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的看了一眼宋財,沒錯,秦山看到宋成的目光中就是憐惜,然後才轉過頭對秦山道:“你別誤會,這也不能全怪他,他只不過是建議把你丟到礦場上去,他知道你很跳,所以已經下手段了,可惜,還是沒有摸到你的水深水淺,結果,翻船了。”
“什麼?”秦山看宋財的目光看自己那恨,有種想吃掉他的衝動,“原來如此啊!”忍不住一聲悲嘆,可是,似乎,好像,這能怪他麼?讓他不由得一陣發苦!
一陣的交割,秦山沒有出言阻止,這時候他也不想去招惹已經被刺激了的宋財,重要的是他也無法阻止,既然暫時是安穩的,何必去尋求那麼不自在。
大街上,秦山和宋財並排而走,頭還東張西望的,秦山還靠了點前,而精神狀況不太好的宋財卻是不斷的在抱怨,並邁着小碎步的追趕着,他們看起來怎麼也像秦山是當家作主的,無論那氣度和麪容,如果身上套件上好的衣服就再好不過了,這也是宋財抱怨的原因。
一幢幢高大的房子,看花了秦山的眼,那高大的建築,跟那些被毀的前文明一樣,看了這些,以前感覺還不錯的平洋鎮,怎麼感覺都像偏遠的小山村模樣,秦山也明白難怪這些人看誰都像野民一樣,就連那迎面來的冒險隊,都是一身光鮮的布衣綵綢,外面套上了明亮的盔甲,抓着各式樣的冷兵器,讓秦山開始還以爲是城護軍,後來秦山才發現那些城護軍手上都抓着奇怪的傢伙,怎麼看也沒有鋒口,還不如那身上佩帶的小匕首有威脅性,難道這些都是高手,已經高深到飛鎮奪命,折葉傷人的地步,不過在宋財的賣弄下,秦山明白了對方確實是高人,不過不是人高,而是手上的傢伙高,那玩意叫槍,對這玩意,秦山是向來敬而遠之,沒有看到那雪獸,都非常老實的趴窩,秦山絲毫沒有感覺到現在一星月的身體強度在槍的面前有丁點的安全感。
“別跑,秦大少,我給你提個醒,你想跑是不太可能的,到時候恐怕你還得斷手摺腳的。”秦山依然悠閒的走着,後面的宋財卻是已經累得不行,按理說,現在已經是七牙戰士的他怎麼也不會這般沒用,可實在是這段時間讓他心力憔悴。
看了一眼被拉上了一小段距離的宋財,嘿嘿的笑道:“宋大少,你看到底是誰在跑啊,還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秦山很不客氣的挖苦道,他沒理由不氣,跑,是跑不了,還被賣到了角鬥場去,怎麼可能有好心情呢?
“別這麼大的火氣嘛,你雖然有罪,但是,你給了礦場一個很好的主意,現在那幫人都買命的幹活呢?希望早日脫困呢?不然,你以爲有機會出來觀光,你看到那些被繩子綁住的嗎?他們也跟你一樣,都是奴隸身份,要不是本大少心情好,你以爲有這麼好的待遇。”宋財也不是好脾氣。
“呵呵,你會這麼好心嗎?那女孩是你下的套吧,現在你看你這都當遊街一樣,害怕不知道我被你帶出來一樣,還說得那麼好!”秦山直接不客氣的回答道。
這回換宋財無言了,不過你看他是誰啊,兩隻無眼的眼珠一轉,頓時有了絲神采,才道:“你看,我沒有綁上你,總該是對的吧?我可是拿小命綁在你的手上呢?要是你直接出手,我就玩完了。”
“哼哼,少在這裡玩花花腸子,這大街上,這麼多人,我能下手嗎?那抓我的宋成,你宋家還不知道有多少,我敢嗎?不過我感覺奇怪了,就我殺的那幾個朔士,怎麼你家族再大,也應該心痛一下不是,怎麼感覺就像沒事一樣呢?你家族起碼還沒有做到拿朔士當螞蟻的份吧!那朔士也太不值錢了。”看宋家這樣對待自己,秦山沒有疑惑,那是假的。
“誰說他們是我宋家的,呃,我原本還以爲你不問呢,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問出來了。”一時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了,他趕緊的轉移話題。
秦山的眼睛一眯,然後又睜開,心道:“這宋大少說大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沒有下什麼絆子吧?”嘴卻道:“你看我都幾日沒有吃過好東西,現在真餓了,起碼也該請我吃點東西纔是,再怎麼說,這城中,我也就認識你一人不是?你不請該不會要到路邊乞討換錢來買吃的吧?”
