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羽妹,我……我回來了!”天於言伸手欲要撫摸愛妻的臉頰,卻在即將觸到的時候閃電般縮了回來,慌亂無措地流着淚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痛很痛吧,我會不會弄疼你,我……我不碰了,我不想讓你痛!”

誰都看得出來他凌亂無序的言辭背後,是從心底甚至靈魂深處蔓延出來的莫大悲切,那種絕望他們旁觀着都感同身受。

“孃親!”天夢瑢和天夢珺步履艱難地走到天於言兩邊,噗通一聲雙膝着地,跪在了母親面前。

“她……她叫天茗羽,是……是我的生身母親,也是這天氏一族的族長,更是天尊尊主!”林問歌抹掉眼淚輕聲道,語罷她也擡腳向前走去。

傅流風、嶽思遷、嶽見異、紀霜霜、嶽嬈亦圍攏過去,跪在了天於言父子外圍,低着頭淚流滿面:“尊主,屬下等無能,沒能及時趕到救援,請尊主責罰!”

可惜,再聽不到那個如水般的溫柔聲音說出:“罷了,並非爾等之過,責罰便免了吧!”

“羽妹,當日你爲何要送走我呢?送走兒女們是應該的,他們當年還那麼小,人生纔剛剛開始,可我……我們不是說好了此生不離、攜手白頭嗎?你忘了,那年我離家出走,你將我找回時曾許諾,往後年年歲歲,我們只有彼此一人,直到死得那一刻,也要一起陪伴着死!”天於言僵硬着身子,緩緩靠近天茗羽身邊,將臉貼到她的臉上,那冰冷的觸感,再不復當年的溫暖柔軟,讓他剎那間淚落得更加洶涌了。

“孃親,我們是您的兒子,您爲何不讓我們與您並肩而戰到最後一刻呢?”天夢瑢問出了深藏在心底二十年的疑問,而後看了眼林問歌,含着淚強扯出一抹笑來,“孃親,我們找到妹妹了,您……您看一眼長大後的妹妹啊?”

“娘,妹妹很優秀。”天夢珺眼眶發紅無聲地流着淚,這句話雖簡短,卻將他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妹妹如此優秀,您怎麼捨得不看一眼呢?

氣氛相當沉重,就在這時,林問歌一把扯開了天於言,揮手趕着一圈哭得慘兮兮的人和獸:“走開走開,你們哭什麼哭都,我娘還沒死呢!”

被趕開的一圈人或者獸紅着流淚的眼盯着她,才發現她雖這麼說,可眼底照樣含着水霧,只是……此時此刻,她話中的意思顯然更爲重要。

“你們過來把他們拉遠點,不要礙事!”林問歌極爲霸氣地指使着大殿門口旁觀的其他人,說完便不再理會大家,而是盤膝坐在了天茗羽對面。

“娘,你知道你的女兒一定會回來喚醒你的是不是?”林問歌眼中淚意未退,卻彎脣笑了一下,而後掃過天茗羽身下的陣圖,“看看,連最後所處的地方都刻錄好了陣圖,你是讓我偷個懶少畫個陣圖吧?”

天茗羽合目而坐,半點反應也沒有。

林問歌不以爲意,沒反應纔是正常的,天茗羽將整個浮空島封印在了當年的那一刻,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施加封印的她自己,此時封印尚在,她又怎麼可能對外界有反應?

她深吸了口氣,拂袖一揮,將陣圖內的雜物全部掃了出去,那把倒在天茗羽身邊的劍骨碌碌翻滾幾下滑到了另一邊,連同天茗羽座下蜿蜒成灘的血跡,亦瞬間消失,像是被擦拭一淨般。

林問歌最後沖天茗羽溫軟一笑,合上雙眼漸漸肅穆了神情,她雙手集於胸前,緩慢地打出了一個個手印,這和她以往掐訣時不同,她的每一個動作衆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見慣了她手指翻飛如影的時候,現在看清楚了反而不習慣了。

雲起和其他人不同,他的眼力出衆,往日林問歌掐訣時他都能辨認出那些手勢,不同的手勢代表着不同的法訣,使出的效果亦不同,但此時她所施的手印,他卻從未見她用過。

林問歌額頭見汗,終於掐完了最後一個手印,而後她將雙臂向兩邊伸展開,猛地睜眼清叱道:“封印術——消!”

一道金光以她爲中心向四面八方輻射而出,至大殿四壁時透過去繼續向外而去,不過幾個呼吸後,林問歌忽然撫胸撐地,吐出一大口血來,正好濺到了對面的天茗羽身上。

“歌兒?”雲起箭步衝去,將她扶起來拉到了懷中,而後打眼一掃判斷她的傷勢,緊接着就翻手倒出丹藥給她服下,面色嚴肅地看着她抿緊了脣。

“是風聲?”站在最後的寧霏霏驟然回頭看向殿外。

“怎麼可能?”陰詩兮不相信地道,“我們一路走來壓根沒有感到一絲風好不好?”

“歌兒,你……你解除了封印?”北君沐目色發緊地問道。

林問歌靠在雲起懷中苦笑,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的力量不足,只解除了三花神殿周圍的,其他地方難以施爲。”她仰頭看向雲起繃緊的下巴,拉了拉他的袖子軟語道,“雲起,要麻煩你解除一下封印了,好讓大家幫忙收斂屍體,他們……該安息了!”

