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同一個大羅金仙混雜在南雲仙軍裡面存了心思想要逃走哪怕對方已經受傷,蕭玉也根本阻止不了。
太霄仙劍雖然威能不俗,裡面還有蓮花分身的一縷分神,但畢竟不是蓮花分身親臨。
單憑一柄太霄仙劍裡面蘊含的力量斬殺幾個大羅金仙已經是極限,後面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非到必要時刻,太霄仙劍不能輕動。
對方的大羅金仙只剩下一個狼狽逃走的南月同,留在此地的南雲仙軍已經是羣龍無首,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剩下的戰事對於蕭玉來說已經毫無挑戰性可言,交給部下幾個得力干將就可以了。
真要是碰到了太硬的骨頭,便有關月荷,或是荀出子出手解決。
她方纔已經斬殺了大羅金仙,掠奪到了大量氣運,甚至關月荷與她聯手也斬殺了一個,擊殺那些低階敵人的氣運便讓其他人去分好了。
蕭玉不僅要提升自身實力,同時也要照顧到麾下部衆,同樣需要留有足夠的晉升空間給他們。一支仙軍的強大靠的不是一兩個頂尖戰力,而是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成長。
這裡的是南雲洞仙軍主力,對於她們這支以九央城仙軍爲骨幹成長起來的仙軍,若是能將對方完全吞沒掉,所收穫的好處絕不僅僅是那些五行材料,同樣能讓他們這支仙軍完成蛻變。
“殺!”一場早已經註定了結果的戰爭依舊在持續,已經擁有了絕對的勝算,想要滅掉南雲仙軍依舊絕非易事。
雙方的死傷無時無刻不在持續,不過相對來說南雲仙軍的死傷會大得多。
剩下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事情會有些曲折,但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蕭玉這邊進展順利,蓮花分身卻遇到了一些麻煩。他與南雲洞主一行強者毫無意外地進入到血色祭壇,畢竟雙方相互拖後腿的結果便是誰都無法倖免。
蓮花分身進入到血色祭壇後身周甚至空無一人,不過他暫時也並不急着去找南雲洞主,此時他體內的聖魂劍碑主體已成,只剩下最後兩塊殘片尚未聚齊。
憑着聖魂劍碑,還有不斷提升的修爲,蓮花分身能感應到南雲洞主,還有另外一塊劍碑殘片持有者的位置所在。短時間內他也並不急着去找人。
對於南雲洞主,還有另外一個劍碑殘片的持有者而言,聖魂劍碑便是他們眼中的全部,可對於蓮花分身,妖帝級傳承,也依舊只是他至尊劍道中的一部分。
哪怕目前爲止是最重要的一部分,總歸是位列於至尊劍道之下。
蓮花分身所謀甚多,不止是替自己謀,偶爾見到可能對本尊有用的東西,哪怕得不到他也會盡量去弄清楚。
這血色祭壇中的血氣波動讓蓮花分身極感興趣,只是以蓮花分身自己的實力無法進入。
在得知南雲洞主算計他之後,蓮花分身心裡便有了主意,甚至針對南雲洞的計劃也設了個大局。
最好的結果是能將圖謀之物一起收入囊中,情況稍壞一點也影響不大,南雲洞主這次是跑不了了,憑藉他對劍碑殘片的感應,聚齊聖魂劍碑只是遲早的事。
蓮花分身向四周掃了一眼,南雲洞主暫時離他頗遠,倒是感應到了另外兩道氣息。
蓮花分身身影閃動,很快便來到一處殘垣斷壁,腳下是一座古橋。
石橋下面是一片水潭,裡面不時冒起一線絲黑灰色氣息,這些氣息縈繞飄蕩下,不斷扭曲,形成一隻只幽靈狀的東西。
淡血色的罡風不時吹來,這些幽靈般的怪物便會尖嘯着躲入石橋下的黑池,四周氣息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再次現身時,蓮花分身出現在了石橋之上,擋住了正想通過石橋的兩名男子。
對方身着綠,赤兩色甲冑,將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正是南雲洞主麾下五行將中的木,火兩將。
