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翔整個人被鬥蓮爆開的巨大力量炸飛了數十米遠,落在了演武場的另一頭,他身前的那個黑色漩渦,逐漸變小,最後一分爲二,縮回到了他的手心裡,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此刻的徐鶴翔,完全沒有剛纔那股氣定神閒的樣子,身上的長袍,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炸到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就像是個乞丐。
“該死!”看着林軒已然成功的站上了高臺,徐鶴翔低罵一聲,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色,身形搖動,轉眼間,他就已經出現在了高臺上,站在了林軒的對面,距離林軒,也不過十餘米的距離。
林軒用翻天印法和不死印法合在一起使出的雙層蓮臺,裡面還吸收了一些徐鶴翔的黑色鬥氣,卻還是沒能破開徐鶴翔這鬥聖的防禦,哪怕是在徐鶴翔輕敵的情況下,也只是讓徐鶴翔小小的狼狽了一把,鬥聖的實力,的確不是現在的他可以輕易撼動的。
“今天,我要是不能把你力斃於此,我就不姓徐!”徐鶴翔鐵青着一張臉,沉聲對林軒喝了句,接着,就分開雙手,黑色的鬥氣從他的身體裡涌動出來,似乎準備撲上來對林軒出手。
“徐鶴翔鬥聖,這裡是我們玄宗演武場,不是你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如果你想殺人,請出了我們玄宗之後再動手!”正在徐鶴翔身上的鬥氣凝聚起來,準備爆發的時候,一邊充當聖靈典司儀的亞歷克薩,突然開口,冷着臉,對着徐鶴翔警告了一句。
亞歷克薩只是個上品鬥皇罷了,如果沒有玄宗的鬥聖在後面支持,提點,他是萬萬不可能對徐鶴翔這鬥聖說出這番話的。
林軒看到玄宗的人出面攔截徐鶴翔,心裡暗暗一動,看來他剛纔揭出現徐鶴翔當年對母親做的錯事,已經讓在場的人對徐鶴翔有了看法,不然的話,玄宗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徐鶴翔收起出手的架勢,對亞歷克薩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我和這小子的事情,恐怕要借用貴宗的演武場來解決,等到事情了結,我自然會親自給貴宗賠禮道歉,不過,我剛纔已經放了話出去,今天要讓這小子死在這裡,難道,你們玄宗是要護住他不成?如果真是這樣,我也只能得罪貴宗了!”
亞歷克薩聽到徐鶴翔的話,臉色微變,看了看他身後坐着的那個黑袍老者,現在徐鶴翔擺明了車馬,一定要擊殺林軒,事關他鬥聖的聲譽,如果讓林軒活着走出玄宗,恐怕他徐鶴翔不僅會被天下人鄙視,更會成爲所有人的笑柄,只是這點,亞歷克薩就能明白徐鶴翔現在的決心,只是這件事情,卻是由不得他做主。
那個黑袍老者看見亞歷克薩對着自己看過來,他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然後開口說道:“亞歷克薩,既然徐鶴翔鬥聖已經放言要擊殺這小子,如果我們一意阻攔,恐怕會傷了和氣,就讓徐鶴翔鬥聖了了他的心願吧!”
“媽的!”林軒沒想到徐鶴翔只是態度強硬了一點,玄宗竟然就退縮了,實在是有點折損了這天浮大陸第一大宗派的聲名。
徐鶴翔冷冷的看了林軒一眼,那目光,似乎已經將他當作了是個死人,他對着那個黑袍老者彎腰行禮,高聲說道:“索萊德長老,等我擊殺了這個小子,一定親自過來謝罪,多謝通融!”
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玄宗除了索萊德之外,還有別的人想要爲了保住名譽而阻擋徐鶴翔,這個時候,也已經不太可能了。
好在林軒根本就沒想到過要依靠玄宗的阻攔擋住徐鶴翔的追殺,能有玄宗在前面擋着,他不用出力就能坐享其成自然是好,如果玄宗攔不住,他就只能按照先前的打算,朝那九死一生的唯一一線生機闖過去,只希望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亞歷克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徐鶴翔鬥聖你快點了結私事,聖靈典可還是要繼續辦下去的!”
