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閒帶着麾下的三位戰將,在掃蕩血河下游的巨獸種族中縱橫馳騁,所向無敵,以少勝多,瘋狂的屠戮着一頭頭無比強悍還擁有種種神通的巨獸。
只是這些巨獸比紅毛猩猩與小莽都大爲不如,在陳閒與骷髏王小白麪前那如同待宰的羔羊,不堪一擊,陳閒與小白一出手就是十餘種神通,完全可以一個照面讓對手崩潰,被秒殺的巨獸比比皆是。
而每擊殺十數頭巨獸,陳閒便會祭起神兵破空之刃,將巨獸的屍體直接帶回魚人寨,讓魚人們剝皮吃肉,加強他們的體質,讓他們修煉起血河大法時事半功倍,同時因爲陳閒不時帶回大批巨獸屍體,讓所有魚人望向陳閒的眼神宛如在看着天下無敵的魔神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與敬畏,不敢有絲毫冒犯,便是魚人族長阿魯巴也不敢與陳閒正視,感覺陳閒此刻那清澈的眸子彷彿是一個無底的黑洞,可以將一個人的神識給吞噬進去,無法自拔。
一頭頭各種兇悍的甚至聞所未聞的血河下游的兩棲巨獸的屍體在魚人寨堆成了一座座小山,魚人們每天經過這些巨獸屍骸小山時候都忍不住發出一番感慨,知道魚人族的春天,只怕又已經來臨了。
所有的魚人都開始修煉血河大法,足足千餘人,個個都已然感應到了血河界中的天地之力,可以御氣,開始築基了,一旦大批進入三重天之境,那可是一羣中端戰力,可以和當年的血河門比肩了。
魚人對血河大法的修煉似乎很有天賦,每個人都是修道天才一般,一日千里的速度,讓陳閒每次回到魚人寨中都嘖嘖稱奇,驚歎不已,那阿魯巴等九位開山弟子已然可以御氣飛天了,讓陳閒都羨慕不已,畢竟陳閒自己的修道境界纔是一重天,完全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功法,還是一名道行最低微的修士,不值一提。
如今的魚人們,已然不需要去血河中狩獵了,每天吃的都是巨獸的血肉,大補身體,氣血充盈,對修煉血河大法也有莫大的好處,體內靈力充沛,而閒暇時便按照陳閒的要求,用巨獸的皮縫製成一件件戰甲,若還有多餘的巨獸皮則繼續打造出各種戰鼓,以便於衝鋒陷陣,發號施令。
陳閒擁有破空之刃這一神兵,瞬移破空無往而不利,戰無不勝,經常一個瞬移到了巨獸首領身旁,二十多種神通輪番轟炸,還變身爲軒轅神龍,幾乎是幾個照面那巨獸首領便一命嗚呼,樹倒猢猻散,接下來便是瘋狂的收割四散潰逃的巨獸的生命,而那巨獸們則爲了逃生,一邊驚恐的咆哮,一邊狂奔,在血河河畔不時上演着一出出逃亡之旅,但最後大多是悲劇收場,因爲骷髏王小白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幾乎是一道血色的殘影,如鬼魂一般的肆虐着巨獸,只見刀光一閃,巨獸便頭顱落地,有時甚至巨獸還在繼續狂奔,但是巨獸的頭顱卻在地上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軀跑到了百米之外,在極度的恐懼中死去。
這般殺戮了近三個月,陳閒及麾下的戰將在殺戮中成長,不斷磨合着神通,不斷相互配合殺戮,三位戰將面對百頭巨獸,都絲毫不懼,形成了一個三角錐形戰陣,以鑿穿戰術將巨獸們殺了個片甲不留,所過之處是一地的屍骸,血肉橫飛,而陳閒也沒有閒着,基本上都是直接找準了巨獸之王,靠着神兵殺豬刀的瞬移,擒賊先擒王,擊殺首領。
如此戰術,無往而不利,每戰必勝,不知不覺中,陳閒帶着麾下的三位戰將已然殺到了血河的盡頭。
奔流不息的血河的盡頭,赫然是直接流入了一個彷彿是虛空,又彷彿是混沌的空間中,這讓陳閒很是意外,那虛無縹緲的空間中,彷彿也是可以吞噬一切,讓陳閒有些心悸,也不敢貿然進入這一片未知的空間。
“頂天,你怎麼看,這無盡血河已然有了盡頭,盡頭卻是這樣一片朦朧的混沌空間。”陳閒將目光投向了陽頂天,畢竟這位血河門門主見
