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兩人回到無人居沒有去管慕蓉芹也沒有和建叔打招呼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兩人被凍了一夜,完全不想再去理會其它的事情,腦海中只想着溫暖的被窩。當走到自己的房間後,兩人傻眼了。
這建叔也太坑了,竟然讓慕蓉芹睡自己的房間,這可怎麼辦啊,難道和她擠一個被窩?反正正好冷,也有人暖熱了被窩,然後天佑就陷入了無盡的幻想之中。
臥槽!想啥呢,我怎麼會這麼齷齪!天佑猛然搖搖頭,準備和林子離開,去建叔屋裡睡。這時慕蓉芹從被窩中探出頭看到兩人慾到離開的背影道:“回來了,你們睡吧,現在天也亮了,我先起牀。”
兩人同時轉身看着一臉疲倦與一頭散發的慕蓉芹,天佑嘿嘿一笑,腦袋不知道是被凍凝結住了還是短路了,說了一句沒事兒,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睡。
說完天佑就後悔了,我怎麼會說這麼膚淺的話語,然後一臉憨笑,撓撓頭道:“開玩笑呢。”
慕蓉芹也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天佑兩人先是出去等待着慕蓉芹穿好衣服,自己好躺入夢寐以求的溫暖的被窩。
兩人剛鑽入被窩兩分鐘便傳來了鼾聲,無夢。
下午四點多,天佑先醒來,看看林子還正在熟睡中,天佑又鑽入被窩中把玩起了手機,外面太冷了,還是在被窩中玩手機比較舒服。打開通訊錄,翻到張瑾的名字前打開,天佑並沒有想着給她通話,畢竟自己還在被窩中呢,讓張瑾知道他現在還沒有起牀,肯定會笑他的。
給張瑾閒聊了一會兒,天佑便坐起來穿好衣服靠在牀頭抽了支菸,看着菸圈天佑想着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麼時候纔算是個頭,如果一輩子都得與鬼魅之物打交道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雖然這種生活很是刺激,但累久了,難免會想起平靜的生活。
其實想想人也就是犯賤,閒來無聊想着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等每天過着向狗一樣的生活時,卻又想着平平淡淡,就像是生活在城市的人想着去農村,去體驗清新的空氣與田間勞作的生活,但生活農村的人一直嚮往大城市的繁榮與機遇,殊不知,轟轟烈烈不代表驚天動力,平平淡淡也不代表碌碌無爲,爲何要把自己活得那麼累呢。
一根菸抽完天佑則起牀去洗漱,正好碰到建叔上廁所,看到建叔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天佑瞬間就明白了建叔笑容背後的意思,這建叔年紀這麼大了怎麼一點也不老實呢,都快成一位老頭了,思想還那麼活躍。
不過天佑也懶得解釋,這纔是正人君子所有的大度。等天佑洗漱完之後,林子也起牀了,天佑讓林子抓緊時間,等下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天佑走到無人居的店中,看到慕蓉芹正翻看着一本書,天佑走過去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慕蓉芹看了一眼天佑答道。
“你不是本地人嗎?”
慕蓉芹搖搖頭道:“我是來這個城市工作的,然後和我男朋友相識,他家裡條件比較不錯,看我整天忙忙碌碌但碌碌無爲的生活,他就不讓我做了,現在他已經離去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聽到慕蓉芹的話天佑深有感觸,也許這就是生活,有人高興就有人落寞,有人默然相愛就有人極盡歡喜,有人在夢想的道路上揚帆起航,就有人在現實的殘酷裡摸爬滾打的遍體鱗傷,但我們總會長大,我們總會在失魂落魄中找到那個真正屬於我們的自己。
“沒事兒,你就暫時安心的住在這裡吧。”
晚飯之後,天佑讓林子幫助自己畫符,先是剪紙,這次的剪紙比以往的紙還要硬,畢竟夜狐太多了,一旦靠近他們就沒有了還手的餘地,用比較硬的紙畫符可以像撲克牌一樣甩出去,這樣就安全多了。
當然這次畫符的量比上一次要多出很多,上次是因爲不知道夜狐老巢會是那麼危險,以爲畫的那麼多符咒就可以擺平夜狐了,現在對夜狐的老巢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所以爲了下一次行動必須多做準備。
現在天剛黑下來,有的是時間,大不了畫它一夜符咒,不信到時還會出現上一次去的情況,只是天佑有些擔心,既然夜狐的老巢中出現了那麼多陰靈,萬一還有一些不得而知的危險呢。
深夜,兩人終於忙完,幾種符咒加起來已經達到了上百張,看着面前的符咒天佑都覺得可怕別說那些鬼魅之物了,來一個消滅一個,符咒多就是任性,再也不用擔心符咒不夠用所帶來的後果了。
建叔和慕蓉芹都已經去休息了,天佑和林子也走到自己的房間,天佑拿出裝在口袋中的礦泉水瓶子,畢竟女鬼一天多沒有放出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發飆,或許她也能理解自己的職業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陪伴她。
於是天佑顫顫巍巍的打開瓶蓋,白煙散盡之後,先是看到了女子的背影,猛然一個轉身,讓人怦然心動,有一種仙女的氣質,看着天佑和林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說道:“怎麼這麼久才把我放出來,悶死了。”
聽到女子說話的聲音,兩人才反應過來,天佑嘿嘿一笑道:“從昨天一直忙到今天,沒來得及放你出來。”
“我餓了。”女子揉揉肚子說道,樣子楚楚可憐,令人無法抗拒。
天佑趕忙起身給女子泡麪,現在這大晚上的除了泡麪還能吃啥,別說女子也不嫌棄,看着天佑端着熱氣騰騰的泡麪,一臉陶醉的嗅着泡麪的香味。
天佑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了,想着明天還要早點去夜狐的老巢,就打算將女子收進礦泉水瓶子好睡覺,無奈,她不想在回去,只想呆在這個空間龐大的天空下。天佑想想也是誰不想自由呢,但這都準備睡覺了,她待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呢?
