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看到我們都圍在他旁邊,他也不叫小和尚,而是直接示意老拓幫忙抓住他後脖子的肉。老拓揪住之後,那大師從身上拿出一個藥丸,捏開貓人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
當打開貓人的嘴巴時候,我看到了一雙露出來的獠牙,就跟貓的獠牙一模一樣!
第三個來解咒的人更古怪,此人身體特徵呈螃蟹狀,被他的家人帶着板車推來的,板車上裝着一個很大的木盆,木盆裡裝着水,這個人就躺在水盆中。
他不是俯身躺着的,而是仰面躺着,但是他的四肢關節全部是反方向折斷,連手指頭和腳趾頭都是如此,你可以想象一下,把你自己的手掌指頭往骨折的方向折,他的手指頭和腳趾頭全部莫名折斷了,垂掛在牀頭下,就像一隻垂死的螃蟹!
他半死不活一直躺在一個裝水的大水盤裡奄奄一息等死。連家人都說不清他筋骨爲何收縮成這種狀態。
大師閉着眼睛,用手按住他的太陽穴念着經文。
一邊的力答柴說,這是一種詛咒,是天咒!此人爲漁夫,殺了一輩子的蝦蟹,還做了很多孽,這個罪惡滿盈的人在報應時,兩手的五指不能全部張開,除了拇指,其他四個手指都是黏在一起的,就像是螃蟹的鉗子……
大師則讓徒弟們用金屬的鉗子螺絲批什麼的,硬生把他的手打開……
往下,還有一蛇狀的老太婆,她上前來之後,就吐着信子,身體竟然跟蛇一樣扭動,在場所有人都懼怕不已。大師用敲木魚的棒子打在她的‘七寸’上,居然制服了。
另一個女人另我印象特別深刻!
中途來的一個女人尤其恐怖,她是怎麼送來的呢?有三個人,應該是她的家人,用一種帶叉子的木頭,叉着她的脖子往前走,而女人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着,鐵鏈上淋着雞血狗血一類,看起來極其可怖。
女人的雙手還被一雙手綁着,前面有一個人拉着繩子,就像是拉畜生一樣行走。
這個女人二十來歲的樣子,頭髮凌亂,雙目猩紅,嘴脣咬破了,嘴邊一直流血。不過一有人看着她,她立馬用極其兇惡的眼神瞪着別人,恨不得上來生吞活剝般。
燁磊吃驚道:“哇,這女人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我突然注意到女人的手裡攥着什麼東西。看起來血淋漓的。好像是攥着某種動物的肝臟……
前面的拉着女人靠近神廟裡巨大的佛像,女人就十分的排斥,低着頭,嘴裡發出一種憤怒的聲音。
拉着女人進來的家屬跟着大師講話,一邊的力答柴低聲說道:“這個女人中了邪了,誰都不認,而且還咬人,今天她把自己剛生下來六個月的小孩子咬死了。”
我們十分震驚,再看她手裡攥着的肝臟,該不會是她自己的小孩子的肝臟吧?
大師就吩咐小和尚把這個女人停放在神殿中央,又去搬了一塊很大膽石頭,壓在她腳邊的鎖鏈上。讓她無法走動,然後去舀了一桶水,當頭給那女淋下。女人好像直接被淋激靈了,猛的擡起頭來,對着旁邊的小和尚齜牙咧嘴,並且詈罵不斷。
那女人簡直不知疼痛似的,她兩手和兩腳都被鐵鏈綁住,但是她拼了命地扯,直到把自己的皮膚都扯爛,並且溢出血來。
小和尚都忌憚三分,大師拿着一個木魚,在女人的周圍走動,並且一直在敲,一邊唸經文。
那個女人被經文念得心煩意亂,就想攻擊大師,但兩腿兩腳被綁住之後,她無法移動,於是就對着大師直接吐口水。接着,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女人突然坐了下來,伸手從自己的兩腿下掏出了一樣帶血的東西,直接扔向了大師。
那是一張帶血的布墊。我就不說是什麼了,總之很噁心。
女人的家屬見狀,就用那個木叉子把她的兩手都叉着,不讓她移動,又拉緊了繩子。
大師面不改色,示意家屬不用激動,他自有分寸。他居然拿出了一種銀針,還有三枚鐵釘。我一瞧深吸了一口冷氣,大師不會直接把這些針和釘子釘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吧?
老拓道:“這個女人被惡鬼纏身,用銀針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果然,大師命小和尚把女人牢牢控制住之後,就繞到了女人的背後,抽出一根銀針刺到了她的天靈蓋上,一根刺到她的頸椎,兩根刺到她的肩膀。這時,大師抽出了一根鐵釘。
我的瞳孔放大起來。這釘子很粗,就是平時釘房樑用的鐵釘,少說也有一拃之長。
鐵釘和銀針相差太大了!他想釘到哪裡呢?
大師突然大喝一聲,抓着女人的頭髮往蒲團上按,然後小和尚和家屬們都壓住了女人的手腳。大師將那顆接近兩分米長的鐵釘估算位置似的,就在女人的後腦勺上瞄準,又用一塊方形的木頭在鐵釘的尾部敲打……距離女人的後腦勺一指不到。
不是吧?!大師要把鐵釘朝女人的後腦勺上釘進去嗎?
這絕對當場能出人命!
叮叮!
還沒有真的往下釘。只是敲擊。
我猛地回頭看老拓他們,老拓卻無動於衷。
聽到後腦勺有敲打聲,女人嚎叫起來,那聲音完全沙啞了,跟個男人一樣。
我忍不住了,想出手阻止大師,老拓卻拉住了我:“別衝動,他們自己會處理。”
幸好,大師並沒有直接將鐵釘釘入女人的後腦勺,他只是示意敲打了幾下,又叫人拿來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裡裝着一隻蛤蟆,大師擰開蓋子,一把抓住蛤蟆,壓在女人的頭頂上。
這次,大師真的出手了!他一隻手抓住蛤蟆,手上的兩根手指還夾着那根又粗又長的鐵釘,大吼一聲,接着真的用木頭朝鐵釘尾部訂了下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錘,鐵釘立馬穿透了蛤蟆的背部,並且穿透到了肚皮下面。隱約有一些血從蛤蟆的肚子下滴落。
我低頭一看,那一擊,拿捏得非常好,而且十分精準,砸下去之後,釘子堪堪穿透了蛤蟆,尖頭就貼在女人後腦勺的頭髮上,並沒有釘進去。
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被大師這種驅魔方法嚇得魂不附體。
大師釘了一隻不夠,又叫小和尚多拿了兩個瓶子,一共如法炮製釘了三次。
女人渾身瑟瑟發抖,側着臉龐看大師,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殺氣。
被鐵釘釘住的蛤蟆直接被丟到了旁邊的木桶中。
我問老拓:“這種在人的後腦勺釘蛤蟆,是什麼說法?”
老拓也搖搖頭:“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獨特的施術方法,這種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蛤蟆在東南亞邪術是一種很常見的修煉材料,聽說是能代替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的,頭頂釘蛤蟆是驅魂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