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歌手忙腳亂的從浴桶之中冒出頭來,她渾身溼透,狠狠的怒視着楚涼夜。
然而。罪魁禍首卻在那裡洋洋自得的笑着,彷彿對自己的惡作劇結果十分滿意。
他輕輕挑眉:“着急了,想要一起洗?”
江靈歌狠狠斜睨了他一眼,剛要起身。一低頭,就看到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身上。
玲瓏的曲線展示在那雙眸子面前。她一臉怒色,直接將脫下外裙。摔在了楚涼夜的臉上。
拿着旁邊原本給楚涼夜準備的衣服穿上,江靈歌看也沒看楚涼夜。直接從屏風後面鑽出來。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被剛剛發生那一幕氣的。
雙手枕在腦後,江靈歌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楚涼夜已經洗完了,身影落在屏風之上,那完美的腰線和身形,讓人看着就鼻子發癢。
江靈歌故意將視線調轉開。縱然那身體太有吸引力,可她也不是八百年沒見過男人。
楚涼夜穿上內衫,一路走到牀頭前。看到江靈歌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他無奈搖了搖頭。將旁邊被她踢開的被子蓋好,卻沒有打算躺在牀上。轉身向着宮殿門口的位置走去。
一個白衣少年守在門口,見到大門打開,對着他微微垂眸行禮。
楚涼夜揹着手站在大門前:“人呢?”
“回稟王爺,宮女們都被調開了!”
楚涼夜側眸,將視線落在了影七的臉上,他神色清冷,雖然容貌不錯,卻也不算出衆,看上去像是個十分老實本分的屬下。
他薄脣微微動了動:“胡家的事,你大可放心,本王答應下的話必會做到!”
影七眼神閃爍,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道暗光。然而,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對着楚涼夜微微彎下了腰,一臉敬重的俯身行禮。
夜色彷彿瀰漫着一層薄霧,讓皎潔的光芒變得朦朧起來。
夜晚的時間稍縱即逝,江靈歌還沒睡醒,就被人直接從牀上拽了下來。
她揉了揉腦袋,看了一眼一身整齊的楚涼夜,不由得拍了拍腦袋。
她怎麼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色中餓狼,晚上居然還睡的這麼沉。
她一定是累的,累的過頭了。
當年她的警惕性怎麼都磨鍊沒了,這真是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換衣服!”
楚涼夜一揮手,將一件嶄新的長裙丟在她身邊。
江靈歌一低頭,見到她身上還穿着昨天撿的楚涼夜的衣服,裡面的內衫因爲溼透了所有什麼都沒穿。
她連忙攏了攏衣襟,一臉警惕的看了楚涼夜一眼。
楚涼夜見到她的模樣,狹長的雙眼緩緩眯了眯:“放心,若不是你上次撲過來,死纏着本王不放,本王也不會碰你!”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一臉嫌棄的樣子?
江靈歌拿着衣服去屏風後面去換,楚涼夜的聲音緩緩傳來:“一會兒夜城城主會入宮,本王也會去,你隨在本王身後招待!”
江靈歌換衣服的動作一頓。
她貝齒輕輕咬了咬,不由得想起那個人離開之時,那語氣之中意味深長的笑。
如今就要在這種公開場合見面,她一時間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直掉。
“我有些不舒服,能不去嗎?”
江靈歌換好衣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
楚涼夜的眸子眯了眯:“哪裡不舒服?”
江靈歌直接伸出手扶着額頭,然後還打了個噴嚏:“昨天被你弄水裡着了涼,我想回去睡覺!”
這次,楚涼夜倒是沒有阻止:“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得到了回答,江靈歌眼神之中飄過一抹喜色,她飛快的對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後直接出了大門。
楚涼夜眸色深了深,嘴角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王府門口下了車,江靈歌撩了撩額角的碎髮,一扭頭,就瞧見了站在那裡蹙着眉頭等着她的一抹白影。
見到她從車上走出來,雲深加快了腳步來到她面前:“你們在宮裡怎麼樣,有被發現嗎?”
江靈歌搖了搖頭:“一切都還好,世子不必擔心,此事多謝世子幫忙!”
雲深目光凝重了些:“夜王府危機重重,實在不是個安身的好地方,這次楚涼夜做了這種危險至極的事情,根本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倒不如早點兒離開他!”
這邊還有個時時刻刻想要拆散別人姻緣的,她實在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她低下頭,眼神之中有些猶豫:“這件事,也不是我能說的算!”
