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不高興了,一腳踢在牀腿上“發什麼狠,我們救了你,你就這樣態度嗎?”
馬少一愣,
他行刺失敗後被安拉克手下打昏迷,醒來後就發現在這個小房間內,到底怎麼來這裡,他沒有任何記憶。
陳隊長審訊經驗豐富,看出馬少茫然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於是他介紹道“本來你被帶到馬槍會在京城的堂口,他們正準備給你上刑,是林寒和我闖進堂口把你解救出來,你才撿回一條命。想起來了嗎?”
馬少面無表情地回答“就算你們救了我,那又怎麼樣,安拉克給我上刑是要我的錢,林寒救我也沒有安好心,他一樣不會讓我活着。”
他心裡清楚,林寒一定會抓他回國接受審訊,讓他供出貪官污吏的證據,接受身敗名裂的審判。
林寒看着輸液瓶,問“我爲什麼要追捕你,你幹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你心裡沒數嗎?”
馬少閉上眼“你別自以爲得計,馬槍會肯定不會罷休,他們在堂明國勢力龐大,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我在哪裡,你也跑不了。”
陳隊長哈哈大笑,把手機推到馬少的眼前“睜開眼看看,馬槍會昨日已經覆滅,安拉克也駕鶴西遊了。”
馬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馬槍會總舵全景視頻,滿目瘡痍的景象讓他大爲震驚。
他難以置信,昨天還不可一世的安拉克和他的馬槍會,今天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這不會是你們僞造的吧?”馬少疑惑地看着陳隊長。
“僞造要有動機,騙你能有什麼好處?”陳隊長鄙夷地撇嘴,把手機放回口袋。
馬少想想也是,馬槍會的死活和他沒有關係,根本沒有必要騙他。
林寒按住他的手腕爲他號脈。
馬少因爲左手銬在牀頭,無力反抗,只能讓林寒檢查。
半分鐘不到,林寒鬆開手說道“身體失血過多,非常虛弱,但不妨礙轉運,租用後河堂的客船送他回國。”
說着,林寒不再看馬少,轉身向外走。
馬少很意外,他還以爲林寒要對他動刑,沒想到林寒就這麼走了。
陳隊長拍拍他的頭“回去等着我,請相信我的專業,一定會讓你開口。”
馬少挑釁地看陳隊長“這事沒完,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陳隊長微笑着點頭“你這種紈絝子弟我見多了,嘴硬心裡慌,咱走着瞧吧。”
林寒走出門外,後河堂的堂主阿琛立刻迎過來。
他點頭哈腰地彙報“大哥辛苦,押送犯人的船和守衛都已經準備妥當。”
林寒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叮囑道“夜長夢多,現在就出發吧。他身子虛,路上多照顧些,別讓他死在半路上。”
阿琛不解地說“堂明國也在通緝馬少,爲什麼不交給堂明國,還要偷偷把他帶走?”
林寒一聲嘆息“馬少在三河市和水靈村乾的壞事罄竹難書,我一定要給冤魂一個交代,他必須優先償還龍國百姓的血債。”
其實,他還
有一個不想說出口的原因。
堂明國想抓馬少,也是爲了敲詐出鉅額財產。
但馬少的財富屬於龍國,林寒當然不想被堂明國截胡。
阿琛一拍胸脯道“明白了,大哥放心,我一定全須全尾把他送到三河市。”
林寒提醒道“剛剿滅馬槍會,肯定還有餘黨作孽,局勢不穩,路上當心。”
陳隊長走過來“我和兩名特勤隊員也隨船回國,你放心吧。”
林寒伸出手“陳隊長親自押送,我就放心了,今天忙完濃邁的事,我明天就會回國,到時候我們再喝酒,一路順風。”
陳隊長握了握他的手“不見不散。”
看陳隊長和阿琛押走馬少,林寒和塞耶回到鎮公所會議室。
尤朵拉、望猜、昆哥和蔻蔻已經在等着他開會。
他詳細地講述了濃邁城市規劃方案,聽得衆人心潮澎湃,摩拳擦掌想大幹一場。
會議進行到傍晚才結束,林寒總結道“濃邁外部環境已清掃乾淨,現在又是特區地位,享受自治權利,你們要抓緊時間做出成績,成爲堂明國的樣板城市。”
會場上響起熱烈掌聲。
尤朵拉遲疑片刻,問“林大哥,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國了?”
林寒點頭“國內還有很多事等着我處理,你有什麼事嗎?”
尤朵拉不捨地說“你在這裡,我心裡有主心骨,你要是走了,我心裡發虛,總是擔心會幹砸了。”
她說出了衆人的心聲,參會者紛紛附和。
林寒笑了,安慰道“你們都有才華,心底也想做一番事業,以後你們只要團結,不藏私心,我相信,有沒有我在,你們都可以乾得很出色。”
會議結束後,塞耶代表大家,邀請林寒出席告別宴會,林寒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在鎮公所的餐廳裡,觥籌交錯,氣氛溫馨又熱烈。
突然,房門撞開,有一個人跌跌撞撞衝進屋內。
誰也沒想到忽然跑進來一個不速之客,屋內的人都愣住了,尤朵拉反應很快,伸手抓桌上的酒瓶就要甩過去。
林寒按住她的手“別動手,他是後河堂的小頌。”
小頌渾身溼淋淋的,驚慌失措跑到林寒面前“大哥……不好了……押送馬少的船……被劫了!”
宴會廳內的人都大吃一驚。
林寒也非常意外,但還是遞給小頌一杯茶,平靜地安慰道“彆着急,坐下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頌一口氣喝完茶,平復慌亂的情緒,開始彙報押送馬少的過程。
原來,他們把馬少送上船後,把他藏在底艙,又安裝醫療檢測設備,等到天色漸暗纔出發。
離開堂明國水域時雖然碰到檢查船,但後河堂的船經常出入國境,所以只是簡單問了幾句就准予放行。
本來一切正常,在接近龍國水域時天完全黑下來,雷達卻莫名其妙出現故障。
小頌爬上駕駛艙檢測設備時,忽然發現,從水下冒出一羣手持武器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