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混日子
?“我聽別的姑娘說過,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公子呢,聽說他會爲晴日姑娘贖身呢!”
“不是說晴日姑娘一直都在了樂閣裡麼?這麼多年,也不見有人來接晴日姑娘。”
“也許晴日姑娘的心死了,她的琵琶彈得是無人能及!”
菲菲尖着耳朵聽她們說道,菲菲的眼前浮現起了晴日如畫的眉眼,以及那清幽的神情。
“那也說不一定,百紅樓裡最不缺的便是年輕美貌的姑娘,晴日姑娘爲人清雅孤傲,不願出去應酬,現在只是幫着白夫人調教新來的姑娘呢!”
“菲菲,你明日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說到調教新來的姑娘,她們都不約而同看了菲菲一眼,其中一較活潑的女子蟬兒看着菲菲,擔憂說着。
菲菲有些不解看着她,學琵琶又不是什麼要人命的事情兒,吃些苦頭也是應當的。
等到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菲菲就梳洗過後,繞過花園,沿着一條迴廊拐了七八個彎,來到一個很大的房間裡,一桌一椅的規矩的擺設。桌上便是擺放着琵琶,待到她們坐好,晴日姑娘就走了進來。
她讓其餘的姑娘先練習,自個先教菲菲認識琵琶的每個部分,再教會她彈琵琶的正確姿勢。
今天晴日姑娘彈了一段曲子,她讓其她的女子回答她所彈的那些曲調之類的,當然,除卻菲菲以外,她一直呆呆傻傻的看着宣紙,寫着“娘”字。
晴日走回到前邊,她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姿勢很美,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琵琶,抱在懷裡,略略調了一下琵琶的弦,定弦後,一言不發地看看底下,然後開始彈起琵琶來。琵琶聲如珍珠一樣從她懷中滾落下來,菲菲不由得聽呆了。她瞪着晴日姑娘,她的姿勢是這麼優雅嫺靜,就像是一隻蝴蝶輕輕落在一朵花上,自然無比。
等她彈完的時候,便讓底下的姑娘一個一個地彈給她聽,有寫彈得不好的女子便是會捱打的,晴日的身旁站着一位老嬤嬤,她極是喜歡懲罰人的。
每當聽到晴日要誰站起來的時候,那老嬤嬤就會掄着手中的竹板,毫不留情地抽打着那些姑娘的背合大腿。
今天就是菲菲也是捱了幾下打的,她不是不會,而是不管晴日怎麼說,她都沒碰那琵琶,全身上下捱了竹板,灼痛異常!但她就是不屈服,最後晴日也是沒了辦法,看着菲菲又覺得可憐,就給她擋了下來。
這裡的懲罰,不會打姑娘的臉跟手,也不會再她們身上留下疤痕,但是她們絕對有法子可以讓這羣兒學琴的姑娘疼得要死要活的。
漫長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菲菲也弄不清楚自個兒捱了多少毒打,即使晴日有心護着,她每天身上都會添上新的痛楚,直到後來晴日教了她一個假彈琴的辦法,她才躲過一劫,這段時間內,與菲菲一同居住的人少了一個,那便是金玉,因爲她沒能好好學琵琶,沒能通過白夫人那關,便直接去前院,以色事人!
自從金玉走了以後,金翠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屋子裡的氣氛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蟬兒也不像以往那樣活潑了!
後來,這屋子裡又多了一個人,叫做翡兒,只有她有十二歲,遠遠的小臉,嘴角微微向上翹着,說不出的俏皮可愛,菲菲一下子就喜歡上她了,特別是翡兒笑的時候,杏仁般的眼睛撲閃撲閃着,流露出一絲嬌憨,像極了小云。
翡兒也是捱過銀針的人,不過她卻是從來沒有哼過一聲!她的倔強讓菲菲很吃驚,菲菲心中一直覺得翡兒註定會成爲百紅樓裡最出風頭的人物!
菲菲在百紅樓的日子一直都是一層不變的,她一直都在晴日的身邊,幫她寫詞寫曲。
出師便是意味着她們應該開始到前院或者是到大戶人家去彈奏琵琶,翡兒卻是在菲菲的意料之中成爲了百紅樓樂閣的頭牌姑娘。
“白夫人,我要點你們樂閣頭牌姑娘的牌子。”
那天,百紅樓來了一位錦衣華服打扮的貴公子,他粗聲對白夫人說道,菲菲聽了心裡一驚,不是說那樂閣是賣藝不賣身的麼?她細細看了那人一眼,眼裡卻是止不住的恨意,原來那人正是金公子。
“金大爺,您可真是說笑。我們樂閣的姑娘是不賣身的!”
“青樓不都是一個規矩,只要是銀子夠,哪一個閣的姑娘都可以點牌子的,哼,大爺我今天就要了這翡兒姑娘不可!”
