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王妃不停給柳兒遞眼色,柳兒知道是要她去徐恪那裡搬救兵,趁着沒人注意,趕忙就溜了。
她飛快的去找徐恪,想讓徐恪去求情,可當徐恪聽了柳兒轉述的老太妃說的那些話,他就停下了穿衣的動作。
“這次,我也幫不了母親了!”
他一拳頭砸在楠木牀沿上,眼中滿是憤怒:“也不知道蕭婉容何德何能,竟能讓祖母這樣偏心於她。”
柳兒想起蕭婉容剛纔對她的幫助,不願意說蕭婉容的壞話,只道:“恪少爺還是多想想辦法吧,三夫人要是換了王妃院中的守衛,王妃娘娘說話做事就都不方便了。
守衛的事情都還是小事,老祖宗和王爺一心想將王妃娘娘關進佛堂,也不知道王妃這次進去了,可還有機會再出來。
這一個月,就只能靠恪少爺在外面應對了。”
徐恪煩躁的點頭:“還用你來提醒,滾回去好生伺候我母親,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本少爺唯你是問。”
柳兒嚇得縮了縮脖子,可剛纔險些被張王妃逼着當衆脫衣,現在又被徐恪這樣呼來喝,她便是受制於張王妃的毒藥,也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她眼珠子一轉,試探道:“王爺想讓再要個兒子,不就是想提虞美人的位份,好讓與虞美人能名正言順管家嗎?既然如此,恪少爺爲啥不趕緊娶個正室夫人進門?
您的夫人,是王府名正言順的嫡少夫人,和蕭婉容一樣能名正言順的管家。王爺提拔您的夫人,不比用虞美人更名正言順,更放心?
虞美人畢竟是妾,當了側妃也成不了正室。王妃娘娘傷了王爺的心,再要掌家估計也難,那何不讓恪少爺您的夫人提您掌家呢?”
天下就沒有和睦的婆媳,徐恪再娶妻也定不會再要張家女,兒媳和婆婆少了層血緣關係,那中間的爭鬥就可想而知。
等張王妃淪落到自己媳婦兒手裡討生活,也就是她柳兒報仇的時候了。
柳兒覺得自己這個提議相當的不錯,徐恪愣了片刻之後,竟也慎重的考慮起來。
良久以後,他才道:“若是本少爺娶續絃,母親便沒有被關在佛堂不出來的道理。等媳婦過門,我們將蕭婉容和徐莊打敗,也的確需要個自己人管家。”
柳兒點頭:“是這個道理,恪少爺早晚要當世子爺,早晚要成這個家的主人。王妃娘娘不掌家,總不能一直讓虞美人替您掌家吧。”
徐恪更爲心動:“母親這一個月在佛堂左右也沒什麼事,便多費心思替我張羅下吧。”
柳兒心中歡喜得很,趕忙領命回去。
柳兒都走了好遠了,徐恪卻還摸着下巴想女人的事。
出事這麼久,他的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岐黃的醫術驚人,當真將他的命|根|子救了回來。太醫來檢查過還幾回,已經確認他的病已經好全了.
前段時間怕引起舊傷,一直禁慾沒敢動女人,現在一想娶媳婦,他還當真饞得很。
“恩,今晚上就拉小襄鈴來開開葷,那蹄子前凸後翹,腰肢纖細,皮膚白皙,壓上去定然是好滋味。”
徐恪腦中不斷浮現着十八禁畫
面,整個人笑得淫}蕩不堪。
張王妃被關進佛堂,氣得先將東西好一頓摔,等柳兒回來她已經將氣出得差不多了。
她問柳兒:“恪兒怎麼說?可有辦法儘快讓本王妃出去?王府現在亂得一團糟,本王妃現在絕對不能被關。”
柳兒安慰她道:“恪少爺讓娘娘不用擔心,外面的事情他能應付得了。他還讓您爲他選個千金當續絃,等他成婚,老太妃和王爺就是又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再將您關在佛堂。”
張王妃一聽就黑了臉:“他怎麼就糊塗了?現在纔開始選妻,等定了人選,換了庚帖,下了小定還得定日子成婚。
就算咱們家再急,娶妻的大事,也不可能一兩個月就辦好。真要等他成親,現在開始準備也一定是在半年以後,難道本王妃要在佛堂呆半年?”
