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展望



女妖之王的清麗面容,早已經被小白的刀氣劃得不成人樣,此刻更是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擡頭望天,顯然沒打算臨死反撲,做最後的掙扎,一臉悽美而寧靜,已然認命。

倏的,陳閒感覺腳下的大地一陣微微的顫動,一股炎熱氣息從地縫中傳來,感覺有些不妙,直接神識傳音讓麾下的三位戰將瞬間撤離,不虞這時擊殺這女妖之王。

小白等三位戰將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幾乎是陳閒的神識在他們腦海中一閃爍,他們便飛速後撤,幾乎在剛剛離開的瞬間,腳下的大地突然爆裂開來,一股猶如龍息般的烈炎從地下直接噴射而出,三道火紅色的流光,噴出着濃濃的黑煙,直上雲霄,消失在最深遠的九霄雲外。

“魔神出手,果然非同凡響,看來那頭魔神在地下城中的法力只怕更強。”陳閒見了這等地動山搖的聲勢,也不禁有些瞠目結舌。

藏匿在地下城的魔神,見自己地下城入口守護者,與自己相依的女妖死靈們到了被滅殺的邊緣,也顧不得什麼禁錮什麼封印,直接將神通施展開來,貫穿了地層,險些重創了小白等三位戰將。

“主人,現在怎麼辦?”感覺到魔神先前這一突襲殺招威力無窮,便是骷髏王小白也有些心悸,此刻是不是圍殺那女妖之王的時機。

“還能怎麼辦,小心警惕,繼續圍殺這女妖之王,小白,一定要掠奪走這女妖的四種君王神通,不能放過。”陳閒冷聲吩咐道。

得了陳閒的命令,三名戰將再度捲土重來,惡狠狠的朝女妖之王撲去,只是這時那些女妖們已然圍在了女王身周,似乎決心與女妖之王一起慷慨赴死,沒有絲毫懼意。

對於死靈而言,幾乎都不是很畏懼死亡,因爲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亡靈了,以死靈這等不算生命但又有感知的方式存在於世,也不是那麼快樂的。

陳閒可不是那等婆婆媽媽心慈手軟的人,對着那一羣女妖做了一個切殺的動作,更加堅定了三大戰將不留一個活口的決心。

紅毛猩猩的雙拳如兩個大鐵錘,每一錘掄出,便要將一位女妖給砸成一團肉漿,莽獸小莽則是橫衝直撞,以肉身衝撞之力碾壓女妖,所過之處都是斑斑血跡與屍骨,尤其是頭上的獸角,更是時常將某個可憐的女妖直接洞穿,掛在角上,隨後屍體被拋向高空,至於骷髏王小白在無絲毫憐憫之色,眼中盡是殺伐之意,右手骨刀,左手帝王叉,直接掀起了一場狂暴的腥風血雨,瘋狂的絞殺着女妖,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着女妖之王,要將其斬殺,掠奪其一身君王神通。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們本就是死人,本就生命乃至意識都不屬於自己,你想要我的神通就拿去,拿去了也只能是一具更加強大的傀儡,可憐的骷髏,你沒有心,沒有七情六慾,永遠被奴役的可憐蟲。”女妖之王冷冷的看着骷髏王小白,放棄了抵抗,用她的身體迎向那刀鋒,毫無懼色。

骷髏王小白感覺意識深處被女妖之王這番話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彷彿被最毒的蜂王給蜇了一記,有些疼痛,但爲何疼痛,又說不出個理所然來,但本能的在收割女妖之王生命時開始掠奪其一身君王神通,赫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哀嚎、殘廢、詛咒及遲緩,四大神通一個不少,但不知爲何骷髏王小白感覺內心深處有些寂寥空蕩,彷彿得到這四大君王神通的同時,又失去了什麼,一股酸楚晦澀的感覺襲上心頭,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我是什麼,我是傀儡嗎?主人?我這是在被你奴役嗎?我沒有憂傷,沒有歡喜,我本質上來說,不是一個生命嗎?”骷髏王小白終於忍不住將這一疑問傳遞給了陳閒,期望從主人那裡得到一個答案,無論答案讓他傷心難過,還是滿心歡喜。

