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灩瀲偷偷地瞄了瞄唐歡,見他瞠目結舌的模樣,得意的笑容從臉上一閃而過。
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唐歡才訕訕的道:“咳,咳……這個……灩瀲,我們是不是打個商量,你提出的那個……那個什麼建議吧,我們以後再談……以後再談……現在我們兩人是不是先研究一下你跑到我牀上來的最初目的?”
水灩瀲擡起頭來,紅撲撲的臉蛋上掛着迷人的笑容,看起來便像是一隻佔了便宜的小狐狸:“好,我們這就言歸正傳!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今天你在硃砂衝失蹤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水灩瀲的笑容,唐歡便知道自己被她那副羞意綿綿的模樣給耍了一把,但到了這個時候,唐歡卻不敢再試探一次,畢竟那個樣子的水灩瀲對他可是有着莫大的誘惑力。剛纔在水灩瀲那足可顛倒衆生的魅禍力便讓唐歡的那顆心着實騷動了一番,若是重來的話,難保不會控制不住發生大規模的走火事件……這可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這個時候,便是再不甘心,唐歡也只能認了,將自己遇到何進步,進而被他偷襲的事說了講了出來。但對幻境中發生的事卻只是用被一位前輩高人所救而簡略帶過,關於嫣茹的事情更是嚴守她的吩咐,未曾泄露出來。
水灩瀲聽後,忍不住好奇的道:“唐歡,你說的那位前輩高人到底是誰,竟能讓你這麼快就達到了‘遁靈’的境界?鳥窠和無錢兩位師兄可是苦修了幾十年啊,可他們現在都還沒你高明,你這狗屎運也走得太離奇了吧?”
唐歡無奈的道:“這些因爲答應了那位前輩,所以我就不能跟你說了。”
“不說就不說唄!誰稀罕?”水灩瀲噘了噘嘴,雖然對於唐歡的答案不是特別滿意,但對水灩瀲來說,這也算是聊勝於無了,至少不似先前那般被唐歡完全蒙在骨裡。現在水灩瀲十分期待當自己那兩位師兄知道唐歡的遭遇後,該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恐怕會驚訝得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吧!
不稀罕你纏着我問東問西幹嘛!唐歡暗暗腹誹一聲。
想像着鳥窠師兄和無錢師兄的滑稽模樣,水灩瀲呵呵傻笑了起來,聲音才衝出喉嚨,水灩瀲便馬上掩住櫻脣,收住笑聲,瞪着像看傻冒一樣望着自己的唐歡,膛目嗔聲道:“唐歡,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現在該輪到你了。我們要好好分析一下那個叫何進步的傢伙爲什麼要置你於死地?這樣我們也好有個防備,你說呢?”
唐歡笑道:“這有什麼好分析的,我得罪過的人物用手指頭都能掰得過來。水弄潮、易清潭,還有水月庵前得罪的那個叫牛矛的傢伙……明面上的主要就是這麼幾個吧,那個何進步想來八成與他們脫不了干係,至於暗地裡還有沒有什麼想害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水灩瀲氣道:“什麼叫不得而知?你現在不是已經修到‘遁靈’了麼?我聽師兄說,‘妙靈神術’到了這個境界竟能算出自己的命運,放着這麼好的‘武器’卻不懂得利用,真是個笨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要是無錢師兄在這,恐怕又得好好數落你一頓了……”
“對啊!”唐歡拊掌笑道,“多虧你提醒,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哈哈……”
水灩瀲笑吟吟的道:“你的境界提升太快,現在運氣起來一定還不熟練,你還是先抓緊時間鞏固一下,到時候也給我算上一命。”
說完,水灩瀲便搖曳着嬌軀走出了房間。
纖腰輕扭,翹臀擺動,看起來還真是誘人啊,不知摸起來手感咋樣!爲報復水灩瀲方纔變着花樣逼迫自己回答問題的舉動,唐歡死死地盯着水灩瀲那兩瓣肥桃似的圓碩部位,惡意地誹謗了兩句。
待水灩瀲的身影完全從門縫處消失後,唐歡才趕緊鎮靜心神,細細回味着腦海中那篇五千多字的《洞仙古經》……
接連三天,唐歡都沒有再出去遊逛,一門心思地修習着“妙靈神術”。
唐歡如今所懂得的東西比之當初無錢老道所傳授的高明瞭無數倍,特別是那《洞仙古經》,雖只有區區五千餘字,但其所包含的學問卻是博大精深,而且全都是運用古代文言描述,字義晦澀難懂,若不是嫣茹將自己的理解心得傳授給了唐歡,他一個現代人,要想完全將《洞仙古經》的內容揣摩透徹,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
