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
持劍男子頓時往後爆退,手裡還握着只剩下了一半的殘劍,穩住身形後他目光顫慄,握着殘劍的手掌正在微微顫抖。
“你是何人?!”持劍男子強鎮住自己臉上的驚駭之色,沉聲問道。
“殺你之人。”
話音剛剛一落,身影便是化作了殘影,速度並不是很快,可這持劍男子身形卻是爲之一頓,那是靈囚施展了大陣之力將其鎮壓。
而這一頓的時間,下一瞬,一個拳頭呼嘯而來,在持劍男子眼中逐漸放大,此刻唯有他能感受得到,這是一股多麼駭然的力量!
嘭!
一拳轟出,這一拳如山嶽,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一股沉重。
拳頭之下,持劍男子避無可避,拳頭甚至未曾觸碰到他,但他的皮膚炸裂,骨骼粉碎,整個身軀就在這一瞬化作了血粉!
一拳轟殺!
且不留全屍!
“可惡……還沒用力敵人就沒了!”聲音喃喃開口,言語更是義憤填膺,搞的像是他纔是吃虧的那一個一樣。
持劍男子也是一名六星斗神,乃是一方勢力的領隊,在這周遭也是小有名氣,他從未想到過,自己他的死狀已經不能用悽慘來形容了,那是直接抹滅!
一拳之下,魂飛魄散,粉身碎骨!
這一拳之後,那數百人全部都是紛紛往後暴退,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這裡,不過就在此時,蕭炎便是沉聲開口:“擅自離開者,死!”
出手的是原神分身,但說話的卻是蕭炎,如此做法是蕭炎故意爲之,越是如此,離初看向蕭炎和原神分身的眼神便是越加的古怪。
逃遁的數百人,皆是在蕭炎一句話後紛紛停下了身形,不過還是有數人抱有僥倖心理,原神分身閃掠,又是沒有任何花俏動作的兩拳,再度直接抹殺!
在謝坤傑衆人的眼裡,如此強大之人竟然完全聽從蕭炎,當然,謝坤傑知曉蕭炎是尊上後,出現如此畫面倒並不覺得奇怪,但這離初表情卻是越加的古怪。
蕭炎臉上露出微笑,這個笑容離初熟悉,因爲他初見蕭炎的時候也是這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此刻看起來,卻暗藏着殺機。
笑的很真實,但說出的話卻和表情格格不入:“既然都來了,便都留下吧。”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也就是說今日他們沒有人能活着離開此處了。
“上神饒命!”這裡數百人乃是三支勢力,持劍男子乃是其中之一,可被原神分身一拳抹殺之後,如今只剩下了兩名領隊,他們的實力都相似,也都是達到了六星斗神中期。
很顯然能夠在墮神星生存下來,可比其他地方苟活要難上太多,資源的爭奪會更加激烈,亦如歐奇這般在此地駐紮了近千年,若是沒有蕭炎一衆的前來,他們恐怕已經淪爲屍骨。
“這不是你們剛纔想要的以絕後患嗎?饒你們一命萬一你們以後回來報復可是一件麻煩事。”蕭炎緩緩開口,所說的話也恰巧是之前持劍男子與歐奇所言。
歐奇目露殺意,蕭炎所意正是他所想,歐奇的實力比這三人都要更強,可在這資源稀缺的神罰之地,即便是墮神星,不斷的消耗歐奇也是無法支撐。
苦苦支撐至此,也是在長時間的苦戰裡,纔將歐奇一衆逼入到了如此境地,期間傷亡早已過半,可真正令歐奇無比憤怒的是剛纔持劍男子的舉動。
以及數百人的毫不留情,對重傷之人仍然痛下殺手,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敵人,這是死敵,但歐奇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所以一切抉擇只能去看蕭炎。
“上神,我等還佔據了一處噴發點,若上神能饒我等一命,以後我等必以上神爲首,追隨上神!!”衆人害怕至極,一拳抹殺六星斗神中期,且如此輕描淡寫,實力已然深不可測。
所以衆人明白,唯有求饒,唯有拿出一切去求饒,興許今日性命才能保住。
歐奇此時也是一咬牙關,立刻轉身,對着原神拱手一拜,凝重的說道:“上神,若能將這一衆抹殺,歐奇許諾,願追隨您一生!”
歐奇說完,原神分身並未去看歐奇一眼,歐奇瞬間明白了什麼,立刻轉身看向了蕭炎,抱拳拱手重重一拜,眼中佈滿了堅毅,此仇必報!
“嘶~這可不是我一個四星斗神能夠抉擇的,還是離兄比較有威望,你說此事該怎麼辦,該殺還是該留。”蕭炎轉頭看向離初,臉上掛着微笑。
離初似乎沒有想到蕭炎會詢問於他,頓了頓之後纔回答。
“在我看來二者皆可收於肖兄麾下,神罰之地裡沒有絕對的仇恨,只有絕對的實力。”離初說道,蕭炎捏了捏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到蕭炎思索,謝坤傑頓時便是焦灼起來。
謝坤傑沒有開口,這種時候不該他說話,所以他很聰明的選擇沉默。
“離兄說的有理,但我這個人很記仇的,他們剛剛動了我的人,所以他們必死!”蕭炎笑着開口,話音還沒有落下,原神分身已然閃掠而出,還是一拳,但面對不是一人,而是他們全部!!
“抱歉,以絕後患。”原神分身也是淡淡開口,拳頭之上力量涌現,這一拳蕭炎也將力量控制到了足矣抹殺衆人,避免太過用力,若是把此星給打穿了可是不好。
轟!
“普通拳。”
原神分身一拳轟出,慘叫聲不過兩息,只見空間一片震盪,樸素到極致的一拳,但身後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所有人的眼睛越睜越大,即便謝坤傑一衆見識過一拳轟殺了寂然,但這樣的拳頭依舊令人感到心驚。
衆人的心跳也隨着原神分身一拳轟出後明顯加速,呼吸都是爲之加速,他們無法想象,在沒有任何源氣波動的情況下,肉身要達到何種恐怖的層次才能做到這般,要知曉,持劍男子也好,這數百人也罷,皆是擁有源氣。
但,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連慘叫都顯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