是在獄卒詫異目光注視下,躺在京兆府牢獄中美美地睡了一大覺。
她知道,早晚會有人把她弄出去。
可能是風南岸,可能是容定塵,也可能是那個給風南岸通風報信的神秘人。總之有人不希望她死。
晌午時,獄卒送來飯菜,四菜一湯一碗米飯,遠遠超過監下囚該有標準。白鳳隱看了看飯菜,又看看滿臉嫌惡表情的獄卒,木着臉將飯菜退了回去。
“不吃。拿走。”
獄卒一愣,反應過來後惡狠狠唾了一口:“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趕緊吃!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白鳳隱冷笑不語,仍不肯吃飯。
她有注意到,其他犯人中午都是沒有飯吃的,要不是有人花錢打點,獄卒不可能給她特別待遇,但是看獄卒態度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種。
這飯菜,有問題。
獄卒威逼不成很快失去耐性,取下牆上的鞭子鑽進牢房,一語不發,揚起鞭子就朝白鳳隱抽去。
白鳳隱早有準備,靈活一閃躲開鞭子,端起飯菜一股腦拍到獄卒臉上。一些飯菜殘渣進入獄卒口中,獄卒大驚失色連連呸了幾口,臉色變得慘白。
白鳳隱更加確定,那些飯菜裡面被人下了毒。
獄卒發出連連慘叫聲,馬上又有十幾個獄卒跑了進來,個個手中握着長刀,問都不問就朝白鳳隱招呼過來。
入獄後必須帶上鐐銬,雙手被鎖在一起的白鳳隱行動難免受制,即便如此她還是乾脆利落滴撂倒近一半數量的獄卒。
就在此時,一個黑紗遮面的男人出現在牢房門口。
起初白鳳隱以爲那人也是來殺她的,不料,那人一擡手便是幾支暗器,無一例外全部精準地釘在了獄卒腦門上,獄卒連悶哼一聲都來不及直接魂歸九天。
這一手技巧,沒個十年八年練不出來,對方顯然是個擅用暗器的高手。
白鳳隱停下動作,脣瓣輕挑:“朋友?還是夢遊路過的?”
蒙面男人沒有回答,瞥了一眼地上的獄卒。
剛纔吞下飯菜的獄卒已經死去,且死相難看至極:皮膚呈現異常的青綠色,脣角溢出一絲黑色粘稠血跡,可見飯菜中毒藥威力非同小可。
收回視線後,蒙面男人看向白鳳隱,忽然揮動手臂從她面前劃過,只留下一道閃着寒光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