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造人運動”持續了差不多又是一個小時,劉鯤和藍媚這才方興未艾的喘着粗氣兒躺倒在牀上。
“這麼說來,你還是要到恐怖魔谷?”藍媚坐起來,下巴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幽幽對劉鯤說道。
“不是‘還要’去,而是一定要去!揭開恐怖魔谷中的秘密,是我的責任,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恐怕就只是我一人,呃,不現在多了一個你。”
劉鯤頓了一下,又道:“據說,扁鵲的《扁鵲內經》和《扁鵲外經》兩本書是他畢生的心血,記載了無數中醫良方,能治癒世間百病,如果我找到了它們,藍媚,咱們就自己開一個大藥廠,專門生產這兩本書上的藥方,到時候,想不賺錢都不行!”
也許是餘興未消,劉鯤說着說着又興奮起來,身體挪動到了藍媚身後,從後面將她抱住。
藍媚沒動,任憑他放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越快越好,我手頭還有件要緊的事情,辦完之後,也就這一兩天,我就會再次向恐怖魔谷進發。不過,從兩次進入鬼村的經歷來看,想進入恐怖魔谷一定非常不容易。”
劉鯤邊說邊玩,從後邊抱住她的感覺真好。
鬼村是通往恐怖魔谷的唯一通道,也是恐怖魔谷裡秦武王陵寢的第一道關卡,穿過它都費這麼多周折,可想而知,後面的路還不一定有着怎樣的兇險。
藍媚突然轉過身來,看着劉鯤:“你越快去恐怖魔谷越好,九叔一向雞腸小肚睚眥必報,但如果你不在河西,他拿我也沒辦法,因爲我還掌握着加工血蔘的工藝,馬斌一直受他的指使,想趁我加工血蔘時偷窺,但都沒有得逞,有了這個,九叔他不敢把我逼急了。”
劉鯤霎時間明白,上一次他隱在永生加工廠倉庫旁的草叢中,第一次看見阿鬼押着血蔘在倉庫邊和馬斌嘀嘀咕咕的那一幕,原來是馬斌想偷窺藍媚的血蔘處理工藝。
劉鯤站起身,跳下牀,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似乎在思索。
“我爲什麼要躲避他?”他將煙夾在手指縫間衝着牀上的藍媚道:“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難道我這一生都要躲着他嗎?再說了,你和我有錯嘛?”
“可是他心狠手辣,在河西勢力又那麼大,對付咱倆簡直太容易了……”
藍媚擔憂道。
“嘿嘿嘿。”劉鯤輕笑:“那就讓他來對付好了!我始終堅信邪不壓正,既然我們沒做錯什麼,我就不怕他!而且,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即便他不來對付我,我也要去對付他,讓他知道,欺負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鯤你……”底下的話藍媚沒有說出來,但劉鯤可以看出來她的緊張。
“你不用怕。”他儘量用輕鬆的口吻道:“我承諾幫你擺脫他的控制就一定會做到,而且,我要讓永生一步步成爲河西最大的藥廠,走着瞧!明天,我就先從馬斌動手!”
“你想怎麼樣?”
藍媚被劉鯤身上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概所征服,不由將臉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雙臂如同蛇一般的纏繞在了他的腰間。
“明天你就會
知道的……”
劉鯤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身體向後仰躺下去,帶着藍媚嬌吟一聲,壓在了他身上。
……
雨過天晴,昨天下了雨,今早的空氣格外清新,只是太陽似乎昨天歇息了半天之後,今早一掛在天上就勁兒更大了。
劉鯤和宋黑子今天上白班。
“宋哥,你知道河西的申家嗎?我上次好像聽七哥嘮叨,說他是河西最大撈偏門走水貨的?”
永生中草藥加工廠大門口的值班室裡,劉鯤對宋黑子問道。
“申家?申大炮嘛!河西誰不知道申家?河西三大家族之一,和同是三大家族的那家祖輩兒就有關係,嗨,到了那七和申大炮這一輩兒,誰都不服誰,見面兒就嗆。但我能看出來,這倆人還是關係不一般。你問他做什麼?”
宋黑子斷了的小手指回來後又重新包紮了,白色的包紮帶很醒目。
劉鯤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我還聽說申家祖上從大清朝那時候起就做起了撈偏門的生意,專門走私貨,市面兒上沒有的,只要你想要,申家就有,是這回事兒嗎?”
劉鯤掏出一支菸遞給宋黑子。
宋黑子這邊兒剛剛接了煙叼在嘴上,那邊兒劉鯤已經打着了火機,伸到了他的菸頭上,他連忙將菸頭湊過去,點燃。
“那可真是不假,我這樣跟你說吧,大到飛機大炮,小到進口走私的外國套套,只要你能出的了價錢,那個申大炮他就能幫你弄到手。這個怎麼說來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在這方面的天分可是要比他的老祖宗高的多!”
