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年輕人,顯然不想這件事情就這麼罷休,因爲他們清楚的知道,王二狗子就是死於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他們上前扇風點火,“村長,一定是他們對監控做手腳,我們拿到的都是假的。”
書記聽這話上前直接給了他們一腳,踹在了他們的屁股蛋上,“你們是哪家的小子,說話都不經過腦子的嗎?”
別說這監控是出自自己的手中,不可能有人都想手腳。
哪怕就是想動手腳,也得有那個時間,一個二個說話不長腦子。
王村長拿起旁邊的斧頭,好預兆的衝了上去,結果跟他兒子一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蘇昊目光幽冷的看着他,緩緩的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兒子是咎由自取,我還不屑於去找一個凡夫俗子的麻煩,你要再敢惹我,小心招來滅頂之災!”
王村長想反抗,不過他怎麼都動不了,身上彷彿壓了一座小山,而且越來越重。
他看見對方的眼睛,如同一個優惠的漩渦,看的久了,人差點都陷了進去。
他渾身冷汗直冒,聽到滅頂之災四個字,更是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家裡面除了他老婆,他還有年邁的父母,終日在病榻上垂死掙扎,而從對方的話語之中,他也聽得出來,是兒子主動去招惹人家。
可這喪子之痛,讓他怎麼承受的住。
蘇昊緩緩起身,看了眼躲在旁邊瑟瑟發抖的三個人,無聲的笑了。
他走了之後,王村長默默的起身,招了招手旁邊的人,立馬就上來,“選個日子,找幾個法師,讓他安安心心的走吧。”
那三個人聽見村長這麼說,忍不住嘀咕了幾句,“難不成就讓二狗哥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犧牲了?”
村長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那一眼極盡冰冷,凍得他們渾身發抖。
三個人不敢再說,只能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個村子。
丁村長這纔回家,關起房門叫來了女兒,“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丁慧芳嚇的瑟瑟發抖,縮在了牀角,臉色慘白,小嘴一張一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村長一聽,還真跟她有關係,直接拿起旁邊的掃帚,一掃帚打了過去,“小時候我是怎麼教導你的?讓你出去讀書,是讓你去學知識,你學了什麼東西?”
丁慧芳在牀上跑來跑去,可那一雙嫩白的腿,還是被打出了腥紅的印子。
疼得她哇哇大哭,從小到大,她就沒被父親打過,更別提是用掃帚打。
聽到動靜的丁大娘跑了進來,看着女兒被這麼打,心疼的拉住了老伴,“你這是幹什麼?閨女如果做錯了事情,你好好的跟她說,這麼打會把人打壞的。”
丁村長直接將掃帚丟在了地上,氣的渾身發抖,嘴裡唸叨着,“都是你慣壞了她。”
王家的二狗子,那天晚上就跟他閨女嘀嘀咕咕,那時候他就特意去警告過,讓她離二狗子遠一點,那不是什麼好人。
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簡直是讓他顏面無存。
丁慧芳捂着被子哭,腿上長了火辣辣的疼痛,卻也不敢哭的太大聲。
丁村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她從牀上扯下,直接扯到了蘇昊的房間裡,對着她的腳萬狠狠地踢了一腳,“你給我跪下!”
蘇昊坐在椅子上那天的半罈子酒,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再看一臉後怕的村長,就知道他心中打的小九九。
丁慧芳後面的那些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於去計較。
村長讓女兒跪下之後,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單薄的身子,帶着一股堅韌,“蘇先生,我帶着女兒來跟你賠罪了,求你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放過她一馬吧!”
丁慧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只能乖乖的跟着磕頭。
她那個感受的出來,父親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恐懼。
從小到大,父親就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就是她的天,做錯了事情,捅了簍子,父親都會給她擺平。
可是第一次看見父親這麼卑微和弱小,去向一個年輕人,跪着磕頭。
蘇昊喝了一口小酒,心情愉悅了不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人,說道,“你這半罈子酒,換她一條命,所以她還活着!”
丁慧芳心裡咯噔一聲,後背冷汗直冒,那種跌宕起伏的感覺,跟坐過山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