一聽說乞討,宋財頓時跳腳了,對秦山就是一陣的詛咒,說什麼讓他一輩子都乞討,說什麼下半輩子他的生活就只能乞討過活,看得秦山直搖腦袋,咒得秦山一陣頭皮發麻,至於嗎?至於這樣嗎?擡腿就拐進了一家大店,咒罵中的宋財也沒有注意,直接就走了進去。
身上掛着破爛的粗糙獸皮,上面還有一團團的血漬,門口的兩個門衛想上前攔,可是看到身邊的宋財,放棄了他們的行動,這讓秦山再次高看了宋家一眼,兩個高挑的女招待走過來領路,那苗條的身段,那細長的蛾眉,就連那頭髮,都被高挽,一步一扭,頭髮都是一抖,秦山不由得惡趣起來,快走兩步,直接撞進了那女招待的懷中,直接給撞得朝後倒去,這才伸出手環上對方的腰,拉起來,另一隻手,挑上那女招待,在對方的臉上摸了一把,絲毫不怕手上的幹繭劃破了對方的皮膚,嘴裡朝宋財道:“宋大少,這麼靚的小妞,多少錢一個,來上一個怎麼樣。”
對方明顯訓練有素,並沒有驚聲尖叫,而身邊的宋財再次跳腳了,可跳了兩下,才發現環境不對,環眼一看,哪個恨啊,要是手上有刀子,恐怕已經是上去給秦山來個三刀六洞了,如果眼光可以是刀子,秦山恐怕已經被粉碎了。
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呢?你不是摸上女人的手都要抖上三抖嗎?是這世界變得太快,還是我餓腳步走得太慢,宋財那個臉啊,變啊變的,如果秦山知道前文明中有個變臉的絕活,而宋財明顯比他們還高明,直接一張臉變啊變的,那一定要高贊宋財的厲害,這可是多少有點違揹物理學和化學的範疇啊,他能不稱讚。
四周的人更是一陣的側目轟笑,更有幾人跟宋財不對付的,譏笑挖苦什麼的都有,秦山則做出友好的姿態,跟他們打打招呼,絲毫不介意他們的白眼,從這些人的譏笑挖苦中,秦山也終於知道宋財爲何見到他那麼激動,比那幾百年不見的老朋友都還激動了,原來是礦場的事,要被罰到礦場挖礦兩年,更是還有一大屁股的債額,光那一筆,似乎,大概,可能要下下輩子才能還清,或許坑蒙拐騙下輩子也能還清,乞討的話,要是運氣好,可能這輩子也可以,呃,難怪這麼激動啊!聽了他們的話,秦山也開始爲宋財的人生悲嘆了,也似乎幫忙規劃了一下。
然後,秦山很小心的,很小聲到半個廳的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宋大少,別理會別人對你的看法,堂堂宋大少會被他們看扁嗎?這裡這麼貴,你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們還是出去到外面的路邊攤吃去吧?”邊說還邊朝那邊桌子上張望,那個口水,都被拉起了長線可以縫補上他的破獸皮了。
果然,宋財出乎秦山的好意,直接打斷了秦山的話語,然後大手一揮,意氣奮發,找大堂管事直接要了最好的透明包廂,然後很不客氣的道:“菜單,拿來,秦大少,讓你開開眼,你點。”
