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彷彿一切都已經落定的時候,法修裡突然站出一個人來,這是一個灰袍老者,他的頭髮和鬍鬚都是變成銀白色的,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他的年紀,但是這老者的戰鬥力相當的強悍,這老頭手裡竟然舉着一架歐式的燭臺,上面有一根人手粗細的白色蠟燭,當朱雀聖獸的噴出的大火球射向他的附近的時候,他舉着燭臺一檔,那人頭大小的火球竟然就被吸引到他的燭臺之上,變成蠟燭的燭心,然後他猛吸一口氣,蠟燭就恢復了正常。
一見到他實力強勁,周圍的法修立刻向着他的身邊聚攏過去,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已經吸收了十幾顆大火球,他手中的燭臺卻是越來越亮,那蠟燭竟然好像粗壯了幾分。
這時候反觀朱雀聖獸,看起來竟然萎靡了幾分,好像精力被抽空了一樣。
一見朱雀顯然後力不繼,白頭髮老者立刻來了精神,他灰色的長袍一抖,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一手託着燭臺,另一手拿着十字架,嘴裡唸唸有詞,突然將十字架往空中一拋。
說來也奇怪,那銀色的十字架竟然就在半空中懸浮,而剛纔剛剛降下隕石雨的烏雲則是瘋狂的涌向十字架,不一會的功夫,大團的烏雲就將十字架包裹了一個嚴實。
而且這還不算完,那雲團不斷的涌動,慢慢得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雲霧巨人,而那個十字架,就懸浮於巨人的眉心處。
“竟然是吉教徒?”柳玄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根腳,這個白頭髮老頭,竟然是北番和胡人當中頂頂有名的吉教教徒。
這個吉教可不是簡單,它在番人和胡人中的地位,就相當於秦人的玄門道宗,不過秦人的玄門道宗雖然講的是一個道義,但是已經分裂十大玄門,十大玄門同氣邊枝,但本質上相互卻沒有隸屬關係。
但是吉教不一樣,他們雖然也爲什麼什麼教區,但是名義上他們卻是一個統一的教派,這個教派之龐大,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國的界限,整個教派已經覆蓋了包括西番諸國以及北番等諸多國家在內。
而北番人的吉教,只能算是吉教的一個教區。
而海德拉神教與吉教根比相比,海德拉神教只是在胡人和西番小國當中有一定的市場,北番和大多數西番人根本不認海德拉神教,真要作一個比較的話,海德拉神教恐怕還不如十大玄門之一,但是吉教相是一個相當於十大玄門加在一起的勢力,從這裡就可以知道吉教的龐大。
也正是因爲吉教的存在,天秦的衛國之戰因爲有十大玄門的加入,在重創了其他各國之後,卻不能就勢反撲,吉教與玄門,就像是相對峙的兩個龐然大物,誰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卻都在背後控制在世俗的勢力,不同的是,十大玄門雖然名義上是十大勢力,但其實卻相當的團結,而吉教名義上雖然是統一的整體,但是其內部都並不像外界看來那樣團結,他們的鬥爭其實比十大玄門分裂更加可怕,不但教外有一羣被稱爲黑暗勢力的敵人,就算教派內部,也因爲有新舊之分。
吉教之所以龐大,跟他們控制的勢力是密不可分的,據傳說在吉教最強大的時候,曾經控制了一個領土面積遠超天秦的大帝國,當時的整個玄虹位界,除了天秦以外,幾乎所有的區域都被吉教的大帝國佔領了。
但是有些東西,不是大了就一定好,大帝國也是一樣,當帝國龐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控制起來就相當的困難了,但幸好有吉教的存在,後來爲了管理這個大帝國,吉教就從自已的大本營分出一個分支,遠赴邊疆,一面幫助帝國開疆裂土,一面傳播教義,不過後來吉教主支人才凋零,而遠走邊疆的分支卻實力大漲,於是就形成了反客爲主的局面,而吉教本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分支的數次反攻之下竟然堅持了下來,於是就形成了一東一西的兩個教派。
如果吉教能夠統一的話,天秦還真不一定能不能頂不住吉教的壓力,不過幸好他們分裂成了現在的局面,雖然明面上是與天秦形成了兩雄爭霸的局面,但是雙方心裡都清楚,不管是那一方,都沒有把握吃得掉對方,所以纔有了修者不介入世俗的這種約定。
雖然不能確定眼前這個老者是那個教派的人,但他吉教的身份卻是不容質疑的。
而他的拿出來的十字架也真的厲害,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朱雀用來的施法的烏雲吸了一個乾乾淨淨,天空中就出現一個雲霧化的巨人,光是從大小上來看,這個雲霧巨人竟然一點也不比朱雀聖獸小多少。
這個朱雀聖獸的實力,柳玄是做過估計的,按照四聖光牢來講,這絕對是一個可以困住化脈階的陣圖,也就是說,四聖獸加在一起的實力,絕對是化脈階的力量,所以,眼前的朱雀聖獸雖然達不到化脈階,那也絕對是氣凝階的極限,如果它不是陣圖擬化出來的虛魂的話,恐怕就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突然化脈階的存在。
但是這巨人對上朱雀聖獸卻是一點也差,而且反倒隱隱在朱雀聖獸之上,兩個巨大的身影撲到一起,朱雀直接被巨人掀了一個大跟頭,那巨人雖然看起來巨大,但卻是異常的靈活,直接一個翻身騎在了朱雀的身上,房屋大小的拳頭對着朱雀就是一頓拳頭,隨着他的拳頭,那朱雀竟然有了潰散的跡象。
“竟然是請神術,這些西方吉教徒確立詭異。”柳玄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請神術對於修者來講,是一種很噁心的術法,因爲它可以以修者爲載體,請上界的神念降世,因爲高階修者對於低階術法或者力量的理解力並不在一個層面,所以請神者往往可以發揮遠超自身水平的實力,讓對手十分的頭痛,所以多數修者對請神術都比較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