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透風的牆,齊國國君齊頃公得知魯與晉合謀伐齊,與大臣們商議,與其等着捱打,不如主動攻伐。
傳令整頓車馬,先找軟柿子捏,出兵攻打魯國。
部隊開進魯國,攻打的第一座城叫龍邑,齊國大將盧蒲(pú)就魁依仗齊傾公偏愛,輕敵冒進,被爲龍邑守將詐敗以後,前後包抄擒獲,抓進城內。
齊頃公特別喜歡盧蒲就魁,得知被擒怕他有閃失,立即派人對城上軍士喊話:“還我盧蒲將軍,我們就退兵。”
龍邑守城將官根本不信,哪有爲了一員將官說退兵就退兵的道理,爲了堅定守城的信心,把盧蒲就魁帶到城頭上,當着晉軍的面,砍了。
齊頃公大怒,區區小城殺我愛將,令三軍四面攻城,晝夜不停,一連三天三夜,龍邑被攻破。
盧蒲就魁死在北門城頭,齊傾公下令,北門內,無論軍民,全部屠殺,以泄心中之恨。
老百姓跟着遭了秧。
齊國軍隊稍作休整,正準備深入魯國境內,探馬來報:衛國大將孫良夫,統兵將要進入齊國境內。
齊頃公說:“衛國窺探我領兵在外,趁國內空虛,特來進犯,應當截擊。”
命令軍隊揮師向南,迎戰衛軍,到達兩國交接的新築城,遇到衛國前隊,兩國各自紮下營寨。
衛國前隊先鋒石稷(jì)派人稟告元帥孫良夫:“侵伐齊國,本想乘虛而入。現在齊國大軍已經回來,齊傾公親自帶兵,千萬不可輕敵。不如退兵,聯合晉國、魯國一同戰齊,纔是萬全之策。”
孫良夫不管哪個,說道:“來這裡就是要報齊國一笑之仇,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不可不戰?”不聽石稷聯合晉、魯的計策,但也知道與齊國硬拼打不過,當夜率領軍隊偷襲齊軍營寨。
誰料的齊軍早有準備,孫良夫殺入營門,寨內毫無動靜,心中着忙,正要下令回撤,只聽得一聲炮響,喊殺聲四起,左有國佐,右有高固兩員大將帶兵圍了過來,齊傾公親率大軍掩殺,大叫:“跛夫,且留下頭顱!”
孫良夫拼死抵抗,指揮軍兵撤退,手下軍士很快被衝散,眼看就要被齊軍捉住。
正在危急時刻先鋒石稷帶兵接應。
突然衝出一支隊伍,齊軍就在這個一愣神的功夫,石稷救出孫良夫,衛軍大敗。
齊傾公率領國佐、高固隨後緊追,衛將石稷斷後,讓元帥孫良夫先走。
孫良夫敗走一里多地,這時候天還不亮,藉着月光看到迎面來了一隊人馬,塵土飛揚,車聲如雷。
孫良夫嘆道:“齊兵埋伏,我命休矣!”
等車馬行近,一員將官站在車中向孫良夫抱拳鞠躬道:“小將不知元帥交兵,救援遲誤,望乞恕罪!”
孫良夫心定睛再看,對面軍多打着衛國的旗號,穿着衛國服裝,心裡安穩下來,問來人:“你是何人?”
來將答道:“我是新築城守將,仲叔於奚是也!本境軍兵係數帶來,足可一戰,元帥勿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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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良夫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裡,往身後一指,對仲叔於奚說:“石將軍在後,你速去助戰!”
仲叔於奚應聲催車帶軍而去。
齊兵遇石稷斷後,交戰正酣,衛軍眼看支持不住,齊軍將領高固望見衛軍身後路上車塵蔽天,知道又有衛軍增援,齊將擔心齊頃公有閃失,鳴金收軍。
石稷和仲叔於奚也不追趕,與孫良夫收拾敗軍,進入新築城中。
孫良夫感到很窩囊,本想報仇雪恥,反爲打得大敗,有何臉面回去見君主交代。他安排好衆將守城,自己親自去晉國借兵。
到了晉國,正好魯國大將臧宣叔也來請晉國出兵,二人先見過郤克,郤克沒地說,早想報仇了,安排二人第二天謁見晉景公。
兩國同來請兵,郤克已經提前做了不少工作,當着晉景公的面與兩國使者現場一唱一和,郤克幫腔,內外同心,機不可失,不由晉景公不同意。
郤(què)克考慮齊國兵壯車強,奏請戰車八百乘出征,晉景公同意以後,郤克統領大軍,士燮(xiè)、欒書分別爲副帥,韓厥爲司馬,兵出絳州城,向齊國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