“小白,你剛剛被我召喚而來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具小小的骷髏,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是一個生命。如果說死靈是一種奇異的生命存在,那麼你就是生命,你能行走,你能戰鬥,你還畏懼死亡,你還能與我交流,如今,你在無數浴血征戰中不斷成長,已然成爲一位讓人畏懼的死靈君王,在你們亡靈這一特殊存在中,你已然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甚至不誇張的說,你的神通與我都有了抗衡之力,只是因爲我是你的召喚者,我是你的主人,我們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是我的僕人,而是我麾下的第一戰將骷髏王,而到了血河界中,你又擁有了血河血脈,已然成爲一位玄士,只有真正的生命才能擁有血脈,擁有玄功神通,很顯然,無論你原來是不是生命,現在,你是生命,是萬千死靈中最獨特的那一道風景,你是唯一的骷髏王玄士,你獨一無二。”陳閒一臉真摯,語聲沉重的開始了這一番解釋,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骷髏王小白的那骷髏頭,眼神中只有敬佩與包容。

“主人說的對,我,骷髏王小白,是擁有血脈的玄士,無論以前如何,但現在,我已然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有血有肉有筋有骨,有戰將的威嚴與自尊,有主人的呵護與關懷,我小白夫復何求!”骷髏王小白對着長空一聲呼嘯,赫然施展出女妖之哀嚎這一神通,整個天地色變,彷彿都在這骷髏王小白的這聲宣泄怒吼中瑟瑟發抖。

至此,女妖之王在瀕死之前以心靈暗示這等特殊方式的攻心爲主的女妖哀嚎被陳閒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徹底化解,若陳閒說不出個道理,加上小白鑽入了死衚衕,這骷髏王只怕日後會走火入魔,如失心瘋一般,不再成爲陳閒麾下的戰將,甚至還可能反噬主人,因爲他會有了一塊心病,然後轉化爲心魔,徹底迷失。

陳閒看了看戰場,女妖們已然全部死了個徹底,一個活口都沒有,這些死靈屍體對於骷髏王小白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吞噬價值了,如今一身君王神通的骷髏王小白,需要的反而是血河中的血脈之力,與地下城的魔神一戰之後,陳閒便要這小白繼續朝下游殺去,獵殺血河旁的巨獸們凝結血河血脈之力,完成血脈玄功至少到三重天。

“戰事已了,那地下城的入口,應該就在這片女妖死靈之地附近,大家分頭找找,尤其是你阿魯巴,你應該還有一些印象吧?跟着感覺走,也許能找到入口,這一入口必然有障眼法或者禁制,不會那般好進入。”陳閒沉聲喝道。

被陳閒這麼一呼喝,阿魯巴才彷彿回過神來,如夢初醒,先前骷髏王小白與女妖之王那一戰太過慘烈,後來三位戰將擊殺近百女妖更是無比血腥,手段之狠辣,讓人心悸,看得這位魚人族族長心神激盪,似興奮,又似在顫慄,彷彿有一條奇異的鋪滿了荊棘之花的道路鋪在自己的腳下,一腳踩下去,就是鮮血淋漓,劇痛鑽體,只有忍受非常痛楚,才能在這條荊棘血路上前行,付出的不僅僅是鮮血,還有尊嚴,甚至生命,唯一的發號施令者是那個少年陳閒,來自大千世界。

“知道了,主人,我這就努力回想當時遭遇的一切!”阿魯巴愣了半晌,然後迴應道。

陳閒也有些詫異,因爲這阿魯巴雖然臣服,但是因爲自尊及各方面的原因,都不願意承認他已然臣服的這一個事實,還將自己當作一個獨立的存在,一個領導魚人族的族長,此刻竟然破天荒的叫自己爲主人,只怕是經過剛纔這一戰,這個年輕的魚人知道了他與真正強者之間的差距是何等巨大,如一道鴻溝橫在面前,無法逾越,若不徹底投誠,便沒有追趕接近的機會,無爲碌碌一生,然後湮沒在時間長河中。

陳閒有些感慨,因爲這魚人阿魯巴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強者,比如那九重天修士神庵宗主滅絕神尼,那纔是出手有翻天覆地之威,甚至陳閒相信,比這滅絕神尼還要可怖的修士與玄士還不在少數,如此算起來,強者永遠都是相對的,不斷修煉,不斷挑戰極限,也許纔有那麼一天,可以站在大千世界之巔,傲世寰宇,睥睨天下。

除了陳閒與陽頂天,其餘人都開始了尋找那地下城入口,這位昔日的血河門門主也是一臉唏噓的道:“沒想到血河界還有這麼多辛秘,這麼多恐怖的存在,那地下的魔神不知道是何來歷,難道能比得上那些九重天的玄士與修士高手?”

