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神分化這門心法,必須煉成九口大鼎。
葉旭當即動手,將赤精金母分爲九塊,只見他頭頂的九道真元長河突然浪花翻涌,從河中探出一隻只金『色』大手,這些大手各自掐出種種印法,演化種種符文,變化萬千。
印法輕輕一振,便有各種金『色』符文飛出,紛紛打入赤精金母之中,但見九塊赤精金母在他的『操』控下,漸漸形成鼎胚。
他一心九用,元神分化,同時打造九鼎,鍛造九大巫寶,
鍛造巫寶對於別人來說,是一件辛苦無比的事情,需要全神貫注,小心翼翼,不敢輕易分神,甚至略有不慎,便有可能導致巫寶爆炸,傷及自身,修爲大損!
不過葉旭修煉了一神分化九鼎九元,每一個元神都相當於一個自己,每一個自己都全神貫注的煉寶,演化符文陣法,因此儘管分神,但依舊有條不紊,沒有出現絲毫的差池。
煉成鼎胚之後,他依舊未停,心念微動,頓時夏初陽的九鼎飛起,被太陽真火燒融,化作銅汁鐵水,再次被太陰真火淬鍊,淬除雜質,隨即被他打入鼎胚之中。
他的九口大鼎漸漸成形,越發顯得厚重古樸,威能越來越強。
一口口『藥』鼎『藥』爐也紛紛被他熔化淬鍊,統統打入鼎胚之中。
這些『藥』鼎『藥』爐都是他從宙光大陣中所得,共有三百餘口,質量極高,所用的材料大多是深谷鐵精級別。
這些爐鼎他與宋高德各取一半,有一百五六十口之多,融入九鼎之中後,九鼎的功能便越來越全,威能越來越強。
如今這九口大鼎的威力,早已超過夏初陽所煉製的九鼎,甚至堪比他先前所煉製的大衍神鍾!
大衍神鐘的威能極端強大,不過如今葉旭的九鼎連在一起,威力必然遠遠超過神鍾!
他心念微動,趁着自己煉製的九鼎依舊不曾冷卻,突然施展出九鼎萬法妖訣,只見九道真元長河中一口口大鼎呼的飛出,相繼沒入這九口大鼎之中,鼎壁頓時出現一隻只上古異種妖獸的浮雕,活靈活現,再次將大鼎的威能提升一籌,單單一口大鼎的威能,便超越大衍神鍾!
“好!”
葉旭自己都忍不住讚歎一番,感慨自己的手段超人一籌,笑道:“如果按照中州夏家九鼎的規格煉製,一輩子都無法超過夏家九鼎,所以我的九鼎,必須要有自己的東西,另闢蹊徑!”
他這九口大鼎已經定型,之後葉旭就算眼界知識增加,有了新的見解,也無需對規格進行大的改動,只需將其中的符文陣法修改一下,或者融入其他的材料。
最重要的是,葉旭這九口大鼎除了可以用材料來提升大鼎的威力之外,還可以直接將上古異種妖獸煉化,打入鼎中,用來增強九鼎的威能。
這就是他的九鼎,與夏家九鼎的不同之處!
“我這次閉關煉製九鼎,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宮玉娘有沒有弄來數千僕人?這些僕人進入我的玉樓之後,我便可以傳授給熊羆煉丹之術,今後培育靈『藥』,煉製丹『藥』,這種粗活都可以交給他來打理,老爺我自然一身輕鬆!”
葉旭祭起九口大鼎,一道道真元長河相繼落入鼎中,九鼎容納九道真元長河,他纔算徹底進入丹鼎期,成爲丹鼎一品的巫士。
他出關之後,只見觀星峰頂竟然有一萬多名凡人,被宮玉娘從十萬大山搬到山頂,甚至連一座池也被她用移山填海的神通搬了過來!
觀星峰足夠龐大,儘管一座城市被遷徙過來,依舊極爲寬敞。
“小師傅,你總算出關了!”