說完,他就站到了一邊,明顯是不準備再去阻擋徐鶴翔擊殺林軒了。
林軒朝着安坐如山的冷月那裡看了一眼,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體內的鬥氣全部都調動起來,此刻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就算是用盡全力,也未必能夠逃脫,哪怕體內的氣脈已經在剛纔徐鶴翔的攻擊下有了損傷,他也只能是不管不顧的催動着體內的鬥者八脈和五大斗輪,將鬥氣運轉到了巔峰。
“給我去死!”徐鶴翔猙獰的一笑,然後擰腰跨步,右拳對着林軒直轟過來。
他的招數平淡無奇,只是最幾本的鬥技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是卻又偏偏充滿了一種大巧不工的味道,拳鋒激盪出的鬥氣,似乎已經將林軒周圍的空間完全鎖死,讓他根本無處可躲,只能以本身的實力來硬拼。
對付林軒這樣的鬥帝,他也根本不需要使用利害的鬥技,只是鬥氣的渾厚,就足以將林軒任何的抵抗摧毀,如果沒有這信心,他也就不是鬥聖了。
從鬥者八脈和五大斗輪裡涌出的鬥氣,在林軒的氣脈裡不停的融合,然後涌出,聚集在他的手掌上,更顯得他的雙手瑩潤如玉,簡直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
林軒的雙手十指,紛飛錯動,結出無數玄奧莫測,卻又美輪美奐的虛影,結出了不動明王印,然後又從不動明王印化成了外獅子印,接着,他的十指,又從外獅子印結爲智拳印。
翻天印法,覆海印法,逆鱗印法,這三大印法連環結出,幾乎已經將林軒身體裡的鬥氣全部壓榨乾淨,鬥者八脈脹痛難當,彷彿那八道主脈隨時都可能裂開似的。
就連他身體裡的五大斗輪,在將鬥氣全部都輸入到了他的雙手上之後,也近乎枯竭,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彷彿要停頓下來一般。
“不行,這樣的程度,遠遠不夠!”林軒那朦朧的鎖魂感應,完全可以體會出徐鶴翔右拳上凝聚的鬥氣,有多麼的強大,憑他現在盡全力凝聚出的三層蓮臺,恐怕還是擋不住徐鶴翔憤怒的右拳。
雖然體內的鬥氣已經將近枯竭,不過林軒卻還是在咬牙堅持,繼續調動着身體裡每一道氣脈裡的每一絲鬥氣,然後將這些鬥氣凝聚起來,向着雙手上聚集。
林軒竭盡全力拼湊出的鬥氣,全部都涌到了手掌上,不過卻是含而不發,關鍵時刻,他還可以依靠這最後的一點鬥氣,使出不死印法保命。
況且他最強的三大印法已經用出,剩下的不死印法和破魔印法,一在轉換鬥氣,化死爲生,一在清明本心,精神震撼,威力根本無法和翻天印法,覆海印法以及逆鱗印法相比,如果勉強使出來,只會讓他失去最後一絲的自保能力。
一頭怒龍,背上綻放着兩朵碩大的鬥蓮,撞向了徐鶴翔那凝聚着黑色鬥氣,彷彿要將林軒身體周圍所有生機全部都吸引過去,在旁邊撕裂出一道道空間縫隙的右拳。
“轟!”高臺上,爆發巨大的響聲,怒龍,鬥蓮,全部都在徐鶴翔那被黑色鬥氣籠罩着的右拳上撞得粉碎,無數的鬥氣旋風,向着四面八方捲去,不過纔剛剛涌出了幾米遠,就好像是碰撞到了一道無形的牆壁般,倒捲了回來。
林軒站在這股倒捲回的鬥氣風暴中心,被那些鬥氣不停的擠壓,身體彷彿是被無數的大手不停的揉捏一般,盪漾,變形,讓他說不出的痛苦和難受。
而徐鶴翔右拳上的黑色鬥氣,也被林軒這三大印法聚合起的三層蓮臺撞得退回了他的身體裡,只剩下那雙瑩潤無比,彷彿可以撕裂虛空般的右拳,在林軒的眼中,不斷擴大,最後,佔據了林軒全部的視野,似乎此時此刻,在林軒的眼裡,世界,就是徐鶴翔的右拳。
“兵!”幾乎是在吼叫着,林軒嘴裡,喝出了一聲真言,然後,他的雙手,又在那種玄奧的變化中,結出了大金剛輪印。
在林軒真言喝出的瞬間,那些倒流回,不停擠壓林軒身體的鬥氣,就好像是被凝固住了似的,竟然停頓下來,然後這些鬥氣浪潮,飛速的向着林軒雙手上的那朵鬥蓮涌了過來,瞬間,就好像是鑽進了漩渦裡似的,被那朵鬥蓮吞噬一空。
吞噬了遊離在半空中的那些鬥氣之後,林軒手上的鬥蓮,迅速以一種迅猛的速度擴張起來,轉眼間,就暴漲了十多倍。
而林軒在結出了不死印法的瞬間,心境卻突然陷入到了一種空明無我的境界中,彷彿他的存在,已經和天地萬物融爲一體,就是這飄蕩的風,就是這地下的泥土。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徐鶴翔那隻佔據了他整個視野,佔據了他整個世界的右拳,就已經回覆了正常的大小,雖然還是帶着莫大的威勢,但卻彷彿是鉛華洗盡似的,再也沒有了剛纔那種控制心神,讓人感覺無力抵抗的震懾力。
看見林軒竟然有能力將先前被自己轟散的鬥氣重新凝聚起來,徐鶴翔那古井無波,無喜無怒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他的右拳,和林軒手掌上的那多鬥蓮重重撞在一起,然後,停頓下來。
