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輕顫發出的信號,牧天緩緩從修煉中醒來,結束了一天的修煉。
沒有絲毫的停留的直接奪門而出,他可不想再次被人圍觀。所幸這次見機的早,其他人尚未出來,走廊上並沒有幾個人。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一片,只有那座神秘高塔不知爲何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在這星光暗淡的夜晚顯得尤爲清晰。
在高塔光暈的映照下,附近已經有着三三兩兩的學生往來,牧天感應到他們身上的那種凌厲氣勢,心中頓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這些人從天地二院出來,纔算得上是外四院的精英吧,沒有絲毫停留揣摩高塔的神秘,快步離去,省的跟這些人對上。
輕輕叩開小院的門,裡面只有一個房間亮着燈火,知道三人尚未歸來,能跟風憐兒片刻的獨處也讓牧天心中歡喜。
正要上前,“吱呀”一聲,房門應聲而開,露出風憐兒絕美無雙的俏臉兒,眉目帶笑的點頭示意。
牧天做賊似的四顧,快步向前伸手去捉那雙讓他心儀已久的雪脂皓腕,風憐兒識破這小賊的心思,哪能讓他如願。況且兩人的關係尚未到達那一步,更不能讓他輕薄了自己。
恬然一笑,素手輕揚,懸掛在院中的宮燈頃刻間全亮,整個院子亮如白晝,驅散了小賊心中的那絲臆想。
這時刑難三人不合時宜的趕回,牧天只能仰天長嘆,徒呼奈何。
外四院的辦事效率果然夠快,對學生生活的照顧可謂面面俱到,一天的修煉剛剛結束,這邊就送來了飯菜,沒有絲毫的怠慢。
桌上,刑難吧唧着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咱們在這裡免費吃住,還有那麼好的修煉條件,這外四院也太大方了吧?就不怕被我們吃窮了?”
這個問題牧天還未想過,此時聽刑難提出質疑,也大爲不解,不過這裡能給出合理解釋的非風憐兒莫屬,饒有興趣的望向她。
風憐兒輕笑道:“其實,整個東北域的學院同屬一體,同爲域院的分支,而之所以只在新生進入青藍那樣最初級的學院時才象徵性的收取點費用,只要是因爲域院看重的不是金錢,而是今後走出學院的學生能爲域院帶來什麼。”
微微一頓,接着道:“只要能進入外四院,就意味着不久的將來最起碼能夠成爲一個域皇級的強者,而一個域皇所能帶來的利益絕對不是金錢能夠比擬的,更何況域院中強者衆多,他們追求的不是金錢物質上的享受,而是對實力的渴望。”
“這些都是域院的隱性實力,若是有人敢侵犯域院,只要振臂一呼,整個東北域絕對會一呼百應,可以說整個東北域都在域院的掌控之中,這也是域院能夠屹立萬年而不倒的原因。”
牧天心中劇震,這時才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原本以爲自己能在鐵血帝國組建“毒網”已經很了不起了,但與這些勢力根本就是天壤之別,若是風憐兒不說,牧天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整個東北域都屬於域院的勢力範圍。
“域院的實力跟聖暗城和神光山那些勢力孰強孰弱?”牧天問出了這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聞言,月獨和月神也豎起了耳朵,那兩個勢力跟他們兄妹有着難以化解的深仇大恨。
風憐兒沉吟片刻,沉聲道:“整個大陸被九大勢力瓜分,域院,聖暗城以及神光山都在九大勢力之列,所以姐姐希望你們在感受了域院的強大之後,再考慮報仇的事,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牧天疑惑道:“九大勢力中有商盟和傭兵工會的位置嗎?”
風憐兒對牧天的疑問大爲訝異,這個小賊居然知道這兩個勢力的存在,看來他這一年經歷的不少啊,輕輕嗤道:“這兩股勢力存在的時間不下於上述的域院等,但卻不在九大勢力之中,不過據我估計他們經過萬年的發展,應該不弱於九大勢力。”
牧天再次被震住,連商盟和傭兵工會都無法匹敵九大勢力,難道自己報仇無望了嗎?想起孤苦無依的母親,眼神中露出一抹黯然,自責與無奈。
幾人何時見過牧天這般頹然,月神安慰道:“牧天哥哥放心,我們只要努力修煉,終有一天會爲我們的親人報仇雪恨的。”
風憐兒心中不忍,感到自己所說的有些重了,這四個小鬼天賦無論多麼強悍,但終歸是少年,涉世不深的他們絲毫不知道這個大陸上是怎樣的風雲詭譎,更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自己雖然是出於好心,但在他們依舊純淨的靈魂裡將造成多麼巨大的影響,小賊現在的低沉是她先前沒有預料到的,她有點事與願違的感覺。
不過事已至此,只好安慰道:“小賊你們絕對不能妄自菲薄,表面上看九大勢力鐵板一塊,其實現在因禁域之門的開啓早已暗潮涌動,若是在這個大背景下你們能把握時機,想要實現你們心中的目標並非沒有可能,而且以你們的天賦遲早能達到域者巔峰,小賊不是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所以姐姐相信你們一定行的。”
小院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幾人都目露期待的望向牧天,希望他能從頹敗的情緒中走出,恢復先前的自信。‘一聲嘆息迴盪在小院上空,牧天立時清醒過來,風憐兒說得對,困境與機遇並存,域界大陸的動盪肯定與那些巔峰勢力有關,這無疑爲自己等人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時勢造英雄,自己等人一定要有番大的作爲,只是苦了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還要讓她等多久。
低眉閉目靜心片刻,往昔的自信迴歸,牧天猛然睜開雙目,兩道有如實質的駭人神光射向虛空,哈哈一笑,道:“哥的傳說纔剛剛開始,是不會在此時壽終正寢的,放心吧各位。”
衆人終於長吁了口氣,五人中雖屬風憐兒最大,但牧天是不容置疑的話事人主心骨,只要他恢復信心一切都好辦。
“剛纔大姐頭已經爲我們分析了一下大陸的形勢,雖然不算詳盡,但我想大家都能從中知道,要想完成我們各自的目標,必須得有強絕的實力,而現在的我們卻不具備笑傲大陸的任何條件,所以我們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
牧天把白天所想告知幾人,最後盯着月獨問道:“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小子,不過我已經想出瞭解決的辦法,就是不知你小子願不願意。”
月獨聞言眼前一亮,奮然大喜道:“說來聽聽。”
牧天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幾人,正容道:“你們可聽過易域草?”
三人同時搖頭,表示不知,只有風憐兒在聽到“易域草”時眼神一凝,沉聲問道:“你說的可是那種能夠強行改造域者本身域系體質,而沒絲毫副作用的神草?”
牧天淡淡一笑,對風憐兒的見多識廣早領略過,嘿道:“正是,而且若是幸運的話,還能保留原有的域系,服用者變成雙系之體。”目光轉向有些愣神的月獨,問道:“你小子可否願意服用?不過我得提醒你,服用之後如果不幸你將永遠的失去修煉光之力的資格,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你想清楚了在做決定不遲。呃,對了這是一株火系的易域草。”
說着,牧天從域戒中拿出存放易域草的玉瓶,懸浮在桌子正中。
玉瓶出現的剎那,紅光頓時瀰漫在衆人周圍,映得人臉通紅一片,望着它心中涌出一種熾熱的感覺。
月獨首先回過神來,先是苦笑一聲,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不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