“呃?真有這麼大的能耐?那就好,晚上下了班我做東,約上七哥咱們河邊‘蒙古包’裡烤羊腿,老酒一瓶!”
劉鯤看上去興致很高,衝着宋黑子道。
“什麼意思這是?”宋黑子盯着劉鯤:“看這樣子,你是想找那七引薦你找申大炮?”
“對,我要找他買點兒東西!”劉鯤一邊說一邊扔了手中的菸屁股,使勁兒用鞋底踩滅。
“劉鯤你要買什麼?”宋黑子追問。
劉鯤揚起嘴角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話說完,人差不多走到了值班室門邊兒:“宋哥,你守着點兒,廠長找我有事兒,我去一趟!”
“廠長找你有事兒?”宋黑子看着他的背影嚷嚷:“你小子,什麼時間和廠長掛上鉤了?”
劉鯤扭頭,衝着他詭秘一笑,隨即也不答話,徑直出了值班室。
順着值班室門前的水泥路直走,盡頭那幢兩層小樓就是永生中藥材加工廠的辦公樓。
樓還是之前藍媚老爸在世時候建起來的,有些舊,但這幾年藍媚並沒有翻修它,懷舊。
“你現在打電話,讓馬斌過來,剩下的事情我來做,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劉鯤進入藍媚辦公室的時候,藍媚正在電腦上查資料,他一屁古落座在屋內的長沙發上,對藍媚道。
“叫馬斌過來?”藍媚一愣,隨即想到了昨晚上劉鯤說的“先拿馬斌動手”:“劉鯤,行嗎?咱們這一步邁出去就等於是和李開運徹底爲敵了,我
擔心……”
“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劉鯤打斷她的話:“你以爲咱們不邁出這一步,那老東西就能放過你我?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這是在部隊的時候,教官教我的!”
劉鯤翹上了二郎腿,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而且,我覺得九叔和你老爸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不像看上去這麼簡單,恐怕還有些你不知道的秘密。”
“什麼秘密?”藍媚站起身,走過辦公桌橫頭,走向劉鯤。
劉鯤搖頭:“至於什麼秘密,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直覺一向不會錯。具體有什麼,那隻能從九叔身上找到答案了。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咱們也要主動去對付他,當他疲於應戰,纔有可能露出馬腳,你不懂,這個是戰術!”
他甚至還衝着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完全不像是勁敵當前的樣子。
藍媚喜歡的就是他的灑脫,在巴格那個小醫院裡,面對那些暴徒的AK47,他除了滿身的鬥志之外,沒有絲毫的畏懼,這令藍媚當時就對他怦然心動。
自然界裡,威武的雄性總是更容易獲得雌性的青睞。
藍媚轉身走回到她的辦公桌邊,抓起那部黑色的內部座機,撥通了保安處的電話。
保衛處就在一樓,幾分鐘後,藍媚半掩着的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慢吞吞的腳步聲。
沒有敲門,馬斌直接推門而入:“廠長,你找我什麼事兒?”
同時,他的眼光吃驚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劉鯤:“你?……”
昨天晚上九叔和藍媚的喜事兒,馬斌作爲嘉賓也曾到場。不過,以他的級別和地位,沒能待在龍鳳大廳,而是在別的包房裡。
但劉鯤攪合了九叔喜事兒這事兒他完全知道。
現在見劉鯤大模大樣的端坐在沙發上,他的表情很複雜。
很顯然,馬斌不會想到在藍媚的辦公室裡遇見劉鯤。
“我怎麼了?”劉鯤臉上掛着絲冷笑:“你是不是很詫異我在這兒坐着?那麼我還可以告訴你,要找你的不是廠長,而是我!”
“你?你找我幹什麼?”馬斌的右眼皮跳動了一下,兇狠的眼光盯在劉鯤身上。
“都是站着撒尿的爺們兒,我就不繞彎子了!”劉鯤緩緩站起身,走向馬斌:“想必,昨天晚上我和九叔那老東西之間的事情你也早已經知道了,現在九叔一定對我恨之入骨,馬斌,我想問你,你在這兒拿着永生加工廠的錢,卻替九叔在辦事兒,這真的好嗎?”
“你,你什麼意思?”馬斌瞬間漲紅了臉,指着劉鯤道。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很清楚!”劉鯤微微擡頭盯着馬斌的眼睛:“現在我代表藍廠長宣佈你被開除了!請你立馬滾蛋!”
馬斌一愣,眼光看向一旁站着的藍媚:“藍廠長,這是你的決定嗎?昨天晚上的事兒,我看並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只要你找到九叔賠個不是,你知道,九叔很喜歡你,一定會原諒你,但要是我現在走出永生的廠門,恐怕事情就不可挽回了,你多想……”
“不用想了,你被開除了!”
藍媚直接打斷馬斌的話,冷冷說道。
……
(本章完)