雲起無奈地嘆了口氣,掌心中金光浮動,貼在了她腰腹部,爲她渡了些神力,以便加快恢復,有靈丹和神力輔助,林問歌很快就恢復到了完好之時。

“專心喚醒岳母大人吧!”雲起鬆開她起身,身影一閃便到了大殿門口,他雙手於胸前掐出先前林問歌所掐的手印,憑着他的記憶力,根本不存在記錯或弄亂順序的可能,他這才明白,剛剛她掐訣的速度會那般的慢。

看來除了不太熟練外,也是爲了讓他看的清楚。

封印術的手印不止一種,他也會封印術,自然清楚手印不同,封印的範圍、事物、期限就不同,林問歌所展示給他看的這種,應該是天氏一族獨有的,甚至是尊主纔會的,它的範圍很大,期限是永恆,封印的是封印範圍內的一切。

難怪這浮空島上所有的植物、人、情景都停在了當初的那一瞬,甚至連風、空氣、溫度都被封印了。

雲起這會兒纔想到,或許乾宮聖殿的那個傳送陣被封住的那端,就是在當日天茗羽的封印術下所致,這何止是堵住了,簡直是將傳送陣在零域的出口給徹底封印了。

也就是說……天茗羽的這個封印術,範圍是整個零域?

等等,那爲何浮空島下的水銀海仍能流動呢?難道它沒有被封印?

這些想法不過一瞬而過,雲起也未曾深想,施加完解封的術法後,他就發現體內的神力去了大半,足見這封印術厲害是厲害,但消耗也同樣很驚人,輕易還是不要用得好。

回頭再看大殿中的林問歌那邊,感到封印解開後,她已經吩咐起衆人收斂屍體的事,怎麼處理、送往哪裡,她都仔細說了一遍。

衆人陸續走出三花神殿,雲起目送他們離去後返回林問歌那裡,這時大殿裡剩下的人就只有先前爲天茗羽痛哭不止的幾位了,就連雲起和林問歌的獸寵都跟着其他人去幫忙了,小穹三兄妹倒是還在,貼在嶽思遷身邊,懵懂地看着大人,只有小穹明白些,眼中含着淚花。

“雲起,你那兒是不是有收集起來的我的血?”林問歌伸手問雲起。

聽到這話一怔的雲起立刻在空間戒指裡翻找起來,很快翻手拿出了幾個瓷瓶,通通遞給了林問歌。

“小璃,要用你的血?我們的血不行嗎?”天夢瑢見此問道。

不用想也知道,若真要喚醒天茗羽,所需的血肯定不是一點點,他們怎麼忍心讓想要疼寵到天上的妹妹獨自放出那麼多血?

林問歌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於是,天夢瑢和天夢珺上前,和林問歌分坐於天茗羽周圍,皆一手調動真元力,只等着林問歌開口後便劃破手腕放血。

“將血液滴落到這個陣圖中,記住,血液一定要有真元力,否則難以激活陣圖。”林問歌說完這話,便也以右手指尖蓄集靈力,見兩個哥哥做好準備了,她才道,“開始!”

兄妹三人齊齊劃破手腕,鮮紅的血液頓時順着傷口流入陣圖,他們的血沒有流成一灘,而是觸及陣圖的時候便沿着陣圖的線條而淌,直至三人紛紛臉色蒼白時,這個不大的陣圖所有的線條才被血液填滿。

一道光幕自陣圖邊緣升起,於母子四人頭頂封閉,形成一個倒扣的半球形,本以爲這時便不再需要他們的血液了,誰知這光幕形成的瞬間,三人手腕處再度涌出一大股血,成一縷縷在半球形的光幕中流淌,如絲帶般飄移着。

其他人待在外面緊緊盯着天茗羽,如果這能夠成功,那天茗羽就是整個浮空島上唯一活着的人。

小半刻鐘後,天茗羽的臉色果然漸漸有了血色,還在向紅潤變化,嘡——嘡!他們甚至聽到了她的心跳在復甦,一聲聲,趨向於有力。

真的很難以置信,明明處於封印中的人,甚至封印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因施加封印術而力量枯竭,時隔二十年後,居然真的能以血脈之力喚醒,這……這真的很不科學!

陣圖中的血液在減少,天夢瑢和天夢珺臉色已然煞白,林問歌雖然還能支撐,卻也臉色雪白無比,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體內的血液順着手腕流出的速度已然減慢到了幾乎停止,這意味着他們可以止血包紮傷口了。

當陣圖內所有的血液被消耗殆盡的時候,天茗羽的睫毛終於顫了顫,陣圖邊緣的光幕徐徐散去,雲起連忙上前爲林問歌止血包紮,至於天夢瑢兄弟,嶽見異和嶽思遷兩人也上前幫忙止血包紮。

就在這時,天茗羽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睛極其美麗,由此可見,林問歌那雙美目完全是繼承了她的,天茗羽的眼睛中彷彿承載着世間的山川日月,透着一種廣博而包容的美麗,也是她睜開眼的剎那,大家才發現,她的容貌因爲這雙眼睛而煥發出難言的無窮魅力,已無法用美女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超越了美得界限,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韻味,連絕世無雙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都顯得蒼白了很多。

“瑢兒、珺兒。”天茗羽含笑轉動眼睛,率先看到的就是盤坐在她周圍的三人,當視線定格在林問歌身上時她卻頓住,像是在辨認什麼似的,良久才笑着道,“你是璃兒!”

不同於天夢瑢和天夢珺的激動不已,林問歌的神情很自然,她回以一笑道:“我感覺的出來,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我其實並非你的女兒。”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其實並非你的女兒”?

天於言亦震驚地看向林問歌,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女兒呢?他的兩個兒子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的,更何況當日在乾宮盛典時,陽驚鴻曾以混沌葉測試她的血脈,能讓混沌葉發出那樣的光芒,其血統純粹度絕對非天氏子孫不得有,怎麼……怎麼忽然又說她不是他們的女兒了?

天茗羽笑而不語,神情慈愛地看着林問歌,像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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