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相信他,她就是傻子。
只是江靈歌沒想到他居然用這麼幼稚的方法嚇唬她。
她擺擺手,想起王府那次鬧鬼事件:“上次後院還說鬧鬼呢。不是也什麼事情沒有,不過是有人故作迷霧罷了,那影子,不過是有人用影子投射過來的!”
現代那麼多高科技。投影儀就是那個道理,只是有人利用了一副畫和光芒製造出來的假象。
楚涼夜居然沒有再接着說下去:“本王知道你不信。所以你隨意吧!”
江靈歌白了他一眼,剛想出門。迎面就走過來一道白影。
她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
果然。這人的思維真是十分神奇的東西,她本來不害怕這些鬼怪,可是剛纔經歷過楚涼夜的一番描述,還是不由自主的將一些想法和思維主導了過去。
那人擡頭,江靈歌才注意到只是個小宮女,她氣色頓時穩了穩:“什麼事?”
“晚膳已經準備好了,皇上請王爺和王妃前往昭華殿用膳!”
“好。本妃知道了!”
江靈歌回頭看了一眼楚涼夜,緊接着十分謹慎的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楚涼夜像是十分享受江靈歌的關係,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幫助自己。
看着對方一臉怡然自得的樣子。江靈歌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一邊將手放在他的領子上。一邊低聲說道:“王爺不是說要我滾嗎?”
楚涼夜一臉茫然:“本王說過嗎?”
江靈歌:“……”
這話弄的好像她記錯了似的,倒是真讓她一臉無語。誰說楚涼夜這個王爺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明明就是虛口妄言。
楚涼夜拉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的感覺那般奇怪,讓江靈歌忍不住將手往後縮了縮。
這個樣子,好像有些不妥。
但是那正主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讓江靈歌覺得再掙扎也沒什麼意思。
畢竟人家是在演戲給人看,她這個身份多少還是對他有些利用價值的,她江靈歌的話,從今以後應該在老臣之中有些用處。
如今就連孟太傅都站在了她這邊,江靈歌也算有了幾分底氣。
昭華殿並不遠,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門外早就守衛着不少侍衛,大殿之中異常明亮,還坐滿了人。
江靈歌一眼看過去,瞬間驚住了。
太子楚斐然,楚婉柔,甚至皇后皇上居然都在。
這一桌子坐着一大家字,而她和楚涼夜,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外人。
楚皇招呼了一下:“快坐,朕許久沒有叫你們坐在一起吃頓飯了,今日正好有機會,今日也不用什麼禮節,就當朕是你們的爹就好!”
楚皇真的是個十分慈愛的人,這是江靈歌眼神之中最大的看法。
如今西楚一片盛世太平,不得不說,也和楚皇的能力有很大的關係。
按照常理來說,楚皇是個十分合格的皇帝。
江靈歌和楚涼夜坐在對面的位置,江靈歌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皇帝的臉。
桌子並不大,可能皇帝一發奇想,所以故意用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方式。
不然每次皇上的膳食餐桌,估計就要擺滿了整個屋子。
皇上轉頭,將目光落在了江靈歌的面容上。
“靈歌,朕看到你和涼夜如今能有這番光景,朕當真高興,今日你有了身孕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的好!”
這最好不過,沒想到懷孕了還能有這好處。
她輕笑站起身:“皇伯伯,靈歌……”
她這話還沒說完,皇后卻突然開了口:“靈歌,這兩年你已經嫁給了三皇子,皇上就已經是你的父皇,今後你就別一口一個皇伯伯的叫了!”
若不是皇后提醒,江靈歌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王妃,楚涼夜是三皇子,按照常理來說,她也不可能接着叫皇上伯父。
這雖然是以前江靈歌從小到大的稱呼,但是改起來也應該不難,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提點過她,以至於江靈歌道現在才反應過味道來。
江靈歌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楚涼夜。
楚涼夜微微垂着眸子不說話,可這也不能掩蓋他的原因。
江靈歌入府兩年,卻連真正的王妃大印都沒有,可見根本就沒有人將她當成王妃。
怪不得在府中也被一個小小側妃欺負,這些都是她眼前這些人默認的。
她一想到,以前江靈歌當着羣臣的面叫皇上伯伯的時候羣臣的表情,就一臉無奈,這不愛就不愛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幹什麼,也難怪原主遭衆人這麼踩。
她暗中咬牙,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都怪你!”
