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城鼻尖都凍的通紅,仍舊樂呵呵在樹下忙個不停的摘梅花,有時不小心觸動了樹枝,會飄下幾朵紅梅,隨即吹散在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百里無顏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寧傾城身後,看着寧傾城摘梅花,有時幫她遮一些寒風,全程下來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目光灼灼一直看着他的小嬌妻!
終於在夜幕來臨的時候,滿滿兩大罐子梅花釀埋到樹下,寧傾城拍拍手上的泥土,“夫君,這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釀的,喝的時候可別忘記了叫我哦!”
看着剛埋下去的酒罈子,笑道:“就你是饞的,這酒要到來年春天的時候才能喝!”
“那也是好的!”
一轉身牽着百里無顏的手,進了屋裡!
冬日的白天總是過的極快,晚上也是寂靜無聲的,就這樣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蘭滄揚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百里無顏也像平時一樣忙碌的不見人,倒是是寧傾城每天變着花樣搗鼓吃的,穿的,她的女紅好像也長進了不少,給百里無顏繡了幾方帕子和荷包,荷包裡面放的都是一些安神的藥材!
寒風依舊呼呼在窗戶外面颳着,寧傾城瞌睡的不行了,但是強忍着不睡覺,不然晚上睡不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趕走了寧傾城的瞌睡。
“夫人,老奴有要事相見。”夏祥站在門口,臉色一片鐵青,看似又氣又急。
“夏叔,進來吧!”寧傾城打着哈欠,放下手上繡着的帕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暖爐旁!
夏祥一身寒意的進來,朝寧傾城一拱手說道,“夫人,太子殿下來信了!”
“怎麼說的?”
夏祥看着上座的寧傾城說道,“太子殿下說,他臘月初八要啓程回烏蘭國,讓夫人好好準備一下!”
她一愣,“他不在這裡過年嗎?”
夏祥搖搖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今年是百里無顏成親的第一年,如果寧傾城走了的話,這個年註定是不圓滿的了。
“今天臘月初幾?”寧傾城也有點發懵,真的要走了嗎?
“臘月十九!”夏祥聲音略微低沉,數數日子沒有幾天了,想了一下,他又說道,“夫人,這件事情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寧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道,“這勸幫夫君的人是你,勸放棄的也是你,祥叔,你的用意何在?”
夏祥頓時低着頭,聲音有些惶恐的說道,“今年是夫人和爺大喜的第一年,理應一起過個團圓年。”
寧傾城歪着頭,喃喃的道,“是應該過一個團圓年……”
不知是不是夏祥說道了她的傷心處,寧傾城情緒一下變得很低落了。
“夏叔,你先去忙吧,我想靜靜!”
寧傾城看着手中的帕子,苦笑了一下,繼續繡着手裡帕子,夏祥見狀也悄悄的出去了。
夏祥剛一轉身走,寧傾城就擡起頭來,看着關上的門,眼裡都是探究。
今天的夜晚來的格外快一些,寧傾城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外面天都黑透了,她手上還拽着那塊帕子沒有繡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