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以前,他和小萱去法國南部的時候,小萱畫下來的,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將這幅畫送給他,作爲二十五歲的禮物。
那時候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說以後每年帶她去一個美好的地方過夏天,然後留下一幅畫作紀念,等到他們八十歲的時候,就坐在壁爐前數着那些畫,追溯着這一生美好的片段,孩子們圍繞在兩人膝側,是多麼美好的一生……
他突然很生氣,胸口一陣狂怒,涌了上來。
也不知道是對胸口這個女人,還是對自己!
他爲什麼就不能剋制自己?爲什麼不能堅守着自己的底線?他原本準備,即使出於父親的遺願,他必須要娶殷琪做妻子,他也只准備作爲一件任務完成而已,他會給她,她的身份應該享有的地位和財富,但是,沒有愛。
他的愛已經早就沒有了,他的愛在那一個雷雨的夜裡,已經片片飛散,再無蹤跡。
從此之後,他既沒有愛,又不能容許自己有無愛的野獸般的慾望,這幾年,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除了這宅子裡最親密的幾個人,沒有人相信他是沒有女人的!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滿口謊言,奸詐無比的小騙子,這個十八線小龍套,卻激起了他久未有過的熱情!
他恨這樣的自己!
竟然會對一個自己按照常理完全看不上的女人,起了如此狂烈的風暴!
安心覺得自己的脖子都酸了,她可憐兮兮地睜開眼,似乎是問他可不可以放過她了?
這樣的眼神,令許煜城內心的野獸,突然衝破了藩籬!
“好……好了嗎?”她舔一下嘴脣,好像剛舔完冰淇淋那樣,帶點期待,帶點瑟縮,又帶些狡黠地看着他!
也是,他忍太久了,自己都懷疑自己的某些生理功能是不是已經壞掉。
既然這女人能夠給他帶來這樣的感
覺,他又有什麼必要退卻?
反正,童含萱,已經是許家大少爺,許江城的妻子了……
他心愛的女人,已經是他的大嫂。
“沒好。”
他粗暴地扯住她的頭髮!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他失卻了自己的淡定和堅守?一定因爲她太過低賤的緣故,既然這樣,就讓她好好伺候他!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麻煩你直接告訴我行不行啊……”大滴的眼淚從安心眼中涌出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潔了?”男人冷哼,彷彿覺得她的臉很髒一般,只是扯着她的頭髮,“剛纔在包廂裡,你不是做得很熟練嗎?怎麼,沒有人在旁邊聽着,你就沒有興趣了?你真是個綠茶婊!"
“你有什麼不能直說……”她被他扯得很疼,頭皮似乎要脫離下來,他的搖晃令她頭腦發暈,眼前冒起無數金星……
自己到底又在哪裡惹到了他?自從進他這個門,她已經事事都順他的意,可是這樣,難道還不夠?那時候在‘春江花月’,是她爲了讓他懲罰鍾華輝那條老狗,才這麼主動,這麼賣力。
她不是出來賣的,也不是做特殊服務的,憑什麼她就必須要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有一次,和幾個同樣是十八流小明星的女孩子議論起了許煜城。
“那位許總啊,據說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只有一個在交往中的女友,白富美大明星殷琪小姐,而且兩個人談戀愛也是規規矩矩的,都沒有被狗仔拍到過什麼過分的照片,看來許總真是禁慾系美男,哎~人家就喜歡這一卦的~“
“什麼禁慾系美男,我跟你說啊,這越是看着正經的人,其實就越不正經,現在壓力這麼大,作爲一個集團的總裁,總該有個方式紓解自己的壓力吧?如果他沒拍到包養女人,玩女明星,那搞不好他的口味更重,去的地方是一般狗仔都不會去的,比如那種S~M
的會所,據說在CBD裡面就藏着一家,那裡面,嘖嘖,什麼稀奇古怪的服務都有,估計是一般的親熱滿足不了他,他纔會對一般的女人不感興趣……”
難道,她們說的是真的?難道,他真的是“一般的服務滿足不了他?”
安心只覺得背後汗毛直豎。
她原本以爲那些女人不過是開玩笑罷了,許老闆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有這樣惡劣嗜好,可是她們說的也對,越是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內心可能越有不能言說的黑暗齷齪……
她的確是已經跟他親熱過,實在不行就再一次,兩次,這些都可以接受,爲了復仇,爲了給媽媽,給自己一個交代,爲了讓殷如山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身體是可以拿來交換的,反正,這也不過是一具殘破的身體而已了。
可是,要是真的那個啥,她還是很害怕的,本來她除了那一次之外,就沒有任何經驗,而且許煜城的力氣那麼大,他身體那麼強壯,怕是一下子力氣沒控制好,就把她給弄死了……據說有勒脖子沒勒好把人勒死的,也有被水嗆死的……她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願望沒有完成呢!
“快啊!你還愣着幹什麼!”許煜城越看她這無辜害怕的眼神,心中就越是波濤洶涌。
她裝什麼裝?原本不是用盡一切手段要勾搭他嗎?不是當着殷如山就敢跟他曖昧接觸嗎?不是在包廂裡就用盡了所有的手段嗎?現在怎麼聖女起來了?
“不肯?”許煜城突然解下自己長衫的腰帶,繞過她的下巴,令她的頭只能高高往上擡着,腰帶的另一邊繞過她的雙腕,捆在一起,“你既然進了我這門,從今以後什麼都得聽我的,我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話的話……我讓你上‘玫瑰和夜鶯’……”
“那,那是什麼……”安心的頭被高高地擡起,雙腕一往下沉,臉就被擡得更高,好疼,她想流淚,可是淚水滲回了眼內,她連哭泣的權力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