鬥蓮碎裂,空氣中,圈圈漣漪向着周圍盪漾開去,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下來似的,片刻之後,林軒的身體,雖然沒有碰觸到徐鶴翔的右拳,卻還是被徐鶴翔隔着虛空,轟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後面十多米遠的一根有半米粗,支撐着高臺的冰紋楠木上,將堅硬無比的冰紋楠木撞出了無數的裂痕。
“噗!”林軒嘴裡,噴出了一口怒血,接着,他的身體,緩緩從冰紋楠木上滑落下來,無力的軟倒在了地上,而林軒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蒼白得怕人。
徐鶴翔慢慢收起右拳,看着倒在地上的林軒,沉聲道:“我想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夠逃脫!你也不例外!”
在他看來,林軒捱了他這右拳絲毫沒有任何花巧的一擊,已經是必死無疑,雖然此刻林軒還沒有斷氣,不過他也並不屑於再上前去對林軒補上一掌,只需要等着林軒慢慢嚥下最後一口氣就行了。
“咳,咳!今天,你註定是要失望的,我可沒這麼容易死!”就在徐鶴翔那番自信的話說出嘴之後,林軒重重的咳了兩聲,然後用手撐着地板,竟然慢慢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那滿是血污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眼中,滿是不屈,還有那麼一絲譏笑,彷彿是在笑徐鶴翔剛纔又空口白言說了大話似的。
徐鶴翔嘴角輕輕的抽動了兩下,然後沉聲笑道:“沒想到你捱了我一拳,竟然還能站起來,就憑你這份堅持和毅力,我今天也要把你斃於掌下,不然的話,假以時日,你一定是我的心腹大患!”
“儘管放馬過來,小爺等着你呢!”林軒扶住他身後的那根冰紋楠木,臉上綻放出高傲的笑容,哪怕是死,他也要站着死,絕對不會在徐鶴翔這仇人的面前示弱。
林軒一邊嘲諷着徐鶴翔,一邊運轉着身體裡的鬥氣,不管是五大斗輪,還是鬥者八脈,在剛纔他結出大金剛輪印的時候,就都已經大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根本壓榨不出任何一絲鬥氣來,只是他不甘心,所以纔要繼續嘗試。
誰知道,當他盡全力催動着那已經完全停頓下來的鬥輪時,奇蹟,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一絲鬥氣,從海底輪裡涌出,然後,慢慢的帶動得海底輪轉動起來,鬥氣也如滾雪球一般的擴大,衝進了辰光輪裡面。
月輝輪,日耀輪,光明輪也一一被這股鬥氣推動起來,重新開始了轉動,而且從五大斗輪裡涌出的鬥氣,比起之前,還要精純上好幾分,似乎在將鬥氣全部用盡之後,再繼續運轉五大斗輪的時候,竟然可以讓鬥氣凝練精進。
“轟!”當那股林軒熟悉無比的鬥氣衝進了梵穴輪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頭頂上的某個竅穴,好像是被鬥氣衝開了似的,靈魂,似乎都要隨着這股噴涌而出的鬥氣游出體外。
林軒大吃一驚,慌忙收斂心神,總算是控制住了這種玄妙的感覺,那股從他頭頂上噴涌而出的鬥氣,也回落下來,就連被鬥氣衝開的竅穴,似乎也再度關閉,彷彿剛纔那種神奇的體驗,只是一種錯覺似的。
不過林軒卻是知道,那絕對不是錯覺,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掙脫了某種桎梏似的,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輕盈感覺,彷彿,隨時都能夠飛到天空中一般。
而且整個演武場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哪怕是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有空氣的流動,陽光照在皮膚上的觸感,蚊蟲鼠蟻的飛行,走動聲,全部都落在他的心裡,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是演武場上的神明一般,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鎖魂,這絕對是鎖魂感應!”林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誰能想到,他竟然在被徐鶴翔重傷的情況下,領悟到了近乎完整的鎖魂感應呢?
