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仲軍到的不是任務廳,而是負責後勤事務的奉行廳,一開始張仲軍覺得很詭異,提拔家中級別和分派知行,居然是由負責後勤的奉行廳負責。按理應該是內政廳來負責纔對。
但等張仲軍知道奉行是啥意思後,就明白爲毛是奉行廳負責了。奉行廳的後勤工作屬於兼管的,他們的主要工作是奉家督的命令行事,意思就是說,奉行廳可以插手任何事務,只需要掛上家督命令的名義就可以。
反倒是那些什麼任務廳、內政廳、治安廳等等的廳,都只是專職專注於一項工作,想要插手其他工作都會被人呵斥,只有奉行廳,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去插一手,而且家中文官中最牛逼的筆頭,可是兼任奉行總督頭的這個身份,而且情報廳的忍者頭目們,居然還兼着探目奉行,就知道奉行廳有多麼牛逼。
在奉行廳等待叫號的時候,張仲軍可沒少聽到在這奉行廳等待的武士以及雜役、筆吏們竊竊私語。
都不需要仔細聽,就可以知道是博陽鎮那邊地穴源的事爆發了,畢竟之前那道沖天而起的耀眼光亮,紫金城這邊都能看得真真,雖然距離有些遠,但誰讓那光柱衝得太高了,而且又如此耀眼呢?
普通人或者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稍微有點年頭的武家又如何不明白?所以沒說的,本來紫川家還想放縱博陽鎮的離心離德,畢竟紫川家現在還處於消化狀態中,肚子撐得很,必須消化掉才能勇猛活動。
但博陽鎮出現地穴源,並且勾連了兩個村子,平白多出了最難開發難度居然只有50,最好開發難度只有10的大片大片土地出來,面對這樣超級美味的誘惑,特別是這大片的土地要是給博陽鎮消化了,那對自己巨大的威脅,都讓紫川家,就算是要撐死了,也必須得把這大片新出現的土地給佔了下來!
所以張仲軍無所事事的這段時間,紫川家可是直接從修整轉入了戰備狀態,無數的忍者探目瘋狂的派往博陽鎮,同時也開始了大肆徵召部隊。比如張仲軍這樣的,他只要一成爲足輕大將,就必須準備4個足輕隨時準備出戰。
這點張仲軍是無所謂的,因爲閒着的時候,他早就讓四個豆兵趕過來,現在正安頓在町內的民居中,和比張仲軍先一步來到紫金縣城的竹上村樹作伴呢。
見到這四個九品武士實力的豆兵,竹上村樹可是非常震驚的,他都沒想到張仲軍居然能夠有四個九品武士實力的僕從。
至於這四個豆兵的身份?張仲軍一句黑川家的世代家臣就搞定了。畢竟張仲軍京畿黑川村原黑川家督嫡子的出身可是誰都知道呢。
所以竹上村樹除了咂舌京畿不愧是京畿,區區一個京畿的村主級,並且還是退隱的原家督,居然就能給自家後代四個九品武士實力的護衛。
嗯,察覺到這四個豆兵的實力後,竹上村樹自動把他們的僕役身份變成護衛了。本來還想提升當家臣的,但可惜,張仲軍現在還是足輕隊長,沒資格擁有家臣,包括竹上村樹雖然認主了,可對外依然是聘請的文書而已,一樣不是家臣。
家臣身份可不是隨便來的,不是你說他是我的家臣,他也說自己是你的家臣,他就是你的家臣了。必須得有神社認證的家臣文書,上面必須得有你賜予給他的知行,就算是1石也好,但必須有,這樣纔會算你的家臣。
或許覺得這樣太過嚴謹了吧?我們互相認不行嗎?可以是可以,但還是簡單一句話,你沒這一份從神社請來的文書,你家臣的知行不受到保護,隨便個武士就能霸佔掉,而且還能得到神社的認可。
你牛逼或者沒人敢惹你敢搶你的土地,但你能牛逼到讓神社認可你嗎?好像有史以來,就沒有這樣牛逼的武士出現過。而且你真要這麼牛逼了,隨便走一下程序,直接就成了大家認可的武家,到時你想怎麼冊封家臣都隨意,這樣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爲呢?
對此,張仲軍沒有絲毫的意外,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博陽鎮的地穴源一旦傳出去,紫川家絕對是不管不顧就得行動的,真真奇怪博陽鎮是有着什麼樣的底氣會認爲他們能夠撐住紫川鎮的攻擊。
這種疑問張仲軍也問過竹上村樹,畢竟竹上村樹可是博陽鎮的土著。
對這,竹上村樹卻感慨道:“主公,紫川家攻打博陽鎮不是那麼簡單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縣主去攻擊鎮主的樣子,應該一股而下的,但主公,這種攻城戰是最下等的,紫川家全軍出動,恐怕都沒法一兩個月內打下博陽鎮。而屬下想來,博陽鎮就是想靠着堅城等待其他縣的武家摻和進來,因爲只要有其他縣的武家踏入紫金縣境,紫川家就必須得把大部分兵力拍回紫金縣城守護,不然縣城空虛,任何武家看到了都會忍不住偷襲一下的,一旦好運攻打下來了,那可就是大賺特賺,而紫川家可不會容忍這樣的失誤出現。”
想想自己見到的博陽鎮,還真他喵的是一座堅城,不要說紫川家兵多,那不是人多就能搞定的堅城,除非紫川家的戰鬥法師數量夠多才能夠一股氣打下博陽鎮。
可真要有這麼多戰鬥法師,紫川家之前就不會容忍博陽鎮半獨立的歸附了,直接打下來,讓整個紫金縣成爲紫川家的清一色領地不是更好嗎?
紫川家肯定知道博陽鎮的難打,但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去攻打一下,肯定沒有威嚴,而且打不下博陽鎮,還打不下下面的村子嗎?或者可以把博陽鎮圍住,然後去把那兩個被地穴源勾連起來的村子佔下來,這樣也可以算是大獲全勝?
想着紫川家的想法,張仲軍才明白,爲毛聽到紫川家要起兵攻打博陽鎮,竹上村樹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敢情人家知道博陽鎮打不下來,那就沒法把他的愛人給迎接回來呢。
所以張仲軍拍拍竹上村樹的肩膀說道:“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年期限纔剛開始呢!”
竹上村樹還能說啥,只能是摸摸行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