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齊英馬上就意識到不對,而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上方而來,直接擊垮了地表,洞穴頓時坍塌。
嘭!
煙塵四起中,齊英頂破土層,高高躥了起來。
轟嘭嘭!
立刻就感覺到有無數道攻擊向着自己攻來。
血鎏甲激發,以真氣護罩護衛周身的同時,齊英抽出了滴血湛盧劍,倏然一斬。
嘭!
大部分的攻擊,都被抵消了,然而,強大的衝擊力依然把齊英頂得倒飛出去。
這時候的齊英,才發現了周圍有什麼——至少三十名武者,大部分都是段家團體的武者,正在附近數十丈的範圍之內,另外,還有一名身披魚鱗甲,氣息恐怖的青年。
又是一名靈武境武者!
“逃!”
齊英立刻確定了這一想法。
可是。
沒人允許他逃走,尤其是田狩。
齊英正想狂奔而走,忽覺小腿處傳來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卻是一條紅色的血狼虛影,竟透過了體外的真氣護罩,直接咬住了自己的左小腿!
武魂!
“滾!”
齊英深知不妙了,左手捏拳一砸,強大的力量嘭地一下落在血狼虛影的頭頂上,後者鬆開了嘴巴。
“上!”
“不要再讓他逃了!”
段家武者們,紛紛而來。
“他是我的!”
一道聲音忽地凌空而起!
一道金光如流星般閃過,卻是馮禾木破空而來。
段浪目光一凝:“馮都統!一起擒下齊英,他的令牌,我會分給你足夠的!一定能讓你進入雲霄學府!”
馮禾木嘲弄一笑:“我會信你的鬼話?”
咚!
一道金色的拳影,落在段家武者中間,轟飛了好幾人。
“鯊壁!”
段浪一邊罵着不知好歹的馮禾木,一邊沖田狩喊道:“田都統,攔住馮禾木!齊英我們對付!”
馮禾木,無疑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不得到令牌,肯定不會罷休。
相對而言,齊英已經到窮途末路了!
他再沒地方可逃!
田狩飛身而起,攔到了馮禾木前面:“馮兄,罷手吧!”
“攔我者死!”
馮禾木早就被不斷逃竄的齊英激怒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如今平時在衛戍軍裡的對頭又出現在眼前阻撓自己,根本抑制不住體內憤怒的力量,一拳如金色流星般砸出。
玄階下等武技,爆碎金剛拳!
“哼。”
田狩面色不變,同樣一拳相迎。
咚!
同樣是靈武境一重武者,二者實力相差不多,一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
另一邊。
“上!”
“殺!”
以段浪爲首的段家三十名武者,齊齊殺向齊英。
“你們不給我活路,我也不給你們留情了!”
齊英不想殺人,連鬥獸的時候對妖獸都留情,更厭惡人血腥的氣味。
但,這裡是殘酷的圍獵場,你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殺。
只能以命相博了!
齊英手指在劍刃上一滑,鮮血沁出,並且運轉真氣,擠出來一滴紅得發紫的精血,融入了滴血湛盧劍之中。
嗡!
劍身上,發出一股紅光,並且微微顫抖。
劍刃外,覆蓋了一層鋒刃無匹的劍芒!
流影殺!
嗖!
齊英身形一化爲五,四道殘影吸引他人注意的同時,本身持劍直接繞到了一名段家子弟的身旁,滴血湛盧劍劍鋒一化,閃出一道紅光。
噗嗤!
長劍如匹練一般劃過,直接斬斷了那名段家子弟的小臂,興許因爲太過鋒利,還切豆腐一般的斬過了其穿着黃階中等戰甲的身體。
鮮血飆灑,直接濺了齊英一身,讓他顯得更加猙獰了。
“哈!”
“齊英殺人了!”
衆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齊英殺人,有的更沒見過直接把人砍成兩段的慘景,直接嚇得腿肚子一抽,直接摔在地上。
“上!”
段浪猙獰道。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能再顧忌下去。
付出的,夠多了!
幾名衛戍軍出身的武者,心理承受能力明顯要比普通的武者高很多,面不改色地圍殺向齊英。
他們手中,全都拿起了長槍,形成包圍陣型,捅扎過去!
長兵器在手,看你如何闖過包圍圈?
齊英一咬牙,直接迎了上去,雖然龍虎伏魔棍亂戰更好用,可這是生死大戰,棍子的殺傷力太低了,一把劍卻能輕而易舉地奪人性命。
真氣全功率運轉,丹田內,血月血漿,再度分離出來一部分,融入身體之中。
嗡!
血液燃燒起來,力量,速度,全都倍增!
“哈!”
齊英左手直接抓住一杆長槍,用力一挺,單手舉着長槍,將攥槍的武者直接甩了出去,右手攥着長劍,飛快地掠過了一名武者的咽喉,長劍延伸出來的真氣鋒芒直接斬飛了其頭顱。
又有一名武者過來,齊英身形暴起,一個轉身,左手化爪正落在其頭頂,用力一捏,嘭地又是一顆頭顱如西瓜般爆開。
啷噹!
見到此幕,段家好幾名武者,都動彈不了了。
好殘暴的殺人手法!
齊英卻不管不顧,再度衝起!
噗嗤!
咔啦!
劍起劍落。
一名又一名的段家武者,連做出反應都來不及,就亡命在齊英的左手與劍下。只是眨眼功夫,竟然已有七名段家武者死去,屍體俯臥在地上,血流成河。
咯噔!
段浪心裡一咯噔,握劍的手,都不由鬆了下。
哪怕在衛戍軍裡,他也從沒見過有人如此乾淨利落地在殺人!
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每一式都快到極致,狠到極致,一點躲避的餘地也不給人留……這簡直不是人,而是一臺殺人機器!
“嗚哇……”
有幾名段家武者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落荒而逃。
齊英提着劍,奔向了幾名還攥着兵器站在原地的人!
哧啦!
頭顱與手臂飛起,又是幾具屍體倒在地上。
段家武者徹底亂作一團了,唯一保持清醒的是段浪,他大聲一吼:“田都統速來救我!”便拔劍迎向了齊英。可後者明顯刻意躲着武器精良的他,直接一頭扎入了段家武者人羣之中。
齊英近乎機械般得揮舞手中的滴血湛盧劍,鋒銳無可阻擋的劍身不管落在誰的身上,必有一個身體零件飛起,鮮血噴灑,直接染紅了齊英的凌亂的頭髮,破爛的衣袍,以及閃着光的銀手套。
這時。
他想起了一首怪詩!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