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正沉浸在無邊殺戮當中的李易山,突然呼喚了凱撒一聲。
“幹嘛?”凱撒略帶不滿的聲音在李易山心中響起,好像在責怪李易山打擾了他的清修。
“你說,這修真者圖的是個什麼呢?”李易山道。
“什麼圖的是個什麼?”凱撒沉默了一會纔開口,卻是開始裝糊塗了。
“不懂?”李易山微微一愣,在他心中凱撒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畢竟他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單是那份閱歷就不是他所能比的。
“恩,聽不懂。”凱撒繼續裝傻。
“切,騙誰啊你!我纔不信呢,快說。”李易山將信息傳遞了過去,也不管凱撒能不能看到,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也不是很清楚。”凱撒先是沉默了一會,再次的開口時語氣卻是有點沉重:“也許,這跟那個人有關吧!”
“那個人?誰?”李易山不解,突然響起影穆白說過他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心中一動,道:“那個人,跟影穆白說的上面的人,難道是一個人?”
“不清楚,不過,雖然不中,也不會遠到哪裡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有放棄找我啊。”凱撒鬱悶的道,同時也有些感慨。
“他找的是你,管鬥氣師什麼事?”李易山不解道。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怎麼知道!”凱撒沒好氣的回道:“或許,是因爲我是以鬥氣入道的緣故吧?其他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了。”
“呃,你以鬥氣入道,他就要殺光所有的鬥氣師,這是哪門子道理?”李易山心思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道:“凱撒,你剛纔說他是爲了找你,是不是?”
“恩,對啊,怎麼了?”凱撒疑惑道。
“嘿嘿,沒什麼,隨便問問。”李易山嘿嘿一笑,卻是買了個關子。
“靠,什麼啊?快點說!”凱撒卻是着急道。
“好吧,我說。”李易山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拗不過凱撒,開口道:“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懷疑你藏在別人身上呢?畢竟,你只是毀滅了,靈魂依然健在,以你的實力,要想奪取一具身i爲自己所用,應該不難吧?”
“當然不難了,可是一般人的身i太差了,我躲來頂個屁用啊!”凱撒鬱悶的道:“不過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我們可得小心一點,不然被他發現了就完了。”
“恩。”李易山答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道:“別人的身i太差,但是我的身i夠強了吧?”想到這裡,李易山也是一陣惶恐,暗自留了個心眼,要不然,凱撒如果想要奪取他的身i,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李易山跟凱撒也只是利益合作關係,並不是生死之交,以前也沒有什麼交情,凡事總要多留幾個心眼的,要不然什麼時候吃虧了也不知道,就像他的弟弟李易水一樣,若不是李易山太過仁慈,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吃一塹長一智,李易山所能做的就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在不斷提升自己實力的同時,也留一份心眼。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在鬥氣師鋒利的攻勢下,修真者如深秋的樹葉一般,只是輕輕一掃,便會從樹上u落。在鬥氣師刻意的消息封鎖下,鬥氣師的秋風掃落葉之勢,進行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後,修真者終於回過神來了,連忙開始緊急佈置。但是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鬥氣師後方陣營也調派了援軍趕到了前方戰場,修真者的突然優勢已經失去。血煞城的危機,也終於解了,接下來便是兩方陣營爲了仇恨,爲了榮耀,相互之間的逐鹿了。
在修真者進攻鬥氣師的時候,他們犯了一個錯誤,只顧着奪取城池,對於那些逃跑的鬥氣師,並不給於強烈的追擊,在奪取城池之後,也不對那些隱藏在周圍的鬥氣師進行搜索。這樣一來,形勢對他們有利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但是形勢一旦有了變化,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鬥氣師便露出了矛頭,跟在了血煞城大軍的後頭,一旦大軍佔領了城池,便交由他們防守。這樣一來,血煞城大軍也省卻了不少力量,只要負責進攻就行,無形之中,也成了修真者致敗的原因之一。
一開始因爲措手不及而慘敗,中途又因爲修真者的大意和血煞城的力挽狂瀾而大勝了幾場,現在修真者雖然緩過神來了,卻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很多修真者也不太想戰鬥,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進攻鬥氣師。但是鬥氣師一方就不同了,被修真者偷襲而損失慘重的他們可謂對修真者恨之入骨,個個同仇敵愾,戰鬥的時候非常賣力,形勢已漸漸向鬥氣師一方傾斜,這樣下去,修真者原本大好的形勢很有可能被逆轉。
大戰在繼續,但是李易山,卻是回到了血煞城。血煞城的危機已解,他也盡了自己的力量,算是報答了血無邪和宇文名揚的知遇之恩。他,已然決定回到地球去了。
血煞城,城主府。
血無邪正坐在書房內,和後方來援的鬥神熱切交談着。
“無邪,那個李易山,真的有你那麼厲害?”此次來援的鬥神一共有二十位,爲了防止突然事件,其中十九位已被派到了前方,只剩下這二十位鬥神的首領留在了血煞城。此人一襲黑衣,卻是白髮白鬍子,甚至連眉毛都是白的,單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感覺,連血無邪也感到了一絲壓力。
“是啊!上官先生什麼時候見見他,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血無邪謙遜道,對待這人,縱使強如血無邪,也必須以禮對待,稱之爲先生。
“好好,哈哈!有如此厲害的後背,是我們鬥氣師的福氣啊!”上官飛雲哈哈一笑,爽朗道。
兩人談得正歡,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兩人的耳朵,緊接着一人推門而入,來到兩人面前,單膝跪地道:“城主,李易山在外求見。”
“哦?剛剛還在談論他,他就來了。”上官飛雲頗爲意外,m了m鬍子微笑道。
“易山來了?讓他進來吧。”血無邪卻是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笑道。心中卻是在嘀咕着:“這小子不是在前方戰場麼?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