宮玉娘笑『吟』『吟』落到葉旭面前,手中牽着一名頭戴皇冠的年輕男子,頗爲得意,笑道:“這座城池乃是我十萬大山中的一個東萊小國,國中有一萬三千九百八十六人,這位是東萊國的國主。弟子對他說,我師尊準備收下一些僕從在玉樓中,打理玉樓。他聽了,便打算舉國遷徙。小師傅,人家可沒有耍任何手段,不信你可以親自詢問!”
那位東萊國的國主慌忙下跪,恭聲道:“我東萊國願奉葉長老爲主,世世代代生活在長老的玉樓之中,絕不反悔,但求長老垂憐,給我東萊小國一個機會!”
葉旭笑道:“既然如此,你們東萊國今後便是我的屬民。國主請回,安撫管理子民,免得驚慌。”
那東萊國的國主慌忙回到城池中,發號施令,讓民衆不要驚慌失措,穩定人心。
葉旭祭起玉樓,只見這座呼的一聲來到東萊城上空,玉樓底座突然探出一隻真元大手,方圓數裡,大手向下探去,如同遮天之雲,一把抓住這座城池的四周,向上提去!
頃刻之間,這座城池便被葉旭一把撈起,收入玉樓之中,手段之強橫,甚至連宮玉娘也不禁目『露』異彩,連連向他看來。
“小葉師傅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強橫了,他雖然是丹鼎期,怎麼真元如此雄厚,比我也絲毫不遜?要知道,我如今差不多便要煉就元丹了……”
葉旭將東萊城放在玉華瑤池的旁邊,隨即抓來熊羆,囑咐一番,讓熊羆負責管理玉樓第一層,隨即意念退出玉樓,擡頭向宮玉娘看去,笑道:“玉娘,你做的不錯。數月前,你便修煉到幻丹九品,只差一步便能凝練元丹,怎麼如今還困在這個境界?”
宮玉娘嘆了口氣,眉頭微蹙,道:“我洞府中的靈脈是二階靈脈,能夠維持平日裡的修煉,但如果要煉就元丹,需要海量的靈氣,如果我汲取二階靈脈的靈氣,不知道何時這道靈脈纔會恢復原來的品階,所以只能慢慢積累。”
她修煉羽化天凰寶卷,需要海量的靈氣才能煉就元丹,而黃泉魔宗的規矩卻是弟子可以汲取各自靈山中的靈脈,但卻不能傷到靈脈的元氣。
宮玉娘無奈之下,只能慢慢汲取靈氣,積累修爲,待修爲足夠雄厚之後再一舉突破。
這個規矩,葉旭也有所瞭解。
畢竟,靈脈是一個門派的基礎,如果魔宗弟子汲取靈氣時損傷靈脈,便會損壞門派的根基,導致門派漸漸沒落,所以魔宗歷代宗主纔會定下這個規矩,不容更改,甚至連宗主一脈的弟子,如果想要突破,都要自己尋找靈脈。
“你需要多少條靈脈才能突破?”葉旭笑道。
宮玉娘眼睛一亮,笑道:“八條……不,七條一階靈脈,便足以能讓我成就元丹!”
“七條麼……”
葉旭閉上眼睛,微微沉『吟』片刻,宮玉娘心中不禁緊張起來,拳頭捏緊,這關係到她能不能快速成就元丹,關係到她的前程,不能不讓她緊張萬分。
葉旭睜開眼睛,探手向玉樓中抓去,只見一條條雪白的靈脈被他一把抓出,足足有十條之多,被他以真元凝練縮小,如同十條雪白的蟲子,在他手掌心裡滾動不休。
“七條靈脈,哪裡夠你凝練元丹?”
葉旭將十條一階靈脈盡數交給她,笑道:“玉娘,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爲很合我心意,爲師給你十條,讓你有十二分的把握突破!”
