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忍住光吃素菜鄒銘是不信的，每被拉進去一個，就代表着春水樓至少多了三塊靈石進賬。
掃過在外面拉客的這些廚娘，鄒銘搖了搖頭。
這些妹子顏值都還可以，就是身材方面沒達到他的預期，連溝都不夠宏大。
“沒意思，咱們進去吧。”林擎亦是美食高手，當然也看不上春水樓放在外面的這些街邊菜，邁着嫺熟地步伐朝樓內走去。
“一塊靈石。”不同於外面熱情的姑娘們，門房夥計態度尤爲冷淡，在收取了四人一人一塊靈石後，便讓開了道。
這還是鄒銘第一次進入春水樓，踏入其中後，才發現裡邊別有洞天。
“這哪裡是什麼樓，分明就是一座園林，應該叫春水園纔對。”
望着裡邊的各式閣樓和院落，以及小橋流水和假山，鄒銘算是開了眼，終於明白劉姥姥進入大觀園時究竟是何等心情。
“喲，這不是林公子麼，您又來啦？”一個夥計立馬迎了上來，見到林擎這個常客，忍不住道，“今日還是老一套？”
“不了，你去給他們安頓好即可，我今天是奔着幾位花魁去的。”林擎取出一塊靈石，塞到這名夥計手裡道，“王兄，我讓你打聽的花魁信息，可有着落了？”
姓王的夥計把他拉到一處假山背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沓摺子，道：“六位花魁的信息都在上面了，包括她們的喜好，林公子可要慎重選擇啊！”
“多謝了！”
兩人的鬼鬼祟祟鄒銘看在眼中，他來到林擎旁，道：“林道兄，這些花魁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倒是讓我也忍不住想見上一見了。”
“葉掌櫃，我不都跟你說了，今日是花魁們第一次做菜，你就算付了靈石也不一定吃的着。”林擎提醒道，“我記得去年有一位花魁還沒被人贖走，你要不去找她，現在只要十塊靈石吃能吃上菜。”
每次花燈節盛會後，這些花魁都會有幾個被人贖走，或成爲小妾，或成爲一生的雙修伴侶，當然那代價也是極大的。
林擎口中那位花魁都過去一年了還沒被人給贖走，貶值還這般厲害，天長日久下來不知道接了多少客。
說到底鄒銘在思想上足夠大膽，但在行動上卻有點束手束腳。
三世爲人的貞操，多少要有個儀式感啊，未開苞的花魁，倒可以試試。
琴棋書畫他不懂，可詩詞歌賦嘛……
“林道兄這就不對了，你看葉某我像是差錢的人麼？”鄒銘作出惱怒狀，“不就是三十塊靈石，就算去養養眼也是值得！”
“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以爲鄒銘這是上頭了，林擎感慨，混跡春水樓多年，這種經過提醒還要硬要花錢碰運氣的，他不是第一次見到。
想當年自己第一次參加這等盛會，亦有同門師兄提醒而不聽勸，到處湊了三十塊靈石硬要碰那運氣。
結果自己連什麼叫對子都不知道，更遑論其他了，白白花了這麼多靈石還真就只能“一睹風采”。
換言之，純純就是趙家營銷下的大冤種罷了。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我的靈石！
“哎……好吧！既然葉掌櫃堅持，那林某也就不多勸了。”林擎找了一處石凳坐下，將手裡的摺子一一打開，“今年共有六位花魁，分別叫做……”
鄒銘在一旁跟着瀏覽摺子，很快就盯上了一個名叫“凝香”的花魁。
因爲在六位花魁中，只有這個凝香的資料上，特地提了一嘴花房。
從進入春水樓，他到現在都沒見過幾只出衆的花房仙子，就算有都是那等濃妝豔抹，一看就不知道做了多少菜的，這不免令人失望。
能被選爲花魁培養，長得肯定都不差，那麼側重點就在於其他優勢了，鄒銘當然第一時間，就是奔着大凶仙子去的。
“嘿，這個金玉花魁有意思，居然喜好潑蠟油，也不知道是喜歡被潑還是潑人，如果是後者……”忽然，林擎手一抖，摺子掉在地上，他乾脆懶得去撿了，神色激動道，“葉掌櫃，馬上就要到打茶圍的點了，你先選着，我去也！”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林擎玩的是變態了點，到底還是有些用處。”鄒銘感慨一聲，撿起這些摺子，找到凝香的那一本。
根據摺子上的介紹，鄒銘在園林中穿行着，連帶着詢問樓中丫鬟夥計下，終於來到一座院子外，院門的匾額用仙文寫着四個大字：凝香雅筑。
院門大大敞開，兩盞粉色的燈籠分別在左右懸掛，院內是一株株普通牡丹，凡間草木在這靈脈之上，常年花開繁茂。
站在門口的是兩名十三四歲，臉上點綴着腮紅的門童，從身上的氣息波動來看，應該只有煉氣一層的修爲，這會兒正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鄒銘。
掃了這二人一眼，鄒銘不禁暗忖：“這倆門童長得這麼俊，一看就是屬鴨的，這春水樓還真是什麼都有啊！”
“公子可是來拜訪凝香姐姐的？三十靈石。”顯然，這倆門童今日不做菜，只是負責給花魁把門兒收錢，順便裝點門面的。
交了靈石，在一名婢女的引領下，鄒銘邁入院子，一陣歡聲笑語夾雜着樂曲聲傳來，看來裡邊已經有不少人了。
院落閣樓中，約有三十多人分散坐在各處席位，桌案上擺着靈酒靈茶靈果，最裡邊則是幾扇雕着山水牡丹的屏風，那喚作凝香的花魁想來就是在這屏風之後的雅間內了。
閣樓四面的牆壁上，鑲嵌着不少靈石，似乎刻有某種陣法，使得這屋中的靈氣更加濃郁。
鄒銘隱隱間能感覺到，這陣法起到的作用，可不止是聚靈那麼簡單。
隨着他的踏入，衆人紛紛側頭朝門口看來。
有人立馬就認出了鄒銘，道：“咦，這不是青冥雜貨鋪的葉掌櫃麼，哈哈，沒想到我們還是同道中人！”
鄒銘尋了一處空位坐下，目光掃過這人，略有印象。
此人名叫黃雲，三十出頭，是東外街一家靈酒鋪的掌櫃，東外街衆多店鋪的老闆中，就屬他最有錢。
靈酒釀造亦是一門職業，雖然不如煉丹複雜，但要比製作符篆門檻高得多，這黃雲的店鋪是從他太爺爺一輩就傳承下來的，至今已是第四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