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盯着的兩人卻當做沒看見。
如今在這林子裡,大家出不去。又沒有任何外援,找不到任何沒有毒的淡水和食物,讓所有人的心情都開始煩躁起來。
如果大家都一樣還好說,可是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又眼見着別人有了食物和水,剩下的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洛家的兩個長老抿了抿脣角:“皇后娘娘。能不能給我們兩人一口水喝?”
江靈歌垂眸:“不行!”
這是楚涼夜親手找來的,別人甭想碰觸一點兒。
就連莫曉都帶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江靈歌。因爲衆人都知道,就算求楚涼夜也是無用。
楚涼夜纔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江靈歌將果子和一些水分給唐墨蕘。至於楚清華和莫曉,她都沒有理會。
她簡單吃了一下,雖然沒有飽,但是明顯舒服了很多。
楚涼夜的氣色很好,看的出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江靈歌將剩下的食物和水帶在身上,然後站起身,打算繼續前進。
方向已經找到了。雖然不知道再往裡面走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可至少比留在原地比較好。
洛家和夜家人氣色全部差到了極點。
只是一天不吃不喝,雖然難受但是怎麼也不會死人。
衆人再次向前走去。大長老揹着夜靖。洛家兩個長老相互扶持,前方好似沒有終點。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夜家和洛家所在的位置突然塌陷下來。
江靈歌驟然回頭,就見到兩個大網猛然從草地上兜了起來,將四個人牢牢的困在其中。
莫曉的臉色驟然一變,她有些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她沒有繼續跟着夜靖。
不然,早晚也是被抓起來的下場。
江靈歌微微皺眉,卻見到楚涼夜的面色十分平靜,他輕輕握緊了她的手,低聲說道:“靈歌,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
江靈歌點點頭。
她誰都可以不相信,卻不能不信楚涼夜。
衆人站在四周,突然間樹林之中出現了幾道人影,江靈歌細細看去,卻發現正是屬於聖島的四個長老。
爲首的女子容貌美豔,手中拿着一條軟鞭,紅色的鞭子上面全都倒鉤和毒液,觸之即死。
剩下的三個人站在女子身後,全然一副警惕的模樣,那女子看了一眼楚涼夜,眼底劃過一道複雜的色彩。
“夜家的那些死士還真是厲害,都將整個山谷給毀了過半,不過無所謂,夜家的家主和大長老如今都在我們手中認殺認剮,那些人不足爲懼!”
女子輕輕啓脣,將這番話淡淡說了一遍。
然後,她擡起頭看着楚涼夜的方向:“少島主,這次你做的不錯,島主很滿意!”
江靈歌微微一愣,她側頭看着楚涼夜,卻發現楚涼夜的眼底沒有絲毫波動。
然而,對方的話意思再明白不已,便是楚涼夜之所以能夠拿到東西,是將這其他的兩方人馬全部給出賣了。
夜家大長老看着下方楚涼夜的身影咬牙切齒:“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江靈歌驟然擡起頭,卻毫不留情的站在了楚涼夜身邊:“大長老,你們本就中了毒,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能力,就算我們不算計你,你們又能活下來多長時間?”
對方的做法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看他們自相殘殺。
然而,楚涼夜所作的一切只是在推波助瀾,真正的兇手,可造成他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幕後黑手卻還藏在後面。
夜家長老被江靈歌一句話給頂了回去,他不傻,剛剛那句話也只是被氣過頭了。
紅衣女子輕輕彎了彎脣角。
“都說西楚皇后聰明絕頂,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就算你們看出了島主的目的,又能如何呢?”
她頓了頓,給屬下發了命令,讓其餘三人將那四個被吊起來的人全部抓起來。
洛家兩個長老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夜靖在昏迷着,只有夜家那個大長老不依不饒的在盯着他們。
只是並沒有什麼大用處。
洛家和夜家人被很快帶了下去,那紅衣女子突然轉過方向,向着楚涼夜的方向走了過來。
“有些事情你要考慮清楚,島主要的,不光是這些人的命!”
楚涼夜的眼神暗了暗:“好!”
淡淡的一個字代表了他的回答,江靈歌有些疑惑的看着楚涼夜:“涼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涼夜微微垂眸,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我要你活着離開這裡!”
江靈歌心裡猛然一顫:“你是不是和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楚涼夜沒有要隱瞞江靈歌的意思。
“是,我會將夜家和洛家人的命全部交給島主,甚至其餘的所有人,換得你離開此處!”
