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城不知道,百里無顏今天上午看到辰皇和溫玉兒離別的樣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失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看到辰皇因爲因爲沒有陪溫玉兒在一趟柳城後悔的模樣,更是觸動了他那顆爲寧傾城柔軟的心。
百里無顏不想和辰皇一樣,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等到做不到的時候,纔會懊惱。
“在想什麼呢?”寧傾城穿好衣衫坐到百里無顏身邊烤着頭髮。
“嗯?”他輕哼一聲來掩飾他的走神,可是寧傾城又不傻,早就看出來了。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百里無顏拿過棉布毛巾細細的給寧傾城擦着頭髮上的水珠,“沒有,我在想,等我們老了,我們就這樣隱居起來,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好!”
寧傾城也想過那樣的生活,這樣勾心鬥角的日子她過怕了,她不曉得什時候就小命就交代在這這裡了。
百里無顏活着累,是因爲他身上揹負着血海深仇,她活着累是因爲,她百里無顏是她夫君。
“阿傾,喜歡嗎?”百里無顏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束扎的整整齊齊的玫瑰花,遞給寧傾城,笑的又燦爛又幸福!
結果玫瑰花,她眼淚都快下來,“喜歡!”
這一天,她愛的人手持玫瑰花擁她入懷!
皇宮中
太后斜臥在軟塌上,旁邊的香爐裡飄出去縷縷香菸,錢嬤嬤跪坐在她腳邊小心翼翼的給太后捏着腳踝,太后則是閉着眼睛享受這眼前的點點美好。
杜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匍匐在地上,不敢吱聲。
“太后娘娘,人給你帶到了,先走了!”沈墨染眸子帶着笑的說道。
太后聽到沈墨染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道,“姑娘說的法子,可管用?”
沈墨染咯咯一笑,“太后也是一個用毒高手,一看便知!”
太后擡眼看上地上的杜鵑,滿眼的鄙夷之色,厲聲的說道,“擡起頭來!”
杜鵑驚恐萬分的將頭擡起來,她甚至都不敢看太后,因爲她怕她會忍不住想去殺了她。
臉色腫脹,血管通紅,眼白也隱隱的發紅,嘴脣發白,看起來像是很受了點折磨。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勞煩姑娘跑一趟了!”
“談不上勞煩,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罷了!”說完就輕飄飄的走了。
可太后還在琢磨她那句共同的敵人,是指百里無顏還是寧傾城?
“太后娘娘救命啊!”杜鵑很是悽慘的喊道。
太后冷冷一笑,“救命,你就不怕哀家殺了你!”
杜鵑哭的梨花帶雨,“奴婢在也不想受到那非人的折磨了!”
一想到早上身上那種像是被火烤焦了的滋味,她額頭一陣冷汗。不過她都咬緊牙齒堅持住了。
估計是太后見慣了宮中奴僕的涼薄,這一會兒也不懷疑杜鵑的忠心程度,在她眼裡哪有不怕死的人呢,只要一涉及到生死,哪怕是再好的關係都會崩裂。
太后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鵑,“錢嬤嬤帶下去吧,好好看管着!”
“是,太后!”錢嬤嬤俯這身子,帶着杜鵑退下了。
有了杜鵑這張王牌,她看寧傾城還往哪裡跑!太后那雙冒着精光的眼睛裡有散發出強烈的恨意。
泡完了溫泉說完情話,已經是傍晚了,寒風也刮的緊,百里無顏不得已,只能帶着寧傾城回都御府了。
怪不得在現代每年又有那麼多人趕赴到日本去泡溫泉了,這泡完溫泉,寧傾城覺得渾身都舒爽了不少。
夫妻兩人手拉着手,一臉膩歪的回到都御府。
一到摘星閣就看見屋內兩個大男人坐在火爐子旁邊磕着瓜子,畫面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寧傾城下意思就往外地方想。
見到百里無顏他們回來,兩人丟下手中的瓜子,紛紛的站起身來,都是偏偏佳公子的模樣,一個帶着帝王的霸氣,一個帶着書生的秀氣。
百里無顏皺起眉頭看着兩個,不悅的喊道,“冬裡!”
他還沒有和寧傾城膩歪好,這兩個人就來當電燈泡,太氣人了。
冬裡在外面聽到百里無顏的呼喚聲,麻溜的跑帶門口,見到屋內那兩尊大佛,心裡頓時就覺得壞事了。
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爺!”
百里無顏看着他們兩個,聲音響亮的說道,“下次這兩個人直接丟到小憐倌去!”
冬裡頭上冒着冷汗的回道,“是!”
只要不把他丟去小憐倌去就好。
蘭滄揚看一眼和他一樣有着百里無顏“優厚”待遇的寧梓卿,心裡想到,你倒是拿出你大舅子的氣概來啊!
寧梓卿像是看懂了蘭滄揚的意思,也回了一個眼神。
不敢!你不是太子嗎?你倒是拿出太子的架子來啊!
不敢!
見兩人都沉默不吱聲,寧傾城看不過去了,嗓門響亮的問道,“你們兩位有事嗎?”沒事趕緊走。
蘭滄揚只是笑笑不說話,寧梓卿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找你商量!”
“那說啊,我還等着吃飯呢!”
寧傾城嫌棄的看着梓卿,她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愛財如命。她好像忘了她比寧梓卿還愛財。
“那阿傾就先和他商量事,爲夫去書房!”百里無顏深情款款對着寧傾城的說道。
那溫柔的模樣看着他們兩個一陣羨慕嫉妒恨。
“去吧,把那個討厭鬼也帶走!”寧傾城素手一指,蘭滄揚就被她歸爲討厭鬼一類,被百里無顏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