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雨連連點頭道:「說得好,以前我帶凡兒去過無數的醫院看病,可他的病情卻令羣醫束手,後來一位未透明姓名的遊方和尚說,凡兒這是怨氣纏身所致,得以佛門正氣方能化解,於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把凡兒送到了這天下聞名的普照寺,這幾年凡兒果然身體康健,原來我們還打算再過一年便讓凡兒還俗,還好這次能夠遇到賢侄,不然可就後悔莫及了。」
一凡費盡心思想要讓其父母同意讓他還俗,可沒想到他父母也早有此意,而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同一番心思最後卻都被唐歡的一席話給打亂了。一凡後悔不迭,要是早知道這樣,今天就算不拉唐大哥前來幫忙,再過一年我也可以還俗,可現在倒好,恐怕不繼續呆夠三年,恐怕是沒希望出去了。
夜冷香神色有些黯然的道:「唉,還要再過三年哪,那時凡兒都十五歲啦。」
張浪雨哈哈笑道:「你呀,就別再操心了。這五年都等過來,剩下的三年轉眼就過去了。」
「你還是凡兒的爸爸呢,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孩子!」夜冷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忽見一凡神情沮喪,還以爲他是在爲自己的身體而擔心呢,忙安慰道:「凡兒,別難過了,不就三年嘛,以後爸媽一定經常來這裡看你,每次都會帶很好好吃的東西給你哦。」
一凡擡起頭「哦」了一聲,可馬上又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唐歡見狀,不由道:「佛氣雖能助一凡壓制體內的怨氣,不過時間卻有些過於漫長。一凡如今這個年齡,正是學習文化知識的大好階段,若是一直讓一凡呆在寺廟裡,則對他以後的發展肯定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張浪雨眉頭微皺道:「賢侄,你說的道理我們何嘗不明白,只是凡兒一離開寺院便難以活命,我們也實在想
不出比較好的兩全之策來了,現在也只有拜託普照寺中的幾位大師閒暇之時,好好教導一凡了。」
夜冷香道:「小唐,你精通命理面相,那你知不知道凡兒身體上的怨氣有沒有其他的化解方法?」張浪雨也注視着唐歡,眼中滿是希冀之意。
若是知道的話,我早就說出來了,也不會等到你們問起!唐歡暗自苦笑一聲,卻又不忍見他們失望,沉吟了許久,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於是道:「雨叔,香姨,小侄也暫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不過小侄認識一位道長,或許他能有一些良策。」唐歡所說的那位道長自然便是前些時候糾纏着要爲他算命的老頭了。那算命老頭既然能準確地算出自己肯定當不成和尚,想來水平也不會差到哪去,反正那天他已將住處告知,那自己何不前去向他請教一番了,就算他也不懂該怎麼做,一凡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一凡聽到唐歡這句話,終於眼睛一亮,暗道:「看來唐大哥只不過是換了個方法在幫我罷了,我剛纔還真是誤會他了,不過唐大哥的這個辦法比我想得那個效果要好多了,到時候只要唐大哥隨便捏造一個化解怨氣的法子來,爸媽他們也肯定會深信不疑的。」在一凡原本的計劃中,唐歡裝扮成一位道士藉機點化其父母,但因普照寺人都認識唐歡,怕那些和尚說露嘴,暴露唐歡的身份,所以唐歡得等到他父母兩人都離開之後才能再次露面。現在唐歡這麼一來,可就完全不用顧慮這個問題了。
張浪雨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賢侄,不如我們現在便去拜訪這位高人如何?」
夜冷香也高興地附和着道:「是啊,我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唐歡微微笑道:「雨叔,你們和一凡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如果雨叔香姨信得過小
侄的話,這件事就交給小侄去辦吧,小侄本也打算要去找那位道長,手上的這件道袍便是小侄買來做爲送給那位道長的禮物的。」
張浪雨和夜冷香早已看到唐歡手中的道袍,雖是有些疑惑,但因此時和唐歡說得正融洽,所以沒有出聲詢問,唐歡也正好可以藉着那算命老頭的名義把他與一凡先前的計劃來個瞞天過海,省得他們二人再起疑心。
張浪雨頷首道:「這樣也好,只是得就辛苦賢侄了。」
唐歡笑道:「一凡和我親同手足,些須小事,雨叔不就用客氣了。」
夜冷香感激的看着唐歡道:「小唐,凡兒有你這位大哥,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那位道長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也就不用勉強了。凡兒到時候雖然還需要留在普照寺,不過有你在這陪着他,我和浪雨也完全可以放心的。」
一凡現在心情大好,笑嘻嘻的道:「媽,你就別說了,就算那位老道沒辦法,唐大哥也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的,我對唐大哥很有信心。」
張浪雨也道:「凡兒說的是。賢侄,那我們現在就先去普照寺等你了,你早去早回。」
唐歡嗯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浪雨、夜冷香帶着一凡踏上了前往普照寺的石階。
不過,一凡在經過唐歡身側的時候卻突然衝着唐歡豎了豎拇指,低聲笑道:「唐大哥,你這齣戲演得太好了。」
演戲?演什麼戲?
唐歡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居然還當我是在演戲!禁不住嘆息一聲,心中暗道:「看來真得早點把糾纏一凡的那股怨氣給解決掉,否則這傢伙恐怕得恨我個半死。」
看着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唐歡離開了月靈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