白夫人掩嘴一笑,將手搭在了那胡大爺的手上,翡兒看着那金大爺眼中射出一道道淫邪的目光!菲菲心裡氣憤想到,這翡兒不過才十三歲大罷了!這個金公子就這麼急着點牌子!菲菲又想到當初,要不是她僞裝了自己的容顏,說不定那金公子也將賊手伸向她!
白夫人朝着菲菲與蟬兒示意,菲菲明白是要她們先行離開,菲菲拉了一下翡兒的衣角,努努嘴。
“來人,給我上!”
那金公子看着翡兒要離開,忽然暴喝了一聲,菲菲安分了很久的心忽的有點活躍了起來,她恨恨的看着金公子,恨不得他立馬給打成豬臉,掃地出門。
“哼,感到我百紅樓來撒野,也是要有幾分本事的!來人啊!”
白夫人臉上沒有了笑意,聽到了白夫人的聲音,呼啦啦涌進來了一羣護院,將那金大爺帶着的那些個狗腿子圍住,也將菲菲與他們隔離開來。
“這個姓金的是縣官大人的表弟,聽說是到這裡來投靠縣官大人的!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成了這城中一霸!”
雙方已經是拉開了架勢,這時候,只聽見翡兒旁邊服侍着的婢女用極低的聲音說着,這個金公子,居然還混得風生水起,天地到底有沒有長眼啊!怎麼不收拾金公子!小小想到秀孃的死,菲菲恨意直指着金公子。
在這場戲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傳來了一個冷淡的聲音。
“慢!”
一個穿着棕色衣服的大漢,他有濃密的鬍子,孔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抓着正打算動手的金公子的狗腿子。
你一個小小的護衛,居然還敢玩英雄救美!”
“哼,你仗着縣官大人的名義,到處爲非作歹!本大爺可是不買你的帳!”
“給大爺我好好教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金公子輕視看了一眼那人,冷笑着說,那金公子橫行了一年,可是沒有人敢這樣對他的。他對着自個兒的一堆子奴僕喊道,那羣人正打算動手的時候,便聽到白夫人喜悅的聲音響起。
“胡大人!”
聽到白夫人叫“胡大人”,一羣人都停了下來,朝着門口那邊看!
來的可不正是縣官大人麼?他身穿圓領窄袖的紫色官服,臉上卻是怒容滿面,顯得肌肉有點僵硬。
“表哥,您來了?”
“你不是說與同窗遊學的麼?怎麼游到這百紅樓呢?”
金公子立馬從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變成了諂媚,縣官大人瞪了一眼金公子,臉上的鬍子向上翹了起來。
“表哥,你看那翡兒姑娘怎麼樣?要不我帶到您府上去?”
金公子諂笑道,金公子心裡是知道他這姐夫的,是位喜好美色的人,家裡妻妾成了羣,可這金公子和他姐夫一般,都好這口兒!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再加上那有是親戚關係!
那縣官大人對金公子的所作所爲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再加上這金公子平時找到了什麼絕色的人兒,也是不會忘記縣官大人的!
“混賬,你說的什麼昏話,還不快給我滾。”
“姐夫,莫非您不滿意?”
縣官大人臉色鐵青着,金公子不知道今個兒縣官大人是怎麼回事兒!
“趕快滾回去,以後你再胡來,休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
金公子見着縣官大人發火了,也不敢再貼着自個兒的臉面去說寫討巧的話兒了,帶着自個兒的一幫子人走了!
在場的人都因爲這變故驚呆了,不錯眼珠地看着王侍郎,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齣。
“縣官大人,金爺也是開個玩笑罷了,快去準備一間清靜的房間,沏上上好的茶。”
“本官還有事,不便久留,告辭!”
白夫人走到了縣官大人跟前,微微施禮道,縣官大人臉上的神色稍稍好了一些擺了擺手,便是匆匆離去,這下連白夫人也是不明所以!
“姑娘沒事就好了,在下也先告辭!”
那大漢對翡兒施禮道,翡兒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看着那大漢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了,她的臉上泛起來一絲紅暈,菲菲只是想着要怎麼報仇,到是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於是她也忽視了注視着她的那兩道火辣辣的視線!
“那縣官的消息極是靈通啊!”
廂房內,一錦衣公子看着菲菲,笑着對旁邊那人說道:
“哼,他得到消息說您要來,本來就想着好好邀功一番的。沒想到來鬧事的竟然是他表弟,這可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唉,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公子,您是說?”
錦衣公子微笑着不語,但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盯着菲菲,過了半晌,錦衣公子笑着點點頭,便走進了廂房!菲菲不知道,就是錦衣公子這一注視,她的命運再次發生了改變,在她看到他身穿喜服任她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告訴過自己,自己要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徹底的忘記他。
這一場風波過了以後,百紅樓又陷入了平靜之中。
菲菲依舊是每日呆在晴日的身邊替她做一些小活,打發過着無聊的日子,偶爾會聽到一些關於金公子的消息,但她只能是忍!