陳閒笑了笑,然後道:“魔神這名頭聽起來很嚇唬人,其實不過是一頭位階不高的似人的巨獸罷了,一身神通也只是血脈神通,可以說是巨獸化人自稱爲魔神,如果有大千世界九重天玄士修士,怎麼可能被禁錮封印在地下城呢?九重天的高手只怕可以隨意統一這個小千世界,毫髮不傷,甚至轟穿這小千世界的晶壁,直接回到大千世界。九重天的玄士與修士,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想當年宗派之地數百宗派,那些宗主長老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七重天吧。”

陽頂天彷彿被陳閒戳到了痛處,一臉尷尬的道:“我們血河門還沒有七重天的高手,但是六重天的長老多,所以稱霸宗派之地,加上功法血河大法比較霸道,所以妄自尊大,沒將天下高手放入眼中,才引來了滅頂之災,隨意來了一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散修,一人之力就將我們滅門了。那雷霆刀客只怕還算不上什麼真正的高手,充其量也就是八重天之境,不過通過某種秘法刺激,應該也到了九重天的修爲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知道服食了什麼天材地寶,可以這般無窮無盡的透支精血法力,刀刀如雷似電,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人,天威雷罰之下,已然無敵。”

“如今頂天你已然歸順於我,一旦血河界征戰之後,你又將無所事事,不如收一些弟子,傳授那血河大法,重建血河門,你乃是長老,我乃是門主,如此一來,我在宗派之地也可以發上話了,若我沒有猜測的話,寒潮赤潮之後,宗派之地只怕將不復存在,在這之前和在這之後,若能與其他宗派結交一番,也許日後會有意外的收穫。”陳閒突然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笑得陽頂天都有些毛骨悚然。

因爲陳閒每次露出這等笑容的時候,必然是一個驚天大yin謀或者是大謊言即將出爐,爲了達成目的,栽贓、陷害、狙擊、暗殺,無所不用其極。

“主人,你說的這意外的收穫是什麼意思?”陽頂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說如果一些宗派是我們的朋友,很不巧的是這些宗派在面對寒潮與赤潮的大戰中要麼全宗覆滅,要麼就被滅的只剩下幾個丁了,我們作爲這些宗派的好朋友,當然要伸出援助之手,幫他們打理宗派所在的小千世界,這難道不是意外的收穫嗎?陳閒一臉凜然正氣,那德行彷彿是一個隨時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

“意外的收穫?我看是意料之中的收穫吧!”陽頂天看着陳閒那神情,總感覺主人是隨時可以爲了利益隨時插兄弟兩刀的狠角色,心中不禁如此忖道。

“怎麼,年紀大了,不想收徒弟呢?”陳閒見陽頂天一臉木訥,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不是,主人,我很願意再開山門,在主人的運籌帷幄下,血河門必然大放異彩。只是這血河門乃是邪門,不爲正派所容,不說收弟子有些難度,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宗派之地,只怕沒幾個門派賣我們的賬,我怕連累主人你的英名啊!”陽頂天一臉正色的告誡了一番,似乎對血河門中興,毫無信

心。

“血河門是邪門,沒錯,頂天,你實話實說,你覺得我像正人君子嗎?”陳閒笑嘻嘻的問道。

“這……主人不是像正人君子,而根本就是一位剛正不阿的君子啊!”陽頂天明白了陳閒的意思,然後也如此的回答了一句。

“說的好,有意思,我剛正不阿,哈哈,你是想說我坑蒙拐騙吧。”陳閒笑道。

“主人,既然你下定決心,要再開山門,一統這血河界之後,我陽頂天便是豁出去了,也要輔佐主人將血河門弄得好生興旺,也算是爲血河門列祖列宗做點事,不讓這宗派斷絕在我的手中。”陽頂天也難掩興奮,一臉激動的道。

“不用等到什麼一統血河界之後,現在就可以開始收徒了,眼前就有一個,有了這一個,就有一大羣。”陳閒嘿嘿笑道。

“主人,你是說這個叫做阿魯巴的魚人?”陽頂天愕然反問道。

“沒錯,正是這個傢伙。”陳閒沉聲答道。

“主人,魚人也可以修煉道法嗎?這個不知道啊?這魚人下半身都是魚尾,走路都不快,能修煉道法,借用天地之威?”陽頂天有些懷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絕對沒問題,萬物生靈,按理來說都可以修煉道法,前提是他們能夠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能夠理解道法口訣,僅此而已。而且你這一脈血河大法,只怕很適合魚人他們修煉,因爲他們世世代代都是生長在血河之中,而且也等於是水陸兩棲,修煉這一類的功法,只怕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勝過普通的有些許天賦的少年。”陳閒一番冷靜的分析,然後說道。

