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神農山脈。
傍晚,霞光如火,半邊燒雲,在這萬里大山當中,一座繁華的城鎮矗立於一座高山之上,建築依山而建。山峰中,有着人工開闢的平地,上面建着市鎮,煥發着人煙的生機。
這裡是藥族祖地,大多數人都有着同一個姓氏——藥,但也有着異姓弟子,或是收下的門徒弟子之後,又或是親緣關係,還有就是外戚的依附。
無論是什麼樣的來歷,能在藥族祖地生活,便是藥族一員,與藥族有着不可分割的親緣關係,只是會被冠以支脈之名。
藥族。是上古八族之一,藥族以藥爲姓,在煉藥術上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族中上上下下,即便不是煉藥師,也能對煉藥一事說上一二,品鑑丹藥,也是天下一絕。
峰頂,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在空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聳的石碑,古樸、高大,散發着一種凝聚的威嚴,這是藥族凝聚力的象徵——宗族碑。
此碑對藥族而言,意義非凡,唯有最爲傑出的藥族弟子,才能在宗族碑上刻上自己及父母的名字,對族人們而言,這是對他們至高的終極榮耀,正所謂“留名宗族碑,死亦不枉然。”
沿着宗族碑,四面是族中各司所在,祠堂、長老殿、族學、族庫......
山頂向下,是內圈,是藥族嫡脈的居所,再向下的山腰中圈,則是在藥族當中有着實力和權勢的分家,隨時可見煙雲柱起,散發着陣陣濃郁藥香。
山腳之下,是普通族人的居處,這裡的建築沒有那麼多講究,就與普通的城市街道一般無二。
一處街道之上,一羣不足七歲的孩童正玩着煉藥的遊戲,雖是嬉戲,但一個個都有模有樣,嘴裡唸唸有詞的煉藥口訣,也都不是編造,而是真訣。
一羣孩子正玩得開心,幾道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不時傳來洪亮的笑聲,夕陽之下,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呔,還在外面玩,回家吃飯了!”
孩童們歡騰起來,撲了上去。
“爹回來啦!”
“爹,我和你講,昨天我在族學煉丹了......”
孩子們因爲見到父親歸來,稚嫩的聲音變得有些吵鬧。
大人們哈哈大笑着將各自的孩子一把抓起,扛在肩上。
孩子當中,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個子男孩顯得特別安靜只是緊緊地抓着他父親的大手,父親手中的溫暖,是簡單的快樂。
“塵兒,怎麼了?是不是又淘氣惹你娘生氣了?”
孩子低下了頭,“娘生氣了,說再也不理我了......爹,你
家,隨時可見煙雲柱起,散發着陣陣濃郁藥香。
山腳之下,是普通族人的居處,這裡的建築沒有那麼多講究,就與普通的城市街道一般無二。
一處街道之上,一羣不足七歲的孩童正玩着煉藥的遊戲,雖是嬉戲,但一個個都有模有樣,嘴裡唸唸有詞的煉藥口訣,也都不是編造,而是真訣。
一羣孩子正玩得開心,幾道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不時傳來洪亮的笑聲,夕陽之下,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呔,還在外面玩,回家吃飯了!”
孩童們歡騰起來,撲了上去。
“爹回來啦!”
“爹,我和你講,昨天我在族學煉丹了......”
孩子們因爲見到父親歸來,稚嫩的聲音變得有些吵鬧。
大人們哈哈大笑着將各自的孩子一把抓起,扛在肩上。
孩子當中,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個子男孩顯得特別安靜只是緊緊地抓着他父親的大手,父親手中的溫暖,是簡單的快樂。
“塵兒,怎麼了?是不是又淘氣惹你娘生氣了?”
孩子低下了頭,“娘生氣了,說再也不理我了......爹,你會哄好孃的,對吧?”
“哈哈,那當然,走吧,咱父子倆一起出馬,保管你娘給咱們做好吃的。”
藥火大笑一聲,將孩子抱起來,扛在肩上。
“老火,你孩子又淘氣了?”
這時,一個肩上扛着一個同樣是五歲左右的小胖
子的壯漢靠了過來,向着藥火擠着眉毛。
“爹,藥塵用青姨最喜歡的花瓶當藥鼎。”小胖子大聲告狀。
“......咳,塵兒,不是那對青瓷花瓶吧?”藥火眼角抽搐了一下,咳咳。
藥塵耷拉着腦袋,兩隻小手不安地在父親頭上動來動去,“娘會不會真的再也不理我了?再也不會做雞腿飯給我吃了?”
