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在滴血了,滴了這麼多,不知道要吃多少老母雞才補得回來……”
擦拭的手有些顫抖,菲菲嘴巴癟了起來,“採花公子,你聽到沒有啊,你個富二代,不要這麼Lang費好不好!”
“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老母雞的。【如果發現你喜歡看的書籍沒有及時更新,請報錯給管理,我們會在及時處理!】”
採花公子的臉因爲失血過多加之夜晚寒風來襲,臉色蒼白了下去,見菲菲一副要哭的表情,嘴角勉強勾勒出一絲笑意,“菲菲不要哭嘛,吃老母雞的時候我可以給你留一份……”
“我纔沒有哭!”
菲菲抱着採花公子的手莫名的有些顫抖,可是聲音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調子,“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哭了!我纔不喜歡吃老母雞,我喜歡吃雞丁……我……”
還想要掩飾下去,採花公子的手覆上她帶淚光的眸子。
“菲菲,你哭了就不好看了。不要哭。”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都好看好不好!”
越是不要哭,菲菲越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大顆的掉落了下來。
“你還有心情管我好不好看,你現在很醜你知不知道……”
“胡說,本太子生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枝梨花……”
採花公子的嘴角扯了扯,想要給菲菲一個放心的微笑,一口鮮血涌了出來,將後面的字句咽回了肚子。
“都是毛線……”
對於醫療急救一點常識都沒有,菲菲抱着採花公子,心裡突然恐懼了起來,突然抽筋了似得的抱進採花公子,來了那麼一句,“你要是死了,就是一堆白骨頭。”
“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廝殺現場不遠處,兩個身影緊緊抱在一起,夜晚安靜的像是死去了一般,只剩下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一閃。
琦王府中。
“王爺,屬下該死,並沒有找到夫人!”
王爺府上燈火通明,南宮琦眉心微皺站在菲菲的寢宮裡,“可是出城去了?”
“問過守衛,並沒有看見夫人出城!”
“下去吧!”
南宮琦環顧了菲菲屋子裡的一切,那個女子許的願望便是要自己的信任,奈何自己卻只有這種法子可以保護她,奈何她便是看不懂,卻不知道弱女子可以跑到哪裡去!在屋子裡站了不過片刻,立馬將適才的侍衛叫了回來。
“你給我派人四處暗訪,務必將夫人找回來!”
“是……”
“還沒有好麼?”
蓮漏滴落到最後的幾滴水,還不見大夫出來,菲菲有些焦急了,夜色裡一道婉兒一身紅衣站在窗前,臉上的表情在晚上看不大真切。
“姑娘,不要着急,不會有事的。”
婉兒的聲音是那般的堅定,毫不懷疑採花公子會活下來。菲菲心裡微微一動,是啊,吉人自有天相,自己是不是太不相信那小子的生命力了。好歹是那麼強大的人啊,眼前出現了他一劍刺穿白崖的情形。
“水,我要喝水。”
屋子裡沉睡的採花公子終於醒來了,嘴脣乾裂,張開嘴巴虛弱地說。
“好好。”
屋子裡守了大半夜的大夫終於鬆了一口氣,適才那個叫婉兒的姑娘叫道,若是治不好他,你就跟着去陪葬吧。
原本便是大出血,從那麼高的山上下來已經不容易,要不是眼前的男子生命力旺盛,想必早就死去了。
眼下終於是醒來了,又是歡喜又是後怕地將茶水捧到牀邊,親手喂水,這副模樣倒是叫人遐想,一如情人喂水。只感覺腦袋頂上飛過烏鴉無限。
“菲菲,菲菲……”
喝了點水才清醒的人,一睜開眼睛便是尋找菲菲,奈何屋子裡除卻一個老頭子,一無所有。
“菲菲?你們誰是菲菲?公子要見他!”
大夫慌慌張張地衝着門外喊道,“快進來!”
“姑娘,叫你!”
婉兒卻是不進去,只是將菲菲推了進去,菲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門檻上。
“菲菲……菲菲……”
牀上的男子,自己的小命都快沒有了,可是還是惦記着進來的女子,卻見採花公子一身**地躺在牀上,身上只是搭着一條薄薄的錦被,大夫立在旁邊把脈。
“小**,我在這裡。”
菲菲立在旁邊,緊張地看着牀上的男子。
“菲菲,你在麼?”
採花公子似乎很意外身邊會有菲菲,彷如太久沒有聽她說話,一開口,好似仙樂一般動聽,“菲菲,你再說一次?”
