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軒,她現在是寒王妃。”
皇甫絕冷笑一聲,目光淡淡掃過皇甫逸軒僵硬黑沉的臉色,心裡頓時舒暢了許多。
皇甫逸軒沒有理會皇甫絕,反倒是看向歐陽清狂,剛要張口,“清……”
“王爺說得對,你應當喊我爲寒王妃,或者嫂子。”
歐陽清狂不輕不重的打斷他的話,面上沒有一絲笑容,依舊是那麼的冷漠,令人心悸。
皇甫逸軒喉頭一噎,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不在乎皇甫絕說什麼,可他在乎的是歐陽清狂的態度!
此刻,面前那個絕色女子目光冰冷,字字如刀,皇甫逸軒忽然低聲笑了下,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絲悲傷,“我不會叫你寒王妃,更不會喊你嫂子。”
歐陽清狂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聲音清脆卻也極爲冷漠,她笑了下,頗爲嘲弄,“世子爺,您太天真了,現在的清狂再也不是當初的清狂,自從你三番四次陷害絕開始,你我之間便再無任何情意,有的,也只是敵人之間的爭鬥,你想不折手段的搬到絕,對付他,但我又豈會讓你滿意?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我都會阻止你,破壞你,絕是我的男人,除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皇甫逸軒,你可聽明白了?”
瞧着皇甫逸軒瞬間痛苦不已的神色,歐陽清狂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痛快了!
心頭的惡氣漸漸消失,她心中冷笑,皇甫逸軒,這是你應得的報應,是你背叛我的下場,我不會對你在產生一分的猶豫,我會微笑的看着你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難過。
你的感情越深,所受的痛苦便越深。
若即若離?
不錯!
她就是要他感覺若即若離,就是讓他感覺到希望,再然後絕望!
皇甫逸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清狂,你爲何這般對我?自從跟你相識以來,我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喜歡你啊,難道這也有錯嗎?我對你的感情不比皇甫絕少,爲何你的眼裡只有他?!我呢?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
面對他憤恨的質問,歐陽清狂面不改色,沒有半點遲疑或者愧疚的神色,臉上自始至終都是無盡的冰冷,目光中依舊是滿滿的嘲弄,“皇甫逸軒,你喜歡我是你的權利,但接不接受你卻是我的權利!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你,甚至是討厭你,鄙視你!你以爲我當初對你有情?即便是那樣,也在你一次次的陷害絕,一次次的策劃陰謀詭計當中消失了!你對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連個陌生人都不如!我的男人只有一個,那邊是皇甫絕,只有絕,纔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歐陽清狂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毫不猶豫,直接把皇甫逸軒氣的臉色慘白,氣的渾身顫抖,他的心在滴血,他的手指在顫抖,說不上是憤怒還是難過,亦或者是痛苦心傷。
總之,一向放/蕩不羈,遊戲花叢的世子爺的俊美臉上,竟是滿滿的受傷難過,他再次深吸口氣,強忍住內心的顫抖,“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在騙我對不對?當初我們不是好好的麼?當初你對我笑,那麼溫柔那麼高興,你當初也是喜歡我的不是麼?爲何,你的心變了?可惡的呃逆竟然變了心,喜歡上了這個冷酷無情,殘忍至極的你男人皇甫絕!我哪裡不如他?哪裡比不上他?!皇上寵愛的是我,在乎的是我,而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人,只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宮女的孩子!”
“你住口!”
歐陽清狂厲聲呵斥,目光冰冷,充滿了厭惡之色,“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皇甫絕?別說你不如他。,你甚至給他提鞋都不配!皇甫逸軒,你真讓我噁心。以前的你只會讓我瞧不起你,而現在,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會認識你這種卑鄙無恥,下三濫的魂淡!你趕緊滾出寒王府,少在這裡讓我噁心!”
轟——
女子的話,讓皇甫逸軒腦海一陣,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身子,那一副備受打擊的悲傷神色,彷彿下一刻就要昏倒一般,可見清狂的這番話對他的傷害打擊有多大。
站在一旁的皇甫絕,上前走了一步,擋在了清狂面前,也擋去了皇甫逸軒定定的視線。
“即便你再不想承認,清狂都是我的女人,而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
皇甫絕看到皇甫逸軒這幅癡情種的樣子就覺得討厭,他的女人何須其他男子覬覦了?真是令人極度不爽。
皇甫逸軒轉過頭,嘲諷的對着那個丰神俊朗的男人說道:“皇甫絕,你別太得意,現在的情勢可不代表結果。”
“好了!”