當初她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口口聲聲說過,別想讓他將她當成真正的王妃,所以當她第一次叫皇上父皇的時候,晚上還被宋嬤嬤威脅了一番。
她那時候還將宋嬤嬤當成好人,自然會將她的意思當成楚涼夜真正的意思,不過現在想起來,好像都是假象。
楚涼夜也許根本就沒有管過她的事情,然後她就一直都這麼叫了。
最重要的是,嫁人的江靈歌一年也見不到皇上幾次,這稱呼的問題也就壓下來了。
她之所以一開始沿用了那個稱呼,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她叫不順口。
可是,此時皇后都已經提起這件事,她若是再堅持就沒什麼意思。
江靈歌見到皇上沒有反對的樣子,也輕聲跟着喊道:“父……皇!”
這兩個字叫的江靈歌有些爲難。
她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從來還沒有體會過什麼是父愛。
上輩子她父親拋妻棄女,後來將她找回來也是別有目的,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也是害死她母親的真正凶手。
所以江靈歌對於父親兩個字,只有字面上的理解。
楚皇面上含笑:“好,今日都是一家人,靈歌不用拘謹,斐然,你馬上就是要娶妻的人了,也好好學學你弟弟,看看人家是怎麼對待王妃的!”
楚斐然勾了勾脣角,那張笑面虎一樣的容顏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異樣。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要是娶了妃,也一定會好好疼着!”
說完話,他還回頭對着江靈歌輕輕一笑。
江靈歌只感覺一陣惡寒,連忙將視線收回來。
楚涼夜雙眼緩緩眯起,勾勒出凌厲的弧度,那雙漆黑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皇后和太子在那邊閒話家常,楚婉柔也不再針對江靈歌,一個勁兒的和皇上撒嬌,一家人其樂融融,只有她和楚涼夜明明坐在這裡,卻很難融入進去。
也是,楚涼夜很少說話,除非皇上問到以後必要說的,那簡直是能少一句就少一句。
江靈歌倒是多說了幾句,可也都是一些家常,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晚膳撤了下去,皇上起身,陪着皇后在夜色之中的花園外面走走。
這裡有掛着路燈,明黃色的光芒灑在衆人面容上,多了幾分暖色。
天色清朗,月光灑落,皎潔的月華在不遠處的湖面上飄飄蕩蕩。
皇后命令衆人將花園上空放滿了花燈,明明滅滅,旋轉之下猶如走馬觀花。
明明不是節日,卻比節日還要熱鬧。
江靈歌看着眼前如此溫馨的景色,心中卻有些發冷,這後宮妃子不止皇后一人,可是如今江靈歌看到過的卻很少。
如今後宮情況十分穩定,而且繼承人都已經大概定了,那些妃子也都老老實實,誰也不敢挑釁皇后的威嚴。
畢竟皇后身後可是有着偌大的鎮國公府的。
江靈歌想着後宮其他那些悲哀女子,只感覺眼前這番景色越發無聊。
楚涼夜低聲道:“怎麼,你不喜歡嗎?”
“也不算,只是心裡有事!”
江靈歌緩緩說着,此時兩人已經距離皇上皇后有了些距離。
楚涼夜突然抓住江靈歌的手腕:“跟本王來!”
他加快了腳步,兩人已經追上了前方衆人,皇上見到楚涼夜帶着江靈歌站在他面前,一臉詫異:“怎麼了?”
楚涼夜微微垂眸:“父皇可否將那顆雲姝送給兒臣?”
他指着花壇之中開的最高最大的那一朵花,目光深邃。
江靈歌完全無法理解楚涼夜的腦回路,還不明白他沒事要那個幹什麼。
皇上卻好似明白了,直接點了點頭。
“好,不過是一朵花罷了,你去吧!”
楚婉柔一臉不願意:“父皇,女兒上次喜歡那花很久了,也沒見您答應給女兒!”
整個花園裡,就只有那麼一株雲姝花,聘聘婷婷的彷彿一個顧盼生輝的美人。
那束花是一個邊陲小國送來的貢品,如今那小國已經滅國,這雲姝就只此一株。
楚涼夜可沒去聽楚婉柔的話,而是直接飛身而起,上去將那偌大的花給摘了下來。
他漫步走到江靈歌面前,想也不想的戴在了她頭上。
一個小太監走到衆人一側,神色有些慌張:“皇上,賊人好像找到了!”
皇上臉色一變,目光微微閃了閃:“帶過來!”