雲深抿着脣角,面上滿滿都是認真:“歌兒,我會保護你,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你相信我!”
她也很想相信,可是江靈歌差點兒死的時候,卻也不知道雲深在哪兒。
也許她這個人實在薄情寡義,所以對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雲世子,多謝愛護,可靈歌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也不可能依靠別人過一輩子!”
她擡起頭,眉眼之中滿是凝重。
雲深突然笑了:“靈歌,你是不是怪我以前沒有跟在你身邊,可我以後答應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不會離開京城,就算從遠處看着你也好,只要你好!”
江靈歌的心,猛然沉了一下。
她不知道雲深對她這種突如其來的感情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卻讓她有一種,承受不得的感覺。
她根本沒有多好,也不值得有人爲她這樣做,因爲這樣會讓她感覺虧欠別人很多。
“雲世子,你聽我說,你若是有什麼需要,靈歌日後定會鼎力相助,我會將你看成大哥,看成親人,可是……”
卻沒有辦法看成愛人。
江靈歌心裡明白,她對雲深沒有那種深刻的感覺,而且他們不過才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縱然她對他很有好感,可也沒有發展到要她嫁給他的地步。
雲深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好,我知道了,可能是我逼的太急了,說出來的話將你嚇壞了!”
他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那笑容好看的好似白雪初融。
他精緻的眉眼在陽光下好似鍍了一層熒光,站在那裡都充滿着翩然的仙氣。
這人溫潤的就好似一塊瑩白無暇的玉石,讓她不忍心在上面去染上任何的塵埃。
江靈歌下意識的,會將雲深想象成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驚絕美玉。
“也沒什麼嚇到不嚇到了,世子客氣了!”
她對着雲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在知道對方的感情如此濃烈之後。
雲深好像是看出了她的侷促,也沒有再靠近:“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微微彎了彎眸子,對着她笑着點點頭,然後步伐緩慢的向着遠方走去。
背影,居然莫名的多了幾分蕭瑟的味道。
江靈歌站在門口看了好久,直到雲深的影子已經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到了,她才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她明明是能夠在那麼多名媛高層之中都遊刃有餘的人,可是一旦涉及到真正的感情,她卻發現,她的情商居然低到了這種地步,也難怪沒有人喜歡自己。
江靈歌推開大門,一眼看到了擺放在院子裡的那些箱子。
她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就連眼角眉梢都忍不住上揚着。
暮兒從遠處走來,語氣有些愉悅道:“王妃,後來相府又送來了不少東西,這個就是您要的那個玉石棋盤,還有夜明珠,全部都是價值連城之物,這次看來相府已經下了血本了!”
有孟太傅作證,相府自然不敢再打她嫁妝的主意,雖然這裡面的東西還不全,但也估計相府已經再也沒有貴重之物了。
她也不能逼着相府將那麼多年送出去的東西都要回來,若是逼的急了,沒準就起到了反效果。
“好,東西都差點好了,就送到本妃的院子裡,留出一間專門當做庫房就是!”
“是,王妃!”暮兒俯身吩咐人趕緊將院子清理出來,那一排排的箱子不斷的被送到後院,很快就將一整間屋子給堆滿了。
江靈歌見到自己瞬間變成了有錢人,雙眼不由得亮了亮。
有了這些,就算她離開王府,她這輩子也吃喝不愁了。
心裡十分愉悅,江靈歌的心情也更上了一層樓。
從庫房開門走出來,江靈歌一擡頭,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丫鬟站在她院子門外。
她有些好奇的迎面走了過去:“你可是宋嬤嬤手下的?”
她總算想起,那老嬤嬤如今還在府中養傷。
“回稟王妃,奴婢只是替嬤嬤傳個口話,說讓王妃去見她一面!”
江靈歌眼神閃了閃,微微側了側眸子:“我去看她,可有什麼好處嗎,若是沒有,我爲什麼要去?”
她擺擺手,對這件事沒有絲毫興趣。
小丫鬟有些心急,見到江靈歌當真要走,她仔細組織了一下語言,連忙道:“宋嬤嬤只是想要給王妃賠罪,還請王妃給嬤嬤一個機會!”
江靈歌眼底劃過一道寒意,可是嘴角卻噙着笑:“賠罪這種事就算了,若是她死了再過來通知本妃,本妃會記得給她買副棺材的!”
那小丫鬟慌張的在原地跺着腳,猛然跪在江靈歌面前。
“王妃,嬤嬤也是有苦衷的!”
