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慘死的大河蚌躺在那邊。
光滑的貝肉裡頭,躺着一塊月白色的玉質令牌。
鳳九傾慢慢的走過去。
俯身將它從貝肉之中摳出來。
白鳳令在這個大河蚌之中,應該已經待了不少時候了,一部分的貝肉已經深深的裹住了白鳳令。
鳳九傾面無表情,手中的赤靈劍直接將那難分難捨的貝肉給割開。
失去五年的白鳳令,終於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令牌咋一看,就是一塊普通的四方令牌,正面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白色鳳凰,背面則是一些古老又難懂的符號。
“老朋友,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看着那還散發着盈盈光暈的白鳳令,鳳九傾隔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一句。
粘在白鳳令上面的那些貝肉,也在這一瞬間,全部瞬間枯萎,最後幻化成灰糜。
鳳九傾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拿着白鳳令的手掌心,迅速的衝入血脈之中。
閉上眼,任由這些力量在體內瘋狂的運轉。
片刻之後,鳳九傾再睜開眼眸,黑亮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額角也一晃而過一道白色的印記
這是白鳳令在和主人進行契合。
等到契合完畢,白鳳令就消失在了鳳九傾的手上,而與此同時,鳳九傾胸-前一陣火燒一般的灼熱。
微微蹙眉,低頭一看,赫然是骸夜給的飛星逐月,居然自己顯現出來了。
“一山不容二虎,白鳳令和飛星逐月只能留下一個?”鳳九傾低頭看着飛星逐月,低聲呢喃了一句。
而後就伸手,面無表情的將飛星逐月從脖頸上扯了下來。
又是一個夜晚過去。
等待在岸邊的人,越來越焦灼。
林雲陽醒過來好幾次,後來又昏倒了好幾次。
倒不是狗蛋嚇唬他什麼的。
主要是,狗蛋不準旁人接近這邊,所以林雲陽幾乎兩天沒有吃喝過任何東西。
長時間處於驚嚇的狀態,內心焦灼,又飢餓。
自從遇到厲白鳳之後到現在,林雲陽從未過過這樣的日子。
這個時候,突兀的,在掩埋白鳳門衆的墳墓正上方的巨大岩石上,突兀的閃過一道紫光。
衆人的視線立馬移過去。
肆月正要和君上說點什麼的時候。
身邊一陣勁風颳過,肆月差點沒被打入水中。
“君上……至於這麼……”肆月揉了揉腦袋,那邊骸夜已經站在了紫光跟前。
高坡上,已經焦灼到極點,真的想吃人的狗蛋,也是一個閃電,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紫光的所在地。
姑蘇子躍從未嘗試過,那麼迅速的進行一次新生。
由於這是這幾十年,他第一次死而復生,渾身都跟被碾壓過似的,疼得不行。
勉強站起來,衣襟就被一雙泛着寒意的手抓住了:“怎麼就你一個?九傾呢?”
“沒出來。”
姑蘇子躍看着骸夜,一臉的玩味,想着白鳳令給鳳九傾看的那些畫面,他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聖君,您現在絕不應該擔心,鳳九傾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