宮玉娘不禁又驚又喜,慌忙接下,葉旭笑道:“爲師並非不近人情,今後你若再次立功,別說凝練元丹,就算你修成元胎、元神,我也可以給你足夠多的靈脈!”
宮玉娘吐了吐舌頭,笑道:“這可是你說的!”說罷,歡喜無限的去了。
蛟道人不在觀星峰,這頭青蛟妖王原本就是一個宅男,在雲門山時,整天縮在地底,輕易不會出門,只是偶爾與百花宮主交流一二,但自從來到觀星峰後,『性』情變得比從前活潑不少。
他降服觀星峰的十餘頭老妖怪之後,便極少回到觀星峰,都是在各個靈山之間訪道尋友,與一些上古異獸來往密切,稱兄道弟,相互交流修煉心得,巫法妖法。
“蛟大哥來到我魔宗之後,倒可以遇到許多同道中人,與這些老妖怪交流,想必對他的修爲來說,應該大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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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旭收了九鼎,撐起天機傘,徑自起身,向十萬大山深處飛去。
十萬大山,靈府峰的峰頂,一個人影從峰頂被人一腳踢下,流星一般墜落,轟得一聲砸在地上。魏軒站在峰頂的大殿前,面無表情,森然道:“黃燦,我還要說多少次,我不需要沒有雙腿的徒弟!”
他面孔猙獰,冷笑道:“再次收你爲徒?真是天方夜譚!我收了七名弟子,四人反叛,殺了我的兒子!我將你逐出師門,你心中必然怨恨我,若是我再收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你反噬!”
靈府峰山腳下的大坑中,黃燦雙手支起身體,木然的向山頂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隨即雙手支撐身體繼續向山上爬去,每向前爬出一步,便再次重重以頭頓地。
他原本儀表不俗,一派大將風範,此刻衣衫襤褸,面孔消瘦,只剩下皮『毛』骨頭,瘦得可怕,不像是一個人,反倒像是一隻鬼!
他的修爲尚在,即便斷了雙腿,也不會瘦成這般模樣,他之所以落魄成這樣,卻是遭到心靈上的折磨,變得不人不鬼。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已經爬上靈府峰近百次,每一次都是被魏軒一腳踢下山,原本待他如同親子的恩師,此刻卻渾然成了陌生人。
咔嚓!
一道閃電劈下,陰雲密佈,眨眼間便大雨磅礴,他全身上下頓時溼透,如同一隻落湯雞、落水狗。
魏軒站在峰頂,冷冷的看着他,森然道:“你若再敢上山,我勢必殺你!”說罷,轉身回到靈府大殿。
黃燦雙手一顫,停了下來,大雨傾盆,從他頭頂澆下,一滴滴雨水打在心上,打得心臟生疼,,打得他萬念俱灰!
他對魏軒知之甚深,魏軒說要殺他,便一定會殺他,絕不含糊!
雨水瓢潑,把他心中最後一點希望澆滅,讓他的雙眼了無生機。
這時,頭頂的雨停了,一雙腳站在他面前。黃燦擡頭看去,只見葉旭手中撐着天機傘,身穿星袍,面帶笑意,低頭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你來做什麼?”
黃燦面『色』癲狂,放聲大笑,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瘋狂,面孔猙獰萬分,厲聲笑道:“葉師叔,莫非你來看我這條落水狗?莫非你還要嘲弄我是條喪家犬?莫非你想看着我在你面前自盡?你羞辱我啊,你大聲的嘲弄我啊,你殺了我啊!”
他一口氣將自己心底的種種戾氣爆發出來,向葉旭大吼大叫,如同一條瘋狗。
葉旭等他吼完,伸手輕輕一揮,真元涌出,將漫天的烏雲撥開,頓時陽光落下,淡淡道:“我來收你爲徒。”
他收了天機傘,看向地上的瘋狗一樣的巫士,微笑道:“拜我爲師,我給你腿,給你尊嚴,給你一個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