江靈歌挑眉:“我說丫頭,這人人都是有苦衷的,我知道宋嬤嬤究竟是什麼目的,不就是想要保護自己的主子嗎,我理解!”
她一臉溫柔,看的那小丫鬟鬆了口氣:“王妃心胸寬廣,定然不會因爲以前那點兒小事就對嬤嬤懷恨在心……”
江靈歌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她指尖對着她搖了搖:“不,你錯了,本妃記仇的很,誰欺負了本妃,本妃會記得一輩子!”
誰讓她天生記性就好。
小丫鬟面色一白:“王妃,我家小姐也是苦命人,而且大夫說……說她時日無多,所以宋嬤嬤纔會……其實宋嬤嬤本來和王妃並無仇隙,只是被情勢所逼!”
被情勢所逼,就能欺負她一個無辜人?
如果不是江靈歌被她給穿了,指不定這會兒已經被埋在哪一個墳坑裡面了。
“宋嬤嬤派來你這麼個能說會道的丫鬟來找本妃談話,究竟有何目的?”
如果不是從那個死去嬤嬤的身上發現了那張關於整個皇宮的密道地圖,她怕是隻以爲宋嬤嬤是個一般人,可如今,她可不敢這麼想了。
宋嬤嬤的一舉一動,都帶着一種別有動機的目的。
“奴婢等人哪裡敢有什麼目的,如今奴婢代替嬤嬤跪在這裡,只想求王妃給我們家小姐一些時間!”
江靈歌眼神一閃,終於明白了這丫鬟話語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搬出去,給你們小姐和夜王二人世界的機會?”
雖然小丫鬟不明白什麼叫做二人世界,可也知道江靈歌理解了她的想法。
江靈歌忽然勾了勾脣角,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別做夢了!”
她現在在外面那些人的眼中,可是有了身孕的,她要是搬出去,她這秘密很快就會露餡了。
那丫鬟見到江靈歌如此決絕的拒絕,她突然說道:“王妃根本就是假懷孕,嬤嬤說過,王妃和王爺只在最近有過一次,這孩子究竟是哪裡來的,王妃心中再清楚不過,如果這件事傳到王爺耳中,王爺會怎麼做可想而知,倒不如王妃自己主動的搬出去,這樣皆大歡喜!”
江靈歌摸了摸下巴,眼神之中透出一抹若有所思。
“哦,你是來威脅我的呀!”
她稍微感嘆了一聲,一雙明亮的眸子輕輕流轉。
那丫鬟身體繃的緊緊的,已經做好了和江靈歌撕破臉的準備。江靈歌看着她,倒是覺得有些欣賞。
可就算再怎麼欣賞,這丫鬟也不是她自己的。
“那你就去說唄,跑我這裡耀武揚威又做什麼?”
江靈歌只感覺有些好笑,要不是她有了身孕這事兒故意被她們王爺傳的人盡皆知,怕是也不會讓她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她微微笑着,看着那小丫鬟臉色由青變白,露出一張無辜的表情來:“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本妃就不送了!”
江靈歌將視線從小丫鬟身上移開,剛要轉身回去。
暮兒卻從外面跑過來,一臉焦急慌張。
她看到門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先是皺了皺眉。
江靈歌感覺到暮兒要有大事和她說,忙對着小丫鬟擺擺手:“你先出去!”
那小丫鬟不甘心的從地上站起來離開後院,江靈歌連忙將大門關上:“暮兒,發生什麼了?”
暮兒睜大雙眼,她聲音還帶着幾分疾跑過後的喘/息:“王妃,奴婢剛纔出門以後,聽到外面茶館裡面有人唸叨,說相府大公子新娶的那位女子要流產了,相府的人正在到處找穩婆呢!”
江靈歌的腳微微軟了一下,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雅兒雖然是個丫鬟,可她的人生卻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斷然不能原諒自己。
江靈歌不是那種逃避責任的人,她認爲是自己的錯,就一定會承擔下來。
“還有救嗎?”
暮兒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聽到消息就飛快的來找王妃了,那位姑娘應該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如果孩子不保的話,怕是大人也活不了的!”
江靈歌將手攥成拳,雙眼之中閃過一抹寒意。
“暮兒,隨我去相府!”
暮兒大驚失色:“王妃,您不能這樣做,如果您去了,一定會暴露你和那位姑娘的關係,相府一旦知道是你破壞了江大少爺和周家小姐的關係,一定不會放過您的!”
江靈歌垂眸輕笑,“不是早就撕破臉了嗎,就算不知道這件事,你以爲相府就會放過我嗎?”