於是天佑勸她回去,可是女子一直反抗,天佑只好答應她讓她待在這裡,畢竟要是得罪了她,天佑會一直倒黴的,也不忍心下手消滅她。再說她現在只是陰靈,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靈魂,待在這裡又有什麼呢,只是自己看到了纔會不好意思,那些看不到陰靈的人,誰又能保證他們屋裡沒有女鬼出現呢,他們還不是一覺睡到天亮。
於是天佑兩人也不在顧忌許多,沒有脫衣服便鑽進了被窩,只是躺在被窩中天佑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浮現着亂如麻的事情,一片,一片衝擊着天佑的大腦,天佑從被窩中探出頭,看着黑暗的空間。
而女子則坐在地上看着天佑的臉,如果女子不是靈魂的話,天佑肯定會很感動,也許這也是另一種守護,天佑只是靜靜的望着女子的臉,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天佑則進入了夢鄉,再一次潛入《奇門遁甲》中的世界,只是這一次天佑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等第二天天佑醒來之後才猛然發覺,原來夜狐所在的地方就是潛入《奇門遁甲》境界之後所看到的環境,怪不得之前去怎麼感覺那裡會那麼眼熟,只是又一時想不起。只是令天佑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奇門遁甲的境界會與夜狐所在的環境是一樣的,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繫?
突然天佑想到之前被夜狐打傷差一點丟掉性命的事,天佑才知道爲什麼奇門遁甲的世界和夜狐所在的地方是一樣的,這一定是迷霧鴉的安排,既然它懂得道行,就一定知道奇門遁甲會人給答案消滅它,所以它纔在那裡佔山爲王,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由它控制了奇門遁甲,怪不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在奇門遁甲中找不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呢,這迷霧鴉還挺聰明的。
只是天佑不知道最後迷霧鴉會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用自己出手,奇門遁甲就消滅了它。
吃過早餐之後,天佑又將女子收進了礦泉水瓶子中,給建叔和慕蓉芹打過招呼之後,天佑則背上背袋準備繼續踏上消滅迷霧鴉的旅程,而林子也堅持要和天佑一起去,天佑想想也就答應了,畢竟多了一份安全感,上次要不是林子估計現在天佑又要到第六空間報道了。
孤寂陰靈的第六空間,不見夕陽的餘暉,一切處在空白之中,數不清的孤寂化爲死亡,數不清的對陽間的眷戀,重疊出回憶的片段,緩緩襲來。
臥槽!咋這麼蛋疼呢,自己又不是一個小姑娘,哪兒來這麼多文縐縐的詞語,不過感慨還是一定的,這些都是天佑從第六空間回來之後的感受。
想想第六空間天佑就覺得後怕,發誓除了生老病死的天道以及一切不確定性因素之外,任何鬼魅之物都別想再讓他到第六空間報道,不但僅僅只有自己,還有一切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看着天佑只背上了裝有符咒的背袋,並沒有拿赤炎劍,於是林子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屬於天佑的赤炎劍,雖然夜狐的所在有些令人不確定的危險,但林子的曲靈劍估計也幫不上忙,就算在有陰靈襲擊,難道會忍心看下去嗎。
一切妥當之後,兩人便意氣風發的向門外走去,這次兩人心中充滿了自信,畢竟這次準備了那麼久,準備了那麼符咒,不相信還會因爲符咒不夠用而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