不過樂閣倒是又有了一件新鮮的事情兒!那就是晴日姑娘終於決定出嫁了,這事極隱秘的事情兒,只有翡兒與菲菲知道。
晴日是給鄧員外家當夫人,城郊有一戶人家,姓鄧,鄧老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是個舉人,二兒子是個做生意的,從小便聰明伶俐,自己開了綢緞莊子。
那三兒子叫柳和財,生的憨厚,守在兩老口身邊過日子,鄧家都是節儉人家,到了鄧老爹這一輩,有了點錢財,日子過得舒心了,但這小兒子鄧和財卻是一個沒有什麼福氣的人兒,要娶的大夫人,還沒過門就死了。
晴日在洛城倒是有一個老母,只因相公死的找早,那老婦人實在無法養活晴日,將晴日給賣進了青樓。
晴日到底只是青樓女子,雖然她賣藝不賣身,又曾經對個公子有情,但又能怎麼樣,那天,晴日姑娘的老母來了之後,晴日就讓白夫人幫着給她打聽了一下鄧家三公子。
白夫人也勸着晴日早些找戶好人家,晴日最終是點頭答應了,好在這些年晴日倒是不怎麼去應酬,一般認識她的人又少了些!她又用回了以前的名字兒,叫巧晴!
白夫人見她家實在是窮,好在那巧晴也有些私房錢,。菲菲感念她一年來的教導,便是央求了白夫人,讓她那天陪着巧晴嫁過去!
白夫人也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兒,就答應了菲菲,話說那巧晴回到了自個兒家裡,她老母見着她頭上插着金玉在那子,身上穿的是簇新的紅綢袍子,絳紅色裙子。
巧晴以前也是怨恨自個孃親的,這一晃,也是將近大幾年呢!看到老母雙鬢斑白,心裡的那些個怨恨都消失殆盡了。
“今個兒倒是讓菲菲見笑了!”
巧晴擦擦眼淚,菲菲微笑着搖搖頭,她倒是很羨慕巧晴,至少有個親人在,還能關心她!兩個人又說了些體己的話兒,巧晴便和着菲菲回百紅樓去了。
終於等到巧晴出嫁的日子了,菲菲一早便向白夫人請示了一番,獨自去找巧晴。
巧晴坐上了花轎,到了渡口,上了鄧家來迎親的船,船上都是張燈結綵,岸上看熱鬧的嘖嘖稱讚,說沒想到,杜家還能結上這門好親事,巧晴聽見,心中也安慰好幾分。
菲菲站在那裡看着巧晴漸行漸遠,眼裡有了一絲羨慕,自從菲菲回到了百紅樓,她到是生病了。
翡兒跟蟬兒她們都來瞧過她,。倒是一直沒有多少交際的金翠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
“菲菲,昨兒一個客人說要點你彈琵琶呢!當時白夫人說你生了病!今天,就有人給你送了藥過來,你可真是好福氣啊!菲菲,看來有人極傾慕你啊!”
金翠看着菲菲,眼裡居然有着羨慕,菲菲冷冷笑了一聲,出了洛君,她不做他想。
“你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我能看出來你不一樣,一般的人怕是難以入你的眼吧!不過,在這百紅樓裡的姑娘,有多少人盼着能被人贖出去啊!。”
菲菲對金翠的話感到了驚異,不過她隨即一想。金翠是說得不錯的,這裡的姑娘都盼着能有朝一日,能從良過好日子。
可是菲菲呢,就算從良了又怎麼樣?她的心,已經死了,如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活着,似乎只是一股連她自己也無法察覺的執念。
她吃完藥後,金翠又說了些話就離開了,幾天以後,菲菲身子倒是好了不少!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她也曾聽到一些關於巧晴的事情,聽白夫人說,她過得很好!那個鄧和財很是疼愛她,而巧晴漸漸也能在鄧家獨當一面了!這些都是極好的喜事兒,菲菲心裡爲巧晴偷着樂!
菲菲又在百紅樓裡過了一段安靜的日子,直到有一富家子弟請她們樂閣的姑娘去演奏。這次那富家公子可是盡了大手筆,幾乎將她們所有人都叫上了。
菲菲也稍微打扮的一番,淡眉淺脣,略顯蓬鬆的髮髻,僅僅是用了一雙蝶花鈿簪綰住,但是她的臉上那被她可以弄出來得斑點,還有暗的膚色,一直都在,這讓她幾乎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了。
菲菲跟她們一起到了府上,見到了那個邀請她們的人,菲菲頓時震住了,是他?他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還只是一個巧合?