那小太監對着皇上俯身行禮,可就在此時,意外突然發生。
小太監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奔着眼前的皇上刺了過去。
這一點誰也沒有想到,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只看到小太監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了楚涼夜的肩膀,而小太監也已經倒在地上瞬間身亡。
這一切發生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那小太監出手極快,更是乾淨利落。
皇后抱着楚婉柔站在旁邊,側身看到楚涼夜受了傷的肩膀,瞳孔微微縮了縮。
而楚斐然立刻蹲下/身,去查看那死者的身份。
皇上受了大驚,擡起頭見到楚涼夜已經將匕首從肩膀上拔出來,輕輕丟在旁邊。
“父皇受驚了!”
江靈歌抿了抿脣角,雙眼注視着楚涼夜的背影,總算明白了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人……
她真是生氣,他如此不愛惜自己,她還替他懆什麼心。
那傷口本就很深了,如今這一刀下去,估計那傷口完全崩裂,已經傷上加傷了。
心口,不由得涌動着一種鈍鈍的疼。
她垂下眸子,藏在袖子下的手緩緩握緊了些。
江靈歌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對自己,會狠到這種地步。
楚斐然檢查完,站起身向着皇上行禮:“父皇,這人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
楚皇一臉陰沉,揮手讓人找來侍衛。
這裡瞬間被戒嚴起來,滿院子火光明亮,周圍許多人拿着火把,將這一方天地照亮。
楚涼夜臉色蒼白,卻面無懼色。
楚斐然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冷光:“父皇,夜王的反應真是夠快,可是他如此高強的武功,爲何還會被一個小小的刺客傷到,而且那刺客居然還瞬間死了,不會是他殺人滅口吧!”
他的語氣涼涼的,帶着幾分邪氣。
江靈歌忍不住皺眉,見到楚涼夜沒有反駁,她卻忍不住了:“太子殿下此言是在嫉妒嗎,嫉妒王爺能夠保護皇上,而你卻不能,才疏學淺連危機的時候都不能反應過來,只會在事後馬後炮的轟炸別人!”
她這番話實在太過刁鑽,直接讓楚斐然啞然。
皇后見到江靈歌如此伶牙俐齒,連忙打圓場:“好了,別吵了,今日這刺客沒有傷害到皇上已經是萬幸,可是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這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江靈歌將目光落在那小太監的身上,緩緩閉了閉雙眼。
雖然她話是那麼說,可是實際上她的心猶如明鏡,完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涼夜的傷勢根本難以掩飾多久,如果不能找一個機會掩蓋下去的話,接下來很容易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如今,楚涼夜根本不需要再隱藏自己受傷的事實了。
楚涼夜僞裝的簡直沒有一點兒破綻,不管是剛纔的站位,還是距離,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楚皇也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那個情況下楚涼夜怎麼做才能讓對方不傷害到他,而他這麼做,明顯是損失最少,效果最好的辦法。
楚皇嘆了口氣:“涼夜,你護駕有功,快去找太醫治療一下傷口!”
“好!”
楚涼夜依舊沒有多說,帶着江靈歌從這邊的人羣之中退出來,現在皇上對他已經沒有了懷疑,所以這件事做起來異常順利。
他緩緩蹙着眉頭走在江靈歌旁邊。
江靈歌側眸看着他,心中有些難受,在原本的傷口上,再重重的刺上一刀,那該有多疼。
他的額頭上冒着一層冷汗,可見都是忍着疼忍的,她輕輕別過臉頰,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方手帕:“擦擦!”
楚涼夜淡定接過,隨便的擦了擦額頭,然後將手帕揣進了自己懷裡。
江靈歌眼睜睜的看着他一言不發的向着前方走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宮裡的太醫有楚涼夜的人,所以她也不擔心楚涼夜的傷口會被人發現異樣,只要在太醫手中好好包紮好就完全沒有問題。
江靈歌低着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這樣做雖然以絕後患,可萬一,那匕首偏了一寸,刺進了你的心臟怎麼辦?”
楚涼夜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本王不會讓你守寡!”
江靈歌一臉欣慰:“那就好,王爺要是死了,我以後找別人你可說好了不要管!”
楚涼夜忽然勾起一側脣角,他語氣涼涼道:“本王要是死了,會帶着你一起作伴!”
江靈歌一陣惡寒,瞪大雙眼看着那雙充滿邪惡的眼。
那雙薄脣依舊吐露出淡淡的聲音:“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本王的鬼!”
江靈歌對着他的背影踢了兩腳,一臉煩躁的在地面上轉了一圈。
她怎麼會擔心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他死就死了,與她何干。
揉了揉額頭,江靈歌立刻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追着楚涼夜的影子來到了御藥房。
這裡早就候着一個江靈歌眼熟的大夫,那人見到楚涼夜過來,連忙吩咐道:“出去等着準備熬藥,去將上好的金瘡藥拿過來,王爺快坐,這是怎麼弄的!”