種下因果謂之鎖,天人交感謂之魂,直到這個時候,林軒才真正明白,鎖魂二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他提升的並不僅僅是境界,就連鬥氣,也比受傷之前要強大許多,從他頭頂梵穴輪噴涌出去,又回落到他體內的那股鬥氣,此刻已經在他的鬥者八脈裡遊走,滋養着他已經乾涸的鬥者八脈,讓凝風,極火,玄水,息土,陽海,陰海,日華,月心這八道主脈裡的鬥氣,也以飛快的速度滋長起來。
彷彿是感應到了林軒這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包括徐鶴翔在內,高臺上所有的鬥聖,看向林軒的目光裡,都充滿了驚訝的神色,這些已經成功領悟到了鎖魂秘境的鬥聖們,都有着超強的洞察力,自然能夠發現林軒的實力,竟然在受傷後沒有退步,反而是進步了不少。
“你竟然能夠在瞬息之間,領悟到鎖魂秘境,更能讓傷勢痊癒,鬥氣更近一層樓,實在是我生平所見的天才人物中,最爲出類拔萃的一個,我幾乎都要動了憐才之心,只可惜,你是夢雲潔的孽種,所以,今天你一定要死!”徐鶴翔先是輕輕嘆息了一下,然後對着林軒厲聲高喝起來。
感覺自己的狀態比受傷之前還要好,林軒朝着冷月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於突圍而出,衝去通神塔,闖進玄宗密境,贏得那一線生機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冷月身爲鬥聖,自然能夠感應到林軒對她投過來的視線,她擡起頭,向林軒看了一眼,目光中,竟然帶着一絲笑意,彷彿已經洞悉了林軒的心思。
徐鶴翔並沒有給林軒太多的時間,他輕輕向前跨出了一小步,頓時,就有種磅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好像是怒濤一般,朝着林軒拍了過去。
換做是剛纔的林軒,可能在這股強悍氣勢的衝擊下,會有剎那間的分心,不過此刻已經領悟到鎖魂秘境奧義的林軒,就彷彿是海岸邊的礁石,任由這股從徐鶴翔身上散發出的威猛氣勢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是屹然不動,根本沒有受到徐鶴翔這凌然氣勢的影響。
“吃我一拳!”徐鶴翔似乎早已經清楚林軒根本不會受到他這威猛氣勢的影響,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徐鶴翔的身體裡,涌出一團團拳頭般大小的黑色火焰,在他身前半米出,不停的翻涌凝結,然後,這些黑色的火焰,就好像是受到了召喚似的,全部都朝着他緩緩伸出的右拳涌了過去,飛速的鑽進了他的拳頭裡。
他右拳那原本瑩潤的皮膚,在那些黑色的火焰用進去之後,瞬間,就變得幽黑起來,彷彿有着奇異的魔力一般,不停的吸扯着周圍的空氣,只看見一道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在他的拳頭周圍生滅不定,一個個氣旋,在那些空間裂縫的周圍飛速轉動,當一道空間裂縫消失,馬上就被另一個剛剛出現的空間裂縫牽扯過去,詭異無比。
領悟到鎖魂秘境的奧義,讓林軒對真言印法,又有了新的瞭解,他舉起雙手,十指在胸前緊緊交叉,結出了日輪印。
鬥氣牽引,紛紛涌到了他的手掌上,然後從他的手指上釋放出來,凝聚成一道巴掌大小的瑩白色光圈,光圈中,滌盪着一片銀色光芒,就好像是被陽光照耀着的水面一般。
結出手印的瞬間,林軒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就好像束縛着他感知的東西碎裂開了似的,整個靈魂,都顯得輕盈無比,剛纔領悟到鎖魂秘境時那種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玄妙感覺,又重新涌出,甚至比剛纔還要敏銳許多。
“在!”真言,彷彿漣漪般,從林軒的嘴裡涌出,迅速擴散向周圍的空間,將這坐滿了鬥聖的高臺囊括了進去。
在喝出真言的瞬間,林軒擡起頭,看向了站在他對面的徐鶴翔,眼中突然閃爍出淡金色的光芒,鋒銳得好像是神兵利刃,刺向了徐鶴翔的眼睛。
幾乎是在林軒擡頭的同一時間,徐鶴翔的眼睛,也看向了林軒,他的雙眼中,涌動着黑色的漩渦,深沉得彷彿可以吞噬掉整個世界。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碰撞,交鋒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在他們兩人中間突然憑空出現,劇烈的碰撞着,似乎他們正在以鎖魂秘境,進行這樣玄妙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