雖然對方只是大羅金仙的修爲,可五行將湊在一起與南雲洞主互補性極強,對於蓮花分身也確實是不小的麻煩。
之前在南雲洞主的牽制下,想要擊殺五行將中的一兩人也是頗爲艱難。南雲洞主遲早是要殺的,現在有機會除掉對方的羽翼也算不錯。
“太霄劍主!”木將驚慌中後退了一步。
之前與洞主聯手,集那麼多人的力量尚且沒能奈何得了對方,現在就他跟火將兩個勢單力孤下,看到蓮花分身難免心裡一片慌亂,有種生死操控於別人之手的感覺。
“看上去你們倒是對我很害怕。”蓮花分身淡然一笑。
只要不是南雲洞主與另外幾個元神之體強者齊聚,哪怕對方只是來一兩人,也絕對救不了眼前木將和火將的性命。才進入祭壇就碰到落單的敵人,還真是意外之喜。
木將,火將兩個自知絕非對方敵手,沒有廢話,直接轉身便逃。
“來了何必要走。”蓮花分身站在原地動也未動,只是兩道劍影已經分別電射而出。
木將,火將兩個此時已經沒了反擊的心思,之前那麼多人都沒能拿下對方,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蝦兵蟹將,他們哪裡敢有絲毫停留。
大羅金仙在元神之體強者手裡也有一定脫身的機率,只是這也要看對手是誰。若是才晉階不久的對手,以他們兩個的實力想要脫身問題都不會太大。
只是眼前是在仙魔戰場上聲名雀起的太霄劍主,甚至現在用太霄劍主來稱呼對方都不太合適。
對方雖是從鴻皓天庭獲得太霄仙劍,可跟其得到的聖魂劍碑傳承比起來依舊微不足道。
在元神之體這一層次,暫時還沒有足夠的強者試出對方具體實力幾何,可絕不是他們兩個能輕易挑釁的,甚至慢上一絲都可能會是生死之別。
兩人同時拋出一隻綠,赤色如意,兩色光華爆發開去,對後面的劍影形成一定阻滯。
木將,火將也沒想過能擋住對手,祭出這兩隻寶物更大的目的還是擾亂視聽,爲自身逃走爭取一絲可能。
不過兩道劍影並沒有爆發出多強的殺傷力,反倒是化爲如同霧氣般的劍意,與這綠,赤兩色光華融入到一起。一時間兩人只覺四面八方都是凌厲的殺機,根本不知道該逃往哪個方向。
哧哧——劍氣如鑽,鑽在兩人身上的甲冑上。木將,火將兩個心頭大駭。
他們身上的五行罡甲來頭極大,乃是南雲洞主收集的五雲罡石爲主體所鑄。這麼多年的修煉下來,已然成爲身體的一部分。
等閒同階強者想要破開其中防禦都極其不易,他們也是憑藉着這套戰甲,五人聯手在仙魔戰場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只是此時纔跟蓮花分身動手,便感覺身上戰甲已經支撐不住。
“分開逃!”木將暴喝一聲,直接往右側躥去。
兩人若是還因爲忌憚四周環境一起逃走,根本是死路一條,只能分頭行事,看有沒有可能分散對方的精力逃出去一個。
噗,慘叫聲隨之響起,木將頭也未回,五行子將相互間血脈之力相連,他已經感應到火將生命氣息陡然間跌落到了谷底。
神識透過重重赤色火霧掃去,火將背後多出了一隻小孔,凌厲的劍意便是從這道小口裡面鑽進去,從內部斬滅了火將的生機。
五行子將中,金,火攻擊力最強,土系防禦最強,而木將生命力最爲旺盛,其身上木甲防禦比火將也要高出一些,此時背後也遭到了劍氣的切割。
木將心頭大駭,自知正常情況下已經沒有可能逃過對方的手段,腦子裡一道念頭閃過,木將忽然向斜前方衝出,噗,便在木甲剛被擊破的一瞬,木將直接翻進了黑灰色氣息迷漫的小池內。
“倒是有幾分古怪。”蓮花分身感覺木將墜入石橋下水池時,自己的劍氣受到腐蝕竟然憑空消失,或者說被裡面黑灰色氣息給侵蝕吞噬了。
黑灰色氣息此時已經將木將層層包裹住,看上去像一層厚厚的蠶繭。
而更多黑灰色氣息此時如同章魚觸手一般,已經攀附到石橋下方,悄無聲息地向蓮花分身纏繞過來。
待到離蓮花分身還有一段距離時,觸手陡然間加快速度,順利纏繞到蓮花分身腳上。
只是觸手纔剛是用上一點力氣,蓮花分身的身體便直接潰散開來,化爲點點劍散亂的劍意。
