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儘管身處逆境,但他沒有半分緊張,似乎已經將生死看淡,“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這一句話帶着挑釁,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不會殺他。
蘇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目光平靜,“這麼說,你是不會說了?”
男子張開雙手躺在溪流之中,能夠感受到水從他的耳邊緩緩流過,身體中的那股灼熱,也得到了解脫。
力量爆發之後,逐漸恢復平靜,他身上的狼毛也慢慢褪去,露出了原本人類的皮膚。
他狼狽的爬上了岸邊,沒有想過在逃跑,經過幾次澆水下來,他也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男子雖然等級跟他差不多,但真正動起手來,他們兩個人的實力,自己還是略低一層。
這次任務失敗,回去也是個死字,他索性癱軟的坐在地上,一切顯得都那麼無所謂了,“其實你跟我們神邸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昊身體輕輕一躍,就落在了他的身邊,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氣壓,讓他連頭都擡不起來。
這種致命的感覺,他只在主子的身上體會過。
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那種似有若無的帝王之氣,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蘇昊說道,“一百多年前,動物血脈的創始人,死於我的手下,如果說起作對的話,這仇恨怎麼說也有一百多年!”
男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跟他談論到了百年之前的事情。
究竟是他眼界太窄,還是這一切太過詭異,“你究竟是誰?”
蘇昊說道,“我是誰你不用在意,以前你們的老祖宗也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只是下場就只剩屍骨無存,你既然不願意說,我留着你也沒有用。”
一百多年前,動物血脈的創始人之一,曾經就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想要提取他身上的血液,像動物一樣煉製,妄圖得到永生不死的訣竅。
只是可惜,陰謀還未得以實施,就以屍骨無存。
蘇昊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黑色的瓶子裡裝着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這是我精心煉製的毒藥,雖然我對毒藥不太精通,但也略懂一二,這個毒藥如果撒在你的傷口上,你不會馬上死掉,你的意識會體驗這世間上最痛苦的事情,周而復始,永無止境。”
就在他拔掉瓶子,要將藥給倒下去的時候,男子膽怯了。
他連忙後退了幾步,說道,“我願意實話實說。”
他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不怕折磨。
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蘇昊猛然間察覺得,一個起身連連後退。
緊接着,只見那男子痛苦地掙扎,捂着腦袋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只聽見砰的一聲,他的整個腦袋就炸開花了。
血肉染紅溪水,也染紅了周圍的草叢,月光下的他就那樣靜靜的坐着,時不時還有螢火蟲在邊上飛,倒真是一副唯美的畫面,只是消失不見的頭,以及周身血淋淋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詭異。
血肉沒有見到蘇昊的身上,但空氣之中卻是瀰漫着血腥味,帶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對方派人來殺他,這麼的有恃無恐,原來是在這個死侍的身上,安裝了不知名的東西,一旦他想說實話,就會自爆而亡。
身上沒有任何現象,除了他剛剛說出的神邸二字,幾乎無跡可循。
蘇昊回到了住的地方,沒想到事隔百年,血脈傳承的事情捲土重來,而且看剛剛那個狼人自爆,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叩叩!”
“進來!”
他的房門並沒有上鎖,楊浩天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面還端着一碗東西,“師傅,給!”
碗裡面放着幾個湯圓,散發着誘人的香甜味,看上去讓人食慾大增。
婚禮宴席上的時候,因爲這一場鬧劇,師傅本來就沒有吃東西,現在想來也應該餓了,所以他纔算着膽子端東西過來。
蘇昊敲敲桌子,讓他放在上面,“你這一次算是將你弟弟得罪徹底,接下去有什麼打算嗎?”
湯圓入口的一瞬間,香軟糯甜,倒也真的挺符合他的口味。
楊浩天顯得有些無所謂,“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子了,如果他不來招惹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反之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以前所有的事情,他處處隱忍,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從今以後他要擡頭挺胸做人,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