江靈歌渾身發冷:“那人是這麼說的,他的意思,不管是雲大哥,還是舅舅,他都不會放過?”
“不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將江靈歌的一切想法都打壓了下去,她死死的抓着楚涼夜的手臂,眉眼卻十分認真:“我不走,要走,大家就一起走,不管是誰我都不會丟下!”
唐墨蕘眯了眯眸子:“靈歌,聽話!”
舅舅開口,卻讓江靈歌的心裡更難受了。
“這件事的話,我不能聽,你們打算將我一個人送出去,可有考慮過我的想法沒有?”
被遺忘在旁邊的莫曉早就急了。
“我不想死,求求你們帶我出去,我和洛家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說到底,莫曉還真是被牽扯進來的。
不過誰叫她頂着洛家人的皮囊,她就要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江靈歌面無表情的看着莫曉,“抱歉,我現在自身難保,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其餘的事情我不想管!”
莫曉一臉絕望。
“你是江靈歌,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對不對,而且,你們那麼厲害,一定不會中了那老頭的計劃的!”
江靈歌忽然眯起雙眼,將莫曉從地上提了起來。
雖然她力氣不算很大,但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鍛鍊,提起一個女人還是簡單的。
“現在我告訴你,涼夜因爲丹王蠱,如今性命被控制在你說的那個老頭的手裡,那個老頭現在要的是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你覺得,我們怎麼逃呢?”
莫曉傻眼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江靈歌皺了皺眉:“一個人,用了四十年的時間去算計一切,光是這份心力和耐心就足以證明那個人的不凡,如今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預料的就落到了這種地步,你讓我們怎麼逃呢?”
莫曉轉頭看了一眼楚涼夜。
一身黑衣的修長身影依舊清冷淡然,彷彿天塌下來都喜怒不形於色。
她看着楚涼夜,心裡卻緊張的不行,莫曉低着頭不再說話,退到一邊。
楚清華摸了摸旁邊的樹幹。
那些樹因爲這裡常年的毒氣浸染,大多數都枯死了,就算有活着的,也都是比較特殊毒物。
“這裡的一片毒谷,應該就是當年南疆養毒蟲的地方。”
楚清華突然出聲,倒是讓江靈歌有些不可思議。
她側頭看着楚清華的面色,卻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懷裡拿出兩個小瓶:“對蠱之類的東西我不理解,不過我這裡有兩瓶毒藥。”
江靈歌皺了皺眉。
“用毒藥做什麼?”
楚清華嘴角的梨渦深了幾分,好似又重新化爲了原來的那個貴公子。
“殺人!”
他眯了眯眸子,卻直接將兩個瓶子丟了過來。
楚涼夜伸手接過,目光在瓶身上轉了轉。
江靈歌聞了聞味道,面色有些些許變化,這兩瓶毒藥的絕對能見血封喉,一瓶就能毒死一羣大象。
“涼夜,咱們先離開這!”
楚涼夜和那些人有了接觸,自然知道怎麼離開山林,可是從這裡走出去以後,江靈歌也沒有看到雲深的蹤跡。
她心中擔心的無以復加。
楚涼夜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不用擔心!”
然而江靈歌還想問,楚涼夜卻沒有解釋什麼。
如果是以前的楚涼夜,江靈歌一定還會覺得對方是故意隱瞞她,但是現在的他說出這種話,她就真的沒有必要再過擔心。
必然,慕容夜的厲害她知道的。
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山谷,山谷旁邊有一處平地,一個黑衣人揹着雙手站在山水之間。
原本的四個聖島長老各自站在兩側,恭恭敬敬的低着頭押着夜家和洛家的幾人。
那黑衣人緩緩轉過身。
黑袍之中露出一雙有些枯瘦的雙手,那雙手帶着深黑的顏色。
突然,他將一隻手放在了一個洛家長老的腦袋上。
那人慘叫着瞪大雙眼,接觸到對方手的皮膚,好像一下子灼燒起來一樣,片刻間,他就七竅流血而死。
那血是黑色的,老者的手掌明顯帶着劇毒。
江靈歌眼神變了變,楚涼夜卻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紅衣女子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島主,人都已經帶過來了!”
那老者緩緩轉身。
臉上依舊遮擋着黑袍,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面目,不過楚涼夜卻見過老者的臉。
那沙啞的聲音緩緩傳來:“慕容夜,不愧是慕容家唯一的後人!”