清狂冷聲打斷皇甫逸軒的話,不耐煩的皺眉,“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走了。”說罷,竟是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此地。
“清……”
皇甫逸軒一擡手,準備喊住她,卻發現女子步伐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停頓,彷彿,壓根就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
不知爲何,皇甫逸軒覺得心頭髮緊,只能怔怔的望着女子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
“來人,送客!”
皇甫絕冷笑一聲,隨後甩袖子,轉身大步離去。
只剩下一抹孤單落寞的身影,難掩滿身淒涼……
……
……
第二天
街道上,處處都在傳着閒言碎語。
正在從外面趕回去的小秋忍不住停了下,微微皺眉,耳邊人們的議論聲,讓她十分不悅。
“你們聽說了沒有?原來歐陽清狂竟然不是歐陽興的親生女兒呢!”
“聽了聽了,不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嗎?據說那個若曦丫鬟纔是歐陽家主的親女,當初歐陽清狂爲了阻止若曦認祖歸宗,竟然還故意作假,讓歐陽興和若曦人家這一對親生的父女差點不能相認呢。”
“就是呀,這個事兒我也聽說了,太過分了!虧得我還以爲歐陽清狂乃是天上活菩薩轉世,我曾經還跪拜過她呢,想象一下,說不定都是他的陰謀呢。”
“噓……小心隔牆有耳。”
聽到這裡,小秋拿着手裡的東西,忍不住捏的變了形,咬牙切齒的呸了一聲,隨後怒氣衝衝的大步離去。
很快回到寒王府後
小秋便馬不停蹄的來到清狂面前。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傳來小秋的聲音,聽起來慌里慌張的,坐在屋內的歐陽清狂不由得放下書籍,擡頭看去,“怎麼了這般大驚小怪?可是遇到了不一般的事情?”
小秋喘了口氣,嚥了口吐沫,“不是不是……是關於小姐您的事情。”
“我?怎麼了?”
清狂只覺得好笑,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出門了,難道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緊接着,九就聽小秋怒氣衝衝的說道:“那些可惡的刁民,竟然背地裡議論小姐您,而且全是反面議論型,太過分了!”
清狂一愣,隨後失笑,“我倒是什麼呢?原來是爲此,你放心,他們要的就說,隨便,我就當聽不到。”
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道東方鈺和若曦聯合起來作踐自己的名稱。
“小姐,奴婢可不像您這般不在乎,奴婢討厭那些人說您的壞話,討厭極了!”
小秋厭惡的皺眉,想起那些閒言碎語便覺得一陣煩躁。
清狂站起身,朝着她小笑笑,伸手拉起她的,“算了不要計較了,狗咬了你,你總不能咬回去吧?呵呵,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心情就好了。”
“好吧。”
小秋無奈的點點頭,對於小姐,她甚至連一句埋怨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主僕兩個收拾一番出門了。
……
……
大街上,人潮擁擠。
兩邊都是小販的吆喝聲,叫賣聲。
歐陽清狂帶着面紗,眉眼含笑的走在後面,前面的小秋左看看右看看,彷彿見到了許多好玩的東西搬。
“小秋,慢點,人太多,別被撞到。”
儘管清狂歲數比小秋小,但不管是語氣還是什麼的,都像個姐姐一般的神韻,不知道的還以爲小秋是妹妹。
“好啦,奴婢知曉的。”
小秋嘴上乖巧的應聽着,眼睛卻彷彿用不過來一般,四瞧八看的。
歐陽清狂帶着小秋一邊在路上溜達,一邊朝着城南地方,那個有名的難民窟去了。
以往每次她去了那裡,裡面的難民們都彷彿看到活菩薩一般的對着她又跪又拜,恨不能將她捧到了天上。
然而這一次……
周圍冷冷清清的,有幾個難民即便是看到了她,也只是厭惡的撇過頭去,對她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清狂眯了眯眼,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冷。
人心隔肚皮,不管她對他們有多好,也敵不過謠言抵不過銀子的魅力。
“小姐,要不去我們走吧。”
小秋原本帶着笑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到這些難民的德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姐幹嘛要來這裡受氣?
當初小姐可是做盡了好事,幫了他們大忙的!
如今這羣混蛋竟然不拿好眼色看待小姐,這叫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小秋,我們離開這裡。”
清狂伸手抓住了小秋的手腕,阻止她衝過去,要知道,這暗中定是有人看着她們,一不小心,便入了別人的圈套了。
“小姐……”
“我們走。”
然而,就在她帶着小秋即將離開難民窟的時候,一個尖銳輕蔑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狂,既然來了,爲何不多待會兒。”
歐陽清狂微微眯眼,隨後轉過身去,眉梢一挑,“若曦,我就知道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