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鳳珺逸坐在牀榻邊上的,小心的在旁邊伺候着,他來了好一陣,太后就是沒有睜眼看他,這讓他心裡也有一陣小失落。
“哼!”太后輕哼一聲,但也沒有睜眼,不像往常一樣,見到鳳珺逸就稀罕的緊,反而是閉着眼睛一副心痛的模樣,任憑鳳珺逸怎麼勸她,她都不肯睜開眼睛。
“母后,您就睜開眼睛看看兒臣。”鳳珺逸垂下眼眸,幾乎是無奈的說道。
太后終於說了一句話了,她哽咽的說道,“除非讓你皇兄把那個惡毒的妖婦處死,不然哀家就是到了地下,也無顏面對玉兒面對哀家的孫兒!”
鳳珺逸有點發難了,這個叫他怎麼說。
一面是皇兄,一名是母后,他真不知道怎麼選,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聽不到鳳珺逸迴應,太后睜開眼睛,見他在發呆,不由的哭訴道,“哀家無顏面對她們母子了,哀家要去佛祖面前懺悔!”說着就要起身,鳳珺逸急忙攙着她。
太后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你不去說,哀家去!”
“母后,我求你放了傾城一條活路吧!也放過皇兄吧,他再也受不起打擊了。”鳳珺逸眼神深邃而又憂鬱,看不透他是爲何傷。
太后心疼的又拉其他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皇兒啊,哀家知道你和無顏兄弟情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毒婦殺了你皇兄最愛的最愛的女人還有孩子,你覺得你皇兄會放過她嗎?你還是安安心心的跟那些左側丞相一起學學治國之道吧。”
鳳珺逸心裡冷笑着,但是面上人不動聲色的,低着頭不說話。
太后以爲鳳珺逸不願意,嘆了一口氣,“這辰國的江山始終要交到你手上的,不然哀家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兒臣知道了!”鳳珺逸猶豫了半天,才應道。
“這樣纔是哀家的好兒子!”太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錢嬤嬤吩咐道,“隨哀家去似雨宮看看!”
錢嬤嬤拿起一個暖手的小暖爐還有一件皮毛油光水滑的貂皮披風給太后披上。
太后看鳳珺逸還在發呆,於是笑笑的說道,“去皇陵也累了一天了,你今個兒哪裡都不要去了,就在哀家這兒好好歇歇!”
鳳珺逸也起身道,“兒臣還是陪着母后一起去看一下皇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兒臣也不放心皇兄一個人!”
太后想了一下,道,“也好,順便還可以幫你皇兄處理一下朝政,”
三句話不離朝政,太后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讓鳳珺逸上位,只是百里無顏這個麻煩辰皇還沒有處理掉。
想到這,太后不悅的皺着起了眉頭,昨夜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寧傾城,跟百里無顏鬧掰算了,這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辰皇也不得不處理了百里無顏這個一個大麻煩。此時不管她多麼懊悔昨夜心慈手軟,都無濟於事了。
如果時間是治癒傷痛的良藥,那鳳珺逸就是太后的靈丹妙藥。
太后這會子正和鳳珺逸說說笑笑的往似雨宮趕去。
百里無顏帶着寧傾城準備回都御府去換身衣裳,剛一出似雨宮門口,就碰到了太后。
寧傾城看着衣着光鮮,貴氣不減的太后,嘴角慢慢的揚起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她想太后會懂的。
“太后娘娘貴安!”寧傾城微微一福身,笑盈盈的看着她。
相比寧傾城的淡定,太后就比較激動,直接撲上前來,哭喊道,“你還哀家的皇孫!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寧傾城就站在原地看着太后,看她怎麼往下演。
果然如她所料,太后還沒有沒有走兩步,就被錢嬤嬤扶着了,“太后息怒啊!”鳳珺逸有攙扶着太后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百里無顏擁着寧傾城,眼底帶着絲絲涼薄的,看着假裝做戲的太后,笑的風輕雲淡。
兩人心照不宣的看了對方一眼,在看看太后,估計已經被他們兩個人給氣死了吧。
鳳珺逸看着你儂我儂的兩個人,脣邊撩起一個苦笑,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百里大人和傾城先回去,這天涼,若是你們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寧傾城看向帶着幾分悲痛的鳳珺逸,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於鳳珺逸,寧傾城感覺他好像活的有點不真實。
可鳳珺逸對於百里無顏來說,兄弟的情分也不似往日那般親厚了,尤其是對他對寧傾城流露出的那種情感,對着他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嗯,皇上就在裡面,王爺去看看吧!”百里無顏淡淡的說道,便不在理會他們,繞開太后,直徑出了宮。
鳳珺逸垂下眼眸低低一笑,開始防範了嗎?
屋內傳來辰皇的咆哮聲,“把這白綾都給朕扯了,不然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太后冷冷一哼,鬆開他們兩個人的手,步伐沉穩的進去了,看見辰皇跌坐在溫玉兒的牀前,張口就諷刺起來,“皇上現在傷心還有何用,國事不用處理了嗎?”
辰皇歪着頭看着眼前的太后,聲音裡都是痛苦,“母后,你告訴我,玉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太后心裡一驚,面上確實惱怒的很,“你胡說什麼?我是你母后,你質疑誰,你都不能質疑我!虧你還是一國之主,你的孝道都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