柳兒心說:半年都是少的,你要是真被關一輩子,那還好了呢。
尋常挨點打什麼的,柳兒都不放在心上,畢竟是給人當奴婢當下人捱打捱罵都是平常事,張王妃給她下毒她也認,左右只要忠心就會有解藥,她從沒想過背叛,做事也細心,所以從來沒受過毒發之苦。
因爲服了那毒藥,她才成了張王妃的心腹,纔是這院中第一人,才活得比小戶人家的嫡親小姐都風光。
所以,她不怨,更對張王妃死心塌地。
可前不久她知道那毒藥會讓人終生不孕,雖然張王妃說全解了毒就能懷孕了,可後來她問過苗醫,那種毒最先傷害的就是女人的小腹,中毒五天之後子宮就中了寒毒,不再適合孩子在肚中生存。即便懷上了,那孩子在肚中也活不過兩個月。
所以,不懷上其實更是福氣。
那一刻,柳兒的心都碎了,她開始恨張王妃,恨她的心狠手辣。
可她只恨了幾天,也就算了:畢竟那毒藥是她自己選擇服下的,張王妃並沒有逼她。既然是毒藥,對身體肯定有損害,所以,她怨張王妃,卻只恨自己貪戀銀錢。
她想着:張王妃手段毒辣,可至少光明磊落,便是下毒也下得理直氣壯。
可今天,她被逼得差點就當衆脫衣,她才真的看清張王妃——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將天下人都當豬狗當棋子利用的魔鬼。肖家媳婦和老嬤嬤都一心效忠她,可等他們沒有用了,張王妃捨棄起來卻連眼睛都不會眨。
柳兒恨,很恨!
所以,她要報復!
“你說,恪兒是不是想岔了?”張王妃並沒發現柳兒的異常,她皺着眉頭問她:“你將事情和恪兒說清楚了嗎?
蕭侯夫人已經上了本王妃的勾,還等着本王妃給她送藥,送計謀呢。虞美人不安分,本王妃也還沒來得及收拾。他不盡快將本王妃救出去,會壞事!”
張王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揹着手在佛堂來回轉着圈。
柳兒也是一臉着急的神色,應和道:“是啊,奴婢只想都只要恪少爺成親,王妃娘娘就一定能出去。卻沒想到還有個時間問題。”
“你就是豬!”
張王妃對柳兒橫眉怒目,罵道:“還不快趕緊想辦法,耽誤了本王
妃的好事,休想要這個月的解藥。”
柳兒便忍不住打了的寒戰,怕得話都說不利索:“奴婢說清楚了的,想來恪少爺一定會想出好辦法。”
“不行,本網發給便是一天也不能被關。外面的事情太亂……”
“娘娘稍安勿躁!”柳兒大着膽子勸她:“老太妃正在氣頭上,娘娘和她作對絕對討不到好。王爺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近來又疏遠娘娘,你在這個時候鬧,會得不償失。”
“那怎麼辦,難道坐着等死?”
“不是還有奴婢嗎?”柳兒眼中閃過精光,卻一轉即逝:“老太妃進了您的足,可沒禁奴婢的足,奴婢完全可以替您和恪少爺傳話。
蕭家的事情,娘娘只要出辦法就行,送東西和傳話都有奴婢去辦。奴婢要是辦不好,不是還有恪少爺嗎?”
柳兒跟了張王妃十來年,從來忠心耿耿,張王妃半點都不曾懷疑。
她仔細想了想,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她摘下頭上一根小巧的鎏金鳳穿牡丹的簪子別在柳兒髮髻上,而後才笑着拉了柳兒的手道:“幸虧有你,等本王妃出了佛堂,一定好生賞你。”
以前柳兒得賞賜心裡都歡喜得很,可今天她覺得無比諷刺,也是今天她才明白:張王妃的賞賜就是喂狗的骨頭,只有要讓狗咬人了,她纔會讓狗吃頓好的,以便在咬人的時候更有力氣。
這賞賜,真尼瑪燙手。
儘管這樣,柳兒還是笑嘻嘻的收了那金簪。
她規規矩矩的朝張王妃下跪謝恩,而後又爲張王妃排憂解難:“虞美人身上的毒也快要發作了,奴婢可以去幫您送解藥。”
說起虞美人,張王妃一張臉又陰狠起來:“那樣忤逆本王妃還想要解藥?她想得也實在太美!”
“可要是不給解藥,虞美人中毒的事情只怕就瞞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再節外生枝啊!”
柳兒就是想給虞美人解藥,看着虞美人對張王妃陽奉陰違,她心裡爽得很。
張王妃卻鐵了心:“你想辦法將她帶進佛堂,這次本王妃不將她弄服帖了,便要她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院中的守衛全都在三夫人手裡,老太妃又不讓外面的人隨便進來。奴婢只怕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好生想,這事,你必須辦成。”
柳兒沉默了,不再言語。
這邊張王妃心急火燎的想着對策,那邊徐恪卻已經將襄鈴拉進了臥室。
他本來就是個色中惡鬼,禁慾幾個月,他早就受不了了。尤其襄鈴每天揣着個鼓囊囊、白花花的大胸脯在他跟前晃他怎麼能受得了?
“寶貝,爺想死你了!”
連調情都沒有,連甜言蜜語都懶得說,徐恪直接將害怕得不停往後躲的襄鈴按在了身下:“來,讓爺好好疼你,今晚,有得你消受。”
隨着話音落地,‘刺啦’一聲響起,襄鈴的衣裳應聲而碎,徐恪便興奮得一臉潮紅,他激烈的啃着襄鈴的小嘴,在她耳邊忘情的說:“剛纔咱們喝的茶水中各加了兩顆‘迷情香’,今晚,咱們一定好生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