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天繼續報之以冷笑。
很明顯,這羣傢伙就是金元的人派來找茬的,估計到時候絕對會強行往自己腦袋上面扣帽子,給自己加罪名,無論如何都要搞倒自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他們不成。”李天目光凜冽。
“人馬上就送過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去狡辯!”鐵奎目光無比陰沉。
“狡辯,沒有就是沒有,如果給我查出來有人誣陷,呵呵,但願他還能夠安好。”李天語氣凌厲。
“哼。”鐵奎重重一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他其實很想動手收拾李天,但是還十分忌憚於李天的身份,畢竟李天可是丹殿的藥童。
沒有足夠的理由,若是隨便帶走,紫煙會允許嗎?
約莫半柱香之後,一羣弟子將一名瘦小修士給擡過來了。
那名瘦小修士十分狼狽,頭髮披散,氣息紊亂,修士一直處於化神境初期和中期徘徊,體內的靈力氣旋很不穩定。
“你看,你那什麼浪潮丹,把人折磨成什麼樣了?”鐵奎質問。
“讓我看看。”李天走過去,將手放在那名瘦小修士的肩膀上面,探知他體內的情況。
發現他體內有幾股龐大的能量在衝擊着,完全收不住,而且他的神格正在被衝擊着,如果不及時救治,說不定會碎裂開來。
“你看,人都昏迷了,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你這個賣假丹的還想說什麼?”鐵奎對着李天吼道。
李天神色漠然,一言不發,他推斷這名弟子應該是在上午出事的,但是在這之前他不僅沒有接受治療,甚至還有有人有意要對他神格進行破壞。
現在這個人,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若是真的死了,怕是鐵奎等人立馬會叫來執法殿的人將自己拿下。
“怎麼?不說話了?想着逃跑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如果不說清楚,就別想着逃跑,永遠也逃不掉!”鐵奎帶着一羣弟子將李天給攔住。
“我來治好就可以了。”李天平淡地說。
“治好?治好就能夠完事了嗎?你將他整成這幅樣子,如此簡單就能夠完了嗎?”
“莫非你在宗門想要一手遮天,宗門裡面就你最大?”
鐵奎似乎早就寫好了劇本,呵斥道。
這麼一定大帽子扣下來,李天可不會隨意就接受,不過他沒有說什麼,知道現在說太多別人也只會當做狡辯就行了。
“很簡單,他上午確實在我這裡買過浪潮丹,我把他治好,到時候問清事情原委就行了。”李天語氣平淡。
“說不定,他不是吞服我的丹藥從而走火入魔的,是誰偷襲的也有可能。”
李天緊緊地看着鐵奎,鐵奎目光閃爍一下,不敢和李天對視。
其實李天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就是鐵奎讓人過去幹的,去影響那名瘦小的修士修煉,施加影響,導致其走火入魔。
“哼,你大可一試!”鐵奎一點都不擔心。
他之所以下午纔過來,就是因爲請丹峰的長老看了一下,丹峰長老認定瘦小修士已經活不了了,無人可以救活。
若是讓瘦小修士直接死在衆人的面前,那種效果簡直是巨大的。
到時候,李天跳進黃河裡面也洗不清。
再者,這名瘦小修士本來就是鐵奎的人,即便他真的醒過來了,也只會吃一個啞巴虧,不會把鐵奎供出來。
所以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基本上不會出任何事的。
李天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這瘦小修士的身體,面色逐漸變得難堪起來。
這瘦小修士體內出現了大問題,有人動了手腳,除非是動用聖藥,否則絕對是活不了了。
“讓秦若雪拿出不老泉過來,那麼他或許還能夠活。”李天在心中想着。
但是不老泉可是傳說中的聖物啊,豈是尋常人能夠得到的東西?當然不會隨便就交出來,給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
“怎麼了?將他治好啊?你是不是治不好?”鐵奎繼續逼近。
“治不好就直說,咱們一起去執法點了理論,謀殺一名內門弟子,頂撞師兄,這犯下的規矩,已經足以實施極刑了!”鐵奎大聲說着。
他其實很得意,他的計劃天衣無縫,這一次李天已經入局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救得了李天。
這個時候,李天並沒有急於爭辯,而是在皺眉思考,有什麼破局之法。
“即便將這個傢伙救活了,估計他也是鐵奎的人,照樣會詆譭我。”
“好生的算計啊。”李天目光微眯。
“那你讓執法堂的人來吧,我相信在這麼多弟子面前,執法堂會爲我主持公道的。”李天很平靜開口。
他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放在那瘦小修士的額頭上面。
沒有人注意到,一縷縷烏光通過李天的手指進入到了瘦小修士的體內。
“好,這就去請執法堂,到時候我相信執法堂一定會公證執法!”鐵奎信心滿滿。
他已經暗中通知金元一切順利,到時候讓金元也過來,一起將李天拿下便是。
到時候只要李天反抗,那麼他們就有理由將李天當場擊殺!
又過了半柱香,執法堂的人終於來了。
來人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老,是金家的人。金長老這一次準備的很充足,想要一次性擒下李天。
“來人,將李天給拿下,他私自出手假丹,謀害我萬劍宗核心弟子,抓去執法堂審判!”金長老寒聲開口。
他連話都不想多說,就想直接拿下李天。
“等下,我何罪之有?”李天目光凌厲,盯着金長老,一動不動。
“何罪之有?你出售假丹,導致弟子走火入魔,還何罪之有?”金長老冷笑。
“這只是鐵奎一面之詞而已,要我說,等到這位修士醒來,說出緣由不就得了?”
“我在這麼修士身上檢測到了外傷的痕跡,說不定,是有人趁着他閉關的時候,打了他一掌。”李天看着鐵奎。
“胡說!”鐵奎面色一寒,“李天,這是你犯下的事,我只是看不慣主持公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