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界}
“我不想幹嘛呀，今天不樹苗生日嘛，就打算送她點生日禮物，只是還沒來得及祝她生日快樂，結果你們父女倆先吵起來了！”
聽到林玨這話，在場的人，不止楊樹跟唐紅愣了，就連楊樹苗自己也愣了。
靜了兩秒，楊樹苗捂嘴道：“對喔，我都忘了今天我生日來着……”
林玨哂道：“忘了生日其實沒什麼，尤其是父母忘了子女的生日，這隻能說明子女在父母心目中已經長大了。”
是這麼個理兒！
人在孩提時，父母會記得孩子的生日，甚至會慶祝一番，但當子女成人了，就沒有父母給子女過生日這一說了，子女爲父母賀壽還差不多。
楊樹苗聽了林玨的話，略一思忖，頓時拍手道：“啪啪啪……林哥說得對，說得太好了，爸~~我在你心裡肯定已經成年了對不對？”
楊樹無語凝噎，此刻他很想教訓楊樹苗一通，如果可能的話，還順帶扇林玨兩巴掌。
好在這時唐紅開口圓了楊樹的尷尬：“林子，就算今天樹苗生日，你送五千萬的股份也不合適吧？”
林玨當即拿出合同來：“樹苗已經十八了啊，所以送多少股份是我的事，接不接是她的事，旁人沒權置喙。”說着，他把合同拍樹苗懷裡，返身回了車上，不等楊樹還有意見，一溜煙開車走人了。
等車上了幹道融入車流、車速變得平緩後，林玨不禁嘴角微翹，多少有些期待後續楊樹唐紅對送給楊樹苗的股份疑神疑鬼的樣子。
晚七點，小高來見林玨。
一照面，小高就主動奉上了奔馳G500的鑰匙。
林玨沒接，反而道：“以後沒特殊情況，G500就你開，我出門你就開車綴着，不遠不近的那種。”
小高遲疑了一下，旋即點頭道：“明白！”
“坐下一塊吃飯。”
七點四十不到，吃完晚飯的林玨買完單後順手給了小高一張普通銀聯卡：“上次給你那張算是你的工資卡，自己收好，每個月底都會給你打錢；這張算是我的零花卡，卡里有一百大幾十萬，具體數目記不太清了，密碼六個零，你抽空取幾萬揣身上，也好隨時幫我給小費之類的。”
小高雙手接了：“沒問題。”頓了頓又道：“我這就先去櫃員機取兩萬……”他話還沒說完，桌上林玨的手機就響了。
林玨看了眼來電顯示，衝小高擺手道：“去吧！”等小高走遠了，他才接通電話，懶洋洋道：“喂，趙大美女，有何貴幹吶？”
來電的是趙雅欣，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個男的：“林玨先生對嗎？”
“我是，你哪位？”
“我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趙雅欣和她妹妹還欠我們公司兩千萬！”
“欠你們公司兩千萬？”林玨怔了一下，隨即用啼笑皆非的聲音反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你要是不幫她倆還錢的話，那我們只有按江湖規矩辦了。”
“江湖規矩……又不是老子欠錢，脫線！”林玨罵咧了一句，隨手掛斷了電話，“瑪德，趙雅欣這女人看來是沒辦法當CEO了，不會連她那模特公司也不靠譜吧？不會，應該不會，畢竟是真實之眼給出的評判。”
這時，小高取錢回來，見林玨面色不豫，忍不住探問道：“老闆，怎麼了？”
“沒事……”
話音未落，林玨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拉黑了。
小高有點奇怪，卻沒敢再問。
“走了。”
林玨起身，帶着小高剛到餐廳門外，手機又響了。
一個陌生來電。
林玨當即接通電話，吼道：“沒完了是吧？”
“林先生，我趙雅欣，求你別掛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趙雅欣悽切的聲音。
林玨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掛電話：“有屁快放！”
“林先生，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在五道口還有套房，你能幫我先還上兩千萬嗎？”趙雅欣有些語無倫次道。
林玨挑了挑眉，他聽得出趙雅欣是真的有點手足無措那種，當下道：“聽剛纔那人要錢的口氣，你是欠高利貸了？”
“……是。”
“具體咋回事？我要聽實話。”
“是、是我妹，她欠了賭場的高利貸，已經利滾利滾到七千多萬了，我還了大部份，但還有兩千萬的缺口。”
“你妹？”
“是的，是我親妹，她叫趙雅怡。”
“她叫什麼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五道口那套房面積多大？產權是不是你全權所有？”
“是、是我全權所有，有一百二十多平……”
林玨一聽，冷冷吐出兩字：“不夠。”
事實上，到二零二零時，五道口房價十萬一平也只是喊得兇，真正的自住房成交量並不大。
再說了，房價這個東西其實跟股價是一樣的，別看某某股一手（一百股）要幾萬幾十萬，但只要留在普通股民手頭沒成交，那就是虛的，跟廢紙沒什麼區別。
房子也一樣。絕大多數老百姓家裡只有一套或兩三套房子，都是用來自住的，也就不存在屋頭有幾百萬幾千萬的說法，除非家裡面真有多餘的房子可以出租或轉賣，這個纔算是財富。自住的房子最多隻能算財產，不到萬不得已，比如說重病需要花大錢這種，老百姓是不會考慮賣自住房的。
所以，五道口的房子在網上的（平均）掛價大約十萬一平，但在林玨眼中卻值不到這麼多，加上又是趙雅欣求他，他壓價就變得很正常了。
“林先生，那你說多少，不夠的我向你借！”趙雅欣顯然是走投無路了，因此說話口沒遮攔。
“向我借？呵呵，你有抵押品麼？”林玨哂笑。
“我、我給你當牛做馬，我……”
“你的命不值錢。”林玨漠然道，“不然剛纔找我要錢那人早把你和你妹妹送去波樓了。”
實際上就是如此，電話那頭趙雅欣姐妹的確受到了類似的人身威脅，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只能任其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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