當然,明白其意是一回事,但唐歡要將它們真正運用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三天下來,唐歡費勁心力依然只熟悉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訣竅。然而,即便是這一小點的訣竅,也足夠唐歡欣喜異常的了。畢竟“遁靈”境界所需掌握的東西,比之初學時的基礎本領,如“引靈訣”、“靈眼”等訣竅可要深奧得多了。
感受着體內那活躍的靈氣,唐歡心中一動,自己對“遁靈”境界的功能已經熟悉了數天,何不試試看是否真能推算出自己的命運?唐歡當即摒除雜念,調動全身靈氣往額際匯聚而去,“靈眼”的空間頓時無限擴張,彷彿將整個天地都囊括於其中……
青陽市某別墅——
水弄潮“啪”地一聲將手中的傳真摔在桌面上,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盯着剛剛進來的王仁,陰森森的喝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自四天前何進步死後,王仁擔心警察追查到自己頭上,當天便離開了霧城,去處連自己的老婆都沒有告訴。王仁沒去別處,而是來到了如今水弄潮的暫居地——青陽市!當然,襲擊唐歡未遂的事情王仁是暫時不敢告訴水弄潮的,反正何進步的行動只有自己清楚,如今他已摔死,想來水弄潮也不容易察覺。王仁打算等
什麼時候自己將水弄潮服侍得極爲熨帖之時,再將這事說出來,或許水弄潮便不會怪罪於自己。
幾天來,王仁憑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溜鬚拍馬功夫,將水弄潮伺候得舒舒服服,令水弄潮不但不怪罪於他的擅離職守,反而對他讚賞有加。王仁更是樂此不疲,跟在水弄潮身後團團轉,使得一直貼身跟隨水弄潮的從龍、化雨二都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此刻,看着水弄朝那陰沉的臉色,王仁心頭一顫,畢恭畢敬地拿起那份傳真一看,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有些煞白,原來那傳真上竟將四天前何進步墜崖的時間、地點以及前因後果紀錄得清清楚楚,對山腰“橫石彎”上所發生之事的推測更是描繪得活靈活現,好似親眼所見一般。
沒想到水弄潮的消息竟比警察還要靈通,這麼快就把將事情查了個清楚。王仁暗歎一聲,顫抖着放下傳真,輕輕地縮了縮脖子,囁嚅着道:“老闆,我本以爲那天是個動手的好時機,所以才吩咐何進步伺機動手,沒想到何進步太過無用,不但沒辦成事,反將自己的性命送了進去……”
水弄潮厲聲道:“我沒告訴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可妄自行動嗎,嗯?”
見水弄潮面色陰冷,王仁小心翼翼的道:“老闆,都怪我事前沒有考慮周詳,若是當時派個身手高明的人去,說不定事情就辦成了。不過老闆也不必太過擔心,何進步行動前,我已經吩咐他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唐歡現在一定不知動手的是什麼人……”
“你豬腦子啊!”不等王仁說完,水弄潮便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尖聲尖氣的道:“沒暴露身份?你當自己是傻瓜還是當別人是傻瓜,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那小子一猜就知道了!你以爲他不知道現在就只有我想置他於死地,真是笑話?”
邊說邊指手劃腳,不但指頭快戳到王仁的額頭上了,唾沫更是噴了他滿臉。
王仁被水弄潮罵得一聲都不敢吭出來,戰戰兢兢地瑟縮在原地。
看到王仁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水弄潮更是連氣,一臉不耐煩地揮手:“滾!滾!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仁如逢大赦,灰溜溜地出了房間。
肥胖的胸脯起伏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平復下去,水弄潮眯着眼睛陰聲道:“唐歡,用直接的法子解決不了你,難道我不會用其他的方式麼?”
水弄潮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徐來,是我,你那邊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老闆,你就瞧好吧!這世上我徐來搞不定的女人還沒出生呢!您就再等幾天,我保證把她拿下!”
“好,那你就抓緊時間,千萬別讓我失望!”
“明白,請老闆放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