她如今拿走了屬於她母親的所有嫁妝,就已經等於動了相府的根基,這麼多年相府雖然也積累了不少財富,可大多數用的還是她母親的嫁妝。
事情想好了,江靈歌也不猶豫,推開門直接讓人將馬車牽出來。
暮兒站在馬車門口拉了拉她的袖子:“王妃,那相府府醫一定不會盡心的去治好雅兒姑娘,咱們要不要帶着府醫去?”
江靈歌點了點頭:“好,還是暮兒想的周到,你去將王府的府醫找來吧!”
那個趙太醫的醫術應該不錯,不然也不會看出她體內有慢性毒藥,所以江靈歌對那個老府醫還是放心的。
一行人直奔着相府而去,沒過多久,馬車就停在了相府門口。
守門的幾個門童見到王府的馬車,連忙上前迎接。
江靈歌一臉嚴肅的從車內走出來,門童見到是她,一個個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有一個有眼力的,立刻進去裡面通報,而剩下的兩人則攔住了江靈歌的去路:“不知道夜王妃娘娘來府中有什麼要事!”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讓開!”
兩個門童其中一個對着她淡淡一笑:“王妃,您若是不說一聲,讓奴才等人很爲難啊!”
江靈歌再次感覺到自己這個王妃的威懾力有些不夠,若是別的王妃站在這裡,怕是這些人屁顛屁顛的就將她給迎接近進去了,哪裡還有這兒多廢話。
她垂眸,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本妃再說一次,讓開!”
那人感覺到面前女子此時再也沒有了以前身上的那種浮躁氣息,一時間沒了言語,被她這一聲厲喝,嚇的愣了一下。
然而,江靈歌沒有時間和這人虛與委蛇,裡面雅兒的情況不容樂觀,相府勢必抱着將她一起弄死的心態,如今趙太醫要是進不去內院,怕是真的沒人去救她了。
她對雅兒很滿意,她雖然不會說話了,但卻很聰明,更是知道自己要什麼。
她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她江靈歌也不是一個卸磨殺驢的人。
她這種性子以前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可也讓她在江氏站穩了腳跟,有了一大羣忠心的下屬。
那門童當然不會讓開,因爲早就得到了主人家的吩咐。
他這次說話已經沒有了剛纔的趾高氣昂,額頭上也逐漸出了冷汗:“王妃息怒,府中如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實在沒有時間招待王妃,若是王妃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改日吧!”
說話間,他就要讓身後的幾個人關上相府的大門。
江靈歌加快了腳步,身體直接抵在了大門上,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笑了:“本妃今日要是在相府出了事,小皇孫也出了事,很想知道你們有幾顆腦袋賠!”
還別說,她這個擋箭牌還真是有用。
本來以爲,這有孕的說法只是楚涼夜一時捉弄人想出來的法子,可真的給她提了很多的便利,就連她的身份也隨着她腹中的‘孩子’而有了很大的變化。
幾個門童瞬間鬆了手,江靈歌帶着頭,領着府醫直奔着裡院走去。
她小時候就生活在相府之中,對相府的路線更是十分了解,她仔細想了想,選擇了去後院的一條路。
暮兒有些不解:“王妃,這邊應該是去客院的吧!”
江靈歌點點頭,目光有些凝重:“按照相府一家的心思,把雅兒安排在客院已經不錯了,那些丫鬟應該也都是向那個方向走的!”
暮兒不疑有他,衆人加快腳步。
江靈歌來不及帶着下人,見到前方一間客院的大門敞開着,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趙府醫,裡面的人就交給你了,務必要保證母子平安!”
“是,王妃!”
趙府醫什麼沒說,轉身就往裡面走,可這院子裡還有些丫鬟見到有人擅自闖進來,直接上前阻攔:“什麼人,這裡不是你們能進的,快出去!”
江靈歌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暮兒卻直接上前幫趙府醫開路。
正在此時,門口一道身影閃過,江夫人文青玉已經帶着一羣丫鬟婆子趕到了。
“靈歌,你帶着人來相府之中鬧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靈歌緩緩轉身面對着她,看着給她下毒的仇人還站在眼前對着她囂張跋扈,江靈歌的心不由得多了幾分怒氣。
“江夫人,我帶着府醫給裡面的人治病,你應該不介意吧!”
她都已經將事情做到了這種程度,文青玉哪裡還不明白一切事情的真相,文青玉冷不防笑了起來,一隻手指着江靈歌的鼻子:“好啊,本夫人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你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