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實力相對弱小一些的蚩獅瘋狂地對陸小天幾人進行反撲,只是依舊不足以解決千手蚩獅的困境.
待到後面,陸小天撤出了對千手蚩獅的圍攻,將仙元注入至灰傘之內,成片的金光形成一隻巨大金傘,將衆人與那千手蚩獅罩入其內。而弱小的蚩獅則被隔絕在外。
小片刻的功夫,千手蚩獅的觸手被不斷斬落,最終譚一風那青光湛湛,威力驚人的飛刀一刀兩半,將受到重創的千手蚩獅從中劈斬開來。
其中相當一部分殘魂直接湮滅在刀光劍影之下,不過這千手蚩獅融合的殘魂着實不少,依舊有大部分潰散開來向四周逃逸開去。
這也是蚩獅的棘手之處,如果不將這些殘魂加以消滅,用不了多長時間,又會形成一隻實力強大的蚩獅出來。
眼見得譚一風以及吳臨江兩個各自取出一隻青色小瓶,只見其伸手朝小瓶一指,一片青光將大量的殘魂籠罩住,頓時大量殘魂被收入青色小瓶之內。
隨着千手蚩獅被滅,那些密密麻麻,實力弱小的蚩獅暫時失去了統一的指揮,如同鳥雀一般四散而去。
陸小天神色如常地看着譚一風,吳臨江兩個收取這些殘魂,且不管對方具體有甚麼作用,單看對方的手段,顯然對於這些殘魂早有安排.
也許譚一風對於橫穿玄庸戰場有着更高的需求,不過之前那般焦急的神情未償不就是裝出來的,配合王天鍾,扈青萍來試探他。換個沉不住氣的人,說不準便中計了。
陸小天倒不在乎是否被試出更多的手段,畢竟法鏡仙樹一行,跟他交過手,或者是打過照面的人不少,再加上以往的經歷,很多人對他手裡的佛門寶物都並不陌生,而玉玄天庭中類似於王天鍾等人對於佛門頗有了解的情況下就更不用提了。
不過對方以此爲由,讓陸小天一路上多有消耗顯然也是一種目的。對此陸小天自然不是束手無策,相互試探而已,就看誰能熬得住,誰先沉不住氣了。陸小天自信在眼前的形勢下,這幾個傢伙還沒哪個能熬得過他的。
另外讓陸小天稍有感觸的是隨着逐步進入至玄庸戰場,他對天劫的氣息感應有所衰減。陸小天心裡一動,穿過玄庸戰場的時間並非一成不變,不過快的也可能有數十上百年,至於慢的幾千年也說不定,並沒有定數。如果玄庸戰場能遮蔽住天劫的氣息,這中途他倒不是沒有事情可幹了。
此前在靈霄宮內一直壓制體內的法則之力,避免過早地引來天劫,此時倒是可以逐漸減壓,甚至體悟新的法則之力,他有大量的法鏡仙丹在手,短時間內自然不可能都服用掉.
不過只要不再受到天劫的威脅,陸小天自信實力在一定時期內仍然會有極大的增幅。王天鍾這幾個傢伙若只是想試探他還好,大家相安無事,若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陸小天自然也不會客氣。
“此戰多虧東方丹聖了,要不是逼出了千手蚩獅的行跡,咱們怕是還未脫險。”眼見得陸小天如同尋常一般,王天鍾卻是爽朗一笑。
“多虧了王道友有先見之明,準備了這佛門寶物,否則我也無法逼出那千手蚩獅。千里之行,眼下不過纔剛踏出第一步而已,後面也有頗多倚仗幾位之處。”陸小天淡然一笑,就會地說了幾句。
穿過了千手蚩獅的區域之後,四周是一片凝重的魔煞氣息,帶着極其驚人的侵蝕力,似乎不斷往人體內鑽,一片陰沉的灰暗下,四周不時飄過一團團陰雲。
這些陰雲不斷扭曲變幻,待行至後面,虛空中的陰雲有的如同琉璃一般,裡面有一道道魔影涌動。
嗡地一聲,似乎有一支莫名的東西向四周鋪開。陸小天幾人皆被捲入其中。
陸小天嘴角一蹺,在這詭異的氣息降臨之前,陸小天感應到了一種明顯的空間波動,在這片空域之內,竟然有一道傳送陣,具體傳送了些什麼東西過來,相隔太遠的情況下,陸小天也無法感應得太清楚。
此時隨着對方出手,陸小天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起六個天仙級強者正往這邊靠近過來。顯然在這玄庸戰場之內進行傳送,也並不是毫無限制的,否則對方不至於派六個天仙來對付他們一行人。
玉玄天庭還不至於花費這種手段來對付他,要動手早在靈霄宮的時候便能讓他束手就擒了。在玉玄天庭內暫時沒有他的死敵,來的多半是鴻皓或者南丹天庭的人了。
“來者何人,竟敢阻攔我們去路?”王天鍾沉聲喝道。
“我們只要截下東方便可,幾位想要穿過玄庸戰場可自行離去。”此時一行六人攔截在衆人之前,爲首那人是一名黑冠英挺的男子,手持一柄黑尺,渾身散發出凝重的魔煞之氣。
“天刑宮的鳩魔刑官?”王天鍾一眼看出了對方的來歷,隨即眼神變得空前凌厲起來,對方找陸小天的麻煩也還罷了,四方天庭在玄庸戰場內各自都花費巨大的代價建立了一些墟堡作爲中轉點,往來的天仙級強者花費重大代價,差不多都是從這些墟堡中轉。
自從墟堡建立之後,四方天庭整體上是互不干擾各自的玄庸棧道。這幾乎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而現在鴻皓天庭的人竟然敢闖至此處,無形中已經是對往日默認規矩的挑戰。鴻皓天庭這些年實力比起玉玄天庭已經有所落後,居然還敢在玄庸棧道這邊挑起事端。
扈青萍幾人已經無聲各自祭出仙器,即便對方多出一人,他們也夷然不懼。
“我們既然敢來,自然會有所準備,看來你們是打算一戰了,如此也好,那便連你們一同收拾了。”鳩魔刑官一揮手,身後五人隨之散開,各自手持一道錐形血刺,那血刺之內魔影躥動。
“血刺魔嫋陣,快撤出這裡!”吳臨江首先道破此陣,沒等其他人的反應,已經抽身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