楚涼夜緩緩揚起眉眼:“這些人都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任你處置,如今,是不是該放我們走了?”
“是嗎?”
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楚涼夜的身體輕輕痙攣了一下,嘴角緩緩溢出一抹鮮紅的血。
江靈歌瞪大雙眼,嚇了一跳。
“涼夜!”
她死死的握住他的手,卻感覺他的掌心很冷,就好像一個人失血過多那樣。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沒事,死不了!”
江靈歌無奈,她恨不得以身代受,明知道楚涼夜很難受,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滋味很不好。
她猛然看向那個老者,緊緊的繃着脣角:“就算你要我們去死,也要我們死個明白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南疆人,是當年四世家和西楚害得你們南疆覆滅,可是如今,那些害了你們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爲何還不放過我們?而且,現在的西楚再也不是以前的西楚,慕容家滿門被殺,洛家和夜家,甚至唐家都爲自己當初的做法付出了代價,你還有什麼仇怨放不下呢?”
那老者聽聞,淡淡笑了起來:“所以,你們還沒有死啊?”
江靈歌聲音一頓。
“如今你們已經知道了真相,自然想要將我除之後快,可我不想死,卻也不想看着你們這些小輩逍遙快活,自然要找你們出來玩一玩,活命的機會已經給了你們一個,我說過,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離開這裡,你們選一個吧!”
江靈歌看出了老者的計劃。
之前將他們從密道送入毒林,就是爲了解決那些跟着家主而來的殺手和追隨者。
至於將他們放在密林之中沒有直接帶出來,也只是爲了看一場好戲。
這個人,江靈歌琢磨不透。
如果一個正常人,遇到仇人必然先除之後快,可是一個能用四十年時間來算計四國的人,她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唐墨蕘看了一眼江靈歌:“靈歌,離開這裡!”
楚清華沒有說話,而那個莫曉卻直接衝了過來:“讓我離開,求求你,讓我離開這裡,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那黑衣人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莫曉和江靈歌。
披着洛雲流外表的莫曉在這裡絕對是個特例。
那黑衣人的目光在江靈歌和她的身上轉了轉,但笑不語,好像不想要插手這件事。
四個聖島長老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昨天他們還保護着楚涼夜和江靈歌的安全,沒想到今天就站在了敵對的方向。
江靈歌倒是感覺有些可惜。
莫曉的求饒沒有人理會,而江靈歌卻只有一個信念:“涼夜,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
上輩子他們已經錯過了那麼多,這輩子,她說什麼也不要錯過了。
楚涼夜有些意外的舒展了眉眼。
他輕柔的拉住她的手,將將拉近了幾分:“靈歌,念念還在外面等着咱們,你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剩下的不用擔心,我會去找你,我發誓!”
他的眉眼之間帶着幾分信誓旦旦。
然而,兩人之間的互動好像觸碰到了黑衣人的逆鱗。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他刺耳的聲音帶着幾分讓人難受的感覺。
“我這裡有一把匕首,你們誰想離開,就殺了其他人!”
那匕首啪嗒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江靈歌的嘴角微微緊繃着,看着那老者的眼神多了濃濃的殺意。
“舅舅,涼夜,不如我們拼了!”
她話音落下,已經將那落在她面前的匕首撿了起來。
那個莫曉見到此處,悄悄的躲在楚清華的身邊,打算找機會下手。
然而,她脖頸一疼,直接昏倒在地。
楚清華眼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物件,目光冰冷,殺氣瀰漫。
如果不是她還有些作用,楚清華絕對不會手軟。
衆人站在一起,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對面老者的身上。
老者笑了笑,輕輕揮了揮手。
四周的山坡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那些人手中拿着弓箭,將衆人團團包圍起來。
“慕容夜……不,現在應該叫你楚涼夜,你們別忘了,自己的命還在我手中,如果想要還有活命的機會,就乖乖聽話,不然,今日來到這裡的人,就都別走了!”
江靈歌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楚涼夜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脣角的血卻也止不住的流出來。
江靈歌連忙將他扶住。
“要走也是你走!”
江靈歌擡起頭看着那老者,“將丹王蠱的母蠱交出來!”
那老者頓時大笑起來:“他早就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如果沒有丹王蠱的存在,恐怕他也不能活到現在,聽話的話,我還會留着他一條命,不聽話……”
剩下的一個洛家長老,直接被捏碎了腦袋。
鮮血崩裂的場面實在太過悽慘,江靈歌的瞳孔縮了縮。
如今生死一線,那老者的語氣多了幾分不耐煩。
“如果再不動手,那我可就要廢了你們所有人了,楚涼夜,殺了她!”