多識廣,也許知道個所以然。
“主人,這血河盡頭是這等模樣,我也意想不到,但這片虛空必然和血河源頭有某種密不可分的神秘關係,否則如何循環,如何生生不息,如何血河川流不息,從未停歇流淌乾涸?”陽頂天沉聲答道。
“說的好,應該這血河盡頭與那祖瑪神廟有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繫,莫非這盡頭就是源頭,如此繞了一圈,回到了起點。”想起了這小千世界若是一個球狀體,那麼這一條河的盡頭的確可能就是源頭,陳閒看着那片虛無的空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後,陳閒沒有擅自決定,而是開始與神兵破空之刃開始了一番交流,畢竟以這一神兵的靈識,對空間的認識,應該能夠知曉判斷出這盡頭這片虛空後是什麼,是否有危險,是否就是血河源頭,這一切的一切都交給了殺豬刀這把神兵。
破空之刃中的靈識也是相當的謹慎,沒有立馬做出判斷,畢竟這關係到主人陳閒的性命,最後讓決定讓陳閒祭它飛入那片虛空,然後再飛遁回來,這纔可萬無一失。
陳閒點了點頭,以破空之刃的破空飛遁之力,沒有什麼能困住它,何況它本就是神兵,殺力無窮,等閒禁錮根本就可以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勢破去,相對於血肉之軀的陳閒及麾下的戰將來說,的確安全太多了。
殺豬刀化作一道金芒,沒入了那片混沌虛空中,過了半晌,陳閒的神識感應到了殺豬刀所在的那片奇異空間的真是面目,果然盡頭便是源頭,那片虛空之下,是一座巍峨聳立的神廟,想必就是那股滅殺魚人大帝的神秘勢力所在的祖瑪神廟。
不多時,破空之刃飛遁回來,陳閒知道已然安全,只是這虛空進入的瞬間有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和空間撕碎的力量有些類似,但卻遠遠無法與空間之力相比,別說是麾下的三位戰將那巨獸體魄,便是有法術護體的陽頂天都可以承受這股不是很強的拉扯之力。
沒有任何猶豫,陳閒率領小白等直接進入了那一片血河盡頭的虛無混沌空間,跨出的那一步,彷彿跨越了無數裡,有一種時空顛倒混亂的感覺,甚至頭腦都一片混濁,想不起什麼,忘記了一切。
再度回過神來,陳閒定神一看,遠方一座巍峨的神廟,佇立在一座雪山之下,這座雪山有些詭異,頂端是冰雪覆蓋,但半山腰以下則是血紅一片,不知道是山石之色,還是被鮮血染紅,散發出一股威壓,讓陳閒也有些凜然。
雪山下的祖瑪神廟,氣勢恢弘磅礴,幾乎有半座雪山那般大小,顯然是依山而建,與那雪山彷彿渾然一體,密不可分,兩者之間似乎有一種神秘的關係,難以琢磨,而即便是遠遠望去,那神廟玉石可見,琉璃遍佈,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這就是祖瑪神廟,看起來的確是一處好地方啊,以後血河門的總舵,便搬到這裡吧,交給頂天你打理了。”陳閒指了指那遠處的祖瑪神廟,然後對着身旁的陽頂天說道。
“多謝主人賞賜。”陽頂天微笑着點頭,然後恭維了一句。
這祖瑪神廟中顯然盤踞着這血河界最強大的一股原住民,甚至是修煉法術的和尚,不可小覷,但這一戰還沒開始,隨着陳閒這一句霸道無比的宣言,幾乎就註定了結果。
因爲這一路殺將下來,橫掃整個血河下游,都沒有遇到任何敵手,只因陳閒此刻已然相當於一位八重天的玄士高人,而麾下的骷髏王小白也相當於七重天的玄士了,紅毛猩猩與莽獸小莽也至少是四五重天的玄士,在小千世界中,這已然是最強戰力,可以力壓一切。
原本準備的來自天蠶幻武境的蟲豸大軍都沒有登場,陳閒已然決定就靠着自己和麾下三位戰將,橫掃整個血河界,完成統一大業。
莽獸小莽與紅毛猩猩馱着陳閒、小白及陽頂天,閃電般的行軍,朝那祖
瑪神廟撲去,甚至於在陳閒的示意下,讓兩頭巨獸發出震天咆哮,引起敵人的警惕,佈下重重防線,再來一次鑿穿,這才過癮。