“是這樣啊,原來主人早有定奪,那好,待此間事了,我便收這魚人阿魯巴爲徒,那我豈非搖身一變,變成了魚人族族長的師傅?如此說來,我還要借阿魯巴傳血河大法給其他魚人?”陽頂天說着說着,不禁又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不過第一代弟子,你可以多收幾個,比如靈兒,比如靈兒的阿哥等等,但不超過九個,這九個一代弟子再將血河大法的口訣前幾重傳給其他魚人,到時候等於形成了一個魚人族的權力中心,而這所有的魚人都是頂天你的弟子,魚人族實際都在你的掌控之內,如何發展壯大魚人族,你可要多想辦法。”陳閒接着又道。

“主人,你這想的太多,太深遠了,我一時只怕還無法完成,至於你說的發展壯大,難道不是順其自然嗎?”陽頂天一臉迷惑的再度問道。

“發展壯大一個種族,其實很簡單,多生娃娃,狠抓童子功。”陳閒嘿嘿笑道。

“多生娃娃,狠抓童子功!主人,你這說的……說得真是太他媽的有道理了。”一聽陳閒這番話,陽頂天恍然大悟,感覺這一句話,簡直就是發展壯大任何種族的九字真言。

陳閒很想再和陽頂天探討一番如果娃娃生的太多了,血河中都是魚人娃娃了,那要麼征戰其他小千世界,要麼計劃生育,這時,遠方傳來了阿魯巴的驚呼聲:“找到了,找到了,這裡一定就是地下城的入口,我記憶中就是有這麼大片的蔓藤,雖然都已然是灰黑色的枯死的蔓藤,但這裡一定有一個暗藏的門戶,開啓後便是進入地下城的深深隧道。”

不多時,陳閒等都已然聚集在這一塊在峽谷壁上的蔓藤前,仔細一看,這些蔓藤還真有些古怪,雖然不太起眼,枯死泛着灰黑色,與山壁其他樹木一般,但蔓藤即便是枯死了,那細微的倒刺卻依舊鋒利,等閒飛禽走獸如果一頭撞在這蔓藤上,只怕會瞬間皮開肉綻,可以想象鮮血會順着這蔓藤流淌進入地下,被那魔神給吞噬。

“只怕就是這裡,蔓藤的背面,有一抹暗紅,那是血的顏色,無數生靈進入這一地下城的不滅痕跡。”陳閒沉聲說道。

“但是主人,如何開啓這一門戶?是否需要什麼秘法口訣,才能讓這山壁化作一道門?”阿魯巴接口問道。

陳閒沒有答話,對着一旁的莽獸小莽使了一個顏色。

小莽會意,跑開一段距離,然後狂暴衝刺而來,赫然朝這面山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一陣地動山搖,整個山壁轟然炸開,一個黑黝黝的山洞顯露出來,小莽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昂首長嘯,顯然志得意滿。

阿魯巴瞠目結舌,哪裡想到陳閒會讓麾下的莽獸這般狂暴的讓這山壁後的山洞顯露出來,無比的霸道,無比的囂張,只怕便是那地下城中的那一魔神,此刻也會有些顫抖。

“小莽,你真是勇猛無敵啊!”阿魯巴一臉羨慕的對着巨獸說道。

小莽將頭昂的高高的,然後道:“小小的魚人,我是不是給你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好吧,我接受你對我的崇拜,也允許你對我小莽膜拜,反正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阿魯巴哪裡見過這等自誇的存在,尤其還是一頭龐然大物,是一頭巨獸,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好,只能憨厚的一陣傻笑。

“這牛皮吹的,都破了天了。”紅毛猩猩對着小莽翻了一個白眼,譏諷了一句。

“怎麼,不服啊?那紅毛你也把這山壁撞塌一塊。”小莽冷哼道。

“吵什麼,你們兩個開路先鋒,走前頭,這地下城中的魔神夠你們樂的。”陳閒微微皺眉,然後沉聲喝道。

被主人這般一呼喝,紅毛與小莽都老實了不少,再沒鬥嘴,然後一前一後,進入了黝黑的地下城入口,在隧道中前行。

陳閒等尾隨這兩頭巨獸之後,開始了烈炎峽谷下的囚禁魔神的地下城之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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