楚涼夜一動不動。
縱然臉色蒼白,身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脣角卻一直在彎着。
“我不會對她動手。”
江靈歌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四周的山峰。
峰巒疊嶂,那足足有一百多個拿着弓箭的女子,密不透風的堵住了所有活路。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
她忽然將手中的匕首放在他的掌心裡。
“楚涼夜,給我報仇!”
剎那間,她手腕一用力,正被蠱蟲折磨的楚涼夜怎麼也沒有想到江靈歌會這麼做,他完全沒有力氣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匕首深深的扎進了她的心口裡。
鮮血從傷口處滴落,江靈歌閉了閉眼,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指尖還緊緊的抓着楚涼夜的手腕,嘴角緩緩彎着,一點點鮮血卻從她的嘴角滲透出來。
“我想看你活着!”
眼前的一幕,好像一瞬間和前世重疊。
那鮮紅的血色染紅了他的雙眼。
江靈歌在這一瞬間,目光對上那黑衣人一直藏在斗篷之中,沒有露出來的眼睛,然後,她彎了彎脣角笑了起來。
那黑人身體驟然僵硬了一下,思緒混亂的那剎那,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四個聖島長老卻齊齊出手,猛然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那個黑衣老者,那人眨眼間被四樣武器刺中。
楚涼夜抿着脣角,一雙眸子里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靈歌……別怕!”
江靈歌動了動脣角,剛纔她已經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那老者之前對他們一直十分警惕,她連使用出催眠術的機會都沒有。
“我,沒事!”
雖然口中說着沒事,可每一次開口,都伴隨着無數鮮血從嘴角流出。
楚涼夜皺了皺眉:“既然沒事還吐這麼多血?”
江靈歌勉強牽動了一下脣角,傷口雖然沒有刺破心臟,可是卻也傷了肺腑,她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十分困難。
“扶我過去!”
楚涼夜衣襟上也全部都是血跡,好在他衣服的顏色很深,並不能看的太清晰。
他扶着江靈歌來到那個老者面前,江靈歌對着那四個長老點了點頭。
唐墨蕘的聲音跟隨而至:“母蠱的宿主如果死了,它也會跟着死亡,而且,子蠱也會死!”
江靈歌微微一笑:“沒事,大家都死不了!”
她抿着脣角,直接撕開老者的袖子。
果然,就在老者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同樣的紅色圖案。
而那紅色圖案彷彿就在蠕動,江靈歌一把拔掉自己心口匕首,忍着疼在指尖的位置劃了一個同樣的小傷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靈歌的身上。
江靈歌閉着眼,回憶着上次給楚涼夜療傷的場景,就看到,一刻雪白色的,看起來十分小的一個小圓點從那老者的手臂中鑽了出來。
她並沒有猶豫的將血放在那小白點兒面前,所有人眼睜睜的看着,那白白的小東西進入了她的指尖。
然後就在她的手指背後的關節下方安了家。
鮮紅的血色匯聚在一起,江靈歌立刻感覺傷口的血都少了很多,楚涼夜冷着一張臉將她的傷口包紮好,然後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那老者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清華忽然走到兩人身邊,“那兩瓶毒藥呢?”
江靈歌沒有力氣,就讓人將那藥瓶丟了過去。
就在此時,楚清華走到老者面前,掃了一眼老者一動不動的屍體,直接將毒藥灌了進去。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好似都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原來,那老者根本沒死。
“他一身毒,就連血液都不乾淨,留着禍害人不好。”
原本的老者,在那一瓶毒藥下,瞬間血肉腐爛,沒多一會兒就化作了一具骷髏。
江靈歌眯了眯眸子,好像知道那毒藥還有一個十分好聽的名字。
紅顏枯骨。
看上去還很相似。
原本守在四周的那些手拿弓箭的人,此時已經有人悄無聲息的解決的掉了。
雲深一襲白衣偏偏,站在山坡上,清風吹起他的長髮,越發將那個溫潤爾雅的人襯托的深不可測。
江靈歌和楚涼夜的身上染的全都是血。
江靈歌微微揚了揚脣角,感覺這次贏的很痛快。
至於夜靖和大長老,此時已經被人收押起來,作爲日後他們收了東瞿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