“翡兒姑娘,快些請坐!”
那公子朝着花枝招展的翡兒喊道,幾位姑娘極有風範走了過去,一一落座,菲菲也擺出了她一貫獨有的招牌式笑容,默默坐到那裡。
“菲菲,你過來!”
錦衣公子忽然對菲菲說道,菲菲臉色一沉,他還當真是認出她來了?
菲菲走到那公子跟前,低着頭,旁邊的小廝遞給了他一根玉釵,菲菲能夠感覺到背後有一陣火辣辣嫉妒的眼神。
“知道我爲什麼賞賜給你麼?”
菲菲搖搖頭,就算認出來了又怎麼樣,只要她不承認就是了,而且……就算他知道是自己又如何?
“因爲你像極了一個人!”
男子罷手,菲菲斂首低眉,後退一步,輕輕落座,他應該是認出自己來了吧?只是他沒說,她自然不會點破,落座之後誰也沒有說話,翡翠獨自站起,輕彈琵琶!
“菲菲,我將你從那裡贖出來吧!”
一曲彈畢,餘音嫋然,在天色快黑的時候,男子站起身來,對着菲菲說道,菲菲沒有點頭亦或是搖頭,而周圍人的眼光或多或少帶着幾分嫉妒,豔羨。
之後,菲菲在白紅樓幾天,都沒有任何要將她贖出去的音訊,倒是她向白夫人請示,說是看巧晴。
白夫人一向不怎麼爲難菲菲,她只是叮囑菲菲路上注意些安全,早些回來,巧晴見着菲菲,很是喜歡。
“姐姐,萬事皆忍!”
菲菲看到這幅場景,還是有些感觸的,此時她這次來,也是重新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試着開口,聲音緩慢,卻是字字圓潤。
“菲菲,你會說話呢?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前幾日,別人都還不知道呢,姐姐要替我保密啊!”
巧晴看着菲菲,笑意直達眼角,巧晴摸着菲菲的手,正當兩個人說話極爲熱絡的時候,有個婢女來找巧晴,說是那老夫人前面大廳有請呢!菲菲便扶着巧晴去了前廳。
廳子裡倒是坐着一堆子的人,老夫人見巧晴走了過來,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巧晴給了菲菲一個抱歉的眼神。一旁的婢女立即將菲菲引到客人的座位坐了下來。
“巧晴啊,你過門也有一些日子了,聽你娘說,你原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所以,有件爲難的事情,要請你幫忙。”
“婆婆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媳婦就是了!”
“孩子,你也知道,平時這家裡的事情,全靠着你大嬸幫忙,只是現在,她身子也重了,這家沒有一個主心骨的人兒,我想來想去,不如讓你幫忙,你看如何?”
巧晴聽老夫人這樣說,暗自思忖,這當家可不是什麼好事,外面風光,裡面難纏,這鄧大夫人仗着丈夫是個舉人,平時將這家給治得服服帖帖。
“婆婆如此看重巧晴,巧晴原不敢推遲,只是巧晴進門的時日尚短,不敢在府裡面當這個家。”
“你就莫要推遲了,不然我當你是偷懶!”
巧晴站起來,對着老夫人笑說道,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見狀,到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辦將就着答應了老夫人,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以後,巧晴眉頭漸漸擰在一起了。
“這不是好事嗎?怎麼你好像不樂意呢?”
“菲菲,你可是不知道啊!不是這個家我當不好,而是有着極爲難的一件事情兒!”
“你可是不知道,這個鄧府家大業大,有着許多樁難事兒!”。
菲菲並沒有接過巧晴的話,巧晴見着她沒有說話的意思,倒也是不介意,畢竟,只有菲菲經常來看她,這倒是令她感動。
“二個兒子都是不在老太太身邊伺候,但是整個鄧家卻是出了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兒!老太太房間裡那些個值錢的玩意兒,全部都被人給掉包了!”
“這事兒可是不好辦,都是得罪人的事情啊!”
“查也不好查啊,一般的人又進不了老太太的房間。能進去的人都是些有着身份的人,事情沒有查出來,反倒是惹到那些厲害的姑奶奶們,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巧晴姐,我相信你,要是實在不行,我就跟白夫人送個信去,在就先留在這裡幫幫你。”
菲菲想想巧晴對自己的維護,菲菲笑着說道,擡起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心裡似乎沒有那麼壓抑了,該走的留不住,該來的也躲不掉。
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爲何會有那麼多人想要陷害她,還有那個人……爲什麼忘記了所有的山盟海誓,娶了別的女人?
她以爲,躲起來,不去關心,不去想,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可到現在才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既然不能自欺,那何不鼓起勇氣,去勇敢面對,這一刻,菲菲終於是想通透了,她的臉上,浮上了多久未曾揚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