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雕像,並非沒有任何破綻,它的眉心之中,隱藏着一個複合型陣法。
這陣法極爲玄妙,不僅能汲取天地靈氣,還能讓它控制這副身軀,乃是青木雕像的核心。
很顯然,只要將陣法破壞,青木雕像就會安靜下來,如果可以修改的話,未必不能控制它。
搞清事情的關鍵,李天便不再猶豫,立即從儲物戒中拿出仙劍,猛地向後一斬,一道二十丈長的璀璨劍芒出現,狠狠地朝青木雕像眉心撞去。
“轟!”猝不及防之下,青木雕像來不及抵擋,整個身軀猛然摔倒,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吼!”它發出一道類似野獸的咆哮聲,隨即快速爬起,像沒事人一樣撲向李天,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李天定睛一看,發現青木雕像眉心處,似乎有一道寸許深的痕跡,這顯然就是那一劍造成的殺傷效果。
“這特麼也太硬了吧?”李天一臉鬱悶,之前在劍谷吸收仙劍殘片之後,他斬出的劍芒,便能輕易擊傷煉虛初期修士,但現在卻破不開這個傀儡的防禦。
“轟!”青木雕像襲來,他再次飄然躲開,整個人就像滑溜的泥鰍,根本就不會中招。
“一劍斬不開,那就用兩劍,如果兩劍也斬不開,那就用十劍百劍。”李天一咬牙,再次劈出一道凌厲的劍芒。
青木雕像躲閃不及,再次倒下,但還不等它爬起,又一道劍芒襲來,精準地劈在它眉心處。
整整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李天終於在風箏戰術中,破壞了青木雕像的核心陣法。
“這傀儡實力不錯,若能控制,倒是個不錯的打手。”李天想了想,便將青木雕像收入儲物戒,一邊在腦海裡研究那道複合陣法。
身爲化神修士,他自然能做到一心兩用,所以他在思考的時候,並沒有停留下來,而是走進房間,搜尋有用的資源。
“還真是存放丹藥的地方,只是大部分丹藥精華流失,價值並不太高。”李天一臉肉疼之色。
最後,他將那些還有一定作用的丹藥收好,旋即匆匆忙忙地跑出宮殿,前往其它地方尋找機緣。
然而他剛出大門,立即就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多了四五道身影,葉輕柔等人,同樣也在那裡。
只不過,葉輕柔幾人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她們臉色慘白,身上帶着各種傷勢,那兩個魔族天驕最慘,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海蠻、巴塔,你們兩個竟然率衆偷襲,這筆賬,老子記下了!”魔煞面色鐵青,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剛纔他們正在宮殿中尋找機緣,結果卻被靈族和海族隊伍襲擊,毫無懸念地被活捉了。
若是巔峰狀態,魔煞就算不敵,也有數種手段逃生,可他之前使用了魔族秘法,實力下降了四五成,根本就不是海蠻的對手。
更何況他還帶着兩個拖油瓶,那就更加逃不出去了,除非他狠心拋下同伴,纔有一絲逃跑的可能。
葉輕柔兩女也一樣,帶着傷勢的她們,被靈族和海族天驕圍攻,直接就被壓制了。
“呵呵,記下又如何,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靈族隊長一臉冷笑。
“怎麼,你們兩個鼠輩,還敢對我下殺手不成?”魔煞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們自然不敢,但外面那些神殿守護者,似乎很想要你們的人頭。”靈族隊長隨口說道。
“對了,你之前不是很好奇,我們兩支隊伍是怎麼穿過封鎖的麼,現在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
靈族隊長頓了頓,繼續說道,“事實上,我們並沒有穿過封鎖,而是全軍覆沒,所有成員都被黑袍修士抓了。”
“但最後他們改變了主意,沒有挖出我們的心臟,而是放我們進入遺蹟,去替他們辦一件事……”
“你應該猜到了,那羣老傢伙,並不希望有人獲得傳承,所以讓我們進來剪除不穩定的因素。”
簡略的說完,靈族隊長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補充道:“說實話,我還要感謝你們,如果沒人闖進遺蹟,我們這兩支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會淪爲那片森林的養料。”
聽到這些,魔煞臉色一變,如果僅僅只是利益之爭,還真未必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這纔剛剛進入諸神戰場,不到決戰的時候。
但現在這種情況,海蠻和巴塔爲了交差,多半會直接把他們交出去,等落到那些老怪物手裡,可真就必死無疑了。
“巴塔、海蠻,機緣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不信你們一點都不動心。”魔煞沉吟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
“你以爲那些老傢伙,會這麼相信我們,不設任何防備手段?”海蠻自嘲地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們幾個身中劇毒,如果三天之內拿不到解毒丹,就會渾身潰爛而死。”
“海蠻,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抓了我們,那些老怪物也不會給你們解藥。”瑪爾雅說道。
“那又如何,我們還有其它選擇嗎?”海蠻的臉色不大好看,這一點他自然明白,只是沒有任何辦法罷了。
“麻煩了,海族和靈族實力未損,只怕不好對付。”不遠處,李天躲在一根石柱後方,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頂多能對付海蠻或者巴塔,如果他們兩個一起上,估計他就只能腳底抹油跑路了,更何況,對方遠遠不止兩人。
“要想破局,那就必須救回魔煞、葉輕柔和瑪爾雅,這樣才能勉強有一戰之力。”
想清楚事情的關鍵,李天就開始琢磨,怎樣才能救回他們三個了,至於剩下那兩位魔族天驕,直接被他放棄了。
“等等,或許可以利用那尊傀儡。”這個念頭,忽然從李天腦海中冒了出來,下一刻,他便將青木雕像召出,開始修復青木雕像的核心陣法。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青木雕像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恢復了行動。
但它看到李天,不再露出仇視的神情,反而單膝跪在地上,聲音低沉地說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