下一瞬一道身影出現水池數百丈外,蓮花分身再次現形,詫異地看了黑池一眼,裡面確實有些古怪,氣息如鬼似魔,他一時間也察覺不出小池中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若是閒暇無事倒是可以與其鬥上一鬥,不過現在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沒功夫浪費在這小池上。
蓮花分身一路疾行,前後有十數道影子,看上去朦朧模糊,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根本分不清楚哪一道是其本體。
行了一段距離之後,薎化分身駐足下下來,劍意如霧襲捲,身影滯留原地,朦朧的劍霧襲捲下,下一瞬蓮花分身已經到了數十里開外。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傳來。
眼前的石壁上,之前與他鬥過法的南玄刀此時正懸掛上面,胸口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裡面心臟已經被人摘走,頸部有一道爪痕,整個腦袋拉聳下來,只剩下一點皮跟身體相連。
這祭壇之內還真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竟然連南玄刀都不是其敵手,看樣子從落敗到被擊殺,並沒有堅持太長時間。
蓮花分身此前跟南玄刀交過手,這傢伙實力不弱,哪怕不是自己的對手,若是存心想要逃走的情況下,蓮花分身自忖未必能留下對方,結果多半是將此人擊傷。
五行子將已去其二,南玄刀這個元神之體強者也殞落了,南雲洞主算是折了一臂,這血色祭壇內的兇險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超出不少。
蓮花分身看了半天也並未發現有妖魔從這裡離開的痕跡,驟然間一道慘叫聲響起,砰砰.如同琴絃崩斷的聲音接連而來,下一瞬石壁一陣涌動。
裡面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手裡拿着一把斷掉的拂塵從裡面狼狽逃躥出來。
正是南雲洞主的另外一個得力助手雲姑。裡面一隻血色大手伸出,徑直向雲姑後背拍擊過來。
雲姑頭也不回將手中受損嚴重的拂塵拋出,化爲一道銀色光罩進行防禦,原本近乎絕望的眼神這會看到蓮花分身不由面色大喜,直接往蓮花分身這邊逃遁過來。
轟,銀色光罩轉瞬即破,血色大手體形暴漲,瞬間將雲姑與蓮花分身同時覆蓋其下,顯然這大手是打算順手將蓮花分身一起給解決了。
四周劍意所化霧氣洶涌澎湃,大手罩下間將地面拍打出一隻巨大手印。
雲姑因爲血色大手分出部分精力對付蓮花分身,也得以避開這致命一擊。
此時她想要逃往其他地方,四周已經冒出一片血色光暈,裡面一道道血柱旋轉而起,大柱上帶着骷髏首級,蝠身蠍尾的圖案。
這些圖案並非死物,如同幽魂一般在上面遊走。面相兇惡之極。
“骷髏血蝠,剌圖!”雲姑認出此物來歷之後,臉上驚色更甚。
此物亦鬼亦魔,曾在鬼界,魔界,還有仙魔戰場上都掀起過巨大的災難。
無窮無盡的骷髏血蝠在其首領的命令下襲捲了大片區域,所過之處生靈塗炭,無不被其滅殺一空。
雖然沒有出過帝級強者,可無論是仙君,鬼君,亦或是魔君都有隕落在其中的先例。
要不是這異物後來犯了衆怒,數界四五個魔君,仙君親率大軍聯手將其剿殺,後面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瀾。
剌圖這種兇物雲姑也只是從仙界古藉的記載中得知,此時纔是第一次碰到實物,對方兇悍程度委實超出預計。
而且這傢伙在此地不知道盤踞了多少年,經營出的底蘊想想便讓其不寒而粟。
據傳剌圖喜歡收集神魂將其封印在血骷獄柱之內,對方以血腥,殺伐爲樂,這次他們意外進入此地,對方不將他們殺光怕是絕不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