很快,宋財的臉色不那麼好了,臉上更是沒有了血色,後悔自己的衝動了,可外面的人還在看,只好擺出一副殭屍笑臉,和秦山的和氣的犯愁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哪個,剛纔的那珍珠瑪瑙肝很好吃,再加一份,而那晶瑩虎皮脆怎麼還沒有上來,那清蒸褐魚,黃斑油燜大蝦,味道也不錯,就是那山馱峰細骨肉感覺老了點,要是先小火半小時,然後大火半分鐘,這樣就會裡嫩外皮也糯了,還有那個熊掌燒白翅,比例最好是搭配熊掌前斷四公分處的肉,這裡的肉不老也不嫩,經常處在接觸地面和懸空中,韌性很好,那白翅要的是翅尖,清脆,而翅膀卻是不行,經常活動過甚,太筋道了……”一串話從秦山的口中吐了出來,宋財的臉抽筋了,而管事也是一臉的呆樣,而那廚師卻是拿個小本,還那裡寫寫畫畫,而外面許多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裡來,可這隔音實在太好,讓他們看得很着急。
一通說完,廚師出去做去了,看到對面的宋財臉色實在不太好,要是得個腦溢血什麼的直接隔屁了,謀殺人的事情放一邊,就連這東西付帳的事情,秦山可不想當大堂包身工,他說的這些,可都是從木鐵嘴裡吐出來的,趕緊叫住那廚師,道:“剛纔哪個珍珠瑪瑙肝就算了,吃東西吃個想,下回還能再多點念想不是,至於那個熊掌燒白翅,哪個消耗的食材太多,不去造那個殺孽,就把這個山馱峰細骨回籠就是了。”
對面的宋財臉色再次變了變,很明知的閉上了口,臉色也比剛纔好了許多。
“回籠!”廚師直接讓管事的端起來就走,突然想起了什麼,纔回到道:“大人,那可是出籠了啊,都已經老了的,還怎麼回籠呢?”
“這個,你用五葉草一兩爲主,加杏黃兩錢,冬芝一錢,密西三錢熬汁成漿,然後倒過來淋上,爆火十分鐘,別小火、中火、文火和大火,十分鐘不少,但不能過十一分鐘,這樣出鍋來,再端上來。”
五分鐘不到,剛纔哪個廚師又出現了,這次對秦山是很恭謙,而旁邊的宋大少是撇撇嘴,由秦山的話,他怎麼可能相信,別看秦山說得頭頭是道,他那裡會有經驗,會有這麼好的空閒機會,他卻忘記了還有個木鐵,聽對方邀請,宋財也不客氣的擠兌。
秦山勉爲其難的跟着跑到了廚房,抓了幾樣東西,五個山菇,一段脆腸,一個大紅椒,十個小青椒,然後山菇切片,脆腸拉段,大紅椒切絲,小青椒剖開,下料燒熟,然後放大紅椒,撥了三鏟,放下小青椒,然後下小半杯水,水開放山菇,直接炒幹水起鍋,有放油,拿手感應了一下油溫,還沒開,就放下了脆腸段,直接鏟了七八鏟,這才放了下剛纔起鍋的東西,均攤兩下,直接裝了盤。
做完了想回頭顯擺一下,發現已經擠密了人,嚇得秦山一下有些緊張了,“打劫,不對,這是廚房啊。”他都準備抄菜刀了。
山馱峰細骨也出籠了,秦山難得大方一回,請了幾人品嚐,宋財可能是出於他付帳的原因,一下來了一大塊,都趕別人兩塊了,很不顧形象的丟進口中;而廚師不幹了,要拜師了,嚇得秦山直接閃人,留下了宋財面對那個打折扣的價單,嚇得剛纔吞下的食物都要被吐了出來。
門口,秦山在兩門衛的古怪眼神中,娓娓的解釋自己不是吃跑堂,落荒而逃是避免大廚拜藝,而宋財纔是付帳人,等了一陣,才見明顯瘦了一分的宋財蹣跚而出,而秦山明知的拉遠了距離。
步行朝前三百米,鬥獸場到了,那高高的建築,四根懸掛着大大的臺柱燈組超越建築老高,宣誓着自己的獨特,大門前,左邊豹,右邊熊的五米雕像立在門口,而那一張獸口的大門,就是虎口,吞噬着靠進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