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侍女
老郭道：“小師弟，你要是有興趣，咱倆去掙他一票怎麼樣？”
葉少陽道：“有錢賺嗎？”
“無利不起早，沒錢賺我犯得着去跟一個屍魔拼命嗎？”老郭臉上帶着奸商的標準笑容，伸出五根手指，“五萬塊，官方給的勞務費。”
“五萬殺一個屍魔，不多啊。”葉少陽道。
“五萬還不多？”小馬叫起來，“幹了幹了，我也幹！”
葉少陽白了他一眼，“你湊什麼熱鬧，你能幹什麼？”
“我去給你當助手啊，拎個包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到時候稍微分我點錢就行，嘿嘿。”小馬腆着臉笑着。
老郭詭笑道：“你就讓他去吧，沒準還有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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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就出門，從那一排紙人面前走過時，葉少陽突然站住，指着其中一個紙人說道：“最多還有半個月，這個準成邪靈。”
老郭奸笑道：“我要的就是它成邪靈。”
那人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諸位小心。”
老郭回答是，那守門的便打開鐵柵欄，看着三人進去，遲疑了一下道：“郭師傅，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
老郭先帶二人來到上次遇到殭屍的地方，在一間避難所裡，一堆白毛反射着燈光。
“不用了，我們搞得定。”
進到洞中，溫度立刻降了好幾度，十分涼爽，老郭打着手電走在前面，葉少陽點起了一支長明燭，讓小馬拿着。
“這是什麼，黴菌？”小馬說着伸手去摸。
防空洞外面，臨時加了一道鐵柵欄，旁邊有四個人把守，見老郭三人來到，其中一個迎上來，打了招呼：“郭師傅好，上面打過電話了，你們現在就進去？”
“這是……古代的侍女？”老郭深吸一口氣，“天哪，這是幾百年前的鬼了，起碼得是怨靈級別！”
“是殭屍嗎？”小馬聲音發抖。
“這是長明燭，裡面加了七星草粉，能探查陰氣。”葉少陽看了眼長明燭的火光，黑中帶綠，對老郭道：“這裡不光有殭屍，還有厲鬼。”
小馬道：“怎麼看出來的？”
葉少陽拔出桃木劍，平靜以待，藉着燈光望去，那厲鬼身材修長，扎着兩條長辮子，是個女鬼，身穿一件桃紅色的對襟長裙，一雙繡花鞋。
小馬深吸一口氣，“好吧，到時候你們可要保護我。”
“是厲鬼。”老郭道。
汽車開出城區，在一條鄉鎮公路上開了幾十分鐘，停在一個小鎮上，老郭指着小鎮後面一座山說道：“這就是孤山，防空洞就在山下，前面車開不進去，我們走過去吧。”
“之前那些流浪漢，都是住在這裡，自從鬧殭屍後，一個人都沒有了。”老郭拿手電照過，幾乎每一間裡都有很多雜物，有的還鋪着草蓆或舊衣服。
葉少陽一皺眉：“怎麼講？”
“不是有手電嗎，點蠟燭幹什麼？”小馬不解。
“什麼是怨靈？”小馬躲在二人身後，有點了安全感，又開啓了“十萬個爲什麼”模式。
葉少陽和小馬鬱悶的對望一眼，天天擔心別人借錢，這得摳門到什麼地步？
開車途中，小馬詢問什麼叫屍魔，葉少不耐糾纏，只好跟他解釋：“鬼、妖、屍、靈都是分等級的，殭屍的等級是：喪屍、靈屍、屍魔、屍王，特徵也不一樣，屍魔渾身長白毛，也叫白***，有五百年以上修爲，算是很厲害的了。”
“水屍只是外表噁心嚇人，才上百年的修爲，跟屍魔怎麼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的確是白***！
就在這時，長明燭突然熄滅。葉少陽心中大驚，能讓長明燭熄滅，必然有厲鬼靠近，急忙衝出去，吩咐老郭：“上燈！”
小馬一聽說屍魔這麼強，表情有點不自在，問道：“比昨晚遇到的水屍還厲害？”
“回來再說，走吧。”
“放心，放心。”老郭看了他一眼，笑的有點奸。
老郭急忙點起三色蓮花燈，這是在山洞或古墓等黑暗地方捉鬼的標準裝備，燈以硃砂爲引，內有三色香，既能照明，還能攝住厲鬼的地魂，令其無法幻變。
葉少陽嘆了口氣，活着不易。
老郭道：“你才知道啊，這在三十年代可是空襲的重點對象，所以造了很多防空洞，這個是規模最大的之一，能容納上萬人，要是地方太小，上面多來點人，幾十把噴火槍上去，屍魔也抗不住。關鍵就是這裡太大，很多地方還環環相通，不進來幾百人，根本沒法搜查。我上次也是運氣好，才找到殭屍。”
一路步行，剛到山下，葉少陽收到周靜茹約她吃飯的短信，猛然想起這茬，後悔不已，捉鬼賺錢固然重要，但相比和美女見面，一切都是浮雲，只是都到地方了，回去肯定不行了，想了想，回了一條：小馬失戀鬧自殺，我要陪陪安慰他，明天再請你吃飯。
“黑火代表屍氣，綠火代表鬼氣。”葉少陽有點煩，“你能不能消停點，不要問了。”
防空洞左右兩邊，有很多人爲開鑿的小房間，都是幾平米大小，老郭解釋，這些是臨時避難所，如果空襲時間過長，避難的人們可以在這裡暫時住下。
走出衚衕，老郭讓他們等着，自己到路邊開過來一輛普桑，葉少陽不認識車標，但看車的外形，破的不能再破，肯定不是什麼好車，上車後問道：“師兄，你按說這些年也沒少掙啊，怎麼開這麼破的車？”
“哈哈，這叫財不外露，這一帶都是老街坊，我要是太顯擺，他們肯定會找我借錢的。”
葉少陽一巴掌打在他手上，“不要亂動，有屍毒。”在手上搓了一層硃砂，才小心撿起一撮白毛，湊到長明燭上一烤，凝固成一灘黑血。
走了幾十米遠，前方洞穴一分爲三，用手電照過去，每一條都看不到盡頭，葉少陽納悶道：“怎麼這麼大的規模？”
橘黃色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一道飄渺的人影，從洞穴深處飄來。
“鬼魂的等級，別問了。”老郭懶得跟他細說。
葉少陽不等女鬼近身，一把銅豆子先撒了出去，女鬼極爲敏捷的躲過，手一翻，不知從哪摸出一塊木板，溼淋淋的，不斷有紅色的液體從上面滴落。
“棺材板！”老郭暗暗叫道，“她的命器是棺材板！”
怨靈以上級別的鬼魂，會選擇一些屬性陰邪的東西，灌入自己的靈力，修煉成爲自己的命器，自身修爲越強，命器的攻擊力也越強。
女鬼手揮棺材板，朝葉少陽打過來，上面黑氣纏繞，相隔好幾米遠，葉少陽已經感到周身發寒，這女鬼的修爲，相當不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