“小**,我在這裡。”
菲菲艱難的重複了一遍,採花公子原本失去了血色的臉笑了,“你沒事就好。”
“小**。”
採花公子說完,似乎完成了重大的任務似的暈了過去,菲菲開始滴汗了,這孩子該不是放心的暈了過去吧。可是事實上就是如此的。
“大夫,這是什麼情況?”
婉兒不知道何時進來,這時候她的聲音溫柔的像是換了一個人。菲菲背後一陣冷汗,搞什麼,剛剛還殺氣騰騰,這會子怎麼淑女的跟和小媳婦似的?
“姑娘,不大礙事了,這位公子是太睏倦了加之失血過多,只是睡過去了。”
大夫恭敬地給兩位姑娘施禮,“我去開個方子,照着煎藥吃就不會礙事了,只是……”
“只是如何?”婉兒緊張地問道。
“暗器上的毒卻是武當派的獨門秘方,老身只能將毒控制在手臂,卻無法徹底根治,要親自去武當派求解藥,方能完全治癒。”
“這樣?明白了,明天我便啓程去,菲菲姑娘勞煩你照顧好公子。”
婉兒非常溫柔的重複了一邊,菲菲回過神來,“哦好的。”
說罷,婉兒細細看了牀上的人一眼,旋即轉身走了,三五天的功夫便是回到了武當,誰都不會知道,她婉兒原是武當的人。
還在武當山下,婉兒拾級而上,一個人飛奔而下,還沒有來得及擡頭,婉兒被一雙大手打橫抱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樓梯。
“放我下來!”
婉兒似乎認識眼前的男子,只是卻處在一片驚慌中,對上一雙黑如濃墨的眼睛,“盧奇。”
“娘子。”語爲出口吻先到,盧奇吻的十分細緻溫柔,可是婉兒覺得苦澀無比。
“娘子,如何這般不歡喜?”
盧奇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給我解藥!”婉兒的眼睛堅定地看着盧奇,“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是最不屑於埋伏嘛,怎麼也會做出這般齷齪的事情?”
“哦?”
盧奇溫柔地看向婉兒,“可是娘子,盟主要我們無論如何拿了那個叫菲菲的腦袋。採花公子是多管閒事。”
“你殺不殺菲菲我不管,只是你不能殺公子。”
對上盧奇的眼睛,婉兒突然點住他的穴道,跳了下來,堅定的說,“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娘子,爲了一個採花大盜?”
盧奇不明白,眼睛裡閃出孩子一般純真好奇的眼神。“有理由麼?”
“我不想他死,便是你殺不得的理由。”
婉兒斜睨了一眼盧奇,“你曾經說,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給,所以,我不想要的你也不要動,別忘了你們武當派曾經是如何剿滅了我們教的。”
說罷轉身,不再說話。
“婉兒!”
盧奇追了上去,心中明白,武當派曾經滅了武林中和魔教相好的一個小門派,婉兒便是那門派中唯一的生還者。這是盧奇和婉兒永遠不想提起的往事。
盧奇追上婉兒,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婉兒取了解藥,飛身離開了,空氣裡的似有似無香味消失在空氣裡。盧奇眼睜睜地看着她消失,卻是不敢追上去。
她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望着婉兒遠去的身影,盧奇心裡空蕩蕩的。
“小**,你可餓了嘛?”
在牀邊守了半夜,終於到了天明,牀上的人幽幽醒轉過來,菲菲歡喜的問。
“餓了,我要吃雞丁”
牀上的採花公子還是很虛弱,可是卻有心思開玩笑,“不許你將雞丁挑走!”
“病人怎麼可能吃油膩,不給。”
菲菲站起身來,吩咐丫鬟去端清粥來,“你啊,還是預備着做幾個月和尚吧,吃不得油膩。”
“不是吧,偷腥也不可以?”
採花公子吊兒郎當的看着菲菲,淺笑,“不帶這樣子欺負人的。”
“哎呀,誰叫你受傷來的,活該啊。哈哈”
見他還有心思調笑,大抵是沒有什麼大礙了,菲菲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打了個哈欠,“我先眯一會,粥來了叫我。”
“好的。”
採花公子心疼地看着一夜未閤眼的女子,心中流過一絲暖流,丫鬟端了粥過來,採花公子示意她餵了自己,又吩咐丫鬟將菲菲挪到牀上來。
採花公子的隨性丫鬟們都是知道的,也並沒有什麼異議,花公子看着身邊熟睡的女子,潔白的小臉如同粉面,睫毛如同蝴蝶一般微微的煽動着,櫻桃小嘴微微上揚着,似乎是夢見了什麼開心的東西,那一彎弧度,卻無比的誘人,不由的想要一親芳澤。
採花公子俯下身子,正要吻下去,門口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