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他廢話,殺了他!”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是四個黑衣人中神色有變化的當中一個,因爲就他隨着這話語揮動手臂。
然後包括這人在內,四個人齊刷刷的掠到張仲軍四周包圍住,只是牆上的三個冷漠蒙面人,卻延遲了一下,最後才慢條斯理的身形一晃,出現在包圍圈的外圍形成個對三角。
張仲軍目光一閃,看對方這不同步的行動,顯然是兩夥人呢。只是兩夥人幹嘛要來襲殺自己?要知道一地堂官可從沒有被人襲殺過的,誰他喵的這麼大膽?
那三個神色陰冷的傢伙,張仲軍看不出來,反倒是這四個眼神激動的傢伙自己隱約有些猜測。
“這四人最高不過【真元境】中段,最低【真元境】初段……而且剛好四個……”一想到這,張仲軍立刻盯着【真元境】中段的黑衣人笑道:“邱文平邱老大,你居然帶着你三個兄弟前來襲擊本官?這是想要造反滅三族啊!”
【真元境】中段的蒙面人還沒吭聲,邊上一個【真元境】初段的蒙面人就已經得意的嚷道:“什麼造反滅三族?咱們可都是有官身的,所以這只是內部爭鬥,被逮住了最多就是抄家流放而已,滅門都算不上!”
張仲軍都給這不知道怎麼評價的傢伙的話語給弄得一愣,媽蛋,居然還有這樣一回事?就算是殺官,只要襲擊者具備官身,那就根本和造反扯不上?而且被逮住了也只是抄家流放?沒被逮住豈不是萬事大吉?怎麼大陳朝有這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不過張仲軍腦子靈光一閃,是了,只要【真元境】初段,向官府申請就能擁有官身,可以說這些低級官員數量多得不得了,而且這些低級官員還各個都有自己的勢力,各個都會互相爭鬥。
要是按照規矩,殺官滅三族的罪名,官府啥事都不用做,整天顧着滿天下的滅三族好了,說不定一不小心還會滅到自己頭上來,因爲誰敢保證那些大官的族人中,沒有這樣好勇鬥狠需要被滅三族的傢伙?
所以最後朝廷對這種官員之間的互相廝殺,直接就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被逮到,那就當沒一回事,死掉的官員就當意外死亡好了。而被逮到,那官府也自然要顯示一下威風,不過滅三族的事就不要提了,因爲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族人會不會被逮到,甚至爲了免得族人跑來求情,乾脆抄家滅門的罪責也給改成抄家流放好了。
“不要跟他廢話,速戰速決!趕緊殺掉他走人!”【真元境】中段的蒙面人,根本不承認自己的身份,直接怒吼一聲,然後一招正拳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轟過來,灰白色的拳頭光影就這麼噴射而出的轟向張仲軍。
隨着他的動手,其他三個蒙面人自然是齊刷刷的發起拳腳攻擊,不過他們是拳腳上包裹着一層白灰色的光芒,凌厲得很的攻擊過來,並沒有那種元氣呈現的攻擊。
張仲軍撇撇嘴:“看來你們身上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武功秘籍的了。”說着壓住自己的實力,只是呈現出【真元境】高段的實力,一拳轟散對方飄來的灰白色拳頭,同時把一枚灰色拳影給轟向邱文平的把他轟飛,同時還一個旋風腿直接踢飛另外三個蒙面人。
瞬間功夫,四個蒙面人全都噴血的四散倒地,蒙面巾已經脫落,顯示出邱文平模樣的中年人,他捂着被轟得凹了進去的胸口,吐着血滿是震驚的掙扎着說道:“你,你居然是【真元境】高段?!”
“切,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不知道本官是八品官嗎?”張仲軍不以爲意的拍拍衣袖說道。
“你,你不是科舉官……”邱文平掙扎着說出這句,然後吐口血,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掛了的攤到在地。
他那三個兄弟悽慘的吼叫一聲:“大哥!”但卻既沒有報仇的能耐也沒法跑去查看,因爲他們三個都被張仲軍一個旋風腿給踢得重傷,還能夠掙扎着不昏迷都算他們修煉有成了。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定睛看去,那三個後來的蒙面人依舊很是淡然的站在外圍,成三角形的把張仲軍和四個倒黴蛋圍在一塊,而現在拍掌的是正對着張仲軍的一個蒙面人,也是這夥人中實力最強達到【洗髓境】高段的存在。
這裝逼的樣子,自然引起那三個還清醒着的蒙面人不滿,其中一個直接就破口大罵道:“他喵的!你們這是幹什麼?!不見我大哥都被擊傷了嗎?!我們找你們是來幫我們殺掉張弘毅的!不是讓你們在這邊上看熱鬧的!就你們這樣還敢號稱守望相助?!”
“聒噪。”拍掌的人放下手掌,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其中一個比較靠近那三個倒黴蛋的,直接三道彈指,指風很自然的凝聚成三顆手指大的紅色光球,迅速的擊中了三人的眉心,這三人眉心就這麼出現一個血窟窿,沒死在張仲軍手下,反而死在自己的夥伴之下。
張仲軍也淡然的看着對方,而那位裝逼漢,放下手掌後,單手背後,一副傲然模樣的說道:“張弘毅張大人,你確實厲害,不但是河源府的案首秀才,居然16歲的年齡就修煉到【真元境】高段,實在是了不得。”
“哼哼,我的厲害不需要你誇獎。”張仲軍不屑的冷笑一下。
“張大人加入我們聖教吧,在我們聖教裡,你會得到更多的秘籍更多的財富更多的美人,就算你想要地位,我們聖教也能讓你連升數級官品。”這位蒙面人依舊很是高傲的說道。
“聖教?”張仲軍皺了下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白蓮教?”
“沒錯,自然就是白蓮聖教,不知道張大人考慮得如何?”
“我可不敢加入你們的聖教,看看邱文平他們的倒黴樣就知道了,之前他們肯定被你們拉攏進入聖教,結果一旦沒用就直接幹掉,這麼冷血而且隨時反悔的聖教,我還真不敢加入。”張仲軍搖搖頭滿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