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忙道:「奴嬌,你去哪?雪影醫爐在這邊。」
哪知玉奴嬌卻是充耳不聞,馬騰見狀,衝着申強使了個眼色,又揚聲叫道:「奴嬌,你到底還去不去雪影醫爐啊?」
「要去你們去,我纔沒那心情!」玉奴嬌雖已出聲,卻連頭都沒回,腳步更是未有絲毫停頓。
唐歡怔怔地看着玉奴嬌的背影,道:「小強,小馬,奴嬌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
申強忍不住笑道:「唐兄弟,還虧你是個花場老手,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我看我們這位玉大小姐有九成九是對你動心了。」
馬騰也附和道:「就是,唐兄弟,你也真是的,就算你真的有過那麼多女人,也沒必要在她面前承認吧,你自己說說看,就算隨便一個女人見了剛纔的那場面,也會對你沒有一點好印象了,更何況是一個喜歡你的女人!」
唐歡被他們二人說得有些心煩,唉聲道:「我們回去吧?」
申強和馬騰愣道:「回去?我們不去雪影醫爐了?」
唐歡道:「現在哪還有那心情,反正雪影醫師已經回來了,而我這病又不急在一時,改天再去吧。」
申強和馬騰只得點點頭,扶着唐歡朝玉奴嬌的身後跟去。
當他們走到停車場門口的時候,玉奴嬌剛好把車開了出來,申強忙將車攔住,玉奴嬌倒是並沒有拒絕讓唐歡等人上車,不過她卻是一言不發,一直神態冷漠地看着前方,回到「藏易居」後依舊沒有理會唐歡和申強、馬騰三人。
申強嘆了口氣,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唐兄弟,我看也只有你去安慰安慰她纔有效了。」
唐歡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們把我扶到她的房間裡去。」
馬騰笑道:「唐兄弟,那我們就先預祝你馬到成功了。」
唐歡在「藏易居」這麼多天,今天還是第一次走進玉奴嬌的臥房。
這房間佈置得頗爲精美,乾淨整潔,色彩柔和,令人一走進其間便有種安適的感覺,房間雖然不大,裡面也擺放着不少的裝飾之物,可放眼望去,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玉奴嬌此刻正靜靜地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花園,似乎還在生着悶氣。
申強和馬騰把唐歡扶到沙發上坐好後便走了出去,順帶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唐歡等了一會,沒見玉奴嬌有什麼動靜,只得先開口道:「奴嬌……」可是唐歡一時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勸慰玉奴嬌,只叫了聲她的名字後,便說不下去了。
玉奴嬌沒有回頭,卻語調冷淡的道:「你來做什麼?」
聽其語氣,似乎非常不歡迎唐歡的到來,事已至此,唐歡只得厚着臉皮道:「奴嬌,你還在因爲剛纔的事而生我的氣嗎?」
玉奴嬌冷笑道:「你以爲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生你的氣?」
唐歡眼珠子一轉,忽地笑道:「這就好了。奴嬌,既然你沒在生我的氣,那我也就放心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我讓小強和小馬送我出去,就不打攪你了……」說畢,唐歡轉頭衝着房門大聲呼叫起申強和馬騰來。
「慢着,你就這麼走了?」玉奴嬌一聽唐歡要出去,突然站起身轉過頭來,神情竟還有些急切。
唐歡心頭暗喜,就怕她不回過頭來,如今她既已回頭,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於是接着裝傻充愣,笑道:「是啊,要是我繼續留在你的房間裡,你還怎麼休息?」
玉奴嬌緊繃着俏臉道:「你就不想爲你的行爲作點解釋嗎?」
唐歡道:「你願意聽嗎?」
玉奴嬌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想來便是默認了。
唐歡微笑道:「奴嬌,其實這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那個時候……」唐歡將自己幾年來的經歷娓娓道出,當然像自己在鳳凰谷中
獲得「鴻蒙仙境」和自己突然出現在紅溪市之事,唐歡還是隱瞞了起來,畢竟這兩件事都有些太過匪夷所思、驚世駭俗了。如今再次說起當年之事,唐歡已是無悲無喜,自己好似已成了個講故事的局外人。
這段時間裡,玉奴嬌的臉色是變了又變,聽唐歡說完後,臉頰上還滿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道:「唐歡,沒想到你還經歷過這麼大的挫折,可你也沒必要心灰意冷地跑到普照寺那裡去出家啊?」說來說去,玉奴嬌最關心的似乎還是「出家」二字。
唐歡笑道:「我那時自以爲已經看破紅塵世情,所以纔想到要去當和尚,如今已被普照寺住持空心禪師點撥,自然不會再有出家的念頭了。」
玉奴嬌微微鬆了口氣,道:「你被那些人害得傾家蕩產,不想着去報仇,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收回來,怎麼反而做起看風水算命這一行來了?」
唐歡道:「錢財這東西只不過是身外之物,沒了便沒了吧,又何必去強求,再說我以前之所以會弄成那個模樣,大半都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就算沒發生那檔子事,我的公司也早晚會跨掉的,那時候丟飯碗的就不只是我一個人,恐怕就是整個公司的員工了。」
玉奴嬌道:「你倒是想得開,如果換成是我,即便是把那個叫什麼方浩的大卸八塊,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唐歡悠然說道:「其實話說回來,若不是因爲方浩,我又怎麼會來到紅溪市,若不來到紅溪市,我們又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呢?」
玉奴嬌那張俏臉又倏地陰沉下起,道:「說的沒錯,若不是因爲方浩,你現在應該還在過着花天酒地、左擁右抱、一天換一個美女的逍遙日子吧,又怎麼會落得像今天這樣全身癱瘓,連行動都要人扶持的狼狽樣?」
唐歡苦笑道:「奴嬌,你就別老抓着我的小辮子不放好嗎?我如今早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