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滄揚尷尬的咳了幾聲,他這是躺着也中槍。
不咳還好,一咳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也在思索寧傾城說的話,就連鳳珺逸也眯着眼見將蘭滄揚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氣的蘭滄揚心裡直罵娘,本來他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被寧傾城拉下水了不說,關鍵時刻還幫她們一把,現在寧傾城直接把矛頭都指向他。
這樣恩將仇報,過河拆橋真的好嗎?
看蘭滄揚面上跟吃屎了一樣凝重,大家都堅信寧傾城說的是對的,也慶幸他們沒有刺殺成功,不然就是爲別人做嫁衣了。
一幫漢子紅了眼,直直的朝寧傾城跪下,“今日多謝姑娘妙語,我等都誠心悔悟,望姑娘指一條明路!”
靠,寧傾城嚇了一跳,前一秒還是一個殺人的女魔頭,這一秒化身爲菩薩了,這轉變有點快啊!
她回頭看了一眼鳳俊逸,像是在詢問他怎麼辦?
鳳珺逸將目光轉遠處山上,高深莫測的微笑着。
寧傾城看着跪着的人,急忙笑嘻嘻的地上的藥公子和惡男人扶起來。
“你們不妨就在柳城安家,將柳城恢復往日之繁榮,這樣他們泉下有知的話,也會很欣慰的!”
“是!”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寧傾城也顧不得和他們相互寒蟬,直接拉着冬裡的衣袖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吧!”
現在輪到蘭滄揚笑話鳳珺逸了!
“是夫人!”
立秋馬山牽過來一輛小巧玲瓏的馬車,冬裡接過繮繩,對着寧傾城說道:“夫人,我們走吧!”
寧傾城朝鳳珺逸揮揮手,“我們長安城見!”
鳳珺逸也笑着她擺擺手,“快去吧,朕等着你們夫妻兩個擺酒。”
時間緊迫,也不容他們耽擱,所以兩人馬不停蹄的往長安趕,如果路上不耽誤的話,明天中午的時候就應該能趕到長安。
馬車疾馳消失在黑夜裡,鳳珺逸還望着她們離開的方向愣神。
“皇上,她們都走了,我們也該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了吧?”蘭滄揚伸着懶腰,拍拍鳳珺逸的肩膀。
鳳珺逸還不爲所動,連黎添也意識到有問題,轉過一看,鳳珺逸死死的咬着嘴脣,可那鮮紅的血絲還是從嘴角流下了。
“皇上,皇上!”黎添大驚,也急忙將鳳珺逸扶到另外的一輛馬車,幸好春顏還沒有走,急忙過來搭脈。
“怎麼樣了?”黎添將一個暖爐塞到鳳珺逸手裡,擔憂的問道。
春顏到處翻着鳳珺逸剩下的藥開始配藥,不過從那皺着眉頭來看,不容樂觀。
“到底怎麼樣了?”黎添有些急了,他紅着眼看着來來回回倒騰藥丸的春顏。
春顏擡起頭,“情況不是特別好,不過修養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情況不太好是什麼意思?”黎添問道。
春顏放下手中的藥丸,認真的看着黎添說道,“皇上由於之前通曉藥理,以身試百藥,如果受傷風寒什麼的,藥理方面當不如常人,這個你們要仔細了,有可能長普通的風寒對皇上來說就是致命的。”
此時已經熟睡的鳳珺逸就像是一個玻璃的娃娃,脆弱,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