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1章 不平夜
“輝哥。”
聽到聲音，陳陽轉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着鎧甲的壯漢，龍行虎步地朝着書房內走進來。
此人身高兩米，體型健壯，臉上留着絡腮鬍子，眉毛很粗，雙眼炯炯有神，氣勢豪邁直爽。
“啓蒙！”
完顏輝當即起身，給了樑啓蒙一個擁抱。
他的身材並不矮小，但和樑啓蒙比起來，卻像是個孩子一般。
“哈哈哈，輝哥，自從五年前在玄武城一別，我可是好久沒見着你了。”
樑啓蒙大笑起來，明明沒有運轉星能，但洪鐘般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顫。
完顏輝與發小重逢，也是一臉喜色，調侃道：“既然如此，那你怎麼不來玄武城找我？”
完顏輝的心情很好，當即便要樑啓蒙把酒言歡。
陳陽也一飲而盡，本以爲這是普通的酒水，不料下肚之後，那感覺卻是完全不同。
樑啓蒙聽完後，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長槍，騰地站起，怒吼道：“完顏蒼嵐竟然想殺嫂子，走，輝哥，我們這就殺進皇宮去，讓他給個交代。”
完顏輝搖了搖頭，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拜訪其他幾位好友，你安排一下陳陽的住宿吧。”
“不過，郡王並無此意。”
“沒有完顏蒼嵐的命令，趙倩敢對嫂子下毒？”
“陳陽，你就留在粱府，等我的好消息。”
陳陽笑道：“樑兄，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郡王爭奪皇位？”
樑啓蒙重重點頭，臉上滿是遺憾之色，道：“輝哥，當初你就應該和完顏蒼嵐爭奪皇位，如果你登基，如今又哪來這麼多的麻煩。更何況，我們大家都認爲，你更適合當皇上。”
樑啓蒙大大咧咧道，顯然並沒有把完顏輝的話，當回事。
陳陽道了聲謝，隨即退出了門外。
樑啓蒙重重地拍了拍陳陽的肩膀，和陳陽一碰杯，仰頭便把酒喝進了肚子裡。
樑啓蒙面露激動之色，道：“輝哥，你豈不正好趁此機會，取而代之。”
樑啓蒙冷哼一聲，道：“輝哥，總而言之，這件事必須要讓他們給個交代。無論你怎麼做，我都爲你馬首是瞻。”
樑啓蒙道：“大將軍不能勾結藩王，我這不是避嫌嗎？而且，是你自己說的，讓我沒事別去玄武城找你。”
“多謝樑兄招待。”
想必，這是某種特殊的酒液。
“知道了，輝哥。”
“好。”
見此，樑啓蒙對陳陽道：“我還以爲你是輝哥的隨從，原來是朋友，來來來，坐下一起喝酒。”
“總之沒有我的指示，你千萬不要衝動。”
完顏輝面色一凝，正色道：“如果真是皇兄迫害我，那是他的不對。但若我要謀朝串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陳陽，一起喝酒。”
陳陽道：“郡王只是想討回公道，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完顏輝拉着樑啓蒙坐下，正色道：“皇兄勢力龐大，如果真是他暗害鈴音，我們就更不能衝動，必須從長計議才行。更何況，雖然東西是皇后送的，但是否是皇兄指使，還無法確定。”
完顏輝走後，樑啓蒙和陳陽碰了下杯，開口問道。
陳陽搖了搖頭，起身道：“樑兄，天色已晚，可否讓下人帶我到房間，一路舟車勞頓，我想休息了。”
不禁十分美味，而且還有些暈乎乎的。
樑啓蒙一臉憤怒之色，瞪了眼完顏輝，道：“怎麼，難道嫂子差點被害死，輝哥你居然無動於衷嗎？”
“不可胡言。”
完顏輝連忙拉住樑啓蒙，沉聲道：“當了這麼多年大將軍，你怎麼還是這幅衝動的德行？我真是不明白，就你這樣，怎麼在朝廷中存活下來的。”
這種感覺，對陳陽來說，卻是有些久違了。
樑啓蒙性情豪邁，當即讓人把酒肉送到書房，席地而坐，和完顏輝共飲美酒。
“你可真是無趣，喝酒不好嗎？”
完顏輝道：“未必會發難，但早做準備，有備無患。”
“我看不像。”
“不對就打，哪來那麼多道道。”
“哈哈哈，什麼都別說了，久別重逢，我們先喝一杯。”
“那是當然。”
“我如果無動於衷，我就不會來東都了。”
“別衝動。”
完顏輝邀請陳陽坐下，也給陳陽倒了一杯酒。
樑啓蒙一邊喝酒，一邊對完顏輝問道：“輝哥，夫人是怎麼了，看你樣子，好像事情挺嚴重的？”
“既然是輝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陳兄弟，你是輝哥的好友，一路與輝哥到東都，想必他心裡的想法，你應該知道一二吧？”
樑啓蒙撇了撇嘴，又勸了幾句，見陳陽並無留下喝酒的意思，便對外面招呼道：“周伯，你給陳兄弟安排一下住宿。”
完顏輝介紹道：“這是陳陽，他是煉丹師，救了鈴音的命，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好友。”
樑啓蒙一臉興奮，笑道：“嘿嘿，輝哥雖然無慾無求，但嫂子是他的禁忌。現在嫂子差點被毒殺，輝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依我看，他此次很可能，就是要謀奪皇位。”
完顏輝對陳陽叮囑一句，隨即離開了粱府。
完顏輝面色一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樑啓蒙講了一遍。
完顏輝叮囑了句，然後道：“我和陳陽會在你府上住幾日，剛纔我給你說的事情，你不要對外暴露。我有了決斷，需要你幫助的時候，自然會對你明言。”
樑啓蒙目光一亮，道：“輝哥，你是打算聯手朝野，對皇上發難。”
“當皇上有什麼好。”
樑啓蒙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我和輝哥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希望他當皇上，而不是完顏蒼嵐。”
樑啓蒙看着陳陽的背影，直爽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明的神色，手中拿着酒杯，遲遲沒有喝杯中酒，彷彿入神了一般。
陳陽在房間住下後，使出風鏡法則離開，隱匿行蹤，把整個粱府都觀察了一遍，然後纔回到房間。
於此同時，完顏輝到了大司馬的家中作客，已經就寢的大司馬一聽輝郡王求見，立刻着裝迎接。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的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