靠近祖瑪神廟只有區區數千米時,陳閒直接變身爲軒轅神龍,昂首展翅高飛,一聲驚天龍吟,整個小千世界都在龍吟聲中瑟瑟發抖,而隨後釋放出的龍威則與那雪山散發出的威壓撞擊在一起,依舊還是陳閒的龍威更勝一籌,見這股神秘的威壓徹底擊潰,漫天都是龍之威壓,席捲天地。
一時間,龍威讓風雲色變,天地含悲,一股股龍煞直接化作無形之暗流朝那閃爍着七彩琉璃光芒的祖瑪神廟衝擊而去。
那祖瑪神廟依舊十分安靜,但是散射出的七彩琉璃光芒卻愈來愈盛,隱約有與龍威相抗衡的威勢,縱然龜縮不出,但卻守得固若金湯,陳閒釋放出的龍煞暗流彷彿碰撞在了一道無影無形的壁壘上,只是讓整個七彩琉璃防護罩上現出了無數漣漪,而這些漣漪在空中綻放盛開,化作一朵朵七瓣蓮花,猶如天花,漫天飛舞,空中也同時響起了宏大的鐘鼓之音,木魚敲擊聲,還有無數僧人的梵唱之音,在空中迴盪,響徹天地,彷彿要貫穿這血河界的晶壁,突破到大千世界中去一般。
陳閒哪裡想到這祖瑪神廟的反擊如此凜冽,猶如不動明王那般,要麼風雨不動安如山,一旦反擊便是凌厲無匹,以碾壓之勢席捲而來,已然不是排山倒海之聲威,而是幕天席地,將四周的一切都要掃蕩個清靜,還神廟周邊一片虛無。
這片七彩的琉璃光華掃蕩而過,陳閒已然無法繼續保持軒轅神龍這等狀態,否則被這道光華襲刷的覆蓋範圍太大,反而容易承受極大的傷害,不得不恢復人形,與小白等一起並肩而立,直面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光華浪潮。
光華散去,陳閒及麾下的戰將依舊佇立,只是面色有些難看,因爲這七彩琉璃光華的殺力雖然很是一般,無法破去他們的防禦,但暗藏的那股清靜無爲的氣息卻讓他們有苦難言,似乎本是殺氣騰騰而來,結果因爲聽到了禪唱卻搞得殺氣全無,似乎心中的昂然戰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時之間陳閒都覺得有些尷尬,十分不適應這等戰前的心境,似乎感覺到殺生是一種孽,是一種罪,甚至腦海中有種種幻象,昔日踩死了蛇蟲鼠蟻都心中不忍,無比悔過。
“禪覺!”陳閒一聲冷哼,牙咬舌尖,藉助肉體的些許疼痛,便將腦海中的幻境思緒驅逐出去,恢復了清明。
隨着陳閒的腦海中一片澄明,神識傳遞出去,骷髏王小白、紅毛猩猩及莽獸小莽也恢復了清明,而陽頂天也在陳閒的神識吶喊之下清醒過來,此刻衆人才對這一祖瑪神廟有些忌憚了,因爲先前展現出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大神通,但卻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攻心之戰。
“有朋自大千世界來,不亦樂乎,只是殺伐之氣太重,這一曲清心咒,爲諸位而鳴!”一個清越宏大的聲音從祖瑪神廟中傳出,顯然知道了陳閒等人的殺戮之意。
陳閒一聲冷笑,以龍吟神通放下了狠話:“讓出神廟,臣服於我,我既是入侵者,就沒有什麼道德仁義好說的了,整個血河界,都將成爲我掌控的河山,我的意志,就是整個小千世界的意志,你們祖瑪神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卻無法秉承爲世界意識,太過失敗了,在這個優勝劣汰的世界中,不臣服,就應該被抹殺,物競天擇,強者生存。”
“看來,這一曲靜心咒,諸位施主是不想聽了,那麼就只有金戈鐵馬,護佛一戰,至死方休了!”那原本和藹的聲音突然變得鏗鏘有力,如刀劍出鞘,凌厲刺耳。
“戰就戰,那麼多廢話,這小千世界中的禿驢也是囉嗦,來吧!”陳閒哈哈一笑,率着麾下的戰將們,化作一陣風暴,朝祖瑪神廟席捲而去,原本消逝的殺氣與戰意再度瀰漫胸口,要戰個天昏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