“還真是,完了,老火,那不是你第一次送給嫂子的禮物?藥塵,等着捱打吧。”扛着小胖子的壯漢大笑起來。
“咳,羅兵你個滾犢子,別嚇我崽,塵兒不怕,有爲父在,保管你娘做好吃的雞腿飯給你吃。”
小胖子大叫:“爹,雞腿飯是什麼?”
“難吃的東西回家啃饅頭去。”
“哦,饅頭最好吃了。”小胖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藥火鄙視地瞪了羅兵一眼,“老羅,再找個吧,孩子這麼小,你就捨得?”
羅兵回瞪了藥火一眼,“你懂個錘子,走了,走了,回家。”
藥火大笑一聲,“走嘍!”
藥火和羅兵,明顯是這羣男人中的頭領,藥火一聲令下,大家都笑着扛着各自的兒子分散回家。
藥火與羅兵兩人卻是鄰居,同路而歸。
小胖子叫做羅樹,一路上唧唧喳喳說個不停,除了告藥塵的狀,就是說他哥哥羅山的壞話。
不過,小胖子每次說到藥塵時,眼睛都會偷偷瞄向藥塵,很顯然,告狀的目
的,是想引起注意。
不過,藥塵一點也沒將小胖子的告狀放在心上,父親的肩膀好寬,好舒服,要是娘不生氣的話,就更好了。
父子倆回到家中,“娘,爹回來了。”
藥塵從父親肩上跳了下來,叫道。
一道美麗的身影從內房走了出來,神情驚喜,張了張口,不過,眼神微動,看到朝着廚房餐桌探頭探腦,一臉擔心的小藥塵,她的嘴角微微一翹,很快,便又佯裝着生氣的模樣,說道:“哼,捨得回來啦。”
藥火朝着藥塵擠了擠眼睛,說道:“呵呵,餓了,有雞腿飯沒有?我的藥青小娘子做的雞腿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是吧,塵兒?”
“嗯嗯嗯!娘做的雞腿飯最好吃了。”藥塵連忙點頭。
“一個老滑頭,一個小滑頭,哼,誰是你的小娘子了。”
“當然是你了......”藥火眨着眼,伸手抓住了假裝生氣的藥青,脈脈含情。
“爹,餓。”藥塵看不下去了,肚子也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
“算啦。開飯了。”藥青撲哧一聲,轉嗔爲笑,轉過身,帶着兩父子走進廚房,只見餐桌上幾個菜盤上面蓋着海碗,揭開碗,濃濃的菜香味便撲鼻涌來。
“喔哦,娘最好了!”藥塵樂得飛起。
“要說娘最漂亮了,女人都愛聽這個。”藥火樂呵呵地說道。
“娘最最最最最漂亮了!”藥塵學得很快。
“也不怕教壞
兒子。”
“不教壞點,以後怎麼給我們騙兒媳婦回來。”
“我藥青的兒子還用騙?你當他是你啊?”
“呵呵,那倒是......不對,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勁啊?”
“當初我就是受了你的騙。”
“娘,爹怎麼騙你了。”藥塵眨着眼,抓住機會插話,讓娘理他,年幼的他是真的擔心娘再也不理他了。
“想知道?”
“嗯!”
“等你長大了再和你說。”
“我已經長大了,我都開始練築火功了。”
藥塵不滿地叫道,從椅子上面跳了下來,當着父母的面,似模似樣地打出一套引導功法,歪歪扭扭的樣子,惹得父母發出陣陣笑聲。
晚飯之後,藥青順勢“原諒”了藥塵拿花瓶當藥鼎的頑皮行爲,一家人向着山頂散步而去。愜意地吹着傍晚的微風,藥塵在山路上面恣意玩耍,一家人,其樂融融。
來到山頂,宗族碑爲中心的廣場上面,已經有不少族人正在漫步。
“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當初爲父就是在那裡把你娘......”藥火一笑。
“藥火!”藥青一跺腳,玉潔的臉上卻是泛起兩朵紅雲。
“呵呵,走了,那裡看落日,別有一番滋味,去得晚了,說不定就被人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