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癆面色突變。
因爲修煉鬥氣功法的原因,範癆的血宗最是懼怕火焰。
尤其是異火。
因爲異火的溫度至高,簡直就是他們血宗的天敵。
血宗也是明確的規定,遇到懷有異火的人,立刻逃!
天照是被譽爲最強的物理攻擊,而且還是躲不開的攻擊。
不把目標焚燒殆盡,不會熄滅的火焰!
雖然天照至始至終都沒有燒死過誰,還有一次被封印的經歷,但是這並不排除它的厲害之處。
忽然出現的黑色火焰,讓範癆大吃一驚,然後就是發出了極其慘烈的慘叫。
在範癆的周身不斷的有血霧凝聚,然後那血霧又被黑色的火焰焚燒成了一陣霧氣。
範癆也是在空中跌落到了地上,翻滾,撲打。
奈何因爲是相剋的原因,範癆始終不能擺脫天照的焚燒。
“是你,是你,原來是你……”
範癆咬着牙顫巍巍的從黑色火焰中起身,用手指着墨黎不斷的說着。
在上次對抗古族鬥聖的時候,墨黎使用過這種火焰。
雖然對那鬥聖造成的傷害比較小,但是這種火焰對於範癆來說,那同樣是不可抵抗的。
“鐵烏,快出手啊!快啊……”
剛剛衝出來的鐵烏正被眼睛的景象給弄的發呆。
他似乎還有些不明白,怎麼剛剛還好好的,這一瞬間就要被燒死了。
那是什麼火焰?
異火嗎?
不僅僅是鐵烏愣住了。
衝出來的薰兒也是一下子呆立當場。
異火?
黑色的異火?
迅如畢竟出生在大家族。
雖然沒有得到家族的傳承,沒有在家族的供奉下成長。
但是古元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不可能拿自己女兒的前途開玩笑。
凌影一方面是薰兒的保鏢,自然還有一方面,承擔着薰兒的老師的角色。
因爲家族之中含有異火,薰兒對與異火的瞭解更是異於常人。
“黑色的異火?是陰陽雙炎?不對,陰陽雙炎共生雙色,這只是單純的黑色。九幽風炎?也不對啊,九幽風炎是藥族的異火,藥族對與異火的掌控更是不允許別人有半分的染指,而且這九幽風炎是在萬火長老的掌控之下!”
“都不是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虛無吞炎!”這麼一想薰兒很是乾脆的直接搖了搖頭。
虛無吞炎在魂族的掌控之中,據說虛無吞炎有了自己的靈魂神識,已經化形了。
“如此算來,異火之中便是沒有黑色的了啊,難道是新生的異火,有這種可能,可是……”
忽然薰兒的眼光一亮。
“是炎族的八荒破滅焱!異火之中,能夠泛出黑色火焰的,只有這幾種了!也不對啊,八荒破滅焱被炎族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外人根本不可能獲得!”
“所有的異火之中,只有這麼幾種黑色的火焰,他到底是……”
“那不是異火!”
琥乾淡淡的開口。
“爲什麼?”薰兒詫異的問道。
“異火都是得天地福緣,經歷了千萬年才形成的自然能量,這異火併不是自然能量火焰,而是,一種我們並不熟知的能量波動!”
“能夠用自己的力量,製造出如此恐怖的火焰,那個傢伙的實力很是不簡單啊!”
“我早就說過,他不是袁衣!”吳天狼淡淡的開口。
兩名鬥皇對着人家同時使用地階鬥技,卻是被人家輕鬆的防禦
人家反手放出的火焰,卻是把範癆燒的嗷嗷直叫。
眼看那最後的防禦鎧甲便是要被火焰蒸發了。
到時候,範癆斷然沒有或者的道理。
範癆的實力可是比鐵烏厲害多了。
範癆都擋不住的火焰,他鐵烏能夠擋得住?
就算是擋得住,他也不想去嘗試。
“咳咳,那個,範宗主,你先頂住,等我在修煉幾年,進階了鬥宗,我再來給你報仇哈!”鐵烏說完,身體一溜煙的跑了,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鐵烏,我幹你姥姥!”看着逃跑的鐵烏,範癆恨得牙根都癢癢。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的事情吧!”墨黎猛然掀開了自己的斗篷。
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袁衣的容貌。
“袁衣,你果然沒死!”範癆看着袁衣,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傢伙爲什麼要和自己作對。
只是……
吳天狼有些尷尬了。
他纔剛剛說完那個傢伙不是袁衣呢。
“咳咳咳……”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吳天狼乾咳了兩聲,“他不可能是袁衣,我和袁衣交過手,袁衣如果有這些高階鬥技,我早就是他的手下亡魂了!”
“那他是誰,爲什麼要冒充袁衣呢?”
“很簡單,和範癆的意圖一樣,爲了霸佔八扇門!”
倒是薰兒一語道破了玄機。
“袁衣兄弟,袁衣大哥,這都是誤會啊,我以爲你被那個鬥聖殺了,我正幫你重整八扇門呢,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如此,我便要多謝你的好心了!”墨黎冷很一聲,對着範癆緩緩的擡起了右手。
在墨黎的右手之上,細小的沙粒緩緩的凝聚。
沒有多大會的功夫,便是凝聚成了一柄奇異的長矛
“不過,我信你個鬼!”
守鶴之矛!
墨黎手腕一翻,那奇異的長矛衝着被天照包圍的範癆便是擊殺了過去。
“袁衣,你真要趕緊殺絕嗎……”
範癆來不及繼續說下去。
噗的一下再次吐出一口精血。
砰!
被天照包圍的身體瞬間爆裂。
自殺了?
不!
不會這麼簡單的!
火遁·豪火滅卻!
墨黎雙手做一個結印。
既然你怕火,那就用火來逼你現身好了。
呼!
一瞬間,黑印城的上空出現了一片火海。
吱吱!
果然,在那火海出現沒有多久,一個及其模糊的血紅色身形出現。
範癆居然捨棄了自己的身體,以靈魂之身逃脫。
只是,他沒有想到,墨黎會如此的難以對付。
“袁衣兄弟,饒過我,袁衣兄弟,我願意臣服,我願意……”
砂縛柩!
不知不覺中,那一個模糊的靈魂體被一層淡淡的沙子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