江靈歌給隔絕在藥房外面。
她略顯無聊的坐在那裡等着,楚涼夜和那太醫則是在裡面處理傷口。
幾個小藥童拿着藥走過來,見到江靈歌坐在那裡,連忙對她行禮,其中一個低聲囑咐:“王妃還是快些去外面吧,這屋子裡都是藥味,聞着也不舒服!”
江靈歌知道對方是在關心她,她點點頭,起身從藥房之中走出來。
可剛出門口,就見到楚斐然竟然帶着幾個太醫走了過來。
“夜王可在?”
楚斐然輕輕笑了笑,站在門口瞧着她。
江靈歌懶得回答他這句廢話,她直接伸出手,攔住了這一行人的去路:“王爺在裡面療傷,太子殿下想要做什麼?”
楚斐然輕輕從袖子裡,拿出了一盒,看起來十分精緻的藥膏,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傳來,瞬間在她的鼻尖縈繞。
“夜王弟救駕有功,皇上特意賞賜了這宮廷御藥,這種藥整個西楚皇室就只有五盒,當年母后受傷的時候用掉了兩盒,這是最後三盒之一,你應該知道這藥物的功效!”
他嘴角微微揚着,看起來人畜無害。
可江靈歌纔不會將這個笑面虎的太子殿下真的當成小綿羊一枚。
江靈歌看着那藥膏,知道其中的藥肯定都是上好的,沒準她那個年代,這些東西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古代人的智慧,也不是她能夠小看的。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這藥膏我拿進去給王爺就好了!”
說話間,江靈歌伸手就要將藥膏給接過來。
楚斐然突然伸出手,換了一隻手,想要抓住江靈歌的手腕。
這略帶調戲的氣氛讓江靈歌瞬間警惕起來。
她飛快的將手收回來,讓楚斐然抓了一個空。
看她反應這樣快,楚斐然淡然自若的笑了笑,然後自在的捲了卷自己的袖口。
“只是這藥,上在傷口上也是一門學問,所以本太子爲防止別人做不好,就專門找了兩個擅長這方面的太醫過來給王弟親手診治,王弟可是有功之人,我這個做太子皇兄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夜王妃覺得本太子說的對嗎?”
她已經確定,楚斐然在懷疑楚涼夜了。
心中微微緊張起來,只是她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這點小事就不麻煩太子殿下了,藥膏給我,上藥的方式告訴我,本妃就可以來!”
她一臉信誓旦旦,滿臉都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太子瞬間笑了:“夜王妃和夜王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至極,可是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並非是王妃能夠隨便玩鬧的,這藥上在傷口上,要先清除傷口之上的左右壞死的肉,才能讓其快速長出新肉來,最終達到連疤痕都不會留下的地步,如果王妃動手,出現什麼差錯的話,你可擔待的起?”
他這話說的十分嚴重,透着一些威脅的味道。
江靈歌掃了一眼另外兩人,輕笑了一下:“可是本妃,對這兩位太醫的醫術並不是很信任!”
“你……”
兩個太醫瞬間被江靈歌說的面紅耳赤,一臉漲紅。
江靈歌卻不管他們怎麼想的,直接開口道:“上次在宴會上,雲世子可是露出了真本事,這些太醫在雲世子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兩個太醫被江靈歌貶低的一無是處,兩人吹鬍子瞪眼,雖然什麼也沒說,卻表示自己的不服。
畢竟雲深年輕,他們都是行醫多少年的老大夫,自然有本身的傲氣。
楚斐然頓時笑了:“怎麼,王妃的意思,是要請雲世子親自給夜王療傷?”
江靈歌微微勾了勾脣角:“有何不可?”
楚斐然一臉鄙夷:“先不說雲世子究竟會不會來,他本就不是大夫,他若是不願意,就算是父皇也沒有辦法逼迫他,夜王妃再這樣拖延時間下去,夜王的傷勢耽誤了,罪責可都在你身上!”
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道邪笑,楚斐然直接擺了擺手,不等江靈歌開口就道:“進去,給夜王看傷!”
“是!”
兩個大夫一左一右,就要從江靈歌身邊路過。
江靈歌直接後退了一步,伸長了手臂擋在門口,她一臉冰冷,微微眯着雙眼道:“想進來,有種就在本妃身上踏過去!”
太醫們瞬間呆愣住了,不由得看向楚斐然的方向請求幫助。
楚斐然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嘴角緩緩揚了起來,他漫步走到江靈歌面前,直接欺身壓了過來。
他那雙眸子眨眼間就近在眼前,“若是再不讓開,本太子就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