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精神之海？冰封位面？
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
霍雨浩坐在一張冰椅上，低頭沉思。天夢在他身旁騎着那輛冰做的兒童自行車，發出吱吱咔咔的聲音。
天夢似乎是一隻很容易滿足的蠶，一點好吃的好玩的就能讓她開心好久，心理年齡只有實際的十萬分之一。
見霍雨浩默默坐着，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疑惑道：“雨浩，你在想什麼？”
霍雨浩答道：“我在思考今天的所見所聞。”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結果周漪老師卻跟我說不敢惹事是庸才，你覺得這合理嗎？”
“下午我們在那好好賣着烤魚，結果別人過來把我們的攤砸了，你覺得這種惹事的行爲難道還要表揚嗎？”
天夢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雨浩伱當時爲什麼不讓我教訓一下他？天夢大人一出手，保證讓他……啊疼疼疼……”
她話還沒說完，臉蛋又被霍雨浩捏住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霍雨浩納悶天夢這一百萬年是不是沒發育智商，“讓你出來活動已經是大發慈悲了，要是把封號斗羅引來，把你的身份識破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着走！”
“這裡既是你的精神之海，也是一處獨立的空間。準確地說，這是一處位面。”
灰色人影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登場白從此以後就被某個霍姓男子光明正大地剽竊走了。
“你和他們一樣，卻又不一樣。”
蒼老聲音的主人浮現，正是先前在星斗大森林與天夢一起和霍雨浩融合的灰色人影。
“呵呵，老夫的神識層次比你不知道高多少倍。”灰色人影淡淡道，“雖然老夫失去了很多記憶，但是依然記得，前世只要我想，我隨時都能過成神！”
“你明知道不是那個龜殼小鬼的對手，卻依然敢口出狂言。”
“就是說，面對明知道可能會發生危險的地方，有腦子的人就會主動遠離。”
“他們的執着與倔強，雖然充滿信念，堅定不移，有時候卻是盲目的，甚至還有一絲愚蠢與不計後果。不過幸運的是，他們成功了。”
“如果不是這處位面，大蟲子你連這幅人類模樣也無法保留。”
“哼，說大話，就憑你這一丟丟神識嗎？”
“沒什麼？”霍雨浩輕笑一聲，“我只不過是個會思考的瘋子而已。”
但外面的東西帶不進來，裡面的東西也帶不出去。
灰色人影淡淡道：“無妨，我們之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唉，真讓人不放心。”
這老頭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天夢一愣，問道：“你知道如何成神？”
霍雨浩道：“前輩請講。”
“這裡到底是我的精神之海？還是一處獨立的空間？”
“是……”
“但是這個位面完全依賴於你的精神之海存在，你的精神力一旦消散，這個冰封位面也會分崩離析。”
霍雨浩問道：“前輩，您說這裡是一處位面，要怎麼理解？”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哈哈哈哈，霍雨浩，老夫很期待你還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霍雨浩點點頭，大致瞭解了這裡的情況。
“老夫如今只剩下一絲隨時可能飄散的神識，若不是你給老夫一個棲身之所，老夫可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你是說其實你已經主動遠離危險了，可危險還是主動找上門來了是嗎？”
“無論是我們第一次相見，還是今天，你的所作所爲都遠遠出乎我的意料，老夫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可以嗎？”
“是麼？倒是符合你習慣的回答。”查看過霍雨浩的記憶，灰色人影知道大概率也問不出什麼。
他看了看周圍的冰雪世界，感嘆道：“神奇的地方，在這裡我的神識竟然在緩慢地恢復。你真是個不得了的孩子。”
霍雨浩突然說道：“天夢，你聽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嗎？”
就在他疑惑地自言自語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回答了他。
“那……那你也可以採取其他辦法呀……比如說逃跑之類的……”
“用着最冷靜的表情，說着最極端的話語。用着最理性的手段，幹着最瘋狂的事情。”
灰色人影道：“你是一個勇敢、堅定、執着的孩子，有着一雙堅毅的眼睛。我曾經也遇到過兩個擁有和你一樣眼神的孩子。”
自己的腦子裡竟然有一個小世界？酷斃了好吧？
“您請說。”
“老夫也不佔你們便宜，如果你們能幫老夫恢復記憶與力量，老夫就告訴你們如何成神，當做老夫的回報。”
天夢掙脫霍雨浩的雙手，底氣不足道：“我的僞裝很厲害的，保證連封號斗羅也看不穿……”
灰色人影答道：“每一個星球，每一個世界都是一個位面。你的精神之海就是一個獨立的位面，每一處事物都是真實的。”
灰色人影說完，縹緲的未成形的五官注視着霍雨浩。
霍雨浩做回冰椅上，又開始研究自己這神奇的創造能力。
“它存在於在現實與虛幻的夾縫中，被無盡嚴寒之力覆蓋，你也可以叫它冰封半位面。”
“什麼？”天夢一臉呆滯。
“你別保證這個！你給我保證除非我馬上就要掛了，不然你絕對不會出手！”
“什麼意思？”
蒼老的聲音不像對天夢那樣不耐煩，而是帶上了一絲慈祥的意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霍雨浩瞥了一眼旁邊的天夢。
霍雨浩無奈地聳了聳肩：“不是浩哥瘋狂，是別人要來噁心浩哥。可浩哥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跪下！再說了，難道跪下求饒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天夢能自由進出他的精神之海，他在這裡的觸感也十分真實。
灰色人影道：“不一樣，他的精神力影響不到外界。外面的東西進不來，裡面的東西也出不去。除了霍雨浩外，只有你這隻大蟲子和我能夠自由進出。”
“如果你的精神之海壯大到一定程度，便能夠影響到現實世界，老夫的神識也能不斷恢復。老夫現在忘記了很多東西也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他們也和你一樣堅定，爲了想守護的事物甘願付出生命。”
伴隨着蒼老的笑聲，灰色人影重新化作一顆珠子，消失在茫茫冰原上。
“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嗎？”
“但你不同。”
“還有你記憶裡做過的種種……”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霍雨浩仔細回味灰色人影的這兩句狂妄霸氣的話，“好詩，好詩～不過現在是浩哥的了。”
見灰色人影消失，天夢弱弱地說道：“雨浩……他說得對，你有時候的舉動真的有點太瘋狂了……”
“呵呵，成神有何難？”
天夢聞言，失聲道：“精神力化實？雨浩的精神力怎麼可能達到那種程度？”
難道……這裡跟我的冰武魂有關係？
“你別多嘴！”霍雨浩一指節敲在天夢的腦袋上，對灰色人影恭敬說道，“多謝前輩之前在星斗大森林出手相助，同時今天爲我解答疑惑。”
微微動手，手心憑空出現一簇冰雪，在他的操控下不斷變幻形態，變成各種各樣的物品、工具……
“我能感受到，你的所作所爲都經過你理性而冷靜的思考，你深知每一步可能帶來的後果，無論是好是壞。”
“就像當初在森林遇到那個龍族小鬼一樣，你明知道失敗的後果，卻不想着逃跑，而是想着讓這大蟲子反擊。。”
“啊——是你個臭老頭！你想對雨浩做什麼？”天夢帶着敵意地看着他。
“大蟲子，老夫不跟你浪費時間了。”灰色人影看向霍雨浩，“孩子，你讓我非常驚訝，老夫能跟你聊聊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纔不是什麼君子。”
霍雨浩搖搖頭，露出一個獰笑。
“我是危牆！”
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